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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快车对杜雷实在并不是难事。他把车子开得很快,快得超过这车子通常能开的速度。那是因为他善于用车,能尽量发挥一部车的优越性能,如果是别人用这部车,就可能开不到那么快的了。
嘉娜公主害怕得咬着牙,但是并没有叫停。这就像一个爱吃辣的人,虽然辣得泪水都流下来了,但还是继续吃。
杜雷不能不承认这样大胆的女人是少有的。
火岛是一个很小的地方,皇宫距离边境也不太远,不到一小时,他们已经开过了边境,来到了邻国这座豪华的赌场上。
火岛自己没有赌场的,嘉娜公主告诉杜雷,这赌城区和火岛可以说是互相利用的,单是赌城区的赌博,也一样不足以吸引那么多游客远道而来,但两者加在一起,对游客的吸引力就很大了,这个杜雷是知道的,因为旅游书上也有说,这是他来这里之前所温习的“课程”之一。他并且知道赌场的主人是谁。
赌场的主人是个半退休的黑社会大亨高剑峰。开办赌场的大多数都是这一类人,如果在黑道上叫得响,赌场的秩序是不难维持的。这就是为什么火岛自己不开赌场了,国王不是黑社会出身的,他没有把握维持赌场的秩序,把黑社会请进来办吗,又怕控制不住这群黑社会。
他所不知道的倒是,原来嘉娜公主是那么豪赌的,她的注码大得使许多阔客也为之咋舌。不过,她是公主,也许她是赌得起的。
客人们发出一阵哄然之声,嘉娜公主一握杜雷的手,于是杜雷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转回赌桌上。他发觉一大堆筹码给推回嘉娜公主的面前,她赢了。
“你知道吗?”她十分之开心地对他微笑,“你是我的幸运星,我的手气从来没有好过,坐下了之后一直是赢的。”
杜雷耸耸肩:“既然手气那么好,那不妨加注吧!”
这一点却是用不着他教的了,嘉娜公主显然是此道的老手,她懂得利用好的手气。她全神贯注地去赌,她简直忘记杜雷的存在,她并不知道,杜雷已经离开了她半小时。
后来,她在酒吧里找回了杜雷,他正在那里独酌,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很对不起,我冷落了你。”
“不要紧,”杜雷微笑说,“我很高兴你赢了。”
“你怎知道我赢了?”
“看你的样子,你总之不像是输了。”杜雷说。的确,她兴奋得脸泛红激。赌场的脸相他看得太多了,他没有见过一个神采飞扬的输钱客。
“我是真的很有斩获。”她在他的脸前把一张钞票一扬,杜雷看见那数目也不禁吹了一声哨。
“够你买两部新的跑车了!”一把尖锐的声音在后面说。
杜雷和嘉娜公主都转过身来,他们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穿得很讲究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结一只淡红色的领花,但是他的额却是光秃如镜,而眼眶深陷而且眼圈青黑,这就使他那一身衣服像是参加葬礼的丧服,而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他是刚刚从殡仪馆回来的,这不是一个好印象。
杜雷知道这人是谁,这人就是赌场的主人高剑峰,他很庆幸他和高剑峰从来没有什么过节,而高剑峰也没有理由会认出他的样子,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答应进赌场来了。
“噢,是你!”嘉娜公主微笑。
“你赢了那么多钱,不能漏请我喝一杯的!”高剑峰说。
“随便吧。”嘉娜公主大方地答应,接着说:“让我来替你们介绍吧,这位是杜雷先生,他是舞蹈团的总务,这位是高剑峰先生,他拥有这赌场,虽然他要我请他喝他自己卖的酒,但他实在是一个很慷慨的人,他准我在这里无限制地赊帐赌钱,我只要签一个名,就有筹码。”
这一点也是杜雷早就注意到的她们进来时,就是签名换筹码。不过,他总觉得她的话里似乎带有很浓的讽刺味道,似乎,她实在是十分讨厌这个人的。
“公主殿下来赌钱是一种光荣嘛!”高剑峰吃吃笑着,“人们只要一看公主在,就知道这是一间可靠的赌常但,杜雷先生,我却不大喜欢你。”他转对杜雷,凝视着他。
杜雷心里一震。他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家伙?这家伙也许认得他?他对黑道中人一向心存顾忌的,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愈来愈出名了,太多人认识他,尤其是女人。
高剑峰继续说:“因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进来这里之后,一毫钱也没有赌过,只有很聪明的人才是这样。如果世界上充满了这种聪明人,我们开赌的就没有饭吃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杜雷苦笑:“也许,高剑峰先生,你是看错了,”他说,“我并不是忍受得赌的诱惑,也许我只是因为穷,所以才不赌吧了!”
“我不知道你是穷人还是富人,”高剑峰说,“但总之我断定你并不是因为穷而不赌!你再穷也不会连十几块钱都没有,但是却连吃角子老虎都没有去碰一碰。不过,我还喜欢你一点,那就是,你没有劝公主别赌!”
嘉娜公主吃吃笑:“也好在你没有劝我,如果有人这样做,他会把这人捉住,在脚上钉上两块水门钉,沉下海底!”
高剑峰有点尴尬地微笑:“别听她胡说吧,二十年前我会这样做,但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这样做的!”
“谢谢你放过我们。”嘉娜公主扬扬那张支票,“我们走吧!”
“你近来手气似乎一直都好!”高剑峰有点妒忌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嘉娜公主说,“因为这是一间可靠的赌场!”
