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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沉声道:“四大护法何在?”
“百步神拳”石高带伤走上前,道:“回大当家的话,曹大力重伤在外,林冲与丁大炮二人已在清点死伤弟兄,至于白马堡……”
蓝凤道:“白玉堂拉上来……”
只见几个青衣社弟兄找根绳子,把白玉堂札得一身绳子往大厅口拉去!
白玉堂并不反抗,他嘿嘿的冷笑不已,大概是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白玉堂走到蓝凤面前,他不但不跪,却直着嗓门,道:“蓝凤,白玉堂不是惊死的人,如果你还念往日同盟的情谊,白玉堂与青衣社老当家的交情,希望你放过白马堡其他的人,白玉堂死没怨叹!”
蓝凤嘿然,道:“此刻,你才想到白马堡还有其他的人?你设感觉相慢了?”
她在白玉堂楞然中,又道:“亏你还是提起与青衣社老当家情谊—场,青衣社袭击老龙帮的时候,你为何坐山观虎斗?”
白玉堂道:“事已至此,白玉堂只能垫垫,只要你答应放过白玉堡其余的人,我白玉堂任凭处置……”
蓝凤指着堡外,叱道:“今夜死伤双方不下两百条命,这就是你违背盟誓的结果!”
“我说过,我白玉堂不后悔,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真想说一句心里话,青衣社老当家实不该重伤在床,青衣社更不走了你丈夫尹正刚!”
蓝凤道:“领袖群枪,武德兼备,白玉堂!你可是因为我是个查某就不服?”
白玉堂嘿嘿道:“不错!”
蓝凤道:“查某一样不输查埔,白玉堂,你不是一败涂地吗?而且还是败在查某之手!”
白玉堂道:“白玉堂仍然不愿出服在一个查某之下,蓝凤,你不必多加羞辱,杀剐任你了!”
他果然不再多言,而且闭目待毙。
突然间,传出一声尖叫:“爹!”
白玉堂睁开眼睛,他遥遥的看着一大堆人在大院子里,那个呼的声音,正是他的女儿白萍。
“萍儿!”
“爹,你不能死!”
“萍儿,不要叫,爹平日怎么对你们说的,扛湖斗争,本就是这敦的代志,爹死而能让白马堡生存下去,爹也无话可说,而你们不许有报仇心理,否则就是不孝!”
白萍大声喊道:“爹……你不能抛下我们……你……”
白玉堂已仰面对着大厅上的蓝凤,道:“蓝凤,白玉堂罄菜你,安置了……”
蓝凤冷冷的对身边黄涛,遭:“按青衣杜例律,二当家以为五马分尸,抑或是砍头了事?”
黄涛道:“大当家是否要敖了白马堡其余的人?”
蓝凤道:“尚在考虑中,我以为……”
白玉堂虎目圆睁,吼道:“蓝凤,你还在考虑?你是个恰查某!难道你真的狠心血洗我白马堡?杀得白马堡鸡犬不留?查某的心真狠如蛇蝎吗?你……”
他大叫着,又当场跪了下去。
白玉堂不为自己活命对蓝凤下跪,他为白马堡其余的人求蓝凤。
白马堡有些黑衣汉子们有人在泣号,有的还大叫:“堡主!”
如果此刻他们手中仍然握刀,他们一定会再群起车拚。
蓝凤咬着银牙,她下不了决心。
她本来下达的命令,是血洗白马堡,但却由白玉堂见白马堡已被攻破,而他中途放下武器,这就令蓝凤犹豫了。
一边的黄涛低声对蓝凤,道:“大当家,你要拿定主意,从速裁决呀!”
蓝凤一掌拍在桌子上,道:“白玉堂,白马堡既然与青衣社盟誓在先,却是你违约在后,这是不讲信义,难容于江湖道上,我判你……”
她的话甫话至此,这处忽然会传来一声大叫:“老当家来了!”这一声吼,直如晴天霹雳,白马堡所有的人都被轰呆了!
