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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未见人回答,千和刚要再报,却见两个总角小童从里面跑了出来。
“教主请几位入内。”说着,引着几人向院内正面大堂走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大堂正中,凤目美髯、仪表堂堂,颇有威严的样子。
几个人猜想,这便是任天策了。
刚要作揖,任天策忙从座上站起,笑道,“叶君先生在江湖上也是多年盛名,任某可担不起。”说着,眼睛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看见鹿司已时候愣一下,却又忙回神,叫旁边人看座。
“任某武功低微,所以才在这玉峰山下,种下了许多的含毒的玉昙香,因此平常人等很难上得山上。今日倒在叶先生您面前献了丑了。”任天策笑道,“只不知各位找我任天策到底有何事?”
千和道:“前些日子,前江湖盟主,江涛行与其子江尧继假冒‘邪君’重出的名义,将江湖一干人囚于逍遥庄。后来众人将这二人合力拿想,却不想被江尧继脱逃。我等因这二人借师父名义非常气愤,所以欲将江尧继拿回中原。因为听说江尧继逃入‘天毒教’藏身,所以特向任教主来寻人。还请任教主看在中原各门派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
“任某人当年曾与犬子失散,江尧继自称是犬子,我心里也疑惑他是,所以实在不希望再与犬子离散,还望各位体谅一二。”
千和淡淡一笑,“江涛行为了江尧继不惜与中原武林为敌,若说江尧继不是江涛行亲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任教主能找回令郎自然是好事,可若错认了,岂不大大的不妙?还望任教主明查。”
“哦?”任天策做沉吟状,“会有这事?”于是对旁边的小童道,“去将公子请出来。”
小童应一声,走出大堂。
一会功夫,江尧继随着小童一起进了大堂。
以往见江尧继时候总是施胭抹粉,并不知真实容貌。这次未见他有胭粉色彩,却也是秀眉凤眼模样——竟然与鹿司已有几分想象。
江尧继进入堂内,并不看那几人,只向任天策施了礼,“父亲大人找孩儿来不知何事?”
“尧继,你可认识旁边几人?”任天策指着叶君几人。
江尧继这才斜眼看去,看见暮烟与周颜,冷笑道,“只认识两人,当日里那二人曾想伤孩儿性命。不知道他们又跑到这里所为何事。”
任天策道,“他们说你不是我的儿子,不知你如何看?”
江尧继朝暮烟、周颜哼一声,“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也不算什么证据。”千和浅笑,“只是我觉得我师弟似乎才应该是任教主儿子,所以也想向任教主前来求证。”
“什么?”任天策猛的坐起,眼睛只是围着鹿司已不停打转。
江尧继忙道:“你们以为只找个想象的人便可以说是父亲的儿子?世上长的相象的人多了,难道全是不成?”
千和挑眉一笑,“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呢?”
五十九、
江尧继大笑,“毒功世上无双,若不是母亲,还有哪个人能教会我毒功?只这一条难道还不够吗?”
千和看着江尧继冷笑一声,对任天策道,“任教主,不知令郎身上可有什么印记,这子嗣一事非同小可,弄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况江尧继身上背负着无数江湖人性命,还请任教主明查。”
“当日我曾将一整册的毒经亲手刻于犬子背后。虽然是用药隐去了,但终还是有痕迹,若再用其他药便可恢复刺字。”
千和瞟一眼江尧继,唇角一丝冷笑,“不知江公子背后可有印记。”
江尧继哼一声,“母亲怕毒经被贼人觊觎去了,所以将刺字完全消去了,现在又哪里寻了去。”
“哦?一丝印记全无?”
