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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段玉芝有了下落,柳剑雄本扬眉一喜,不想又失了踪,只急得跳脚,急心相问道:“为兄惭愧死了,段姑娘她一口道出要去襄阳,就你我情份,为兄自应摒弃他事,伴护她走一趟,可是前天来到浔阳一落脚,不声不响的在夜间,段姑娘连侄儿双双被人劫去。”
柳剑雄急得双睛暴睁,大声吼道:“有这种事大哥踩探出一点线索来没有?”不怪他急,段玉芝被人劫持,一个女流之家,一旦有三长两短,叫柳氏父子今后如何立足江湖?爱子如果有不测,父子之情也难以忍受,最为使他惶恐的是段玉芝怀着部武林之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盖世奇书。若再有波折,不是一切希望又成了空?
赵斌又唉声一叹,垂头丧气的道:“为兄检点她所住屋内,发觉甚是凌乱,而且房内有怪异之味,依为兄测度,劫她之人必使出下五门的闷香,否则,凭段姑娘一身武学,谁能劫持于她?”
广惠禅师点点头道:“赵施主所说极是,劫她之人不但使了下五门的手法,兼且必是武林之中一等好手。”
柳剑雄促声相问道:“大哥可查过这里百里之内,有没有特殊的江湖人物?或者是近年崛起的黑道人物?”
赵斌点点头道:“为兄两日来奔走,已稍有头绪,正因孤掌难鸣,欲待入夜一探,再作打算,不想此时碰上贤弟,真是侥天大幸。”
柳剑雄连声摧道:“大哥,但不知谁有这份胆,劫经掳人?”
赵斌离此往南五十里的沙河,有一沙河堡,自今弟江淮帮解散以后,两年来无形之中,已成了江南黑道人物发号施令之所,只是羽毛未丰,气候未成,不敢公然传令绿林,听说堡中有几个颇为利害的人物主持。”
柳剑雄朝老禅师看了一眼,沉声道:“江南地面即出了这种武林败类,如不铲除,养成气候之后,势必为害江南亿万生灵,我等于公于私,今天非将沙河堡解不可?”
老禅师点点头,意似颇为赞许师弟这番侠风义行。
赵斌也极同意,只是他深知,堡中人物不但硬,确够刺手,箭为沉吟道:“兄弟,晚间我们三人一探之后,再取决处理办法如何?”
柳剑雄摇摇头,轩眉道:“大哥此话差矣!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对付这种跳梁小丑,无须隐藏行踪,依兄弟之见,急不如快,立刻就走。”
老禅师神目一睁,看了师弟一眼道:“师弟这份豪气够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沙河堡既敢公然掠人,必有所传,师弟不宜不慎。”
柳剑雄一拜道:“小师弟谨谢师兄明教,我非是持艺自雄之辈,一切尚祈师兄栽夺。”
老禅师颔首笑道:“江湖道是,凭借威名,可镇压一切,师弟侠名四播,为兄睽隔武林数十年,已然藉藉无名,百事行不通,依为兄之见,你还是免除俗套,以飞天神龙的威名拜堡,愚兄两人权且追随你行事。”
赵斌拊掌赞成,柳剑雄一拜谦谢。三人登时出店,取道沙河。
沙河堡畔着一水如带的沙河,建在一处雄奇的平岗上,堡门设在岗脚,气派甚为雄壮。
三人来到岗下,赵斌紧趋两步,向站在堡门抱刀了望之人招呼,道:“请通知堡主一声,说荆襄柳剑雄候堡主。”
真是人的名作,树的影儿,飞天玉龙近年的侠名简直是响遍了半边天,江南一带几成了家谕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沙河堡既是江南黑道上的司令台,对这种突出人物,自更熟悉,守堡之人,一闻柳剑雄亮万,转身向门内一招呼,登时窜出个中年彪形大汉来,一身扮相甚为威武,先朝赵斌抱拳一拱,又朝柳剑雄打量了数眼,方笑问道:“那位是柳大侠?”
