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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打法,看起来简直如同耍猴子一般。
不久之后,秦炎已是气喘如牛,但他却并不死心,后来连腿功也使出来了。
李金贵边躲边道:“秦小师父,你若再不停手,我就要还手了。”
秦炎吼道:“洒家就是要你还手!”
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因为他心想自己所以打不到对方,是因为对方躲得快,若他敢还手,那就没法再躲了,岂不正中下怀。
只听李金贵道:“我虽然武功不济,但我会乱打人,打到身上就够受的。”
秦炎喘吁吁的道:“很好,你就乱打吧!”
李金贵果然不再闪避,双手挥舞,打起乱拳来,那模样就像乡下人打架一般,根本看不出半点武术招式。
秦炎不觉暗笑,心想这—来,这小子可真要倒霉了,于是拳脚齐出,打得呼呼价响。
谁知眼前的景象,怪得令他不可思议。
明明眼看就要打上踢上,偏偏还是招招落空,而对方使出来的那一套,根本就是乱搅一通,毫无章法可言。
只听乒乓两声脆响,秦炎两颊早中了两记耳光,气得他像发了疯般奋力蹬出一脚,却不知怎的,腿上一麻,竟然摔了个狗吃屎。
李金贵故意惊叫一声,连忙跟上去吃力的将秦炎扶了起来。
他愣愣的问道:“秦小师父,你怎么自己滑了一跤?”
秦炎猛吐嘴上的泥巴,喘着气道:“洒家踩到个什么东西,不小心滑倒了。”
李金贵歉然一笑道:“我刚才双手乱掸,好像打到了你?”
秦炎一咧嘴,干咳两声道:“那是洒家故意试你的。”
李金贵一愣道:“你试我什么?”
秦炎道:“洒家试试你的手掌重不重。”
李金贵笑道:“到底重不重呢?”
其实方才李金贵根本不曾用力,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秦炎摇头笑道:“你确实是没学过武功的,打在脸上,就像拍苍蝇一样,洒家根本不在乎。”
李金贵道:“真想不到,还有小师父这样大的苍蝇。”
秦炎牛眼一瞪道:“洒家是打个比方,谁说洒家是苍蝇?”
李金贵道:“从前刘姑娘都叫你黑驴,那么小师父是黑驴了?”
秦炎猛地一拳捣了过来道:“奶奶的,你也拿洒家开心!”
李金贵故意仰身倒在地上,再站起来道:“你别打好不好,现在我要进去了。”
秦炎喝道:“没那么容易,若敢硬闯,这次洒家就不客气了!”说着拳脚交加又扑击上来。
忽听身后一声娇叱道:“住手!”
这声音对秦炎来说,等于奉到了圣旨,立刻收势回身,咧嘴笑道:“刘姑娘,有什么吩咐?”
来人果然是刘翠娥。
她杏目凝威,秀眉带煞,冷声道:“刚吃了一天饱饭就打要饭的,别以为你师父来了就有什么了不起!”
秦炎哈着腰猛陪笑脸道:“在姑娘面前,洒家什么时候还不是规规矩矩!”
刘翠娥道:“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秦炎龇牙咧嘴的道:“洒家不过和他开开玩笑,那敢欺负他。”
刘翠娥视线转向李金贵道:“他有没有打你?”
李金贵道:“还好,他刚要出手,你就出来了。”
刘翠娥喃喃骂道:“黑驴就是黑驴,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秦炎抓耳挠腮的道:“洒家的确没打他,反而自己捧了一跤。”
刘翠娥道:“玉富,别理他,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快随我进来!”
说着,挽起李金贵的手,就往跨院走去。
秦炎并不知趣,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岂知刘翠娥并不走向上房,却把李金贵带到自己的绣房门口,像是故意要气气秦炎。
李金贵有些不安的道:“刘姑娘,我是要见老仙翁的!”
