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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页,少了四式,是以到此仍是残缺不全,胜不了他。”
他说到此处,慨叹一声,接说道:“牟昆这狗贼暗中抄这本真迹,依为祖判断,他是为了揣摩这本书的功夫,然后他又将你盗走。”
柳世杰惑然不解的道:“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企图?”
柳彤慈笑道:“第一,武当派永远练不完这套掌法,制服不了他;第二,他将你盗走之后,你父亲当年被削去拇指一事,后事子孙中,无人向他报复。”
柳世杰猛的剑眉一挑,咬牙道:“我们不用这套掌法治他,我要用另种方法替我爹雪仇!”
柳彤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孩子你志气可嘉。唉!可惜!你不知道,普天之下,穷数七大门派秘技,胜过这套掌招的还很少听过。”
柳世杰倏的扬脸道:“爷爷,我倒知道现今之世,有一门绝技可胜牟昆。”
柳彤急声问道:“说!快说!是什么独绝千古之技?”
柳世杰很认真的道:“三环剑法!”
“三环剑法!”柳彤讶然的摇摇头道:“傻孩子,你说得不错,三环剑法果真要胜得过牟昆,可惜!这套绝技已隐没在三百年了。”
柳世杰扬脸一笑道:“爷爷,这套剑法如今出世了!”
“出世了!”柳彤讶然的大声接问道:“爷爷都不知,你怎么晓得?”
柳世杰一指自己,二次探手入怀,掏出另一本小册子,向柳彤跟前一递道:“爷爷,这不是?”
柳彤朗目睁得大大的,盯向爱孙手中那本小册,道:“孩子!你怎样得来?”他并未伸手接将过来。
柳世杰知祖父之意,祖父在不明这书的来历之前,绝不会将书接过去。以他这种大侠气度,虽是爱孙之物,也不屑去翻它一下。是以他缓缓的将书收了回来,摘精就简,将白燕谷内老婆婆授技之事说了一遍。
爱孙飞得这种盖世剑术,那教他不喜,柳彤高兴得一把拍向爱孙肩胛,欢声道:“柳门当兴,孩子!快收起来,这下你父亲的大恨可泄了!”
柳世杰咬牙大声咬道:“有一天孙儿见到牟昆那狗贼,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柳彤一竖拇指,豪笑道:“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啊”了一声,紧走一步,挺立桌前,伸手将桌上的红穗古剑还入鞘内,然后双手捧定,转身向柳世杰豪声大笑说道:“孩子!这柄剑,当年你师曾祖赠赐为祖,命为祖仗剑江湖,扫邪荡妖,可惜!时不我与,为祖已辜负他老人家一番苦心,未完成宏愿,今转赐给你,望你仗此古剑,扫灭妖氛,重振家声。”
他说到此处,唉叹了一声,缓垂苍首,哀声细调的道:“可惜!你二叔,玷辱门风。”
早年武当山论剑那件事,柳世杰虽是年幼,但这件事在江湖中哄传了不少年,他此番人江湖,故老茶余饭后,仍有人用作消遣的谈话资料,是以他听过不知多少次了。
这当口,一见祖父苛责二叔柳锦虹,自己也跟着难过十分,但他明白柳锦虹当时的处境,立时柔声叫道:“爷爷,这件事,怪不了我二叔,幸好有我二叔这般大的英雄大豪杰,忠义可风,付出了莫大的牺牲代价,救了我父一劫,并稳定了河洛帮,使牟昆少作不少恶事。
柳彤叹口气道:“孩子!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我柳氏一门侠义,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二叔虽是舍身救世,但为祖十余年来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柳世杰安慰他道:“爷爷,这种事,二叔父所作所为,天下武林同道眼睛雪亮。依佛家说,是劫数,我二叔该有此一劫,但他以我佛精神,牺牲自己,普救众生,这种精神,举世钦仰,异口交赞,能说。不是我们柳门之光,又何污之有!”