赵斌朝柳剑雄一摆手道:“那位就是。”
壮汉一步跃过,单膝一屈,脆将下去,说道:“柳大侠虎驾临庄……”
“庄”字未落,“咔嚓”一声,绷簧响处,嗖、嗖、嗖,大汉一低头,飞出三支锦背低头花装弩。
箭势不但劲疾,且又全奔了柳剑雄咽喉要害。
双方相距仅只三尺,眼看柳剑雄难逃此劫,赵斌吓的失声一叫,脸色煞白,一脚向那壮汉横扫过去。
蓦的一股罡风拂面,柳剑雄打了个寒噤,错步族身,横飘丈余,回目一看,三支弩箭被广惠师一袖拂飞,救了他一劫。
错眼之间,但闻“啊呀”一声惨哼,一支被拂斜飞的弩箭已贯入那名抱刀守门汉子的前胸。
接着又是“哎呀”连声,发弩的劲装汉子,七孔流血,惨死当场,流出的血,色带乌紫,老禅师看得慈眉一阵掀动,合什诵了声佛。
柳剑雄又睛蕴怒,剑眉一扬,哼了一声。
赵斌更是咬牙大叫道:“好狠心的贼子!”口在叫,人也跟着采取行动,单掌一扬,一股奇猛的劲风劈刀卧地惨哼的壮汉。
“赵施主……”老禅师出声相拦,已是晚了一步,那名汉子已名登鬼录,看来也是那汉作恶多端。
若然适才没有老禅师横里的一袖拂掉那三支弩箭,柳剑雄纵是身怀绝世功力,在全然不备之下,此刻只怕七窍流血之人,不是那抱刀汉子,而是他。目睹此阴狠毒辣的手段,油然的自心底冒上一股寒意,想起越斌与老禅师劝他之言,更暗中替娇妻爱子担上一重心事。
以柳剑雄这等敦厚心性之人都被激怒,无怪赵斌掌劈那壮汉。
堡门外本有四外抱刀壮汉,死了一人之后,余下三人欲待遇进堡门之内,柳剑雄舌绽春雷,扬声喝道:“站住!还不快去通报你家堡主!”
三人气都不敢喘,诺诺连声,抱头伏地求饶,想是吓晕了头,忘记了柳剑雄叱喝之话,赵斌气得一顿足骂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进去传话,赖在地上,想是讨打不成?”
三人如被雷轰,登时醒觉,连忙跃了起来,其中一人头脑较为灵活,翩然转身,朝堡内飞奔而去。
少顷之间,岗上飞扑下来四人,眨眼之间,就来到堡门,三人闪目一看,中间之人,仪表不俗,虎目红面,五十出头,身披紫色大氅,眉间煞气透额。走在他左面之人,是个手摇折扇的中年黄衫儒生,左外侧之人是位五十开外的星冠羽士,右面之人是手提五尺青竹杖的中年叫化。
柳剑雄与老禅师对四人均感陌生,赵斌可就眼皮庞杂。数十年江湖闯荡,武林中人物不管黑白两道,均熟知能详,一见四人,心中乱跳一阵,暗忖道:“原来十年前闹得江湖中鸡犬不宁的太湖四煞,竟然匿迹沙河?”
提起太湖四煞,武林中无不记得十年前,中原道上一月之中,被四人连挑了十二家镖局,每家镖局主人均身罹惨祸,齐遭毒手。四双煞各有一门绝技,大煞赛金刚李龙,练就一身横练童子功,二煞智多星宋韬手中一柄软丝钢拂,夺魄拘魂招式奇妙,老三六毒书痴赵天松,擅长毒药暗器,且从一异人练就了一身上乘气功,是以轻功特佳。老四玉杖神丐古鸣钟,手中一竿五尺青竹杖招式诡异,为武林一绝。
四煞臭味相投,早年结伙为恶,很做了些惊天动地的坏事。十年之前,闹得中原血腥一片,时适少林武当两派均出了大事,自顾不暇,无人过问,才任由四人胡搅乱闹了一阵。
也是武林之间,正气不灭,武当少林虽有事,但峨嵋五老可就忍禁不住,传檄各门各派,共议歼除四煞。
四煞声气够灵,风闻之下,连忙匿迹销声,从此之后,江湖之中再也不见四人踪迹。
后来江湖传言,四人被武功特高之人除去。是以武林之中,也就渐将四人淡忘了。
柳剑雄虽不识四人,但四恶早年的恶迹,倒是全部知道,赵斌惊讶之余,抢先拱手道:“哈哈!十年一别,真是幸会,不想太湖四友在此纳福?”
