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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无计可施的桐原只好放下外套和公事包,向坐在沙发上的司马靠近。
男人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司马……”
桐原坐在男人的身旁搂住他的颈项。
他还以为会被推开,男人却纹风不动。
“司马……”
看到司马没有拒绝,桐原诚惶诚恐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虽然从没有说过任何感谢的话,但是这一年间,司马却是桐原唯一能安心的位置。
光是像现在如此靠近,桐原就觉得会被突然推开的感觉渐渐消失。
没有动弹的司马像是默许桐原的求欢一样。
但是,男人只瞪着电视画面不动的身体,却渐渐让桐原焦急起来。
他又揽住了男人的后颈。
司马还是没有看桐原一眼。
桐原把头靠在不解风情的男人肩上,想着要如何勾起他对自己的注意。
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慢慢把唇重叠在男人唇上。
男人的嘴唇比他想像中还要柔软而有质感。
这时司马的眼神才终于捕捉到桐原。
“司马……”
像咒语似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桐原笨拙地把舌头伸进男人微张的齿间。
他想不出更好的道歉方法。
他不擅长接吻更没有特别喜欢,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讨好男人的方式。
司马虽然没有积极的反应,但是跟他像进行仪式般双唇相叠半晌之后的桐原,更深地覆盖上自己的嘴唇。
他把手探进一点都不热情的男人发里抚摸,贪婪地吸吮对方的唾液。桐原边喘息地狂吻着司马边窥伺他的表情。
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他难道还不消气?司马仍然没有动静。
桐原垂下眼睛,把手往男人的膝盖上移动。
如果就像平常把自己交付出去的话,相信司马也不是木头人,桐原心想他一定会立刻进入情况。
桐原整个人往司马的身上倒去。
他移开嘴唇,边用舌尖探索着对方的唇,边把手往下身滑去。
“你真是个没神经的男人!”
桐原靠在司马胸前的身体突然被猛力推开。
差点失去平衡的桐原一下子从陶醉的美梦中醒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发飙的司马,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这种没有神经的地方!你可以毫不在乎地践踏别人心情的那种没神经,让我受不了!”
桐原还沉醉在与男人情事中的脑子,暂时无法理解司马怒吼的理由。
“我跟那个老头一样吗?!我跟那个以抱年轻男人为乐!还为他铺好康庄大道的色老头一样吗?!要我当房间的保证人,想要的时候就来做爱……反正我只是你方便利用的男人吗?!你别太目中无人!”
桐原茫然地看着抓着自己前胸、犹自忿忿不平的男人。
不知道司马为什么要如此暴跳如雷。
“你把别人的感情当作什么了?你以为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不会有悲伤、愤怒、绝望和憎恨的心情吗?!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最不幸吗?!”
看到一脸痴呆相的桐原,司马更是怒不可遏。
“你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还要依赖别人丢不丢脸!”
司马抓起桐原的手臂站起来。
“司马……、司马……!”
“够了!我再也不要任你摆布!”
司马强力抓住桐原的手腕把他拉向门口。
“司马、你要干什……”
被推到外面还听到碰一声关上门的桐原,仍然不能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
快步走回客厅的男人又拿着桐原的眼镜、外套和公事包走回来。
“回去!”
桐原不明所以地接过司马塞过来的东西。
门开了又关上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司马?”
桐原听着从里面上锁的声音喃喃自语。
他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开门的迹象。
被走廊上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的桐原把眼镜戴上,慢吞吞地穿上外套。
在等电梯的时候,桐原心想,是不是自己以为把身体交出来就可以讨他欢心的想法,被司马看穿了才引他不悦。
但是,这么一来,要怎么重新修复两人的关系呢?
从肉体开始的关系,或许没有桐原所期待任何关于精神上的东西,也或许什么都不存在也不一定。
但是,只有司马是唯一能容忍桐原示弱的男人,不知何时,他已经变成桐原就算不开口也可以了解自己的存在。
或许真如司马所说自己太依赖他了?
