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点点头,答道:“孩儿很好。”
沈媛嫒皱了皱眉,又道:“我要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答道:“我已经接替莫神通的职位”
“什么莫神通?”沈嫒嫒截道:“他是你大哥,难道你不承认?”
宋一刀神光数闪;叹了口气,低着头道:“孩儿承认!”
“那就好!”她赞许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当上许家的总管?那楚云呢?”
宋一刀答道:“他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没有下落。”
沈媛嫒想了想,恨恨道:“没有关系,我能等,我就不相信他能永远当个缩头乌龟!”
“娘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楚云的事?”
沈嫒嫒的目光忽地显现出二道异样的光芒,她柔声道:“我来此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看看你,因为我想你。”
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颤,默然无语。
沈嫒嫒微笑道:“孩子,把头抬起来,让娘好好的看看你!”
她的话声似有似无,处幼飘渺之间,仿佛慈母的召唤。
他不由自主扬起头……
赫然——
她的神光中绽放出一股熊熊不息的欲火。
他整个人似已被电殛,张大嘴的定在那里。
她缓缓的褪去家衫,柔声道:“你还记得我吗?”
话声一落,忽地之间,她已赤课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别害怕,来!仔细想想!”
她的呼吸宛如春风带着一种醉人的甜香。
他茫然道:“我……我不记得了……”
她将他的手移至自己的胸前,惋惜道:“可怜的孩子,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全忘了!”
刹那间,有种触电的感觉袭卷他每一个细胞,丹田之间更是有股暗劲,像要刺穿他每一个毛细孔。
他摇了摇头,痛苦道:“别逼我……我真的想不起来!”
她拉着他来至床边。
两人躺下。
她解着他身上的钮扣,柔声道:“相信我,你会想起来的!”
他望着她,从他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住。
他忽地之间,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满脸俱是茫然之色。
她的手抚摸他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笔直而又修长的腿她就像一只温驯的猫咪伏在他的胸膛,轻轻的蠕动不已。
他轻轻的抱着,温柔的翻了个身,慢慢的吻着她的脸领……
她的耳根后……她的颈……她的胸……
赫然,他们两人天体合一,大地寂然。
马车激烈的抖动不已,三丈开外的大树上躲着一个人。
当他望见这种情景的时候,差点就要惊呼而出,因为他不相信。
即使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这种事实。
他暗自叹了口气,人也像一道拉满弓的弯箭,朝林外射去,忽地之间即失去踪影。
马车依旧剧烈的抖动着,空气中弥漫着阵阵令人心醉的莺燕啼声。
他就像一部机器,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运作着……
他的身躯一颤,那双茫然的双眼,铁地之间变得炯炯有神,当他望见自己赤裸裸的伏在她的胸膛上,那种诧讶,且又疑感的神情,布满他整个脸上。
他流着泪,爬下她的胸膛,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做……”
她喘了口气,自语道:“你终于停止了!”
他缓缓的穿上衣衫,痛苦道,“为什么?……”他的手握着刀柄,牙龈咬的流出鲜血。
她嫣然笑道:“这那有什么!你不觉得这是一件你幸福,我快乐的事吗?”
他的骨头“格格”作响。
他的喉头上下抖动不已。
他咬着嘴唇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她点点头,断然道:“是的,我的确是这么认为。”
“哇”的一声。
他别过头去开始呕吐。
她皱了皱眉,嗲声道:“干嘛干嘛?看你气成这副德行!”
他吐出胆汁、苦水,甚至还吐了滩鲜血,他恨恨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她神情一怔,讶道:“你问这干嘛?”
他冷冷道:“因为我要杀你!”
“哦!”她干笑道:“如果你想做一个杀害亲生母亲的人。
我也不反对!”
她接着又轻蔑道:“问题是……你没那个种!”
“你……”他上前—步,冷冷道:“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
她暗自一颤,满脸怒气,却柔声道:“乖孩子告诉娘,说你不会杀我对不对?乖!看着娘,这么一个女人说你下不了手!”
他扬头一瞧
“那是一双令人犯罪的眼神”。
“哇”的一声。
他暗自提起内力与那眼神抗冲着,无奈!他还是敌不过她那股浩翰无穷的阴柔之力。
所以他吐了滩鲜血,他大喝一声,强行提起体内残留的真气,人也像一道满弓在弦的弩箭,朝车顶射出。
“轰”然一声巨响之后,传来她阵阵的狂笑声。
他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没命的奔跑着。
就像躲避猎人的追杀一般。
鲜血已染红他的衣衫。
他的口角边不断淌出,淌出……
渐渐的,他放缓了步子,踉跄地走了几步倒下。
他一点点,一点点的爬着,眼前的景象已逐渐模糊。
内腑的抽痛,使得他剧烈的咳了咳,吐了滩鲜血,“哇”的—
声,即不省人事。
一阵急促的流水声,惊醒沉睡中的宋一刀,他无力的启开双眼,疑惑的眼神四处张望着。
“你醒了?”小玉一旁关切的道。
“是你!”宋一刀吸了口气,惊讶道:“我怎么会在此地?”
