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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托请严公子求治,威胁利诱备至,严晓星不为所动,最后严公子却柳姑娘情面不过,命人将魏醉白接来悉心救治,金针灵药兼施并处下七剂药方按时服用即予送回……”
“魏醉白醒来未?”
荷花摇首道:“罹受点穴手法歹毒奇奥,内腑已然重伤,怎能着手成春,严公子说快则七日,迟则半月,必然醒转,但武功神智却须逐渐恢复,萧婆婆怎说是接获魏醉白传讯,宁非怪事!”
老妪目露疑容道:“柳姑娘为何与魏醉白求情?”
“因为无极帮主以柳姑娘性命为胁迫。”
“原来如此,难道老身接获的密讯都是假的么?”
荷花道:“恕婢子不敢妄加蠡测,我家姑娘因无解药,禁制发作时痛苦难言,幸亏严公子深明医理,日夕诊治得以稍愈,婢子奉姑娘之命赶来相见萧婆婆。”
老妪答道:“老身亦无解药。”
荷花摇首道:“婢子不是为此而来,帮主已率众撤离向总坛返回,姑娘恐帮主图谋不轨,恐挟持魏醉白将有异志。”
老妪面色大变。
荷花遂将湖滨别业内外武林情势详细叙出,又道:“帮主一两日内必会路经金陵,与萧婆婆晤面,婆婆切不可现诸颜色以防杀身之祸,婢子尚须赶回湖滨别业覆命。”言毕闪身出屋而去。
老妪由不住不信荷花之言,面色阴寒如水,目中逼泛杀机,缓缓跨出房外。
一个短装汉子疾掠而入道:“方才是总坛遣来密使么?”
老妪寒着一张睑,沉声道:“正是,你等不可外泄,这一两日帮主必到,情势异常危急,若愤事泄秘,休怨老身手辣心黑。”
那汉子闻言暗中不禁泛出一缕奇寒,喏喏称是而退……
第二日中午,金黄色的阳光遍酒,令人有种温暖煦和感觉。
金陵府署外走来一个貌相威凌灰衣老者,向门外佩刃兵丁抱拳略拱,道:“烦劳通禀李大人,就说老朽伏建龙求见,带来严晓星口信。”
那兵丁不禁一笑道:“严公子今晨已然到达府中,他骑的是一匹千里名驹,显然伏老英雄尚未知情。”
伏建龙愕然,面现惊喜之色,迢.“严公子来了么?他在不在?”
兵丁道:“在,现在内室与雅苹姑娘谈话,小的与您老带路。”
伏建龙怀着异样心情,随着兵丁来到一幢精舍之前,大笑道:“严贤侄么?为何来得如此快。”
室内忽相偕走出严晓星及楚楚动人的雅苹。
严晓星笑道:“伯父,情势有变,小侄不得不赶来。”说着肃客前导。
伏建龙一面跨入室中,诧道:“为何情势又变?”
严晓星道:“小侄接获陆道玄前辈情讯,说他决亲身前往泰山无极教总坛觅取藏图,十日后约小侄在徐州云龙山相晤共商……”
伏建龙暗中冷笑道:“十日之期为时不短,恐藏图早落老夫手中了。”
只听严晓星接道:“为此小侄赶来以免伯父悬念,再须将雅苹护送至湖滨别业。”
伏建龙微笑道:“老朽料想贤侄不仅为此而来。”
严晓星心中暗惊,微笑道:“柳姑娘病情不稳,小侄来此求药,尚须预作一番周全部署。”
伏建龙点点头道:“难道柳姑娘病仍未愈么?”
严晓星道:“伯父这是明知故问,韩宁已死,解药无存,那会痊愈?”
伏建龙不由老脸一红,道:“贤侄向何处求药?”