“当然。”
千和朝任天策行个礼,“愚师弟鹿司已是师父收养的,幼时他洗澡时候,我曾见他背后有一些刺字痕迹,虽然模糊,但是隐约可辨是武功密藉。因为我们想这痕迹应该与师弟身世有很大关系,所以一直让他保留着。前些日子听说任教主的事情,便想带师弟来给任教主看一下。若不是,也便罢了;若是,便也了了任教主与我师弟的一桩心事。千和想让师弟当堂脱去上衣,请任教主也看一下,若是污了这大堂静地,千和也告个罪。”
任天策忙不迭道,无妨无妨。
江尧继心里着急,忙对任天策道,“父亲莫要上了这些人的当,找人刺字这事容易的很。焉知道他们不是假冒顶替的。”
任天策冷笑,“我自己刻上的字迹自然自己清楚的很,便是知道毒经能刻上,也不可能冒了我的笔体。我还用别人提醒不成?”
江尧继不敢多说,只好垂了手站在一旁。暮烟与周颜生怕他跑走,只用眼睛盯紧了他的举动。
鹿司已在堂上脱去上衣,将背部露出。任天策忙从椅上起身,走近鹿司已。
只见鹿司已其他地方的肤色都白皙平整,独背上皮肤并不匀净,隐约还能见一些模糊的字迹。
任天策边看,竟是不觉间已泪湿面颊。运功于掌上,忽然喝一声,向鹿司已背上拍去。众人大惊,来不及阻挡。
却见鹿司已仍然好好的站着,只不过背上原来不匀净的地方颜色竟然慢慢起了变化,隐约一些黑色字体自皮肤下慢慢显了出来,题首是“毒经”二字。任天策登时心中感慨万千,一把换住鹿司已,老泪纵横。
江尧继眼见事情不好,急忙夺路欲逃。却早被暮烟与周颜看出行动,一左一右,堵住江尧继去路。
江尧继此时已是末路之弓,狗急跳墙,运了十成功力于掌上,整个堂上竟一时充满腥腻气味。
任天策道一声,“不好。”便欲帮暮烟与周颜,却被千和拉住。
“没关系。”千和微微一笑,“以江尧继功力,不足与小师弟一抗,更何况还有周颜在旁边。”
周颜使剑,暮烟用掌,二人合力围着江尧继身侧,不离左右。
江尧继虽是掌上带毒,但暮烟本就不怕毒,周颜又已服上叶君特制的解毒药。便是被掌风扫到也不会有何异常。
江尧继见状,更是惊慌,武功乱了步调。暮烟寻到机会,忽然一掌向江尧继胸前拍去。
千和忙大叫一声,“留活口。”
暮烟急转掌风,正着江尧继琵琶骨。
江尧继“啊~”的一声大叫,倒退几步,摔倒堂上。琵琶骨碎,江尧继只能倒在地上,抽搐不已。被众人用绳索绑了起来。
叶君原是一直喝着茶坐在一旁看戏,这时终于来了精神,兴高采烈道,“我来审,我来审。”
六十、
江尧继被押到堂下。叶君抢到大堂正位上坐下,找块木板,用力在桌上敲一下,“当”一声。
“兀那贼徒,快说,是谁指使你来这里冒名顶替的。”
江尧继不屑的看一眼叶君。
千和看看叶君,笑道:“别问这些没用的,问主要的,比如从哪儿得到的毒经,谁教的,怎么知道任教主与儿子失散的事情这些。”
“对对。”叶君一拍脑袋,又抓起木头用力敲一下,“快说,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毒经?谁教你的毒功的?你怎么知道任教主跟儿子失散一事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尧继冷哼一声。
“大胆。”叶君一拍桌子,“来呀,大刑伺候。”刚说完,才发现自己没有令签,只好从旁边抓起一支笔扔了下去。
“师父,什么刑?”暮烟好整以暇的啜口茶,笑问。
叶君不耐烦道:“我给你那么多药,你自己看,随便给他用点什么不就是了。”
暮烟走到江尧继面前蹲下,从怀里掏出七八个小瓶,一边一个一个给江尧继看,一边阴森森的笑道:“姓江的,我劝你问什么答什么。我这里药不少,比如这种药粉,洒一点在你身上就会感觉全身如无数只小虫在爬一样麻痒难耐,你恨不得能把自己抓烂了;这种呢,这像亿万只蚂蚁在咬你,从你身体内咬啊~咬啊~,你会感觉自己像一段正在被白蚁蛀食的木头一样;这种,会让你一直笑,你不想笑也要笑,笑的你想停也停不下来,就好象有人一刻不停的搔你的脚底板一般;这种,会让你一直打咯,不停的打啊打啊,打的你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还是停不住;还有这种……”暮烟在江尧继面前展示、讲解着各种奇怪的药,却见江尧继已经是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不知道江公子,这么多药,想试哪一种呢?”
