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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潘安,听及此话,凌空身形为之一愕,哪还由得他多想,仇千亮三剑七刀早
将他衣衫切得数片,得意自己又赢了一局。
潘安未敢再战,立即倒掠地面。满脸惊心地瞧着令佳玉和郝宝发声地点。
令佳玉亦是心惊肉跳,急叫:“有刺客,快抓刺客!”
她叫了.但来的手下不多,而且都习惯地瞧向仇千亮——既然有刺客.少帮主怎会
不动声色?
令佳玉不得不叫向仇千亮:“你没听到刺客叫声,还不快派人去抓?”
仇千亮哪有听不见的道理?只是觉得这叫声似乎有意在帮他,不是他这么一叫,自
己想战胜还真不容易,说不定那还是自己心腹所为,何必急着抓人。
然而在佳人面前总得保持风度,当下也命令手下前去搜寻。
他道:“若有刺客,必定逃不出千刃帮,小公主可放心,只是三局比试已过,小公
主如何发落?”
潘安此时哪有脸再呆在此,拱手道:“姑娘,在下技不如人,就此告退!”说着就
想走。
令佳玉可急了,急忙叫道:“潘公子等等!”奔前将他拉住。
“姑娘……”
“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客人,这跟比斗无关。”
“可是…。”
“你不是输,只是运气不佳。”令佳玉转向仇千亮,冷道:“他虽然输你三局,但
是他是我的客人,而且我爷爷也要他留下,你无权过问。”
仇千亮只不过想杀杀潘安威风,以表现自己赢他不少,如今目的已达成,潘安走是
不走,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了。他含笑道:“败都败了,留不留跟我没关系,只要他有脸
留下来,我也管不着了。”
潘安留下只是自找丢脸,然而潘安却充耳不闻。
令佳玉马上维护他,含笑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的武功远不如你。”
潘安哑然失笑:“输都输了,好设面子。”
“你走了岂不承认自己彻底输了?找个机会再赢他三局便是。”
潘安点头,未再坚持离去。
此时仇千亮见及两人如此亲密,又后悔没逼走潘安,然而出尔反尔也未见得光彩到
哪里,总该想个好理由。
他眼珠一转,令佳玉已猜透他心事,冷邪一笑:“你想要我理睬你,最好给我光明
些,否则你一辈子休想。”
仇千亮闻言再也不敢打歪主意,轻轻一叹:“只要小公主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我明白,我会仔细考虑。”
令佳玉不回绝也不答应,弄得仇千亮神魂颠倒,希望无穷。
令佳玉做得再看他,要他去追刺客,仇千亮找不到藉口留下来,只好拾起白袍,不
舍地离去。
令佳玉瞧他走远,这才挽着潘安走向红亭坐下,她问道:“潘公子你伤得如何?”
潘安苦笑:“我没受伤,只是今天对招让你失望了。”
令佳玉含笑道:“你也别在意,我想一定是那人搞的鬼!”
“仇千亮功夫也不弱。”
“比起你可差了一大截,只是那暗中的人……”令佳玉忧心仲仲:“他怎会知道你
用的是无敌剑谱的功夫?”
潘安苦笑:“我跟姑娘一样,一无所知。”
“他的功夫好像也不弱。”
“能逃过你我耳目,自是比我们强多了。”
“也不见得,他躲的很远,说不定是怕我们发现才躲这么远,这又表示他功力不及
我们。”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何人?”
令佳玉也沉默了,这是最重要的问题,瞧瞧远处,哪有抓刺客那种紧张性,分明已
让他给脱逃。
令佳玉心想是找不到人了,遂道:“其实咱们也没偷他秘籍,只是凭记忆练功夫,
并非见不得人,有何好伯的?”
潘安笑道:“只要姑娘想通这点,我就放心多了。”
“我老早就想通了。”令佳玉开朗一笑:“来,我弄件衣服让你换,哪天再教训教
训仇千亮这家伙,现在最重要的该是如何回答我爷爷那怪问题,什么——人为何要吸气,
又为何要呼气?想到就叫人头痛。”
两人为此问题哭笑不得,已往厢廊行去。
然而——
另有一人也为这问题一天一夜不休不眠。
他正是出题考倒自己的疯老头令天山。
他独自在大厅里想得出神,或站或坐,或咬牙或发恨、发怒。厅中椅子至少已被他
砸碎八九张,他仍想不出名堂。
“他妈的!人为什么要吸气,为什么要呼气?”他呼吼不停。
而宝贝兄弟并未逃出庄院,郝宝潜逃一阵,发现并未有人积极迫赶,心知并未引起
多大骚动?是以又躲向暗处,也正好躲在大厅左侧厅房。
郝宝忽闻得吼声,皱眉瞧向郝贝:“是那疯子?”
郝贝道:“他干嘛大吼大叫?”
郝宝笑道:“也许发了疯吧?咱们去瞧瞧。”
一半好奇、一半探查,两人已摸向大厅。
方至窗门,探头一瞧,令天山正好又劈碎一张太师椅,狂吼道:“他妈的!人为什
么要吸气——为什么要呼气——想不出来!气煞我也!”乱蹦乱跳,直如疯子。
此举可把宝贝兄弟逗笑了。
郝宝道:“这家伙在做习题,猜不出来就快发疯了,呵呵!不知哪个家伙整了他?”
“什么习题?”
郝宝倾耳听,登时想笑:“题目还真难:人为什么要吸气?”
郝贝想笑:“这么简单……”
岂知令天山正吼道:“为了活命,哪有这么简单?哪有这么:简单?”
郝贝怔愕,不敢多笑,以为令天山发现自己,小心翼翼偷瞧,方自明白那是令天山
自言自语,当下低声问道:“阿宝你知道另有答案?”
