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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刀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们好吗?”
狗子动容道:“有公子的接济,这些天咱们这些乞丐好多啦,舵主特别差我过来跟公子谢一声。”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道:“有件事我想请你们帮忙,不知……”
狗子截道:“公子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水里来,火里去,一句话。”
宋一刀耸然道:“此他说话不方便,随我来。”
说罢,领着狗子七拐八弯来至一冷清的死巷内。
狗子疑声道:“公子,什么事这么神秘,非得找个这种地方说不可?”
宋一刀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才轻声道:“我希望你们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许正。”
“许正?”狗子搔了搔头,不解道,“他不是死了吗?”
宋一刀摇摇头,正色道:“你听过楚云此人吗?”
狗子想一会儿,道:“是不是许老爷子的拜把兄弟?”
宋一刀动容道:“没错,就是他。”
狗子疑声道:“那公子到底想找谁呢?”
“两个人都可以。”宋一刀断然道。
狗子皱了皱眉,半晌道:“好吧!小的把消息传出去,不过能不能找到是个未知数。”
“我知道。”宋—刀拍了拍狗子的戾膀,感激道:“我很感激你们能够帮我忙!”
狗子急声道:“快别这么说,小的先走了。”
他抱了抱拳,三两步即失去踪影。
宋一刀一直觉得很奇怪。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时候请丐帮代为寻找许正楚云两人的下落。
他带着愉快的笑容朝日升酒楼行去。
才一会儿工夫他便回到房里,想到适时的遇上狗子,不禁暗自一笑。
突然——他眉头一锁,满脸疑惑的望着房内。
因为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香味是他所熟悉的。
但他却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味道。
大梁上忽地落下俏皮的于培欣。
宋一刀整个人怔在那儿,张大嘴,却说不出个屁来。
畦塞!她身着粉红衣裳,脸上略施脂粉,白中透红的脸蛋儿,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加上两片薄薄的樱桃小嘴。看得他鼻血都欲上喷出。
“你看够了没有?”她嗲声道。
“这……”宋—刀甩了甩头,讶声道:“我从没想过,你竟然是如此的美丽:”
“哦!”她娇声笑道:“那你—直把我当成什么模样呢?”
宋—刀顿了一会儿,困窘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又道:“你近来好吗?”
宋一刀道:“我一向都过得很好。”
她突然问道:“见着了我,高不高兴?”
宋一刀断然道:“很高兴。”
她嫣然道:“既然高兴,应该如何?”
“喝酒。”
说得一点也没错。
酒,是一种助兴的玩意儿,无论当你在失意,亦是在得意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想到哈个两杯。
没多久,房中便摆了四五坛酒,几样可口的下酒菜,包括卤年肉,还有丁香小鱼干。
于培欣将坛里的酒倒至壶中,然后用小酒壶斟了一杯酒,就这么忙了半天。
宋一她满脸疑虑的望着她,不解道:“你在忙些什么?”
她嫣然一笑,俏皮道:“人家现在的打扮是个淑女,怎能跟你拿着酒坛喝!”
“哦!”宋一刀耸然道:“喝酒还有这个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他拿起酒杯,道:“来,咱们喝酒。,,话声一落,酒杯已空。
宋一刀也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正色道:“我建议,今天咱们喝文酒。”
“文酒?”她不解的望着宋一刀,凝道:“我喝了十八年的酒,怎么没听过这个名词呢?”
宋—刀释道:“喝酒有文有武,所谓‘文酒’,就是浅尝细酌,‘武酒’则是拿起就干。”
“这个我不同意!”她反驳道。
宋一刀不解道:“为什么?”她又道:“喝酒这个玩意儿就像赌赙一般,大家本来说好玩小一点,打到最后又插又飚的,愈赌愈大。”
“甚至还飓空中、飓路上,什么陆海空一起飚。”她又强调道。
宋一刀摇摇头,茫然道:“什么插飚,又是陆海空的。我不懂,因为我不会赌赙。”
“你这个呆子!”她不耐道:“我的意思是说,本来大家说好,只要浅尝几杯就好,可是喝到后来,一定是‘拿起就干’,哪一次喝酒不是这种场面。”
宋一刀斩钉截铁道:“至少我一定不会。”
“那是你!”她皱了皱眉道:“因为你是冷血动物,所以你不会。”
宋一刀摇摇头,无奈道:“我拿你真是没办法。”
说罢,另外斟了杯酒。
茶杯。
于培欣见他换了一个大茶杯,当下不动声色,微微笑道:“你这个男人真是没有风度,人家才说你两句,你就生气了,你也不想想,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
宋一刀干了杯酒,耸然道:“我没有生气,你可千万不要乱想。”
她轻呷了口洒,轻声道:“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
“你为什么没有想我?”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那以后呢?”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道:“不知道。”
“你真是个木头!”她干了杯酒,继续道:“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一个人?”