严晓星道:“李大人有一本参王,小侄先将柳无情体内之奇毒驱迫在空穴内,服下参汁,以求培元固本,止住奇毒暂不发作……”
室外突走入一个眉清目秀青衣小童,躬身笑道:“知府大人闻听伏老英雄来访,特命小的来此请二位至书房一叙。”
严晓星道:“大人最是好客,对武林侠义人物尤所器重,伯父你一人去吧,小侄须送雅苹登舟。”
伏建龙略一沉吟,见房内已收拾数件箱笼被盖,知严晓星言之不假,微微一笑,便随着青衣小童飘然出室而去。
窗外突穿窗掠入孟逸雷及四黑衣劲装汉子。
孟逸雷笑向雅苹道:“姑娘,咱们快快离去。”
四黑衣汉子将房中行李搬运一空。
雅苹眸中一红,依依不舍注视了严晓星一眼,盈盈万福,道:“公子保重。”出室而去,乍见又离,忍不住心酸,两行珠泪断线般顺颊流下。
严晓星疾逾闪电穿窗而出,望栖霞山奔去。
栖霞山一片葱郁,他轻功身法奇快,穿林而人,片刻已自到达台城胭脂井旁。
忽闻一苍老语声传来道:“严少侠么?”
人影一闪,现出云中怪乞孔槐,道:“偷天二鼠在豁蒙楼上相候已久。”
严晓星谢了一声,从寺后进入登楼,只见偷天二鼠与柴青溪正在谈话,忙抱拳行礼道:“有劳久候了!”
吕鄯道:“老弟速易容吧,此刻你我无暇叙闲。”
严晓星朗笑一声,搬过一把木凳坐下,由偷天二鼠替他易容。
柴青溪仍是朱砂长脸,貌相威凌装束,道:“无极帮高手潜藏在明孝陵内,只须换出那由于中龙所扮的魏醉白,便大功告成,但少侠此去应慎重小心,不可自露破绽。”
严晓星答道:“晚辈谨记在心。”
片刻之间,严晓星已易容成魏醉白形貌,换了抱服袜履,两手均涂敷药物,一切办妥后,严晓星目注柴青溪道:“咱们走吧!”
孝陵为明太祖墓地,墓道壮阔,翁仲石兽矗立,气势雄伟,守陵吏原有屋宇五间,如今朝代兴替,无人看守,屋宇因年久失修,颓败荒凉。
最左一间门外立着两黑袍中年人,目光炯炯,其中一人低声道:“魏香主久病方愈,体力不支,说他要熟睡片刻,挥手示意我等出来,如今已睡了两个时辰,帮主怎未返回,应该早回来了。”
两人说时犹隐隐可闻房内鼻息鼾如雷鸣,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鼻息渐微。
另一人道:“风闻白眉老怪已追踪而来,帮主严嘱不可败露行踪,更须防护魏香主罹受意外,但不知帮主为何如此器重魏香主?”
“哼,魏香主胸罗奇学,此次不慎罹受白眉老怪党羽暗算,帮主如失左右手,自乱方寸,不然我等怎遭冷面秀士猝袭以致伤亡惨重。”
“此刻魏杳主鼻息已无,想必业已醒来,我等入内探视如何?”
室内如雷鼾声又作,两人相视一笑,目光投视远处古木森森丛中。
其实,严晓星与柴青溪已进入室中,与于中龙相见。
于中龙匆匆叙出从湖滨别业被伏建龙带离后此行经过。
严晓星颔首微笑道:“幸苦于兄了,请速随柴老前辈离去。”
于中龙道:“小侠珍重!”
柴青溪一拉于中龙,两人身影倏地隐去。
严晓星躺在榻上佯装熟睡,脑中思潮纷涌,此去身入虎穴,但望天从人愿,探出当年夜袭紫霞山庄主凶及顺利取得藏珍图。
须臾——
一个少年黑衣汉子缓步进入室内,手中端着一只药盥,热气腾腾,药香四溢,目睹魏醉白尚在熟睡,低咳了一声,唤道:“魏香主!”
接着又唤了两声,只见魏醉白睁目醒来,望了少年汉子一眼,面上泛起一丝笑意,道:“又要吃药么?”
少年汉子笑道:“帮主吩咐小的,魏香主一定须按时服药,才可使药效灵验,请恕小的惊扰之罪。”说着将药碗放在榻旁一张茶几上。
魏醉白仰身坐起,四顾了一眼,道:“此是何处?”
