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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乖乖气得睑儿惨白,转头啐道:“不要脸!”
三姨娘笑得花枝乱颤:“小姑娘,等你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绝色的美人儿,你或许会更不要脸的。”
唐老婆婆大怒:“贱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给我滚出去!”
三姨娘笑嘻嘻地往外走:“乖乖姑娘,你放心,不出半个月,我就会抓住他,好好教给他一些功夫,让他去拜倒在你裙下的。”
唐乖乖气得狠狠捶了一下床:“我不稀罕那些没骨头的男人,我也憎恨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三姨娘媚笑着走远了,她的笑声却像针一样扎在唐乖乖的心上。
唐乖乖突然无力地倒在被子上,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
罗隐在摇头:“不对,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女人。”
郭四季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他半晌,才道:“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你说清楚一些好不好?”
万无忌已经忙着去找关系多方打探消息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罗隐笑笑:“你碰见的那个女人,我们不妨称她为‘影子’,那么这个‘影子’似乎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绝代佳人。”
郭四季一听到“影子”两个字,心里不由又刺痛起来,沉下了脸。
罗隐兴致勃勃,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脸已不对:
“传说中的那个绝代住人,是天目山林家的。但林家究竟在天目山哪一处,没有人知道,实际上天目山究竟有没有这一家也难说。据说这个绝代佳人简直跟天上的仙子一般美,跟天上的仙子一样能白日飞升。传说中的林家有数不清的财富,有许多上古奇珍,更有许多已失传的武功秘笈。据说这位林仙子有过誓言,谁要是甘心做她的奴隶,她就可以答应那人的一项要求,无论是财富,是秘笈,还是她自己都可以。这样,唐点点作为暗器之王去那里,才有可能,因为林仙子或许有什么古代暗器可以吸引住唐点点。而这个‘影子’显然和唐家有极深的渊源,或许比亲戚更亲密一些,唐家总不会把唐点点也关起来吧……”
“请你少用‘影子’这两个字。”
郭四季实在是忍不住,肩头一阵耸动,珠泪纷纷而下。
罗隐马上闭嘴。
郭四季放声大哭起来:“你是不是……已经……瞧不起……我了?”
罗隐严肃而又认真地摇摇头:“我只知道,一个人只要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数。”
“可……可我明明是……自找的……”
郭四季双手捂着脸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迷药造成的,并不能怪你。”罗隐苦笑道:“其实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那天不该气你的。”
郭四季哭得更欢了:“是我不好……呜呜……是我不好。”
罗隐叹了口气,柔声道:“一个人一生中,总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身为武林中人,凡事自然更应该看开些。”
郭四季只是哭,一头乌油油的秀发都摇散了。
罗隐走过去,拍拍她肩头:“我希望见到一个泼辣伶俐、爱说爱笑爱生气的郭四季,而不是一个整天嚎陶大哭的郭四季。”
郭四季的哭声马上小了许多。
“好啦,你去洗把脸,咱们再重新开始讨论。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什么样子!”
郭四季乖乖地自己去倒水洗脸,居然很温驯。
罗隐心里却在滴血。
“现在我相信,有两个女人存在,她们采取的战术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利用美色。”罗隐苦笑道:“可惜我还是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郭四季已经洗过脸,面上居然还不知什么时候扑了一点粉和胭脂,在灯下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们都想独霸武林,也说不准。”
罗隐摇头:“我不相信世上现在还有如此狂妄的人,独霸武林,素来只不过是几个疯子的梦呓罢了。”
郭四季又道:“也许她们是想套出这些名人的武功绝招来,合练成一种绝世神功呢?”刚说完她自己先笑了:
“这不可能。”
罗隐见她笑得很开心,心情不由也好了起来:“这简直像是神话传说。”
郭四季瞪眼:“我知道你又在想找什么绝代佳人林仙子!”
罗隐大笑。
郭四季慢慢地道:“我想,当务之急是先救阿三和马山君以及万无忌的老主人,免得夜长梦多。”
她的思路又渐渐变得清晰了,罗隐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完成救人的艰巨任务。
郭四季是个“很有两下子”的姑娘,有她相助,再加上万无忌的力量,或许可以勉强一战。
但前提是,郭四季必须处于能大打一场的状态,而一个整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女人是无法参加战斗的。现在郭四季恢复了以前的性情,他当然高兴,而且放心。
郭四季见他傻笑着盯着自己看,心里又酸又热,强笑道:“你怎么了,说话呀?”
罗隐自知失态,干咳了几声,才一本正经地道:
“我正在找一个词来夸奖你。”
“找到了没有?”
“没有。”
郭四季水汪汪的眼睛膘了过来。
罗隐的脸红了,嗓子的毛病似乎更多了,咳个不停。
第十二章
罗隐从睡梦中惊醒了。
月光从窗口泻了进来,房里的光线虽暗,但仍可以看清物件。
当然,如果房里多了一个人,自然更该能看清。
罗隐的房间里,居然多出一个人来。
“你……你来干什么?”罗隐有些惊慌,直愣愣地瞪着对方。
那人居然是郭四季,只穿着贴身小衣儿的郭四季。
淡淡的月光柔和地勾勒出她柔和而动人的曲线,像一个充满诱惑力的魔影。
“只要……只要你说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的……
生死。”郭四季颤声道。
颤抖的曲线岂不是更美、更有魅力?
