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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后悔了。
后悔不该接这笔生意。可是一想到刚才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她禁不住的望了许正一眼。
他与刚才那股阳刚之气,完完全全的判若二人。
眼前的他,是个可怜的老人,身后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不断的滴出乌血。
她知道老人永远是个失败者,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随着时代潮流,社会变迁,也该让年轻人扬眉吐气一翻了!
但她却有个预感。
“女人的预感一向很灵”。
她预感这老芋仔会安然的脱险。
她无法想的通,这种预感为什么一直萦绕于脑海。
就在这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一股子天旋地转传遍全身。
“碰——”
她与身旁的许正,同时跌落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接着便是一阵子“戈登、戈登”,马车急驶的声音。
大约盏茶时间,马车停了下来。这是一所宅院。
宅院内,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董宛扶着许正踉跄的来至后院。
后院中,透出几许微弱的灯光。
灯光下,停放着四辆马车。
两旁站立几名汉子,其中一名发鬓斑白的人,扬声道:“见过大哥!”
众大汉也纷纷拱手躬身为?礼。
“各位免礼。”
语气虽然无奈,但却掩饰不住那股严肃之气。
许正望了望场中的每一个人,随及又道:“各位辛苦了,大恩大德,许正唯有来生再报了。”
其中一名大汉,肃然的道:“许爷快别这么说,咱们等待这一刻已整整十年了,你的大恩大德,咱们无以为报,时间急迫,叩别许爷。”
话一落,众大汉神速的跳上马车。那名发鬓斑白的老者,打开后院大门,急声道:“你四人分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路上百里绝不能停留,万一、万……”
四人对望一眼,断然喝—了声“走——”
四辆马车很快地便失去了踪影。
那老者突然嘶声道:“楚云对不起大哥,”
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许正的磕头兄弟——楚云。
许正惊讶的望着楚云,不解道:“何有对不起我之说?”
楚云缓缓道:“小弟无法一旁保护大哥,罪该万死。”
楚云想了想,突然道:“小弟不解,那莫神通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大哥?”
许正苦笑的答道:“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倒是从他口中,套出不少线索。”
楚云截道:“什么线索?”
他又道:“这个小子竟然是沈媛嫒的儿子,而且听他的语气,他是为她复仇的。”
楚云道:“大哥倒底与那妖女有什么瓜葛?那妖女武功深不可测,行踪又飘忽不定,咱们要找她,可难矣!”
“这……”许正支吾了半天,竟答不出个屁来。
他不能说。
绝不能说。
因为这是他:二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不幸的是,这段往事牵涉的很广、很杂,他不能启口。
因为只要他说出了口,他所有的一切将化为乌有,成为泡影。
所以打死他也不能说。
他咳了咳,无力道:“百毒透骨钉毒性非同小可,我得即刻逼毒,否则,性命不保。”
楚云望了望他身旁的董宛,神色中隐藏一股浓浓的杀机。
董宛虽说是欢场女子,但她阅人无数,她知道他们想干些什么?
她急忙跪下身子,对许正泣道:“许爷!小女子一生命运坎坷,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您,说什么小女子也要跟在您身旁,照顾您,侍候您一辈子。”
许正微微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夫可算得上是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只差没入土而已,你当真愿意陪着我,侍候我一辈子?”
她断然然的点点头。“大哥!这——”
许正截道:“不必多说,是吧!”
这也难怪,一个垂死的老人,还能蒙此美女垂青,再狠心的男人,也不会对如此痴情女子下手。
许正真的进了棺材!
并不是躺。
而是用走的。
棺材下出现一条地道。
他二人走人地道之后,棺盖便缓缓的阖起。
许正拿起火石,燃起壁上的油灯,地道内才呈现一片光亮。
地道内并不宽敞。
长、宽约有四丈,左边有个大水他,壁旁摆放各式各样的食物。
包括一些干肉、鸡、鸭、牛、羊、猪的一大堆。
算一算,这些食物足够他二人吃上半年之久。
许正进了地道之后,便来到石坑上调息起来。
董宛不禁呆住了,方圆四丈之地,要她陪着这个老芋仔一辈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后悔了?”许正一旁突然的问道。
她摇摇头。
他又道:“没关系,若是你后悔,随时都可以走。”
她不是呆子。
更不是启智班毕业的。
说的好听,走——走去哪里?
是否能活着离开还是个问题。
即使她能活着离开,又能逃得过莫神通的毒手吗?
她不笨,所以她断然道:“我愿意留下来陪着你,而且——唯有你才能带给我真正的快乐。”
这可是她一句肺腑之言,跟他上过床的男人成千上万,可是她总是无法感满足。
唯有他!
眼前的这位老芋仔,能够配合她、驾御她、给她满足、给她快乐。
许正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巴不得早些将毒给逼出来,好好的慰藉你一番。”
她柔声道:“别急,慢慢来,我会等着的。”
许正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久久……久久说不出个屁来。
夜深。
一名衣衫朴素的年轻人,在洛城郊外,一步步、一步步缓缓的走着。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乞丐。
城东,那间唯一的客栈已入眼帘。
叫化子微笑道:“宋大哥!你来这儿干嘛,是不是又想喝酒啦?”
