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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似乎被宫仇的绝世风标所慑,骤然之间,也呆住了。
宫仇把剑徐徐归鞘,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白衣女子粉腮罩起了一层严霜,沉声道:“阁下如何称呼?”
宫仇冷峻的道:“在下宫仇!”
白衣女子陡地向后一退身,道:“宫仇,你就是宫仇?”
“不错!”
“两年前被武林中误会为‘黑白双尸’传人的宫仇?”
这话使宫仇为之怦然心震,奇怪,对方何以知道自己不是“黑白双尸”的传人,而说出
误会两个字,难道她知道……
心念之中,脱口道:“姑娘何以知道在下是被误会?”
白衣女子似乎不愿意回答这问题,口锋一转,道:“宫仇,你胆敢与‘金剑盟’为
敌?”
宫仇寒声道:“怎么样?”
“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未见得!”
“你无妨等着瞧!”
宫仇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待离……
白衣女子娇声一喝道:“站住!”
宫仇不期然地止步回身,俊目中棱芒暴射,如两道电炬,朝对方一绕,道:“姑娘准备
怎么样?”
白衣女子被宫优眼中如刃厉芒照得劳心一震,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宫仇,你以为
可以一走了之?”
宫仇眉锋一蹙,道:“为什么不能走?”
“你公然佩剑而行,违抗“金剑盟”所立的规矩,剑劈四剑手……”
宫仇一声冷哼,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意森然地道:“如此说来,你是‘金剑盟’的人
了?”
白衣女子淡淡地道:“可以这么说!”
宫仇俊面倏沉,眼中恨意随之加浓。
就在此刻,被风之声传处,两条纤纤白影,飞泻而至,赫然是两个传婢打扮的白衣佩剑
少女,同样,髻边各插了一朵红绒花。
两婢女匆匆瞥了宫仇一眼,然后向白衣女子施了一礼,道:“小姐,你……”
话声未完,目光触及地上的残躯断体,以下的话使顿住了,满面骇然之色。
宫仇忽地灵机一触,激动地道:“姑娘是‘红花会’的……”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的道:“不错!”
“红花会长的千金?”
“嗯:”
“邢玉娇?”
白衣女子粉腮微变,讶然道:“阁下知道得很清楚!”
宫仇栗声道:“你真的是邢玉娇?”
两婢女同声娇喝道:“你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宫仇听而不闻,双目暴睁,精芒电射,迫视在白衣女子面上。
白衣女子似觉对方神情有异,怔了一怔才道:“当然不假!”
宫仇顿时杀机罩脸,咬牙道:“邢玉桥,我要杀你!”
那声音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邢玉娇粉腮大变,骇然退了一步,惊怪莫名地道:“你说什么?”
宫仇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活劈了你!”
“呛!呛!”两声,两侍婢长剑出鞘……
邢玉桥一摆手,道:“你俩退开!”
两婢女怒视了宫伙一眼,退了开去,但长剑尤执手中,推备随时出手。
邢玉娇光盯视了宫仇片刻,才冷冷地道:“宫仇,我想知道为什么?”
宫仇用力从鼻孔里哼出了声,冷森而严峻地道:“你对‘辣手书生徐陵’不会陌生
吧?”
邢玉娇如被蛇蝎噬咬般地全身一颤,花容失色,向前一挪步,道:“你说谁!”
“你的爱人‘青衣帮’帮主‘辣手书生徐陵’!”
“……你是‘青衣帮’……”
“在下是他结拜兄弟!”
“他……他人……”
“哼!‘青衣帮’瓦解冰消,我拜兄九死一生,全是你这蛇蝎其心的女人所赐!”
邢玉娇浑身簌簌而抖,粉腮一变再变,杏目中泪光晶莹,语不成声地道:“他……没有
死?”
宫仇恨恨地道:“不惜,他没有死,你很失望,是吧!”
邢玉娇身躯一连几幌,梦呓般地道:“他没有死!他……还在人间……”
宫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的心机自费了!”
邢玉桥再向前逼近了一步,激颤地道:“他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不,你得告诉我,我求你……”
“你要得他而甘心?”
“宫仇,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
“重下毒手?”
邢玉娇含蕴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滚落粉腮,幽幽地道:“请你不要这样说!”
宫仇鄙夷地道:“我该怎么说?”
“那是误会呀!”
“哼,误会,你亲自诱他到黄鹤楼赴约,亲自下毒,复派‘红花会’的高手追杀他,同
一时间,‘青衣帮’总坛和散在各地的分舵同道‘金剑盟’血洗,这是误会……”
“我……必须要见他!”
“会的!”
“你答应告诉……”
“我带你的人头去见他!”
邢玉娇踉跄退了两步凄厉地道:“他要你杀我?”
宫仇咬牙道:“他要亲手杀你,不过,机会难得,我只好代劳!”
邢玉娇歇斯底里地叫道:“不,我要向他当面解释,我愿意死在他的手中!”
两婢女齐齐唤了一声:“小姐!”
一左一右,抢近前来。
宫仇暴喝一声:“邢玉娇,你很会演戏,可惜在下不会欣赏,认命了吧!”
喝话声中,一掌劈了出去。
两婢女同时娇叱了一声,剑芒打闪,疾攻而出……
宫仇中途变势,双掌分朝左右挥出,快逾电花火石,凄哼声中,两道剑光摇曳破空而
去,接着,两条纤小白影,如断线风筝般飘泻三丈之外。
邢玉娇历叫一声:“宫仇,你以为我怕你!”
