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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惊讶什么?你身边的这些行走不都是已经悟道的高手吗?再派几个人上去啊。”墨凝眉转头对帅依婷幸灾乐祸道。
“我,我,我!”帅依婷又惊又怒,却又迟迟不肯发出让下一个行走出来挑战黄金龙的决定。
“哦……我明白了!”看着帅依婷的样子,黄金龙恍然大悟,“你还真能吹啊。其实你身边突破玉关胎劫的只有这个阴瞳。你之所以有胆子说让石山川随便挑战,是因为这阴瞳是控魂师。他可以通过眼神来控制对手一举一动。石山川挑战的时候已经中了他的蛊惑,无论怎么挑都会挑到他。我就说嘛,什么时候玉关胎劫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你,你!”被黄金龙揭破了自己的障眼法,帅依婷气得一跺脚,转头对苏浣虹道:“好,算你有种。”她咬紧牙关用力撕掉身上的红衣,只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亵衣,紧裹着一条紫红披帛,转头飞奔而去。
“依婷一”她的身边行走们连忙追在她身后远远跑走。
墨凝眉总算是赢了这一局,又瞬间收起笑容,高傲地大步向前走去。
“凝眉……”她的身边行走们也不失时机地跟着她跑走。只有跋擒虎回过头来,对黄金龙做了一个再联络的手势。
黄金龙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看着苏浣虹笑嘻嘻的样子,不禁纳闷地问:“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谢谢你啦——”苏浣虹拖着长音回答道。
“哎哟,你就别提了。”黄金龙羞臊地挠着头,“咱们什么关系?过命的交情!”黄金龙拍着胸脯豪气冲天地说道。
苏浣虹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忽然露出一丝温柔的光,随即她猛地转过头去,抿嘴笑了起来。
“又笑什么?”黄金龙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你刚才使的剑法,真的非常漂亮。”苏浣虹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精神转头对黄金龙说道。
“这可是在瑶池边悟到的剑法,顾师父都说我的剑法沾了瑶池的仙气。”黄金龙得意地说。
“你……你应该给它起一个名字。”谈起他的剑法,苏浣虹的声音忽然因为感动而有些暗哑,她咳嗽了一声,说道。
“嗯,我会想一个好名字。”黄金龙点点头。
“还有……别没事儿就使出来!”苏浣虹补充道。
“啊,为什么?”黄金龙茫然问道。
“那个……”苏浣虹的脸微微一红,用手指了指周围,小声说道,“太招人。”
第三章
念兵甲的筹措
黄金龙带着苏浣虹刚找到造化堂的门口,转角处忽然蹿出了白算计。他连跑带颠地来到黄金龙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好你个黄大少,黄老爷和黄二来了天门你也不通知我一声!”
黄金龙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好久才终于想起来父亲和二弟在昨天已经到了天门。他因为忙于查找念兵念甲的资料,只和他们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来得及和任何人说。他无奈地对苏浣虹说:“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就去。”
“你快一点,要开课了,要我帮你做笔记吗?”苏浣虹问道
“好好。”黄金龙挥挥手让她先走,转头对白算计说道:“你小子又打什么坏主意了?燕雀小吃店开张可和你无关啊。”
“怎么无关?”白算计大怒,“我是燕雀楼唯一的见习掌柜,现在新店开张,除了我还有谁配做正式掌柜?”
“我啊,我是燕雀楼小开!”黄金龙瞪圆眼睛说道。
“做生意怎么能靠裙带关系!”白算计吼道。
“当然能,我们这是家族企业!”黄金龙反驳道。
“你,你!我去找黄老爷说理去!”白算计满脸通红,转头跑走了。
“你别又算错了,他不是你爸!”黄金龙无奈地叫道,但是白算计已经跑远了。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黄金龙突然感到一阵筋疲力尽。
“天门的下半年果然比上半年难熬多了。殷门主,你要是还在就好了。”黄金龙一屁股坐倒在造化堂门口的台阶上,只想一辈子都不站起来。
“天门小吃店即将开张,香甜口味,滑腻质感,天国饮食,尽在燕雀小吃,想吃就找我黄金凤。芸豆卷、羊眼包、香河饼、叉烧酥、关东糖、肉褡裢、炒疙瘩……”黄金龙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阵银铃一般的熟悉叫喊声在林阴道的尽头传来。黄金龙心头一颤,又看到黄二弟穿着一身金线对花赭红裙,披着一根长长的红飘带,手里舞动着燕雀楼特有的宣传纸,沿街叫喊而来。远远望去,他长发飘飘,煞是风流照人,在他身后跟了一大群双眼发光的天门男弟子,一路追着捡他丢到路上的宣传纸,而路过的弟子看到这热闹的人群,也被好奇和猎艳之心驱使,着魔一般跟在黄二弟的身后,痴痴迷迷地加入游行行列。黄二弟的声音洋溢着说不出的快活和无忧无虑,听得黄金龙也一阵沉迷。
“二弟显然还不知道天门发生过的事情,在他眼里,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新世界。如果他能永远保持这样单纯的心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黄金龙艳羡地看着二弟嘴角阳光一般的笑意,叹息着想道。
“金风大妹子,什么时候开张,我们唐门的一定去捧场!”
“我们华山派已经饿了快一个月了,早点开张,我们都去!”
“金凤大妹子,只要店里有你,花多少饯大爷都不在乎!”
