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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赵老太太身边的采荷身子微微一顿,心下明了。“我这屋里闹得动静这么大,院里的下人一个也没有过来,我若猜的没有错,怕是着了人的道都出不来吧?若祖母说是听了院里的下人禀报,那我也想看看是哪个下人。”
经历了一场生活,元喜面上镇定,浑身却忍不颤抖,若是没有她拼死一博,现在落得身破的可是她,不死也要在姑子庙呆一辈子,而做这些的却是自己的亲人,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胡闹,你这是在说叫人来害你的人是我?既然是有人要坏你清玉,你为何还要把人杀了,你可知道杀人的后果?”赵老太太胸口气得高低起伏。
元喜笑了,“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人想要破了我的身子,坏了我的清玉,我还要硬生生的承受着,不杀人还要感激他们?祖母今日可真让我长了见识了,还是祖母生气我没有被破了身子?”
说到最后,元喜目光一片冰冷,剑直指向赵老太太身边的采荷,采荷吓的两腿一软跪到地上,众人变了色,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
“你要干什么?连我身边的人也想动?”赵老太太怒喝。
元喜根本不理会她,一步步走上前去,赵老太太管不住她,只能喝向身边的人,“还不将人拦下。”
可对着那泛着寒光的剑,谁敢靠上前去,她们刚刚可是看到了二姑娘怎么用这剑砍人头的,地上还躺着两具男人的尸体呢。
赵老太太见支使不动身边的人,又喝向提着剑走向自己的元喜,“反了天不成,你还要手刃长辈不成?”
可她的话根本不顶用,元喜已到了身前,剑尖放到采荷的下巴处,微微一动力,采荷就随着剑尖的力道抬起头来,浑身却忍不住的颤抖,“二小姐,奴……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采荷,你是知道安兰脸上的疤痕的,你说我在你的脸上刻下害主两字怎么样?我这院里有了男子,院里的下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老太太却带着人过来了,梧桐院与月阁院隔着三房和四房的院子,你说这奇不奇怪?到底是谁要对我下毒手呢?我这人最是记仇的,那害了我的人,我不但让她生不如死,还要让她的家人都生不如死,你信不信我的话?”
采荷打了个冷战,浑身只觉被寒意刺穿,“二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就饶了奴婢吧。”
只后悔太心虚,刚刚被二姑娘的剑一指就跪了下来,不然也不会被二姑娘给盯上,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好下场,采荷求向赵老太太,“老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赵老太太却被元喜的话给问愣住了,她急冲冲的赶到月阁院,确实是采荷暗下里告诉她月阁院这边晚上听到过男子的说话声,现在府里的人少,下人也不多,赵老太太才多想带着人过来捉奸,万没有料到是会是这样的场面,看着跟着自己哭着求饶的采荷,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开口。
也正是她这样的一犹豫,让元喜越发肯定这事与采荷脱不了关系,手里的剑微微一用力,就有一道血口子,采荷尖叫出声,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说话了。
“看来你是喜欢脸上多两个字,那我就成全你。”元喜抬剑就要动手。
采荷连连磕头,“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说,是四夫人身边的塞青给奴婢递的信,只说晚上引了老太太到姑娘的院子就行。”
“人可是你放进府的?”元喜没有被绕过去。
采荷的身子微微一顿,元喜笑了,“不知四婶子许了你什么好处,我也想听听,你放心,只要你说了实话,我便饶了你。”
此时,屋里除了元喜和采荷不时传来的哭泣声,四下里一片寂静,赵老太太错愕的看着采荷,她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下人们也不敢相信这事真是采荷做的。
“四夫人许了奴婢,待事成之后,到老太太身边求了奴婢给四老爷做姨娘。”采荷为了保住自己的脸,什么都说了,“就是庄夫人知道尤蕊死的事情,也是四夫人给庄府透的信,是奴婢亲耳听到四夫人吩咐塞青去做去,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姑娘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我饶了你。”元喜收回剑,笑盈盈的看向赵老太太,赵老太太被笑的身子一颤,就听元喜道,“人是祖母身边的,由祖母处置吧,若是送给四叔做姨娘,我也是不会有意见的,眼下事情也明子了,夜深了,祖母也回吧。”
赵老太太脸乍青乍红,今日她是被打了脸也得往肚子里咽,儿媳妇算计孙女,差点破了身子,这样的事情哪家也不会容得,何况这做恶之人还是她身边的,怒气看向地上的采荷,“来人啊,将采荷连夜送到钱市胡同去,告诉四夫人,既然她相中了采荷做姨娘,那我就把采荷给老四子。再告诉她,以后看上我身边的哪个丫头只管直接来说,也不用算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祖母这就说错了,四婶子怕是还有别的算计,不过这事祖母不必操心,我自会找四婶子问个明白。”想把错给化简单了,老太太的心还真是长歪了啊。
赵老太太瞪向元喜,元喜回视过去,“若我找几个人去坏了五妹妹的身子,祖母会怎么样?”
“你敢。”赵老太太一说完就后悔了,又恼羞成怒,“你也不用拿这些话来刺我,你已经杀了人又没有*子,现在却要黑了心去坏你妹妹。”
元喜嘲弄的勾起唇角,“噢,原来在祖母的眼里,我可以被人算计,只要死不了就行,被人算计了也只能承受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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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剑指(二)
赵老太太被问的又是一堵,愤然道,“你不用在这里断章取义,我没有说过那些,只不过是劝你不要太如此冷情,一个闺中的姑娘杀死了人,还要去害自己的妹妹,这样歹毒的心思,日后传出去,我赵府的人怎么有脸面对世人?”