因为,青衣社老当家已卧床有年,今夜却在这种血腥面出现,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蓝凤弹身而起,大步走到大厅门下。
青衣社的二当家“黑鹰”黄涛,左手倒提着他的燕尾长刀,匆匆的走出大厅外,他一脸的迷惘与惊讶之色,口中不停的叨念着:“惊动老当家了!”
远处传来一阵呼叫声:“老当家您好!”
火光的照射下,只见一顶青色软轿由两名青衣大汉抬着,另外四个青衣社的汉子护卫在前后,直奔白马堡大厅这里来了。
蓝凤已走下台阶,她很恭敬的横身一边站立。
于是,软桥抬到大厅台阶前停下了。
软轿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干枯,而双目深陷的老者,那人,敢情就是青衣社的老当家——“两楼苍龙”尹在山。
尹在山无法挺起上身,看上去似个要断气的病人,但他的双目仍然有神,目光锐利的扫过大厅。
蓝凤已上前,道:“爹,你怎么来了?”
青衣社所有的人均垂手肃立,不敢大气吭声。
“黑鹰”黄涛走了上前,双手扶着斜躺的尹在山,道:“老当家,咱们青衣社赢了,你老何苦连夜赶采……兄弟们心中难安呀!”
尹在山不开口,他仍然在看着四周……
蓝凤道:“爹,到大厅上吧!”
尹在山仍然在四下里看——他不回答蓝凤,大概他老人家似乎正在寻找着啥米郎。
蓝凤在尹正山耳际,遭:“爹,今夜媳妇耍血洗白马堡,青衣社不能叫人家看衰,爹,你老人家到厅上休息,一切由媳妇发落……”
尹在山忽然双目直视着大厅左面七八个青衣社的汉子,他们正围着一个全身捆绳的人,那个人,呶,敢情正是已闭目待死的白玉堂。
尹在山开口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也十分憾人!
“玉堂!”
他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立刻把巳陷于昏迷中的白玉堂叫醒过来。
白玉堂几乎要弹起来了!
如果不是已绳子困得不能动颤,白玉堂一定会扑向尹在山面前。
白玉堂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他还能开口。
他悲声大叫:“老哥哥!”
尹在山还能招手,他向白玉堂招手。
蓝凤沉声,道:“我爹没有你这叛盟背约的小人兑弟!”
尹在山对蓝凤道:“松绑,快松绑……”
蓝凤惊异道:“爹……”
尹在山已沉声,道:“放了白堡主!”
黄涛也忙上前,他低声对尹在山,道:“老当家,白玉堂罪太大了,双方的死伤惨重呐!”
尹在山沉叱,道:“不必多说了,快把白堡主松绑,你们听到没有?”
蓝凤只得挥手,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爹会轻易放过白玉堂?
她想着当年,当年爹创立青衣社,施的是恩威并济,赏罚分明,对于叛帮背盟,这款大条,而今……
蓝凤也陷入迷惘中了!
她怔怔的看着几个青衣社的兄弟为白玉堂松绑。
尹在山仍然在软轿上躺着,他双目见泪,他招着手,向白玉堂招手。
于是,白玉堂跪地有声的移向软椅,移向尹在山。
他大叫:“老当家,白玉堂请罪来了!”
尹在山伸手拉住白玉堂的手,久久不语。
白玉堂感动得猛流目屎。
“老当家,白玉堂但求一死,希望老当家放过白马堡的人,白玉堂感恩不尽…
…”
尹在山是一片寂静,刚才的搏杀,好像已被山风刮得无影无踪。
那血腥与衰鸣也没有了,大家均鸦雀无声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便在这沉寂里,忽见白玉堂自袖中抖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捅入。
那真是太快了,快得令所有在场的人均感救援不及。
“当!”
