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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盆地区。
南隔五岭接岭南丘陵,北界大别山接华北平原,西接云贵高原、四川盆地及汉水各地,东与鄱阳盆地相邻,略当湘、鄂二省。
位于长江流域各低地的中间位置,正居我国内地之中央。
洞庭湖。
湖水清澈,碧波荡浪,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湖边的扁舟上。
一名面目冷漠的年轻人,正悠闲的摇着桨,他的对面坐着一名绝色女子。
那名女子清秀的五官,略施脂粉,身着淡蓝衣裳,罩在她修长的身形,细观之下,毫无些许暇疵。
“会紧张吗?”女子开口问道。
年轻人摇摇头,淡淡道:“虽然我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但是十几年的盼望,至今已经麻木,我只希望她老人家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一定无法接受。”
女子娇声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义母的儿子。”
年轻人一脸茫然道:“她长得怎么样?”
女子嫣然道:“很美,仔细看看,你两人却有几分神似。”
年轻人苦笑道,“在下虚长二十有一,至今连生身之母的面都未曾见过,你不觉得好笑!”
“好笑?”女子摇摇头,正色道:“我并不这么认为,至少你还有个母亲,而我……”
她忧郁的垂下头,默然无语。
年轻人细望着她,歉声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
女了摇了摇头,突又娇声笑道:“咱们能够相见,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我真不该破坏气氛的。”
“哦!”年轻人耸然道:“我也一样。”
女了垂首道,“难道你还像以前的在乎我?”
年轻人断然道:“我曾暗自立誓,只要我解开心中的结,就正大光明的娶你,无论你身在何处!”
“我一定会这么做的。”他又强调道。
女子神光一颤,正想开口答话,远方三丈之处,突有一艘大船迎面驶来。
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哥哥来了!”
“你哥哥?”年轻人不解道:“你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哥哥?”
女子娇笑道:“你很呆,不是普通的呆。”
年轻人讶声道,“为什么?”
女子俏皮道:“他是我哥哥,难道就不是你哥哥啦!”
“这……”年轻人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
因为他很讶异,他从没有印象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甚至有记忆以来,他就躺在草席上,跟着他老爹走遍五湖四海,三川五岳。
所以他内心激动的情绪无可言喻。
刹那间,他突然升起一股念头:“她并不是完全属于我的,还是走吧!”
他真的就想一走了之。
毕竟当一个人自尊心严重受损的时候,习惯上总是会逃避的。
正当年轻人想将小船转头的一刹那,大船上突然传来人声,道:“妹妹,你回来啦!”
那名女子望了望年轻人,应声道:“是的,哥,我回来了!”
大船头上忽地出现一名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赫然是莫神通。
莫神通望见小船上坐着一名年轻人,不解道:“妹妹,你要带客人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快上来吧!”他又正色道。
奠神通的妹妹即是小玉,而那名年轻人则是宋一刀。
原来宋一刀离开苏州之后,一路往洞庭湖赶去,小玉则是四处查访宋一刀的下落,二人于武昌不期而遇,才又回到洞庭湖,—同前往鬼岛会见沈嫒媛。
小玉无奈地望了望宋一刀,应声道:“哥,我喜欢坐小船,你自个儿先回去嘛!”
莫神通瞪了宋一刀一眼,神色中俱是阴狠、歹毒之色,他微微笑道:“要是让娘知道咱们怠慢了客人,这种责任你我都担当不起!”
—想到沈媛嫒,小玉暗自一颤,断然拉起宋一刀的手,朝大船掠去。
刹时间,二道如满弓的弩箭,“咻”的一声,已安然地落在船头。
莫神通望。了望宋一刀,疑道:“小玉,这位公子是……”
小玉接口道:“他是你弟弟啊!”
“我弟弟?”莫神通淡笑道:“你真俏皮,真是爱说笑。”
小玉断然道:“哥,我没骗你,回头儿去问娘你就知道了。”
莫神通内心一震,当他望见小玉那股坚定的神色,他开始迟疑了。
他怀疑眼前的宋一刀真的是他弟弟。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听娘提过?”
他心中这般想,口中则道:“她说的是……”
宋一刀接口道:“你是沈媛媛的儿子?”
莫神通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宋一刀,傲然道:“不错,我是她儿子!”
宋一刀暗自叹了口气,无奈道:“见过哥哥!”
“你………”莫神通怔在那儿许久许久,竟不答不出个屁。
“既然连他都这么说,难道这事凡是真的?”莫神通正想应声答话,船已然近岛。
他一个飞身,朝岛中射去。
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只想解开这个谜。
所以他只能找他娘,当面问个清楚。
小玉待船驶近,轻身一纵,跃上岸去,宋一刀也跟着跳上岛来。
他二人便缓缓朝岛内行去。
—路行去,宋一刀但党内心百感交集,他无法预知这趟前来洞庭湖,是否就能一偿宿愿。
他恍惚地随着小玉,已然进入厂大庭。
内室里——
“娘,到底是不是真的?”莫神通急切地问道。
沈媛媛迟疑了许久,淡笑道:“通儿,这事儿对你那么重要吗?”
莫神通面露难色,动容道:“若是真的,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反之,我杀了他!”
沈媛媛转移话题道:“自小你就一直希望有个玩伴,如今你多了个弟弟,难道你不高兴?”