那边已有婆子进来拉着采荷出去,采荷见事情败落,到了四房那里只有死路一条,不肯离去,“老太太,你就饶了奴婢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赵老太太正有气无处发,大声骂道,“就是身边有了你们这种歪心思的下人,才成日里的生事,你既然把四夫人当成主子,那只管到她的身边去,我身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再让你呆下去,我怕自己连虐杀孙女的恶名都出来了。”
借机会扶着采清的胳膊出了屋子,没有再与元喜争辩,明显心虚走掉了。
赵老太太一起,把屋里的下人都带走了,只留下两具尸体倒在地上,元喜提着剑坐到榻上,望着地上的尸体发呆,没有了刚刚与赵老太太敌对的气势,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坐在那里。
赵老太爷得了信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心微微一顿,大手一挥,于项带着小厮把尸体抬了出去,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婆子把地面上的血也清洗掉,血迹没有了,屋内却还是弥散着血腥味,告诉着众人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老太爷坐在椅子里,屋里除了于项近身服侍,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祖孙二人,“今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又看了元喜手里的剑一眼,“这是你父亲小时候用过的,还是我送给他的,如今在你手里。可见你父亲是疼爱你的,这是他的心爱之剑。”
这是父亲送给弟弟,弟弟送给自己的。
元喜却没有了与祖父解释这些的心情,剑上的血还在。公平?
“不知道祖父怎么还我一个公道?”元喜早就猜到了祖父所说的公道是什么,却想看看他们还能有多厚脸皮。
“这事你不用管,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赵老爷子站起身来,“你院里的下人都中了迷香,晚上我留两个下人服侍你。”
这是要看住自己?
元喜冷笑,她要出去,谁能拦得住?
目光扫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元喜用衣袖擦着剑上的血,眼睛却盯着两个婆子,两个婆子原本还抬头看着。现二姑娘这样的举动,吓得慌乱的低下头。
元喜放下剑,起身找出自己的衣裙,换好后提着剑就到了门口,两婆子抬头。张了张嘴,愣是没敢出声,只看着二姑娘提着剑走了,这才一路快跑的去了赵老太爷那里报信。
梧桐院里,赵老太爷从月阁院回来之后,就关起门跟赵老太太吵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指骂二丫头,你是不是疯了?想让所有人知道你刻薄晚辈的事情?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疼四房,四房招了人要坏二丫头你都能觉得这不是错,你可真是好啊。”
赵老太太原本就失了面子,现在被老头子一骂,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是被下人鼓动才去的,现在二丫头琛在想我与四房是一伙的,我心里的委屈我跟谁说去?她当下那么多人的面就拿剑指着我身边的下人,我说两句也有错?她眼里若有我这个长辈,怎么不由我做主。到是像怕我委屈了她一般。”
“你要是没有做的有失公道,她又岂会怕你委屈她?看看你平日里做的事情,如今连自己身边的下人都管不好,好在这个家分了,不然再一起过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赵老爷子听到外面下人说二夫人和二老爷来了,才收起脸上的怒火,“让人进来。”
“大半夜的你叫他们来做什么?”赵老太太不满。
赵老爷子横了她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睡得着?”
话音刚落,赵玉舒夫妇也进了屋,一脸浓色的坐下。
“二丫头的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老二媳妇,虽然分家的,可府里的事情也都由着你管着,两个外男能从外面进来,那么就说明能进来的不指两个或许更多,危险的却是整个赵府,这事是你疏忽了。”
冯氏自知失职,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认错,“儿媳明早就整顿府内的下人。”
“嗯,你也坐下吧,这阵子府里的事太多,都由你一个人忙着。”冯氏这才敢坐下,就听赵老太爷问向二儿子,“这件事情你看着怎么办?四房突然找人来破二丫头的清玉,不可能这么简单。”
“儿子今日碰到国公府的小侯爷,他还跟儿子道喜,见他是从庄府那边过来的,能不能是庄府与二丫头的婚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晚上的事情一出,赵玉舒第一个想到了庄府。
赵老爷子捋着胡子,略点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
赵老太太不懂,“庄府与二丫头订婚,又与四房有什么关系?”
冯氏却想明白了,低着头不作声。
就听赵老爷子冷哼,“你整日里在府中连这个都不知道,连我这个不管内宅的都知道,当初五丫头送到家庙是庄府把人接回来的,二丫头身边的丫头一死,庄府马上知道了信,可见是有人报信给庄府,府上与庄府走的近的,也就是四房,现在四房对二丫头出手,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庄丞相有意结亲,庄夫人不愿,才有了晚上的事。”
被赵老爷子这么一解释,赵老太太眼前一亮,“这就对了,不然四房怎么会对二丫头下手。”
说完这句,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四房到底黑了心,要不是四房在中间挑这些事,如今府里哪里会败落成这样?
可让她低头,又觉得放不睛脸。
赵老爷子看着她不作声了,才冷哼道,“平日里你处处针对二丫头,有失偏心,这样的长辈又怎么让人信服?眼下四房是连亲情都不顾,对着二丫头下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