他这下,豪气冲霄,深以自己能成为柳氏门中的后代自豪。忙跪了下去,双手接过古剑,向祖父拜了四拜。
柳彤积压了十余年,摔不开的烦恼,蓦然被爱孙几句话一说,真是茅塞顿开,顿时朗眉舒展,大声说道:“好吧!就算你说对了!现在,掌谱就交给为祖,带返武当,交还你妙清师伯祖,许以一年之期,练就这套掌法,然后齐上黑龙关,找牟昆那狗贼,将他碎尸万段,并命你二叔解散河洛帮。”
柳世杰躬身诺应道:“爷爷,孙儿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来年定将牟昆的狗头割将下来,捧呈给你老人家。”
柳彤十分安慰的点点头。
柳世杰猛的想起件什么事,促声问道:“爷爷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此地又是何地?”柳彤唉叹了声道:“此地是保定府,爷爷要北上燕山。”
柳世杰心说:“我想去襄阳,他老人家偏要上燕山,岂不背道而驰,只不知他老人家上燕山有什么要务?”
此念方萌,立时躬身问道:“爷爷上燕山有什么事?”
柳彤二次唉叹,低声道:“我不想去了,如今师门奇书真迹本寻获,我是赶着上武山一行。其实,上燕山也只是去碰碰运气罢了!”
柳世杰沉不住气了,慌声道:“燕山的事,可否让孙儿去办?”
柳彤倏地扬眉,大声叫好道:“太妙啦!应该你去!”
说此一顿,接着沉叹一声道:“你去了,未必能找得着!”
柳世杰慌声问道:“爷爷,找谁?”
“找谁?还不是找你父亲同你两位母亲。”柳彤摇了摇头,黯然神伤的将头低垂下去。
柳世杰猛的抬眼诧然大声问道:“找我父亲!”
柳彤点点头道:“几年之前,你父亲跟你两位母亲踏遍穷荒,未搜到你的影子,之后,他们三人就没有一点消息,连我都不知他们去了那里?”
柳世杰惑然不解的道:“那么你老人家怎又会想起来到燕山去找呢?”
柳彤道:“半月前,一位老友相告,说有人在燕山附近看见你父行踪。”
柳世杰急的大叫道:“爷爷,我这就去!你老人家请南下吧!”说着就将古剑往背上一插,朝柳彤一步拜了下去。
柳彤伸手一拦道:“慢着!”他一把将柳世杰扶起,接说道:“你连着一日夜未好好休息一下,应该先养足精神再走,依你目前的脚程,此到燕山,多则五天,少则三天,燕山绵亘千里,早到迟到都无关紧要,不会一到就碰上,何不在此养足精神再走。”
这祖孙二人,今日甫见面,柳彤怎肯立时让爱孙离去,想多聚叙一刻。实在柳世杰此时一脸倦容,柳彤看得清清楚楚,怎会忍心放爱孙立时上道。
柳世杰何等聪慧,已知祖父关爱深意,含泪笑笑,登时留了下来。
祖孙俩整整盘桓了一天,晚间,柳彤携着爱孙双双跃出城外,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柳世杰将三环剑法演了一遍给祖父看。
柳彤看得眉目飞舞,心中大乐,深庆爱孙习了这种奇绝千古的剑式,配上自己所赐的红穗古剑,他日碰上牟昆,定然能一雪前辱,重振柳门家声。越想越高兴,倦意顿消,这祖孙二人对月清谈,畅论武林掌故,柳彤将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特色,与各种暗器,仔细扼要的向爱孙说了一下。
良宵苦短,鸡声三鸣,冷月西沉。祖孙二人才返回店内,拾掇了一下,互道珍重,各奔前程。
柳彤自是运武当呈送奇书真迹本,武当派得真迹之后,那奇绝武林的掌法始凑成完美,自是宏扬百年,威压各派。”
※ ※ ※ ※ ※
离别祖父的柳世杰,他踽踽独行,内心若有所失,出了保定城,走起来,多少有点提不起劲,虽只与祖父一日相处,但在外祖父段圭处得不到的爱抚,全享受到了。