“知道!呵呵……”
郝宝得意忘形,竟然笑出声音,忽然觉得失态,想收口已是不及,急叫:“不好,
阿贝快溜!”
然而这笑声已让今天山听及,大喝一声,凌空扑向郝宝,也不开窗,砰的一声,整
个窗户被撞个粉碎。
“站住!别逃!”
令天山再一个飞掠筋斗已挡宝贝兄弟面前。
郝宝苦笑:“这下真的不简单了!”
他想拜礼以缓和情势,岂知今天山乍见郝宝,惊诧万分“是你?”不由分说,双掌
猛劈而出。
宝贝兄弟搞不清名堂,一个碰面已被劈里啪啦打得后退倒撞大厅。
今天山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专闯老夫地狱门,你找死!”
腾掠人厅,见人就揍,噼啪打得宝贝兄弟有若陀螺乱转。
及至把宝贝击撞墙头,闷气泄了不少,今天山忽有妙想,突然贼笑:“怎么不还手?
怕了是不是?好,老夫今天就饶你一次,只要你答得出我的问题,我就放你们走!”
宝贝俩一脸苦相地爬起来,碰着这疯子,两人只好自认倒霉。
令天山等不及已问道:“人为什么要吸气?”
郝宝捉谚道:“你放心,我不想回答,我要把你活活气死!”
“你敢——”令天山怒不可逼,又想劈掌。
郝宝镇定得很,见及掌势不及自己三尺,才冷謔道:“打啊!打死了,你永远得不
到答案!”
“老夫就是不要答案,也要打扁你!”掌势更怒劈了过去,瞧得郝贝心惊肉跳,正
想出手救人,令天山已煞住手掌,表情怪异:“你当真知道答案?”
郝宝黠笑一声:“不知道,我还敢站在这里?”
“知道就快告诉我!”
“没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老夫足足想了一天一夜,快说!”
郝宝笑道:“我所说的不简单,是要你拿条件来交换。”
“什么?你敢威胁老夫?!”
“没有啊!你不交换,我不说,谁也不欠谁,我哪敢威胁你。”
令天山脸色变化阴晴不定,想劈死郝宝又下不了手,拖拖拉拉一阵,终于敌不过答
案的渴望,已点头:“好,我答应你,要什么条件?”
郝宝自得一笑,他早知道这疯老头受不了被问题困扰心情,问道:“条件很简单,
我想知道你孙女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令天山皱眉而茫然:“我孙女身边一向很多男的……”
宝贝兄弟瘪笑,郝宝暗骂:“这疯子还会消遣我?”他道:“是长得很有女人味那
个男的。”
“哦!是那个娘娘腔?”令天山想通了:“他叫潘安,是我孙女带回来的。”
“我是说他的师承来历,还有他的出身。”
令天山突然目露狡黠膘向郝宝:“出身不清楚,师承就是我,我准备收他为徒,要
叫他来收拾你!哈哈……”说完狂笑。
郝宝本想打探潘安底子,现在看来连今天山也迷迷糊糊,只好作罢,謔然一笑:
“那恭喜你啦!找到一位娘娘腔的徒弟。”
郝贝笑道:“你就变成娘娘师父了。”兄弟视目而笑。
令天山笑声煞断,冷道:“老夫会把他娘娘腔变掉!”
郝宝笑的暖昧:“有时候不论你如何变,娘娘腔始终是变不掉的,你还是小心些的
好。”
令天山不解而狂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娘娘,再怎么变也变不掉娘娘腔!”
“你说潘安是娘娘,是女的?!”
郝宝这玩笑可开大了。
他暖味道:“你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哪有如此嫩白的皮肤,女性化的儒雅动作,
娘娘化的嗓子,不长胡子、不见喉结,还喜欢穿女裙似的长衫,你不觉得这些都很重要
吗?”
“这……”令天山头脑简.单,不说还好,愈说他愈想不开,当真起了疑心。
“员重要的是,他一直和你孙女粘在一起,这问题可就不小了。”
“他当真是女的?!”
“就算不是女的,大武林盟主,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也该把他验明正身,搞清楚他
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否则,一不小心出了差错,那不是很冤枉吗?”
宝贝兄弟俩憋着笑意,却快笑出眼泪。
令天山心头转不过来,喃喃念着:“非得把他弄清楚身份不可……”
郝宝暗自笑道:“到时候不知潘安要脱上身还是下身?呵呵!”
郝贝道:“最好上下身都脱了。”
“这岂不妨害风化了吗?”
两兄弟呵呵大笑,倒把令天山惊醒。
“你们笑什么?”
兄弟俩敛起笑声,’仍忍不住怪瘪笑意,表情十分怪异,郝宝忙道:“没笑什么,
只是觉得要是他是女的,你难道要亲自验身?”
“那当然,否则老夫岂非被他骗了!”令天山似乎未想通男女关系,态度坚决。
宝贝兄弟幻想潘安被剥衣服的情况,又自憋笑。
令天山瞪向两人:“问完了没有?”
郝宝憋笑:“问完了。”
“那还不快回答老夫问题!”
“这么急吗?”
“想了一天一夜,还不急?”
郝宝想笑:“是谁出这题目,把你整得这个样子?”
难得胜红的令天山,此时也感到困窘:“是老夫自己……”
郝宝惊诧:“是你自己?!”
郝贝道:“那你不是在自找苦吃吗?”
两人终于忍不住又呵呵大笑。
令天山困窘而不自在,终于喝止两人:“有什么好笑,我是出题目考我的徒弟,我
想把问题变得更不简单,你以为老夫猜不出来?”
郝宝憋笑:“猜一天一夜,若猜不出来也是很难了。”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