宋一刀想了想,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娇笑道:“你还真是幽默。”
“而且不是普通的幽默。”她又接着道。
宋一刀顿声道:“我突然想喝酒了。”
她讶道:“你喝呀!又没有人阻止你。”
宋一刀拿起整坛酒,撕开封泥之后,“咕噜噜”便喝将起来。
“你真是个怪人!”她凝结道。
“哦!”宋一刀不解道:“此话怎讲?”
她释声道:“自己说要喝文酒的,一哈子自己拿起酒坛就喝,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怪人。”
宋一刀比了个“请”的手势,动容道:“若是你想干坛,我也不会反对,请便!”
“谁怕谁呀!”话声一落,她也拿了坛酒喝将起来。
酒过五巡。
房里已堆了三四十个空酒坛,看见这副景象,他二人显然已经差不多了。:“你……你还欠我一样东西。”她口齿不清的道。
宋一刀晃—了晃脑袋瓜子,瞪眼道:“我那有欠你什么东西?”
她接着道:“上次你偷看我,还没有赔我。”
话声一落,她便将他的衣裳撕得粉碎。
宋一刀没闪。
他也没躲。
他只是笔直的站在那儿,望着她的双眼。
她的双目射出两道异样的光芒。
这两道异样的光芒包含着情欲与关怀。
他低下头嗅着她的发香、她的体香,甚至她的奶香。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克制已久的理念,已被欲念所吞没,那股与生具有的定力,已然地抛至九霄云外。
他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的耳根。
她全身酥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喘息不已。
他抱起她的身躯,缓缓的移至床边,摆定“。
他轻轻地解开她的衣裳。
赫然——一具完美无暇的嗣体,已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喉头上下剧烈抖动不已。
他的丹田之内,更是升起异于常态的反应。
他温柔的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刹那间——窗外竟然传出一名女子的叹息声。
她仅是叹息了一短声就已失去踪影。
她会是谁呢?
此地是一条既阴冷又潮湿的地道。
地道并不是很宽敞,约有四丈长宽,左边有个水池,有边有个石坑。
石坑上坐着一名发鬓灰白的老者,赤裸着上身,双目启闽间,绽放出骇人的寒芒。
他的身旁坐着一名女子,体健貌美,任是谁见着她也会心猿意马的想人非非。
他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近半年之久的董宛与许正。
地道内突然传来脚步声。
许正不禁皱眉,因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他暗自将功力凝聚,准备奋力一击。
转角处,忽地走出一名年约四十三四的中年人,他来到许正身前,恭声道:“楚云见过大哥。”
许正暗自散去内力,凝结道:“自个儿兄弟就免了这套俗礼口巴!”
楚云关切道:“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许正淡淡道:“还差两枚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楚云望见他身旁摆着一根根的小针,约有五十根之多,他暗道:“真不简单,竟然能把这些针给逼出来。”
“外头怎么样了?”
许正话语惊醒沉思中的楚云,他回过神来,答道:“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
许正威严道:“只是什么?”
“只是刘湖占了大哥的宅院。”楚云答道。
“哦!”许正淡笑道:“这哪有什么,东西丢了还可以把它找回来,若是命丢了那你就没机会了。”
“妖女那儿有反应吗?”他接着问道。
楚云摇摇头,答道:“没有什么反应,自从莫神通回到鬼岛之后,就没见她出来,我想他们一定以为大哥已经死了。”
许正顿了一会儿,耸然道:“这很难说,那妖女计划如此之久,想必定是有备而来,咱们还是防着点,因为我们已经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楚云默然半晌,似乎隐藏着什么心事,许正是他的老搭档,焉有不知之理。
他望了望楚云,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
“这……”楚云支吾了一会儿,呐呐道,“这件事……我不知该怎么说……”
许正淡笑道:“没关系,你说吧!”
楚云咬了咬嘴唇,动容道:“大嫂已经走了。”
许正内心暗自一震,却面不改色的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楚云答道:“就在大哥来此疗伤之后的一个月左右。”
“怎么发后的?”
楚云道:“她心系大哥的安危,我又不能将大哥在此疗伤的事告诉她,最后……她便郁郁而逝了。”
许正的眼眶之中,忽地之间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
先是儿子的惨死,后是自己的老婆。
刹那间,他像似苍老了十年。
董宛一旁安慰道:“老爷子,还有我在嘛!”
许正凄凉的笑了笑,惨然道:“是的,还有你在,我许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话落,他咳了咳,痰中带着些血丝。
董宛拍拍他的背,关切道:“老爷子,您就不要想太多了,身子骨要紧。”
她的声调似是相当真实,像是发出内心的关怀,毫无一点虚假。
楚云不禁瞪着她猛瞧。
因为她本就是个欢场女子,在她眼里应该只有白花花的银子,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但她不是。
她的神色中,充满着柔情与爱意。
一一难道近半年的相处,她真的投入感情?
——难道她真肯死心塌地的跟着大哥?
——还是这一切只是在演戏,而她另有目的?
“你大嫂的尸身摆在哪里?”
许正的话语惊醒沉思中的楚云,他定了定神,答道:“暂时安置在‘灵仙洞’,等大哥出关之后再外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