刘翠娥柔声道:“我师父师娘正在房里有事,先到我房里坐坐,我有好东西给你吃,也有好看的给你看。”
李金贵回头望了一眼道:“要不要把秦小师父一起叫来?”
刘翠娥杏眼一瞪道:“傻瓜,这种事怎么能让第三个看,而且他算个什么东西!”
李金贵道:“他是个出家人,怎么会变成什么东西了?”
刘翠娥笑道:“这种事出家人不能看。”
她说着强拉李金贵往里走。
偏偏这时一个丫环跑来道:“二姑娘,门主请张公子过去!”
刘翠娥一愣道:“我师父怎知道张公子来了?”
那丫环道:“门主从窗里看到的。”
刘翠娥像突然被浇下一头冷水。
她望着李金贵道:“走吧!见我师父去!”
李金贵被人称作公子,这还是第一次,当经过秦炎身前时,秦炎除了羡慕之外,对他反而十分感激。
因为他已听到方才李金贵希望把他也请到刘翠娥绣房去,竟然噘嘴说道:“张玉富,洒家谢谢你啦!”
李金贵先是一呆,弄不清他原本之意,好在立即就醒悟过来,不觉暗中好笑。
刘翠娥道:“他谢你做什么?”
李金贵道:“我也弄不清楚。”
刘翠娥冷笑道:“小心他肚里藏刀!”
来到大厅,褚朴和齐漱玉早已从房里走出坐在那里。
这男女双魔,就像一对土地公和土地婆,永远是分不开的,算得上伉俪情深,只是男的比女的总要矮上半截。
李金贵施了一礼,尚未开口,齐漱玉就沉下脸色道:“娥儿,玉富来了,为什么把他带到你的房里去?”
刘翠娥粉脸一热道:“我见师父和师娘在房里有事,所以才准备把他先带到我那里坐坐。”
齐漱玉嗔道:“胡说,你师父和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会有什么事?”
褚朴马上也帮腔道:“娥儿,虽然你师娘和我已决定把你的终身许配给玉富,但你们现在总是尚未成亲,绝对不能闹出差错来,女孩儿家名节要紧,我们二老都丢不起这个人的。”
刘翠娥撇了撇嘴道:“你老人家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请他到房里坐一会。”
褚朴哼了一声道:“说的可倒轻松,年轻男女独处一室,坐一会就想躺一会,一躺就躺出毛病来了。
不像我和你师娘,我俩是成过亲的人,不但可以在一间房子里,而且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不但可以躺在一张床上,而且可以睡在一个被窝里,不但可以睡在一个被窝里,而且……”
齐漱玉不等他说完,立刻一声娇叱道:“老鬼,在他们年轻人面前,你还要不要脸!”
褚朴涎脸笑道:“我不过打个比方。”
齐漱玉道:“这种事还用你比方,哪个不知道?”
褚朴道:“那就算他们聪明。”
齐漱玉哼了一声道:“他们哪个都比你聪明,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褚朴不愿再斗嘴,转过头来问李金贵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金贵早就想好了如何应付,不慌不忙的道:“晚辈为了找师兄,不得不在外面多耽误一些时间。”
褚朴颇为关切的道:“找到你师兄没有?”
李金贵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找到了。”
楮朴喜形于色,忙问:“他来了没有?”
李金贵摇头道:“晚辈说破嘴皮要他来,他就是不来!”
褚朴怔了一下道:“他为什么不来?”
李金贵道:“他说要找家师,最好分头找,若俩人从此在一起,岂不浪费人力和时间。”
褚朴颔首道:“他说的固然有理.但老夫的目的是要看看他。”
李金贵道:“可是他又到别处去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回来。”
褚朴沉吟了一阵道:“令师的消息真的一点都没有么?”