罗隐的声音居然也有些发颤了:“你这是……这是什……什么意思?”
郭四季慢慢走近,站在他床边,痛苦而又热烈地俯视着他:“你若是……要我,我就活着,只为你活着,否则……我就……死!”
薄而柔软的丝衣本就很难掩住那一双挺立的乳峰,更哪堪晚风的吹拂呢?
罗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傻丫头。”
郭四季倏地后退了两步,苦笑道:“我是傻,我居然还想……还相信你会……要我……”
罗隐宁静地微笑着,目光炯炯:“我是说,这么冷的晚上,你居然只穿这么点衣裳,还不肯进来暖和暖和。”
郭四季本已退到门口,这时像是被巨雷击中一般,一下僵住了。
她突然奔前几步,又站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似地望着他。
罗隐苦笑:“其实你不用担心床太窄。”
郭四季像一堆烂泥一般,软软地往下倒。
罗隐叹气:“我真搞不懂女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郭四季被扶起,低低地喊了一声什么,一下倒进他怀里,再也不想动了。
罗隐的手缓慢而又轻柔地在那双饱满坚挺的乳峰上抚摸着,揉动着。
郭四季紧紧闭着眼睛,微微向后仰着头,两手拽着他的头发,生怕他跑了似的,一任他火热的唇犁过她的眼睛,她的柔唇,她的脖颈、她的肩窝和胸脯……
罗隐终于将嘴唇移开,叹了口气:
“原来郭四季是这个样子的,真奇怪。”
郭四季突然又哭了,一下扑倒他,哭得直喘气:
“我……我……我骗了你……呜呜……”
“你骗了我?”罗隐吃惊地道:“骗了我什么?”
郭四季丰满而又结实的胳膊紧紧缠住他,又哭又笑:
“我说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罗隐又吃惊又好笑:“我倒很想知道,我是怎么上当的。”
他实在想不出郭四季会在什么地方骗了他。
郭四季咬着他耳朵,又娇又羞,又伤心又骄傲地呢喃着: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迷药……迷住……”
罗隐的身子一下僵硬,原本在她身上滑动的手也停住了。
郭四季更热烈地贴紧了他:“那个女人说的,都是假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没有那么回事,我没有……没有……失过身,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我还是……
玉洁冰清,你不信,就……就……就试……试试……”
罗隐温暖的胴体似乎在变凉。
郭四季似乎感觉到了,伤心地哭了:“她是想气你,让我们分手……才说的,不是真的,呜呜……我当时……只想借机试试你对我……呜呜……是不是……真心的……”
罗隐固执地保持沉默,两手也松开了。
郭四季无助地松手,坐了起来:“我都说了,你……你还要不要我?”
罗隐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你不要我啦?啊?你真的……呜呜……”
罗隐突然坐起,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冷冷道:“你竟然开这种玩笑!”
郭四季突然发怒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人家喜欢你,想你,可你又总不理我,我……我……”
她又缠住了他,哭得浑身乱抖:
“就算我……不好,……可我是……真心的,我不是……
不是坏丫头,不是的……”
罗隐冷笑道:“嘿嘿,你倒是轻松,一个人蒙头大睡,害得我在地上睡了两夜,守着你,生怕你出事,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郭四季痴痴地抬起泪眼,凝视着他,突又把脸儿埋进他怀里,喃喃道:
“你可以……永远……睡在……我……”
下面的话,已经细微得听不见了,但再傻的人也能用自己的心听清。
罗隐一本正经地道:“这还差不多,很公平。”
“你气我,你故意气我!”郭四季回过味来了,一口咬在他肩上:“咬死你,咬死你这坏家伙……”
罗隐再也忍不住了,轻轻倒在了她柔软的怀里……
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一对原始动物呢?
谁都知道答案。谁都不会说。
万无忌早晨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
“恭喜。
罗隐佯作吃惊:“什么喜?”
万无忌苦笑:“其实我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好。隔壁住了一对恋人,好像在打架;打了一个晚上,吵得我没法睡。你说这是不是喜?”
郭四季虽然做出一副想生气的样子,脸儿却早已通红,嘴角也已露出了羞笑。
罗隐满面春风地拱拱手:“得罪之处,万兄海涵。”
“好说,好说。”万无忌笑道;“看来我今天最好换个房间,听房可不是个很好的习惯。”
罗隐收住笑,正色道:“不知万兄昨晚打听的结果如何?”
万无忌也停止了调侃,忧郁地轻声道:“没有打听到主人的下落,也没有马山君和阿三的消息。”
罗隐怔了一怔:“一点都没有?”
“只是,据说唐家最近买菜比以前多一些,这能不能算是线索?”
郭四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