小玉微笑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当然是我救你的呀!”
宋一刀感激道:“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看见你,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哇!”他吐了口鲜血,痛苦道:“我能醒过来,真的不可思议!”
小玉疑道:“难道你不想醒过来?”
宋一刀点点头,道:“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倒下去之后,永远不要再站起来!”
小玉顿了顿,动容道:“别说这么多,快些自个儿疗伤,我很想帮助你,但我无能为力。”
宋一刀断然道:“我不想这么做,况且我也做不到。”
“做不到?“小玉讶道:“这话怎么说?”
宋一刀惨然道:“我内腑俱碎,只能苟延残喘罢了!”
小玉惊呼道:“你是说……”
宋一刀点点头,道:“我只能依赖丹田之内凝聚的一口真气,勉强过段日子。”
他凄凉的笑了笑,继续道:“只是不知道能拖多久?”
小玉俯身过去,泣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宋一刀缓缓道:“我说过,要是永远的让我倒下去,对我而言这是件快乐的事,你不必为我担心!”
他吸了口气,望了望一旁的景象,又强笑道:“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景色,你还真会选地方。”
此地是一条不算小的瀑布,狂天泻下的流水给人一股风雨中的宁静感。
瀑布内有个长宽约丈许的石洞,他二人就在石洞内。
小玉望着他,问道:“你喜欢这地方?”
宋一刀答道:“是的,我很喜欢,若能长眠于此,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小玉笑了笑,突然道:“我会陪你度过这段时间,只要你喜欢,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宋一刀感激道:“我会珍惜的,至少我并没有白活!”
小玉流着泪,强笑道:“肚子饿吗?”
宋一刀点点头,道:“饿的可以吃下一条牛!”
小玉道:“我去找点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话声一落,走出石洞,三两步即失去踪影。
没多久,就见着她提了只野兔、树枝,衣裳内还塞了些水果。
她升了堆火,将野兔去毛洗净之后,便烤将起来。
“很可惜!少了一样东西!”
宋一刀不解道:“少了什么?”
她嫣然笑道:“酒呀!若能够来点酒不是很好吗?”
宋一刀怔了怔,苦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悠然道:“没关系!等天黑之后我来想办法。”
“这会儿,娘在找我。”她又接着道。
提起沈嫒嫒,宋一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痛苦,他无奈道:
“很遗憾!心中的结这辈子是打不开了!”
她不以为然道:“谁说的,还有我在呀!”
“你!”宋一刀满脸疑虑道:“你在又怎么样?”
她娇声道:“等我查明事情的真象之后,再来此地告诉你,那个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宋一刀自嘲道:“这倒不见得,像我一身罪孽,铁被阉罗王打入十八层地狱,成为孤魂野鬼,四处流浪!”
她耸然道:“才不会哩!像你心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上天堂的。”
“谢谢你呀!”宋一刀强笑道,“希望到时候我还能听到你跟我说的话。”
空气中弥漫阵阵的烤肉香,她撕下一块后腿肉,抹上盐巴,吹了吹,送入宋一刀口中,微笑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宋一刀细细咀嚼,吞了下肚,赞声道:“好吃!真好吃!”
她咬着嘴唇道:“那是因为你肚子饿的关系!否则你一定会觉得不好吃!”
宋一刀正色道:“只要是经过你的手的东西都很好吃,因为我并不是用嘴在尝,而是用‘心’。”
她笑了笑,默然无语。
其实她内心暗自狂喜不已,毕竟每个人都喜欢别人的夸奖。
尤其是女人。
女人是一种很好应付的动物,只要你适时、适地、适人、适物的赞扬她几句,保证她对你印象十足。
不过你得小心,千万不可马屁拍在马腿上。譬如说:她是个肥胖女人,你说她像赵飞燕。
她是个骨瘦如柴的女子,你说她像杨贵妃,如此一来,铁定她会记恨你一辈子。
女人是最会记恨的一种动物。
平常你挖心捧腹的对她忠实,她会认为这是应该的,一旦你出了点小小的差错,保证你没好日子过。
唐伯虎有一首诗,便是最好的写照: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把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抱花眠。”
因此身处任何一个女人当前,你必须很小心的说出每一句话,否则“今夜就请郎抱枕而眠”罗!
宋一刀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只是很真诚,发自内心的说出这句话,他的确不是用嘴在尝,而是用“心”。
“哇”的一声。
他呕吐出适才所食的兔肉,苦笑道:“我想……我的日子大概不多了!”
她皱了皱眉,哀声道:“事情怎会变得这样?”
话落,将手放至他的心口,缓缓将内力注入。
大约盏茶时间,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孔微见汗渍,整个身躯也颤抖不已。
宋一刀见着之后,摇摇头,叹道:“没有用,不要浪费力气,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话落,便无力的阖起双眼沉睡而去。
这是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斗大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疾劲的狂风,无情的狂袭在他身上,他没动,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他只是紧紧的握着刀柄,怒视着眼前的人。
沈嫒嫒。
她身上罩着件丝质衣裳,湿透之后就已完全紧贴在她身上。
星光下,湿透的衣裳看起来就像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