白玉堂的手中匕首已落在地上了——只差一分未送进肉里,却见尹在山的右手食中二指巳缓缓的收回来。
白玉堂真的吃像了,他想不到重伤在床的尹在山仍然能施展出打穴绝技“画龙点晴”,生生点中他的腕门而击落手中短匕。
白玉堂泣叫:“老当家!”
尹在山叱遣:“我爱你死。我又何必匆匆赶来?”
白玉堂道:“老当家,白玉堂该死,玉堂糊涂!”
尹在山道:“你也叫我痛心,玉堂,江湖上最凄惨代志,就是自相残杀,真不幸,这件事却发生在我们之间,玉堂,真惨呀!”
白玉堂道:“老当家,事情坏在玉堂太孤傲了,玉堂甘愿为此事负责,玉堂愿死,而死无怨呐!”
尹在山道:“死并不能弥补啥米,未来的大团结方能对得起巳死的好兄弟们,玉堂,我对白马堡期望很高,而你……”
他看看附近所有的人,又道:“你不能听信小人之言,毁了我们的盟誓……”
白玉堂当然明白尹在山说的是“伏牛七煞”只不过如今伏牛七煞已不在白马堡了。
白玉堂跪地不起,却是尹在山出手拉着白玉堂,道:“我很想呷啥米,记得白马堡的春生酒十分可口,我已经很久没有喝了……”
白玉堂闻言,忽然仰面大哭起来!
白马堡的人全低下了头,而蓝凤……
蓝凤的心中好激动,她觉得公公太伟大了,这种驭人的手段,她还是比她的公公尹在山差远了。
黄涛也激动不巳,杀戮只是手段,服人的法度太多子,但如果人心服口服,眼前就是最好明证。
黄涛相信,如果此刻尹正山再令攻取老龙帮,白玉堂一定会一马当先,跑第一名。
双鱼梦幻曲
第三章
白马堡内,已不分青衣社或白马堡彼此了,每个人均忙着救火与抬治伤者。
一场舍命的搏斗,已结束,因为青衣社老当家的闻声赶至,而化为乌有!
蓝凤侍候在尹在山身边,她忽然想起曾经有个红巾蒙面人出现之事,心中嘀咕不已。
“爹、媳妇曾与一个红巾度面人交过手,那人身手是一极棒!”
尹在山道:“爹以为此人必定是自己人,只不过不愿意以真面自示人,可不必放在心上!”
蓝凤心中实在不明白,怎么公公不重视此件事?
白玉堂死里逃生,对于尹在山的突然出现,他的心中自然激动不已。
就在白马堡的大厅上,白主堂一元捶捶的对尹在山道:“老当家,不知为何要攻取老龙帮,如果”
尹在山不能坐直身子,他斜躺在软椅上,道:“主堂呐,青衣社的水路太过单薄,东海的勿回岛霸权已伸以内陆,这对咱们是一项威胁,如果我们有了老龙帮,海路买卖便不会落入外人手头 所以”
白玉堂惊道:“勿回岛?好像他们已退出内陆二十多年了吧?”
“是三十多年了,勿回岛当年盛极的时候,江湖上均对他们敬畏三分,那勿四岛主卫浪云老了,但他的两个儿子却又在海上站起来了,难道玉堂你就没有听说?”
白玉堂道:“果真如此,我们就应把老龙帮拉在这一边,合力对付海外的勿回岛。”
尹在山道:“玉堂,早两年我已与老龙帮主邱百万接过头,那时候他见我重伤在床,行动不便,竟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又见到我儿正刚跷家,邱百万竟然有轻视我青衣社之心,可是,他错了!”
白玉堂道:“老当家如果获取老龙帮,白玉堂愿作先锋,以捉老当家大恩”
笑笑,尹在山道:“老龙田是要袭取的,只不过这件事仍由我这儿媳妇担纲,白堡主,但愿你大力鼎助,千万别再起二意。”
白玉堂嫣然的看了蓝凤一眼,立刻重重的抱拳,道:“大当家海量,今日残局之后,白马堡凭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