李金贵道:“很可能是被修罗门掳走了,晚辈的师兄,曾抓到一个修罗门的剑主,问了些口供,不想又被他溜走了。”
刘翠娥抢着说道:“师父、师娘,玉富的师兄可真了不起,连修罗门的剑主都能捉到。”
李金贵嗯了一声道:“那还用讲,我师兄的武功,在北崆峒是出了名的,我们掌门人早就属意他做继承人了。”
褚朴道:“快些叫他来,老夫要亲自考验考验他,并且要告诉他,在北崆峒没什么出息,列入老夫门墙才是正途。”
李金贵道:“他来可以,可是谁救家师?”
褚朴道:“只要能确定是修罗门干的,救令师包在老夫身上!”
李金贵暗道:“我何不再烧他一把火,让这老魔先和修罗门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顿了一顿道:“晚辈师兄在修罗门那位剑主的口供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这消息可能关系着开采宝矿的事。”
褚朴果然吃了一惊,两道白眉耸动了几下,问道:“他说过什么?”
李金贵道:“他说修罗门最近掳到一个东赢人,而且还有一架什么仪器。”
褚朴啊了一声道:“难怪山本大力先生一直没回来,原来是落到修罗门手里了!”
他说着望向齐漱玉道:“夫人,好在玉富能得到这项消息,不然咱们可能一直蒙在鼓里,永远也开采不得宝矿了。”
齐漱玉转着眸子道:“这是大家的事,用不着咱们单独出面。”
褚朴立即吩咐刘翠娥道:“你马上把这事告知天昊道长,请他最好尽快召集住在玄妙观的各路人马,大家会商一下!”
刘翠娥应声而去。
褚朴瞥了李金贵一眼道:“不错,今天你算得上是立了一件大功。”
李金贵见一句谎话已发生了效应,不觉内心暗喜,忙道:“这场功是晚辈师兄立的,晚辈不敢居功。”
褚朴道:“你们师兄弟都有功。”
他说着吩咐一个丫环道:“快倒杯茶给张公子喝!”
李金贵正好口渴,坐在一旁,一连喝了两三杯,只见刘翠娥已匆匆奔了回来。
褚朴马上问道:“天昊道长怎么说?”
刘翠娥道:“弟子去时,正好三位观主都在那里,他们听说山本先生落在修罗门手里,都大吃一惊,立刻决定在龙门院集会,三位观主亲自分头通知,您和师娘这就走吧!”
褚朴站起身来道:“夫人,咱们走!”
齐漱玉道:“玉富和娥儿也跟着去!”
李金贵真没想到信口一句话,竟会把玄妙观的各路人马,弄得草木皆兵,造成如此巨大的震撼。
他便和刘翠娥,随在褚朴齐漱玉身后,来到了龙门院。
天昊道长是主人身份,自然到的比谁都早。
褚朴的太白门,在宾客中算是第一批到达了。
接着蓝天豪夫妇、隐山麻衣客邵北冲,在玄真和玄月的陪同下,陆续到达。圣火天尊巫公明率着徒儿秦炎由玄法陪同来得较迟。
只有陈布衣未曾露面,李金贵心里有数,他是在卧龙岗尚未返回。
分宾主坐定后,天昊道长以主人身份首先说道:“紧急召请各位前来,各位一定会料到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阴山麻衣客邵北冲打断了天昊道长的话道:“老道长,既然是紧急人事,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天昊道长道:“各位到玄妙观来,不外是为了共同开采宝矿……”
阴山麻衣客邵北冲有些不耐烦道:“这事也用不着提,邵某奇怪的是为什么光打雷不下雨。连现场都勘察过了,现在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邵某干脆就跟你们拆个了!”
天昊道长没想到邵北冲今天性子会如此火爆,两太阳穴微微抽动了几下,语气却极力保持平静道:“邵施主别性急,贫道现在就是要谈这件事的。”
邵北冲猛地一拍桌子道:“事情过了这么久,到今天才讲,这算作什么,你有时间泡,邵某可没有这种闲工夫!”
邵北冲突然发这么大的睥气,使得全座皆惊,因为在座的人都对他知之不深,有的甚至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