但是,桐原还抱着只有司马可以允许自己任性、近乎一种轻视的期待。
他从来没想过会被拒绝。
然而,看司马那勃然大怒的模样,就是想道歉也不知从何说起……用手梳好被弄乱头发的桐原,靠在电梯里默默想着。
我只是想求你原谅……只是想听你说我并不是很在意而已……桐原机械似地动了一下嘴唇。
第四章
接近三月底的时候,春天的脚步比较早到的地方都已经快到樱花季节了,东京却还持续着早晚特别冷的天气。
从笔记电脑上抬起头来的司马,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疏活筋骨。
他坐直身体后,视线自然移到同样位于主计室,原本是那个男人所在的房间一角。
看不到在主计处负责农林水产的桐原身影已经一个多月了。
从那次之后,由于司马没有再到桐原的声间,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他根本不知道桐原现在过得怎么样。
司马虽然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但也不到误会完全冰释的地步。
不过,等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司马不禁慢慢了解,桐原是个对别人的感情像小孩一样毫不关心,而且无防备到令人吃惊地步的男人。
就像反映在三十年代或四十年代,甚至跨越到五十年代,那种有家庭的工作狂男人,特别明显的状况一样,那个男人也极度缺乏感性。
或许是他对自己以外的人完全没有兴趣,要不然就是对日常生活的品味和该注意的地方毫不在乎。
更糟的是,包括司马在内,有许多男人犯了同样的毛病而不自觉。
如果桐原不是那么对他人毫不关心的话,就算他得了男性不孕症或者性无能,他的妻子都不会舍他而偷情吧!
想要转换心情去喝杯咖啡的司马掏着零钱站起来。
“喂、司马。”
才走出办公室司马就被人从后面叫住。
“喂、司马,他真的快不行了。”
司马一回头,看到会计课的田冈快步走了过来。
“桐原在厕所吐得很厉害啊,他的身体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田冈像求救似地拉着司马的手指向男厕方向。
“怎么?他回来了吗?”
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大的人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应对?司马虽然对男人应付突发状况的能力感到啼笑皆非,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我有叫他去医务室啊……”
田冈就好像面对病入膏盲的病人一样手足无措。
“他还在厕所里吗?”
“他说只要坐一下就没事了……”
也难怪田冈会皱眉。
过度的压力和庞大的工作量,再加上老是外食的不正常饮食生活,身体不好的官僚比比皆是。
几个月前,比司马等人大两岁的年轻课长候补,才因为过劳而导致脑膜出血过世。
“我去看一下。”
司马拉开田冈的手,向他指的方向走过去。
桐原吐得厉害这一点让司马有点在意。
虽然对旁人的感情不关心,但桐原本身就是个神经纤细的男人。
到不习惯的工作场所一定会比在财政部来得辛苦。
司马弯过走廊,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正用手帕捂着嘴低头坐在会议室前的椅子上。
司马虽然有几分犹豫,还是开口叫了他一声。
“喂、你没事吧?”
桐原缓缓抬起头来。
在采光不佳的阴暗空间里,桐原的脸色非常不好。
认出司马的桐原脸上掠过一抹吃惊的神色。
自从那次不愉快的分手后,这还是司马第一次主动开口跟桐原说话。
司马保持距离地在桐原身边坐下。
“……你不再来了吗……?”
没有回答司马问话的桐原,从覆在嘴边的手帕缝隙中气若游丝地说。
司马好久没有听到桐原的声音了。
还是依旧静谧而充满洁净感的音质。
然而,他一开口并没有道歉,也没有问他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更没有求他见面,那充满自我的疑问让司马不禁戏地扭曲嘴角。
“你那么想要的话不用只拘泥我,大可去找别人啊?”
桐原小心翼翼地看了话中带刺的司马一眼。
田冈说得没错,非常不舒服的桐原泛着泪水的眼角微微染红。
“我……。
司马从鼻腔里笑了一声。
“到新宿的二丁目去,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对象都有。”
司马的嘲笑让桐原把脸埋进手帕里。
“二丁目……到那种地方去万一被人看到……”
他还在担心别人的眼光,正待发作的司马被桐原那因为不舒服,而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转移了一点注意力。
“喂……”
担心自己万一在这里哭出来的话,不知如何圆场的桐原倏地站了起来,然后捂着嘴冲进厕所。
司马随后追进去一看,也顾不了会弄脏领带的桐原,正趴在洗脸台上大吐特吐。
“喂、你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到医务室去……难道……你没有头痛吧?”
司马边帮桐原顺着背,边担心他是不是也得了脑膜出血而问。
弄了半天终于吐完的桐原把弄脏的领带拔掉。
看到他那因为瘦弱而显得更纤细白皙的颈项,司马有点不自然起来。
“给我。”
司马从连站都快站不稳的桐原手上拿过领带清洗。
“……你说二丁目……”
在司马身边艰难地漱着口的桐原低语。
“你是真的……”
司马抬起头来,看到靠在墙壁上的桐原边擦着嘴边撩起落在额头的凌乱前发。
等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痛苦得难以开口,还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