暮烟正说的高兴,却被千和打断,“小烟,不要玩了,直接用惑心丹。我们还要把他带回中原。玩的太过了,死了人,中原那些江湖人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了。”
叶君不高兴的噘起嘴。暮烟没奈何只好把几个小瓶揣回怀里,掏出一个小盒,从盒中取出一粒丹药。
江尧继闭紧了嘴,左躲右闪,却被暮烟一把捏住腮,将一颗丹药塞进嘴里,又捏住喉头。药丸顺着江尧继的喉便进入腹中。
只一会儿功夫,见江尧继眼神已失了精准,神色迷散,却又并未完全失去神智。
千和大喝一声,“江尧继,你是从何处得知任教主与儿子失散一事的,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毒经,怎么学会毒功的?”
江尧继声音迷离,慢慢道:“任夫人是我母亲的姨妹……来逍遥庄时候……已与儿子失散……不久任夫人就死了……几年前,我从任夫人遗物中偶然找到了毒经……为了缩短修炼时间……因此吸人元阳。”
暮烟心念一动,问道:“任夫人是怎么死的?”
“我与母亲……为了夺取任夫人钱财……合谋杀死了任夫人……”
一旁任天策听得此话,只觉怒火攻心,大喝一声,“奸贼!”举掌便欲向江尧继拍去,周颜急忙拉住。
“任教主不可。此人身负中原江湖多人性命,罪无可赦,若这时杀了,倒是便宜了他。不如随我们一起将他带至中原,在中原江湖人面前公开处置了江涛行、江尧继。”
“不亲手处置此人,实难解我心头之恨。”任天策恨恨道。
周颜笑道:“任教主今天能找回令郎,实属喜事一件,实在不宜开杀戒,况也等不了多少日子。”
鹿司已冷声道:“你何必在这里充好人。”
周颜愣一下,不好再多说,转开脸。
六十一、
三辆马车,周颜与暮烟合乘一辆,马车摇晃的暮烟昏昏欲睡。
“你二师兄好象很讨厌我。”周颜若有所思。
暮烟不在意的靠在靠背上,半眯了眼睛,“二师兄对性子不合的人一向冷淡的,又不单只对你,连对师傅也不过那样冷风朔气的。”
“你不觉得他独对我特别冷淡吗?”
暮烟睁了眼睛,看了周颜半天,笑道:“那兴许你与他性子特别的不合,所以他对你也特别的冷风朔气。”
周颜气绝,“你平时事情都精明的很,怎么这事上倒完全不明白呢。看鹿司已看你时眼神,八成是心里爱慕你。想来你平日从未给过他机会,所以他才对你疏远。偏这次看见你,你又与我一起,才对我特别的刻薄。”
“也许吧。”暮烟打个哈欠,“他若是真喜欢我,对我好些又能如何?偏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他对我这样冷淡,我又何必猜他到底想什么,为什么。越冷淡越疏远,便是原先只当他好兄弟,这些年也疏远的只有师兄弟的名份关系了。”
周颜笑,“原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嘛。”
“我是不知道啊。”暮烟瞟一眼周颜,“二师兄他喜欢不喜欢我又有什么不同,他早些年就开始疏远我,他既然少与我说话,谁又愿意热脸去贴个冷屁股。既是这样,我跟谁在一起,他有什么可恼的。”
周颜将车停了“暗音堂”内,将江尧继押下,又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