少年汉子笑道:“此处是明孝陵。”
魏醉白长哦了一声,继又叹息道:“在下此次不慎受伤,一路而来多亏你殷勤招呼,不然在下怎能恢复如此神速。”
“不敢,此乃药效灵验,小的服侍香主系份内所为,香主怎可如此谬奖。”少年汉子目露惊异之容道:“香主似神智恢复甚多,真乃可喜可贺。”
魏醉白黯然一笑道:“看来全部恢复尚须一段相当时日,你服侍在下不少时候了,在下始终未曾想起你唤何名。”
少年汉子道:“小的名唤王开广。”
魏醉白喃喃自语道:“王开广,这名姓在下似在何处听过。”目露迷惘之色,继伸手拿起药碗,呼噜噜一饮而尽。
王开广接过药碗,告辞而退。
魏醉白做作逼真,丝毫不令人起疑,徐徐离榻步向窗前,长叹一声,口中低吟道:
“万乘靴袍御紫宸
挥毫敷丽藻经纶
第名天陛首平津
东堂桂
重占一枝春
殊观耸簪绅
蓬山仙话垂霈恩新
暂时趋府冠谈宾
十年外
身是凤池人。”
吟罢心头怅惘不已。
忽闻窗外廊下传来洪亮大笑声道:“好个身是凤池人!”
语声未落,只见一身着紫袍,面似淡金,蚕眉虎目老者,须长及腹,神态威凌,笑道:“魏贤弟似是清醒了许多,忆起昔年不得第之辱,一怒弃文习武,从此投入江湖……”
魏醉白瞪目高声道:“尊驾何人?”
紫袍老叟笑道:“愚兄聂南阳。”
魏醉白道:“聂南阳,这名姓耳闻似久,但不知在何处曾与尊驾相见过?”
聂南阳放声大笑道:“贤弟真个不记得愚兄了么?”
魏醉白两道眼神凝注在聂南阳,良久摇首道:“在下似在老君庙与尊驾把晤,言笑尽欢。”
聂南阳目露惊喜之色道:“愚兄就住在老君庙,看来贤弟不久便可全愈了。”
蓦地——
天遥之处突随风传来一声长啸。
聂南阳面色一变,道:“不好,强敌逼近,看来似是白眉老怪。”
魏醉白一闻白眉老怪四字,目中神光暴神,咬牙切齿,冷笑道:“老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伸手向肩头一摸,发觉并无兵刃,高声道:“王开广,本座随身兵刃何在?”
聂南阳忙道:“且慢,帮主严嘱贤弟不宜出手迎敌,愚兄去去就来。”身形疾晃迅杳。
王开广勿勿奔入,躬身抱拳道:“香主方才是唤小的么?”
魏醉白道:“我那随身兵刃咧?速速取来。”
王开广笑道:“香主长剑系帮主收起放在另一室中,待小的送来,怎么香主要外出么?”
魏醉白微泛怒意,道:“强敌来犯,本座岂可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你速去取来。”
王开广不敢多言,转身奔去须臾转来爽手捧着一柄长剑。
魏醉白接过望了一眼,搭上长剑,飘身走出门外,只见一双人影横身迎面拦阻,笑道:“香主请同,帮主严嘱香主尚未康复,不宜现身露面。”
魏醉白笑道:“在下已康复,无庸过虑,帮主何在?”
一人答道:“帮主外出未归,不久即返。”
魏醉白道:“除帮主外,此处暂由何人作主?”
“现由聂香主及百兽天尊作主。”
魏醉白冷笑道:“谅他们也无能与白眉老怪为敌,你们随我去吧。”身形一晃,迅疾如风已掠出三丈开外。
两人相视苦笑了一声,急急奔随而去。
魏醉白疾行如风,瞬眼已落在墓道上,突然回面低喝一声道:“速随本座掩蔽身形。”语落身形一鹤冲天拔起,朝一株参天古柏上浓枝内穿入。
一双匪徒亦相继腾起,在相邻古柏上隐身。
明孝陵平静如恒,并无拼搏迹象,只见山林葱郁,入目清辉,风影摇翠景物怡人。
魏醉白知无极帮主已严命匪徒不至必要不可现身拒敌,除自己与守护两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