“这是真的?他真的是我弟弟?”
沈媛媛摇摇头,淡笑道:“娘可没有这么说。
莫神通不耐道:”娘,那你就快说嘛!“沈媛媛顿了一会儿,随即正色道:”他是……”话落于此,门外突然传来小玉的声音,道:“娘,女儿已将他带来了”
沈媛媛淡淡道:“进来吧!”
“这事待会儿娘再跟你说。”她又轻声的向莫神通说道。
小玉推开房门之后,便领着宋一刀缓缓行来,一旁的莫神通暗自“哼”了一声,走将出去。
沈媛嫒细望宋一刀,面露悦色。
许久……许久……。
她才动容道:“不错、不错!跟你爹爹一个模子。”
宋一刀迎向前二步,“扑通”一声跪下地,正色道:“孩儿叩见娘!”
沈媛媛神情一怔,随即慈祥道:“起来,起来!”
宋一刀缓缓站起身,垂首无语。
“你爹好吗?”
宋一刀叹道:“爹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这……”沈媛媛讶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宋一刀答道:“至今已整整十四年有余。”
“十四年?”沈媛嫒疑声问道:“这么长的一段时日,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宋一刀淡淡道:“孩儿七岁的时候,爹爹垂死之前送孩儿去扬州朱伯伯家里……”
于是宋一刀便把这十四年的经过,大略的叙述一遍,至于习武的事,则只字未提。
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胸中的怒火从未平息过,他想报复,他一心只想报复。
甚至他能活下去,也是报复的意念支撑着他。
沈嫒媛听了之后,苦笑道:“难怪这么些年,我四处打探你们父子俩的行踪,却没想到你竟会窝在一个屠夫的家中。”
宋一刀神光数颤,激动道:“娘还惦记着孩儿?”
沈嫒媛叹了口气,悠悠道:“天底下哪有母亲不惦记自己孩子的道理,孩子,你受苦了!”活声一落,她迎上前去,紧紧地抱着宋—刀。
宋一刀很诧异。
他吃惊的程度,更是无可言喻。
因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孤寂的过日子,却还有一个人默默地想念他、关心他,所以他落下厂几滴英雄泪。
他从不在人眼前落泪,即使是一手拉拔他长大的朱老实在内。
“英雄无泪”
这是他二十一年艰苦岁月所体会出的结晶。
沈嫒媛紧紧的抱着宋一刀,她那坚挺的胸部不断地摩擦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神色中突现几道快慰的光芒。
她喘了口气,轻轻的推开宋一刀,安慰道:“孩子别伤心,你永远都会属于我的。”
“告诉娘,是谁杀了你爹?”她又正色道。
宋一刀摇摇头,一脸茫然道:“孩儿不知道,因为与爹为敌的人都死在他的刀下。”
她的双目忽地射出几许寒芒,但仅是一瞬间,她问道:“你已尽得你爹爹真传?”
宋一刀摇摇头,动容道:“没有!爹他老人家从未教过孩儿一招半式。”
她又疑道:“那你武功源自何处?”
宋一刀道:“孩儿的刀法是自创的。”
“自创?”她想了一会儿,沉吟道:“自创的刀法,快演练给娘瞧瞧!“宋一刀呐呐道:”孩儿……不会……”
“此话怎讲?”
宋一刀继续道:“因为孩儿拔刀的同时,必须具备令孩儿拔刀的理由,否则,孩儿根本不知怎么拔刀。”
她皱了皱眉,并未答话。
“有个问题,孩儿想问娘。”宋一刀默然半晌道。
“没关系,你说。”
宋一刀迟疑厂—。会儿,耸然道:“是谁造成爹离娘散?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这……”她支吾了…—会儿,喃喃道:“或许我们命该如此。”
“武林中……那些传言……是真实的吗?”
沈媛嫒内心暗自一颤,但面不改色的道:“不错!的确是真实的。”
宋一刀的心似在抽畜,他根本不该问出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然获得了答案。
几乎他所接触过的人,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虽说如此,他还是望着沈媛媛,痛苦道:“娘,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斗然间,沈嫒媛似是苍老了十年,她喃喃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啥!”
宋一刀断然道:“这事对孩儿极为重要,若是娘不肯讲,孩儿会痛苦一辈子。”
她长叹了口气,道:“为娘的的确确过了几年荒唐的日子,但我嫁给你爹之后,便严守妇道,你说说看,娘错了吗?”
宋一刀默然半晌,随即正色道:“娘,您知道是谁造成神刀门的祸事吗?”
她摇了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那些白道人土不满你爹娶了我之后,—世英名付诸东流,逼不得已之才会残灭神刀门。”
宋一刀内心顿感愤愤不平。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她已嫁为人妇,荒唐的往事,何必在乎!
——就为了维持个人的英名,就能为所欲为?
他不平衡的内心,已然地又加深了一层。
“孩子,你累了吗?”
沈媛媛的话语,唤醒了沉思中的宋一刀,他皱了皱眉,淡淡道:“还好,孩儿并不累!”
她正色道:“先去歇会儿,有什么事晚一点再说,”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玉儿,带你哥哥先去安歇。”她又转头对小玉道。
“是的,娘!”
话声一落,领着宋一刀离开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