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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惯着包易,他庄启圣可不怪。
包易脖子一扬,“怎么的?想打架啊?小爷随时奉陪。爷可有说错?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还让人家一个闺中的姑娘来上门认错,看看哪个闺中的姑娘能被打成那样?”
包易不平的指着不远处的元喜,“你们庄府还自称书香世家,呸,把一个闺中的女子逼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不要脸。”
庄启圣的脸都黑了,就是一旁的庄启源的脸色也不好看。
不要脸那可是泼妇骂街的话,可从包易这堂常地七尺男儿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大世家的子弟,怎么能不让人恶心。
李木开见两边又要吵起来,劝道,“行了,在这里争架,有*份,也不怕人笑话,咱们进去吧。”
世子一开口,自然没有人反驳,庄启圣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到是包易一直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庄启圣,得气庄启圣差点吐血。
这边五人要进府,那边庄府的通风报信的人却出来了,声音哄亮,“我家夫人说了,当不得府上的姑娘来迥礼认错,人死了自有衙门,事非黑白到时自是明了,夫人府中有事,就不招待几位夫人,几位夫人请回吧。”
这人还没有进去呢,就直接被赶了。
这是哪家的礼数?
如今庄府的老爷更是升为丞相,丞相府做出这种事情来,也确实让人看着太小家子气。
原本打算进去的庄启源停下步来,“管家,可跟夫人禀报过赵府的三位夫人来了?”
管家是个惯会看眼色的,一看就知道大少爷是恼了,其实他也觉得夫人这样做不对,可到底是主子吩咐下来的,他们当下人的哪敢指责,眼下见少爷开口,也知道怎么回答,“回少爷,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小的到没有看到夫人。”
这话可就有两层含意了,若真说起来,庄夫人可以反口说被下人瞒着不知道,错直接推到下人身上去。
庄启源拧着眉头,“你去亲自回禀了夫人。”
交代完客家,庄启源又走到冯氏三人面前,作揖见礼,“让夫人见笑了,府中这几日事多,少不得让那些个眼皮子高的下人钻了空子,几位夫人请先进府吧,我先去禀报了母亲。”
总算是找回了面脸,冯氏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那就有劳公子了。”
包氏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转身就可,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偏有嫂子在,又不好走,只能跟了进去,包易也正好抬头看过来,见姐姐眼睛红红的,当场就进奔过来。
“大姐,谁欺负你了?”
虽然有失规矩,可这份关心让包氏的心里暖暖的,四下里又有人看着,包氏笑了笑,“哪个敢欺负姐姐,到是你怎么在这?”
包氏先前一直觉得丢人,这才看到弟弟。
“父亲叫我过来取画,不然这我才不来。”包易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弟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恶少,庄府的少爷是出了名的才子,两个人自然交不到一处去。
可是这样当面说出来,到底有些体面,“不得乱说,取了画就快回去吧。”
这个弟弟在外面就知道闯祸,又是在庄府,包氏自然是不放心。
包易可没有这么好打发,“姐姐,元喜怎么了?”
冯氏被庄启源带路都要进府了,见包氏还没有跟上来,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她一停下来,众人自然都停了下来,齐齐看向包氏。
包氏心急,少不得 喝向弟弟,“女子的闺名也是你乱叫的,你快去取画吧。”
再说又是赵府内宅的事,说出去也是丢人,包氏怎么可能跟弟弟说。
不过冯氏这么一回头,就看到那边站在马车旁的元喜跟根没有动地方,眉头一拧,“还不去扶二姑娘进来。”
妍秀应声快步往马车那边走。
原来还要多问几句的包易待看到这一幕,也不缠着包氏了,直看向马车旁的元喜。
元喜虽下了马车,却是从来没有打算过进庄府,石婆子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有用,马车里两个婆子按着绿竹,帮不上忙,又不能让人发现,帘子落着,只能听到石婆子在劝二姑娘。
见妍透走过来,石婆子松了口气,“你快劝劝吧,二姑娘怎么也不动。”
妍秀见识到了安兰的下场,不想招惹二姑娘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先见了礼,“二姑娘,都到了庄府,你就不让为难我们夫人了,什么事回府再说吧,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也有失体面。”
“体面?打我被府里的下人围着打的时候,我就没有体面了。”元喜的声音清脆虽不大,却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到。
冯氏的脸黑了。
她是真没有料到二丫头这是什么也不顾忌了。
在场的除了赵府的人,其他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特别是李木开,眉头紧紧的拧着,看向庄启源,这事到底与庄府有关,赵府的名声不好了,庄府也逃不过。
如今庄老爷子正是当朝的丞相,传出什么流言来,第一个就让人说他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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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责问(二)
庄启源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望着站在马车旁的那抹倩影,哪怕是衣衫零乱,脸上带着青紫,可那挺直的身子,仿佛是屹立在寒冬里的柏松,带着一抹刚劲之意,竟让人移不开眼。