这些人的话听得黄金龙一阵恶寒,显然黄二弟并没有公开他的性别。
万众簇拥之中的黄二弟分发完宣传纸,唱着菜名飘然而去,并没有看见不远处默然坐在台阶上的黄金龙。
“哼,黄金龙,想不到你家里还藏着这么一朵娇花。”正在黄金龙看着二弟背影出神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回过头去,只见彭独绝此刻正在一脸冷笑地看着他。
“是你?”黄金龙也露出冷笑,“想不到你恢复得还挺快,如果我是你,现在说不定早就找一个地方吊死了,还有脸出来现世。”
“黄金龙,上次斗阵能赢,不过是你们耍诈,下次别以为你还会那么走运。要知道契阔阵中,生死由命,胜负在天。”彭独绝双眼眯成一条缝,冷森森地说道。
“对付你根本不需要运气。”黄金龙笑嘻嘻地说。
“哼。”彭独绝悠然自得地一笑,信步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姓黄的,我们彭家不但要把你们黄家满门整死,黄家的燕雀小吃店也不会放过,这才能报你坑陷我玄爷爷的仇怨。你小心你妹妹,说不定有一天……”说到这里,他仰天大笑,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黄金龙忍不住想要拔出剑来一剑劈了他,但是想到他曾经用计陷害自己,逼迫殷老门主离开天门,就不得不强忍住怒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等等看老爹去灵山集采购会出现什么状况再说吧。”黄金龙想到这里,忽然气得乐了,“想对付我弟?我还是看好戏吧。”
“炼金师是福师,当然没有叱咤风云的斗师威风。但是如果用心学习,让你们的技艺达到精深处,就可能改变整个荼洲的命运。研究金石,没有石破天惊,只有心灵的宁静,这样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你们这些娃娃还太年轻,总想着要在这世上好好折腾,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炼金师才是相忘师们应该选择的职业。”炼金师是金系的五行师之一,专司相忘师念兵念甲材料的开掘、辨识、研究、炼造与合成,属于与杀场无缘的福师,深得相忘师和世人的爱戴。现在正在为黄金龙等弟子上堂课的师父苗熙是天门的荣誉讲师,他真正的职业乃是荼洲国府念造库的金牌炼金师,曾经为荼洲大半将军元帅提供过念兵甲的材料。西边军元帅墨毅曾经送给他一块牌匾“西界福神”,感谢他为服役西边的相忘师们提供的服务。
苗熙的眼睛上夹着一块厚厚的镜片,作为服务国府和军旅近五十年的老牌炼金师,他的视力和精力都在炼造和研修中一点点地耗尽。这让他看起来,总像是没精打采。和所有堂口的讲师一样,苗熙在堂课的开头循例要讲一讲炼金师的好处。但是与斗师相比,福师的宣讲就显得不那么吸引人。
随着时问一点点流逝,契阔阵的决斗给黄金龙等人带来越来越大的压力。他们不得不集体参加炼金堂的堂课来了解炼制念兵甲的知识。
“相忘师念兵甲材料的选择极为繁琐,因为相忘师本身的资质千差万别,能够令他们以最大效率附念、发念的材料也因人而异。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本身的念功也一点点成长,对于附念、发念材料的需求也会随之变化。作为炼金师要随时关注相忘师资质和能力的变化,调整制造念兵甲的选材,这也是作为炼金师最大的责任。所以炼金师不但要对于所有念兵甲的可选材料了如指掌,更要对所有相忘师的技艺有大致了解。下面我就粗略地把各种相忘师相对比较需要的念兵甲材料介绍一下。”
黄金龙没精打采地朝左右看去,打鬼团组员此刻都在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救命”二字。
“炼金师真是我见过最繁琐、最沉闷的职业。这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记住嘛,时间就这样浪费了。”黄金龙无奈地垂下头。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黄金龙已经哈欠连连,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黄大少?”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黄金龙抬头一看,却看到来人居然是同样身为墨凝眉身边行走的跋擒虎。
“老跋,真巧!”黄金龙惊喜地失声道。
“大少,你们都想要学习炼金的法门?”跋擒虎惊奇地问道。
“我们其实想来问问,看看打造念兵念甲需要什么样的材料。”黄金龙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跋擒虎出自西京炼神堂的身份,连忙又说,“老跋,你不是炼神堂的弟子吗?西京炼神一门都是嫡系的炼金师,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才一年堂你们就迫不及待想造自己的念兵甲?太急了吧?你的技艺还没有成型,我觉得你们还是先等等,等到二年堂的时候,技艺初步定型再做计较。”跋擒虎劝道。
“我们不是有一个决斗要打吗,否则也不会这么辛苦自己来听炼金课啊。”黄金龙苦笑着答道。
“你是说和龙虎火舞团的斗阵?听说你们和失心堂……”跋擒虎似乎对于失心堂和黄金龙的矛盾也略有耳闻,只是完全不知道细节,所以一脸好奇和求知的急切表情,只差在脸上写上“求八卦”三个字。
“具体情况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黄金龙苦笑道。
“大少,我和你一见投缘,如果你不嫌弃,这个忙我可以帮你。”跋擒虎用力一拍胸脯,仗义地说。
“真的,你懂?”黄金龙大喜,兴奋地问道。
“我现在还不能炼制合成,但是我知道依据念功选材的方法,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跋擒虎热情地说。 “太好了!” 看着跋擒虎为他们列出的清单,聚集在静园水舍中的少年们都沉默了下来。单子上罗列的材料,不是价格昂贵的合金就是珍惜罕见的兽皮,每一种材料都像吸水长鲸,会生生吸干众人的钱袋。
“大少,我有解决的办法,不过你要让我做燕雀小吃分店的掌柜!”白算计忽然开口道。
看着他闪烁的眼睛,黄金龙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你是说找朴师父?我们还有押在上一次斗阵上面的钱!”
“这算是我出的主意!”白算计大急,连忙也站起身。
“当然不算,我哪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主意,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黄金龙叫道。
“但是那些钱,那些钱是我押上去的!”白算计急红了脸。
“那是燕雀楼柜上的钱,跟你没关系!”黄金龙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