他乍然感到人生的温馨,想到祖父的慈祥,毕竟与外祖父那种冷僻孤傲大是不同。一想及自己往时对人的态度,冷傲孤僻,有失柳门侠风。如今,自己已知是柳门之中的单脉独孙,对振兴家风之责何等重大,若不一本父亲及祖父昔日的侠义风范,他日纵然是杀了牟昆,解散河洛帮,柳门声威仍不能重振。
他有此念头,敢情好,往时那种孤傲脾性,一古脑儿的丢到九霄云外啦。
柳世杰走了一天,来到高碑店。这天甫一落下店,就走出街,找了家酒店,往里一落座,要了一壶素酒,来上碟卤菜,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冷酒。他想着此番北上燕山,千里峰峦,何处能寻获生身父亲。越想越烦,不知不觉的就灌了一壶酒。
滴落愁肠愁更愁,他本不善饮,这一喝闷酒,酒量也就大大的打了个折扣。一壶落肚,他有了八成酒意,竟忘了吃碗饭,丢下点零碎银子,出了酒馆,赶快店内休息。
是他行得匆忙,一脚出店,猛的迎头撞上个人,柳世杰虽有八成醉意,但他功力已临登峰造极,骤然与人相碰,一种潜在的本能,侧里一飘身,想让开去。
他身才动,一声:“狗娘养的你瞎了眼!”叱喝,跟着一缕其冷无比的指风点向气海要穴。
柳世杰骤感穴道一紧,指风已快落实,忙藉飘身之势,侧里转身;方算勉强的让过那人凌厉的一指。
他慌的暴退一步,双目朗睁,向来人一望,啊!这人生像十分凶恶,豹头环眼,双目凶光灼灼。年在二十六七,一身结实精壮,倒像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柳世杰气得心中怒火大盛,但一想起自己是侠义门中之人,怎能对这种粗暴之人生气,遂将双手一拱道:“朋友,走路谁都针有时出错,你也用不着出口伤人啊!”他强压下一腔酒意怂恿的怒火。但他心中一再盘算,这人的出手,看不出来是那门那派,凭自己一身能耐,几乎都无法躲过他这点来的一指。
越想越糟,顿时心中暗恨自己忘记了向祖父求教,没有飞上那套神奇当今的武当九龙连环步法,险险着了一指。
那人一听他这般说,意怒叱道:“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是什么人,你倒数说起爷来啦!哈哈!你是活得嫌命长了是不!”
柳世杰一生够狂够做,但从没有像他这种蛮不讲理,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看这人不是什么好路道,给他说理,等于对牛弹琴。空费口舌。不由傲性藉着酒意升了上来,冷声一哼道:“朋友这般说,难不成在下今天真个活不过三更”
那人退了一步,猛的伸手往背后一指道:“好小子,大爷不揍你一顿,有点不够意思,走!镇外枫叶坡,大爷教训教训你这张强舌利嘴!”
柳世杰剑眉一扬,大声道:“走就走!”
那人二话不吭,转身移步,往镇西走去。
夕阳衔山,黄云片片,北方本多沙丘,枫叶坡是个荒秃秃的沙岗,白草黄云,显得十分荒凉。
瞧热闹的倒跟了好大一堆,两人相对傲立。柳难杰拱手道:“阁下大名……”
“陆猛!”那人粗声豪气的答说。
他猛嗽一声,也抖直嗓子向道:“小子!他也亮个万儿爷听听!”
柳世杰怒得轻哼了一声,但想及此刻自己是柳世杰,而不是段灵,柳门侠义,应有风度,慌的挑眉威凌的拱手道:“在下襄阳柳世杰!”
“襄阳柳世杰?”陆猛颇费思索,粗后一皱道:“飞天玉龙柳剑雄你认识?”
柳世杰昂然答道:“那是家父!”
陆猛陡然抖开嗓子一声震天狂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陆某出道晚了些年,早年听说飞天玉龙如何英雄了得,可是大爷找遍一十三省,你父亲踪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