身边李木开的轻咳,庄启源才收回思绪,侧过头看李木开,这里赵府的事,他一个外人到底不好多问,况且他还是个男子。
到是李木开有了主意,吩咐庄启源的小厮,“八哥,你去请了你家夫人出来。”
到底是内宅的事情,应该由女人来解决。
冯氏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强忍着脸上的尴尬,对着庄启源笑了笑,“二丫头这是犯着倔呢,早上因为几句不快与院里的婆子打到了一起,那下人也失了规矩,都被发卖了,她却还觉得不妥,连梳妆也不让,没成想这下马车又来了脾气。”
三言两语,不管对方信不信,总算是有个圆满的解释。
既然二丫头不顾赵府的名声,冯氏也不在乎她的名声了。
李木开挑挑眉。
庄启源不等说话,庄启圣到是嘲弄的接过话,“府上的姑娘这般没有规矩,换作是我们府上,早就被送到庙里去了,哪里由得她这般吵闹。”
“休得胡说。”庄启源喝向庄启圣。
冯氏脸越发的烫 ,“让几位侄子笑话了。”
一边又叫了包氏和高氏,“两位弟妹去把二丫头劝过来吧,再怎么闹回府闹,且不能在这里让人笑话了。”
冯氏自知摆不平二丫头,只能将包氏和高氏推出来,她这也是没有法子了。
高氏向来见事就躲,冯氏的话一出口,她就惊慌失色的抬起头,一脸惧怕的样子。“二 嫂,二姑娘哪里会听我们的话,平日在府里也说不上一句话,哪像二嫂还常去二姑娘的院子坐呢。到底还是二嫂说话好使些。”
包氏也恼了,“是啊,还是二嫂过去吧,府里的事情一直是你主持着,大嫂不在你就是长嫂,说话也比我们有份量。”
包氏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可这一路上她劝过冯氏回去,总觉得今天这事要坏,偏冯氏不听,现在出事了知道把她们推出来了。心里哪里会乐意。
三个妯娌在这里推三睹四的,谁也不愿过去,在场的其他人自然看得分明,包易到是乐了,偷偷的拉着李习安在一旁咬耳朵。
“看来元喜挺厉害的。让她们都怕了,看元喜那副样子,我还以为她被怎么欺负呢,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李习安冷嗤一声,“一个姑娘最注重的是名声,她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谁家还会要这样的儿媳妇?娶了回去也会被别人家嘲笑。”
这辈子怕是毁了。
包易大惊。“不会这么严重吧?”
李习安不说话,挑眉看他。
包易抿了抿唇,“那赵府也太可恶了,为了巴结庄府,这样对一个女子,还是骨血亲人呢。也太薄凉了。”
“利欲熏心。”李习安双手背在身后,远远的望着站在那里的身影,竟有些心疼。
包易在这里愤愤不平,就听那边元喜又开了口,“尤蕊是我带回府里的。可那是证据,我凭什么要杀了她?既然去衙门更好,我也正有此意,到要看看谁是那真正的歹人,我就怕是贼喊捉贼。当初在国公府的时候,可是庄府的二公子亲口承认是他做下的,如今回到府里就反悔说不是他,那也不怕,当时在国公府有众家的公子在,当时谁没有在场找出来一问便知,何必在这里侮辱我的清白?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受伤者要上门认错的理,青天白日,天理何在?我今日若进了庄府,岂不是落实了我就是那个错的,那我的清白又在哪里?”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理,庄府外面慢慢也聚起了人,不由得交头接耳。
眼看着庄府被推到浪尖上,庄启源寻问向还在推卸责任的冯氏三个,“夫人,既然二姑娘心里委屈,还是先行回府吧,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至于尤蕊那丫头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些,既然是自己上吊的,那便罢了,毕竟当初她也是二姑娘送我的丫头,因一个丫头闹到衙门也不好看。”
李木开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避开了庄启圣悔口的事,直接又把事情解决了,也算是很好的办法。
冯氏听了自然愿意,“那就有劳公子跟夫人解释一下了。”
能不让庄府追究,又不用进去,自然是好事。
冯氏恨不得此时长两只翅膀飞回去,这辈子没有丢过人,今天把这辈子的人都丢光了。
包氏和高氏这次到是同心,两人听到庄启源的话早就先一步往马车那里走了,冯氏却还要自己在这边和庄启源客套两句走能走。
可偏巧这时得了信的庄夫人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事情解决了,庄夫人却跳出来了。
冯氏想装看不到也不可能了,只能对着庄夫人见礼,“这不是带着府里的二姑娘来给夫人赔礼认错嘛,正好碰到了府上的公子。”
庄启源也不想母亲把事情再闹大,“母夫身子不妥,我已经先让几位夫人先回去了,母亲怎么出来了?”
不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边元喜还要说,却有小丫头得了冯氏的支会,早让石婆子和妍秀捂着元喜的嘴不让她说,虽然府门口的人很多,可是这样一撕扯自然逃不过众人的眼晴。
庄启圣还嫌弃事小,“大伯母,是赵府的二姑娘说庄府污她的清白,贼喊捉贼,还说去衙门也不怕。”
他的话一出口,让庄启源也来了气,目光带着冷意的看过去,庄启圣不满的躲到庄夫人的身后,他又没有说错,大哥却一直往下压事,现在庄府有什么怕赵府的。
包易看不下去了,跳出来骂道,“你别以为国公府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满京城里谁不知道,现在你还来颠倒黑白,真真是不要脸,呸。”
“庄府的事哪由你来管,你算个什么东西。”庄启圣不服的骂回去。
包易就捥起衣袖要打架,被李习安拉住,包易不高兴他拉着自己,这时就见李习安对着庄启圣一笑,“二公子,我们可是到府上做客的,庄丞相就是这样教你在门口骂客人的?”
一句话把庄丞相都拉进来了。
庄夫人的脸都黑了,喝向庄启圣,“没规矩,退下。”
又狠狠的瞪了李习安一眼,果然这个出身低贱的东西最坏,一肚子的坏水。
包易还想说什么,被李习安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包易这才安静下来。
李木开也暗叫不好,这里也不能再呆下去,“启源,既然府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