那名被唤做“宋大哥”的人,正是宋一刀。
他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来这儿办些事。”
办事是假的,拿银子才是真的。
因为他杀了郑阿财。
代价是三万两。
所以他来此真正的目的,便是拿银子。
大约离客栈七、八丈之地,宋一刀停下身子,道:“小弟!你先暂且在此地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叫化子点点头,并未答话,但神色中惧是惊讶与怀疑。
宋一刀很快的进入客栈大门之后,大门便缓缓的关了起来。
叫化子身旁,突然窜出一个乞丐装扮的老头。
那老头赫然是神丐安达,丐帮中仅存的一位十袋长老。
他并不像原先见到这名化子般的恭谨,他淡淡道:“这小子竟然与山口组挂勾,咱们——”
叫化子截道:“不许对他无礼,他是我大哥。”
“你大哥?”神丐安达满脸疑虑的望着叫化子。
叫化子点点头,便把结拜之事大略的叙述一遍。
神丐安达满脸惊讶,随及又冷冷道:“不管大哥小弟,帮主之仇,非报不可。”
叫化子颤声道:“我不许你杀他。”
神丐安达怒道:“身为帮中长老,我——非杀不可。”
叫化子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高举头顶。
神巧安达一见此牌,急忙跪下身子,痛声道:“安达拜见帮主,帮主万福。”
叫化子流出一串泪珠,喃喃道:“给我……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查一查是不是他……”
神巧安达骨头格格作响,他咬牙道:“遵命。”
话罢,一个飞身,人已刹时失去踪影。
叫化子见其适才跪身之处,陷下二个大洞,可见安达气愤之心。无可言喻。
他茫然的望着客栈大门,脑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人,叫化子身旁传来:“小弟!你在想什么,咱们走吧!”
叫化子望望宋一刀,道:“走?走去哪里?”
宋一刀断然的道:“当然是喝酒呀!你想想,我吃了你一顿,当然得回请你嘛!”
叫化子道:“好——咱们去喝酒。”
夜更深。
但对于全洛阳城最大的酒楼,“唐居”而言,根本毫无差别唐居酒楼,占地约有半里之大,楼高四层。
在这儿,你不仅可以吃到各地的名菜,最主要的是,它还有间赌馆,还有间妓院。
酒醉饭饱之徐,试试赌运,找个好货色过夜,不仅白吃白喝、又可白嫖,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些运气差的,则只有包袱捆捆回家吃自己的份。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偷鸡不着蚀把米,只得回家抱着黄脸婆睡大头觉矣!
中国人赌性之重,一向居于世界之冠,而中国人的赌性,又以广东人为最重。
在香港各个场所,只要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有桌子。
桌上又摆着一副既宽又大的麻将。
四人打牌,看牌的人定有八人之多。
他们一旁摇旗呐喊,深怕你露碰露糊,其心地之善良,可想而知。
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地。
他们的目地只有一个。
那就是——看那个人输了脱裤,他们好赶紧的坐上桌。
麻将并不是他们唯一的赌具。
赌马、赌狗、赌鸡、罗宋、六合彩……
太多了,多的不胜枚举。
甚至没有赌具也可以赌。
赌手指头。
无论你怎么赌,输了脱裤也罢!倾家荡产也罢!但是你的性命一定还在,因为只有一口气在,还有机会翻本。有一种赌,是睹命的。
叫做“俄罗斯轮盘”赌。
发明这种赌法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千刀万剐下油锅,也不足以弥补他所犯下的罪孽。
是俄国人,苏俄大鼻子发明的。
美军打越战的时候,不仅满街跑,更是处处的耍宝。
他们的人被俘掳之后,即被北越的人马五花大绑。
这个时候就会有人拿出一把手枪,膛上装了仅仅一发子弹,然后大家伙便下注。这便是“俄罗斯轮盘”赌。
运气背的人,第一发便回姥姥家报到啃汉堡去了。
运气稍好的人,虽然躲过此劫,但也会吓出一地的屎尿,三天不必上厕所。
因为他们已经拉空了。
“赌”这个玩意儿,还是少沾为妙,劳命伤财的不值得,不值得呀!
宋一刀没有赌。
因为他根本不会赌。
他叫了满桌的菜、却很少抓起筷子。
他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唯有喝酒,才能压抑的住内心的激动。
他刚领了三万两的银票,而且又有他母亲的消息。
因为南希仁告诉他:“你要找的沈媛媛已有了下落。”
宋一刀急道:“在哪儿?”
南希仁诡谲一笑,道:“只知道在洞庭湖的附近,不过……”
宋—刀疑道:“不过什么?”
南希仁缓缓道:“在还没有正确的消息之前,你得先接手桩买卖。”
“谁?”
南希仁道:“杨雄。”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宋一刀,又道:“全写在这上头、自个儿看。”
宋一刀摊开纸条,细目一看,上头写着:杨雄、四个月、—万两、苏州。
他突然冷冷的道:“这是最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