随着这一声厉叫,一道狂飙已迎胸撞向了宫仇。
宫仇修习“一元宝箓”,只差两成,便到达金刚不坏之境,一般掌力焉能伤得了他,是
以他不闪不避,视若无睹。
“砰!”然巨响声中,挟以一声闷哼,宫仇寸步未移,邢玉娇却被一股无形的反震劲
道,震得连退七八步之多。
她骇然了,她无法想像对方的功力究竟有多高?
宫仇一幌身,到了邢玉娇身前不满五尺之处,栗声道:“在你死前的一刹那,希望你对
以往的作为,忏悔一番!”
邢王娇全身一震,目中暴射出怨毒至极的光芒,粉面肌肉牵动,几乎失去了原形,咬牙
切齿地道:“宫仇,魔鬼,我这样死不瞑目!”
宫仇面冷如铁板也似地道:“邢玉娇,我拜兄当日如果死了,他一样死不瞑目,‘青衣
帮’近千帮众,也没有半个会瞑目!”
邢玉娇突地掩面而泣,道:“宫仇,我求你,给我见他一面的机会!”
宫仇心中一动,但随即又被血淋淋的往事所掩,冷漠得不带半丝人情味地道:“办不
到!”
邢玉桥狂叫一声。出手如电,猛袭宫仇西门……
宫仇本能地一挥掌。
“砰!”
惨号声中,邢玉桥飞栽两丈之外,但,她的娇躯一阵扭动之后,居然又颤巍巍地站了起
来,仅横发散,樱口鲜血长流,雪白的宫装,前襟尽赤,惨厉如鬼,口中哑声嘶唤着:
“宫仇,你好狠!”
说完,娇躯晃了两晃,又栽回地面。
宫仇弹身上前,单掌上扬,就待劈落……
蓦地——
他眼前幻出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一个美赛天仙的妇人,陈尸炕床边缘,衣裙碎裂,下
体血污狼藉,上牙深深陷入下唇肉内,双目圆睁,眼角尽裂……
那是他的母亲。
在荒村茅舍之中,被奸杀后的惨相。
他大叫一声,全身血管似要爆裂开来。
幻象消失了,眼前仍是那凄厉如鬼的邢玉桥,在他扬起的手掌下颤栗。
他收回了手掌,栗声道:“邢玉娇,我不杀你,让我拜兄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吧!”
邢玉娇咬牙站起身来,费力地道:“宫仇,我至死感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这办不到!”
“那……请你转告他,我在黄鹤楼头等候他,不论何时!”
“可以!”
“哦……你……最好收起佩剑,否则,你走不出十里地面……”
宫仇面罩恐怖的杀机,狂声道:“我现在正要找人杀,看他们流血!”
说完,转身疾奔而去。
他母亲惨被奸杀,陈尸茅屋之中的那一幕,在他的下意识中,已形成了一种疯狂的意
念,每当回忆及此,他便只想杀人。
好杀他母亲的凶手是谁?有几人?他完全不知道。
他上山守猎归家之时,惨案业已形成。
他为此痛不欲生。
他本来是准备入镇打尖的,这一来,他已忘了饥渴,反身出镇,重上官道,顾盼之间,
已奔行了约三里左右,正待绕小路扑奔母亲理骨之处……
突然——
破空之处,盈耳而来,听声音,来人不在少数。
他故意一缓身形……
“小子,站住!”
暴喝过后,是一阵收刹身形的声音。
宫仇陡地回身。
眼前,十三个黑衣剑手,呈半月形围了上来,这些剑手的胸前,各绣着一柄金剑,这已
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其中,一个胸前四柄金剑交叉的猴形老者,在圈内与宫仇正面相对。
宫仇面上被惨痛回忆勾起的杀机尚未消褪,现在复又浓炽起来,目中,闪烁着仇火恨
芒,兀立不动。
那猴相老者被宫仇而上所带的无边杀机和恨意,看得老脸变色,但随即狞声喝道:“小
子,通名!”
宫仇半晌才迸出两个字道:“宫仇!”
“本盟四名巡查是你下的手?”
“不错!”
“老夫‘金剑盟’属下‘黄旗坛主贺永’,现在你自动解下佩剑!”
宫仇冰寒至极地道:“你在做梦!”
“黄旗坛主贺永”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难道你还想反抗?”
宫仇不屑地道:“反抗?哼,我现在正想杀人!”
十三名剑手齐齐面泛怒容,手按剑把。
“黄旗坛主贺永”暴喝道:“小子,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拿下!”
两名剑手,越众而出,扑了过去……
“找死!”
随着这一声刺耳的冷喝,但见寒芒一闪……
惨号破空而起,两名剑手扑势未变,脑袋已经离颈而飞。
惊呼声中,两股血泉吹起一丈来高,没头尸身已砰然栽倒,其余十一个剑手,一个个亡
魂大冒,目瞪口张,面现骇极之色。
宫仇剑尖下垂,剑身上不带半点血迹。
“黄旗坛主贺永”做梦也估不到对方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剑术,眼睁睁地断送了两名手
下,顿时目中喷火,额上青筋暴露,“呛!”的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宫仇心中有一股亟待发泄的狂念,栗声道:“姓贺的,出手!”
“黄旗坛主贺永”襟绣交叉四剑,功力仅次于五长老一级,在武林中,已属一等一的剑
手,口中微哼一声,“刷!”的一剑平削出去,剑至中途,连变八式,奇诡狠辣,惊世骇
俗。
宫仇振腕挥剑,剑芒幻成了一片晶幕。
“锵!”的一声震耳交鸣,“黄旗坛主”竟然被震退了一步。
剑气纵横之中,双方搭上了手,展开了一场令人目震心悬的剑斗。
十一名剑手,被刺肤裂衣的剑气,迫得纷纷后退到五丈之外。
转眼过了三十招,双方无分轩轻。
宫仇因为不愿泄露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