赛金刚李龙一排长髯,阴阴一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赵老头,承你这般看重我弟兄四人,造访蜗居,请为引见两位高人。”
赵斌一指柳剑雄道:“这是我柳兄弟,人称飞天玉龙柳剑雄。……”
四煞惊诧至极的瞄看着柳剑雄好一阵,一个个蹙眉低叹,心口相问道:“这小子一脸文绉绉的,眼神虽是清澈,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内家好手,何以这般名动武林,莫非是江湖传言不轻,言过其实了!”虽有点不信,但仍十分警惕。
赵斌见四人疑惑神色,现露脸上,登时一指广惠禅师道:“这是少林广惠老前辈。”
四人游目一打量,只有老禅师一副龙钟老态,不由心底忖念道:“什么老前辈,萎顿哀衰,简直入土半截了!”
柳剑雄听出四人来厉,登时剑眉一扬道:“原来是早年名动武林的太湖四杰!”
李龙蓦的惊觉自己失态,连忙抱拳一揖道:“大侠谬赞了!不知柳大侠今天侠驾莅临沙河,有何赐教?”
赵斌一指地下躺着的两具僵挺死尸道:“好说!好说!我柳兄弟甫一抵堡,贵属就赏了他三支毒弩,怎敢当赐教二字。”
李龙老脸一红,欠身一揖强笑道:“是我李龙平日管教不严,致开罪三位贵客,李某这儿谢罪……”
“罪”字未落,玉杖神丐古鸣钟一翻血红怪眼,寒面冷声道:“三弩换两命,三位难不成还吃了亏?”
赵斌一声冷哼,道:“咎由自取,两命血债可向在下索还。”
柳剑雄心挂娇妻爱子安危,不耐穷磕牙,开门见山的道:“柳某素仰堡主大名专程拜候,赐教二字实不敢当,倒是柳某有件小事,想请四位帮个小忙。”
李龙浓眉一轩,豪笑拱手道:“柳大侠好说,只管吩咐下来,我四人力所能及,为好朋友不惜两助插刀。”
柳剑雄剑眉一轩,惨笑道:“堡主言重了!”略顿,又说道:“前晚在浔阳客店之中,贱内与犬子,无缘无故失踪,不知被什么人……”他不好直说下去,略为一沉脸色,神芒如电,一扫四煞,又哈哈笑道:“我想四位高人的地界之内,居然有人敢掳人!更何况使用下五门手法……”他瞥眼狠瞪了六毒书痴一眼。
六毒书痴赵天松脸色一懔,二煞智多星宋韬,一看场面有点不大对劝,登时一抱拳笑道:“柳大侠,事情既是出在洛阳地界,说什么我兄弟四人也得稍尽绵薄,相帮柳大侠寻回宝眷,三位远道而来,请进堡—叙,筹商善策,让我弟兄四人敬三位一杯,稍尽地主之谊”
柳剑雄与老禅师上岸已半天,经他一提,腹中雷鸣,饥火焚肠,虽心急娇妻爱子安危,但在这环境之下,不随进去扰上一杯,反而显得自己气度不够豪爽,登时一笑道:“自然要仰仗四位大力。”侧脸目注老禅师一眼,老禅师淡笑点头。
四煞肃客进堡,三人也不客气,在李龙导引下,相将人堡。
来到大厅,落座之后,李龙吩咐立即摆上一桌丰盛宴席,老禅师年高德劭,自不推让坐了上席,但老禅师乃有道高僧,忌酒戒荤,李龙忙吩咐另备数色时鲜瓜果,暂代酒肴。
李龙亲为几人满注了一大杯,赵斌一看酒色澄清,也就不疑有他,三巡之后,六毒书痴起身分替柳剑雄与赵斌斟酒,斟到柳剑雄面前之时,柳剑雄觉赵天松握着壶柄之手微一旋移,酒壶动了一下。
动作轻灵无比,仅只柳剑雄与广惠禅师稍有发觉,连赵斌这种老江湖的身手眼力都未发觉,可见六毒书痴做的十分俐落。
无庸疑议,六毒书痴手中是一把鸳鸯壶,内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