高剑峰不屑地冷笑。“只有永不回头的人才是稳赢我的!但,你一定会回头,你一定会把钱送回来!”一举杯子,“替我问候国王。”
嘉娜公主咕咕地笑起来,说:“你疯了,替你问候国王,如果国王知道我来这里,也许他会连我的头也劈下来的!”
“那么,我自己问候他好了,”高剑峰微笑,“我有很多机会这样做的。”
嘉娜和杜雷回到车子上,嘉娜又把杜雷推到司机位上。她说:“你来开车。”
“这是一件乐事!”杜雷欣然接过吠盘。
“别开得太慢,”嘉娜公主提醒他,“要开得像刚才一样快。”
杜雷踏下油门,车子便马上开动,如飞而去,嘉娜公主又是咬紧了牙齿享受着那速度。杜雷是巴不得有这个飞车机会的,这样,他就可以试一试,万一要逃走的时候,由火岛开车逃出来需要多少时间,以及要经过一些什么地方。
不过,实验的结果是使他相当失望的,照他所见,开车逃出来,能够脱身的机会并不太高,而假如他是追捕者的话,他也是可以随时从容不迫地把路截住的。
杜雷飞驰通过了那一条窄窄的陆地,回到了火岛的境内,沿途就是有这些感想。
嘉娜公主拍拍他的肩:“慢下来吧!慢一点!慢一点!”
杜雷把车子慢下来,嘉娜公主伸手一指:“驶上那座山坡,那上面可以俯瞰整个火岛。”
杜雷很乐意地把车子驶了上去,他也老早就希望找到一个居高临下的地方来真正地看看的。单是看他留或者看旅游手册,到底并不可靠。
嘉娜公主指点着他把车子驶上了山顶,又指点他在一个地方停车,那个停车的地方,果然是视野甚佳的。
并且,那里也可以看到皇宫,虽然从这样远的地方望下去,皇宫的房舍都是小如玩具。
嘉娜公主轻轻靠近一点杜雷:“你知道吗,杜雷?在这里,晚上是很热闹的,青年男女都在这里谈情。”
“你呢?”杜雷问。
嘉娜公主耸耸肩:“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为了忠于国王,我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除了现在。”她在杜雷的肩上一挨。
杜雷苦笑。也许,这个女人真是深宫寂寞,急不可待了。于是,他却也有一个问题。“我还以为,你在宫中是有一个理想的对象的。”
嘉娜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打手!”
“什么打手?”杜雷瞠目看着她。
“你是指卢保,不是吗?”她冷冷地说,“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唉,算了吧,别提他了!”
杜雷好奇地看着她,“我倒没有想到你和卢保会是这样不和的。”
嘉娜公主耸耸肩,“我管一样,他管一样,我们难免会发生冲突的。”
“晤,”杜雷点着颈,“这个我倒是能明白的。”
“你和这位沈小姐又加何?”嘉娜公主好奇地看着他,“你们也好像是一双壁人呢!”
杜雷耸耸肩,“我们只是同事而已!”
“你们有很多机会接近,”嘉娜公主说,“你们应该很亲密的。”
杜雷又露出一个苦笑。
他觉得,这也是一个他替嘉娜公主与沈若兰之间消除敌意的机会了。
他说:“我们都是艺术家,你知道艺术是怎样的,他们都互相轻视对方,你认为我的意见是错的,我也认为你的意见是错的,但实在也许两个人的意见都是对的。”
“但你们是在一起。”嘉娜公主侧头看着他。
杜雷又耸耸肩,“这是职业上的需要,我们找不到更好的搭档。”
嘉娜公主微笑,“这个世界充满了矛盾,是不是?”
杜雷耸耸肩,“我们不能要求每一件事都如意的。”
“你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杜雷,”嘉娜公主凝视着他,“不像普通人一样,不像那些俗气的男人!”
“谢谢你,”杜雷的脸有点红,“你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说我的!”
嘉娜叹一口气,望望天:“很可惜现在不是黄昏!”
他避开了她的眼睛。他发觉她的眼光是很富于磁力的,虽然她并非他喜欢的那一型的女人,他也几乎给迷住了,杜雷连忙摇摇头,定一定神,避开她的眼光。
做做戏是可以的,但假戏真做,却就无此必要了。
“天终于会黑的。”他说。
她点点头,“是的,我们也还会有许多个夜晚。”
“是的,”杜雷对她微笑,“我们还会有许多个夜晚。”
他望向皇宫方面,改变话题:“这是一个小国家,并不难管理的,支出不多,收入却很可观,国王一定很富有了。”
“是的,”嘉娜公主点着头,“他很富有!不过,他却似乎空拥财富而无所用。”
“为什么这样说呢?”杜雷问。
“因为他不懂得享受这些钱,”嘉娜公主说,“这个人,根本不懂得享受生命!”
“他却似乎很懂得玩珠宝,”杜雷道,“听说他的宫内就藏有不少价值连城之宝呢!”
“是的,”嘉娜公主点头,“就是刚才你差点闯过去的那翼皇宫里,他的宝藏是世界知名的。”
“我也听说过,”杜雷说道,“例如火岛明珠。”
“那是最名贵的一件了。”嘉娜公主说。
“那东西是真的吗?”杜雷怀疑地皱着眉头,“世界上究竟是否真有夜明珠这东西?”
嘉娜公主凝视着他:“告诉你,杜雷,那是真的。一颗这样大颗珍珠,”她用手比一比,“黑暗的时候好像一盏小电灯一般发光,没有科学家能不剖开它而研究出它是怎样发光的,而国王也当然不肯让任何人割据它。不过,自然有许多东西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呀!”
杜雷是知道这颗夜明珠的故事的,他也知道它的来历。
据说在大约二十年前,一场巨大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