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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进一乾了杯酒,道:“弄了一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笑道:“我是零号,以后大少爷来此,就说我零号即可。”
“零号?”他重覆了一遍,赞声道:“好!好名字,你叫零号,那本大少爷岂不叫壹号!”
“那也未尝不可!”
他想了一会儿。道:“你以前在干什么的?”
她答道:“马戏团……”
他截道:“你是杂耍还是扮小丑?”
她摇摇头,道:“都不是,我是喇叭手,专门负责吹喇叭。”
“哦:“他邪笑道:“现在还行吗?”
“七然行!”她断然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兴奋道:“太好了!我喜欢这种调调儿。”
“不过……咱们光喝点酒,增加点气氛。”他强调道:
于是他们二人一杯怀,一杯怀不停的喝着。
大约过了一刻之后,房内即传来郑进一的爽呼声,之后才是一段女子的莺燕啼声。
这种怪异的声调,平常的时候你绝发不出来,似痛苦又似满足、似无奈又似畅快。
说不出的诡滴。
八 鬼岛血战
邓进一精神抖擞的走出贵妃浴他,就听得阿德开口问道:
“一哥,怎么样?好不好玩?”
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很好玩,那你们呢?”
阿德叹了口气道:“这就要问一哥你罗!”
“问我?”他故作不解的道:“我不懂,为什么要问我?”
阿德答道:“你帮小弟我的人都可以做我娘了,她那张脸就像风干的橘子皮,我哪硬的起来!”
“我也一样!”小三子也一旁道。
“这种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耸了耸肩,无奈道:“或许是他们生意太好了吧!”
他们三人踏着月色,一起朝郑家堡行去。
夜已深。
整个洛阳城的街道就如同死寂般的沉静。
大地皆已入梦。
“嘟……当、当、当!”
一阵夜梆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三更天。
路旁有个卖牛杂汤的小贩,还在那儿期待客人的光顾。
小三子指了指那摊贩,道:“大少爷,要不要喝点牛杂汤补补身子?”
郑进一着实也有点饥饿感,他点了点头,便坐了上去。
卖牛杂汤的是个老实人名叫中哥,他已整整在此地卖了十年的牛杂汤,
牛哥的手艺可不是吹的,韧性极强的牛筋、牛膝经过文火慢慢的细熬之后,入口即化,远近皆知,称得上是洛阳一绝,尤其是汤。
浓香郁郁的牛杂汤,一点也没有油腻之感,喝了之后反而更觉清淡,顺着喉管缓缓滑入胃中,说不出的畅快。
郑进一突然有种感觉:“今天晚上的牛杂汤比从前做的好喝。”
他怎么喝,就是感觉好喝。
因此他竟喝了三碗之多。
这也难怪!因为他错过今晚的牛杂汤,将来就再也没机会喝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不知道死神的手已渐渐地向他伸来。
他们三人细嚼慢咽的食毕之后,付过银子,便缓缓而去。
郑家堡。
今夜的郑家堡出奇的静,屋内竟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有种不祥的预兆涌上郑进一的心头,因为他已经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大庭内传来。
但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窝,天底下哪有人不敢进自己家门的道理,所以他断然地走入大庭。
小三子皱了皱眉,抱怨道:“老管家真是的,乌漆抹黑的,连个灯也不点!”
当他燃起油灯时的一刹那,“哇”的一声,他吐出了适才所喝的牛杂汤。
甚至胆汁、苦水。
大庭内,七横八竖的躺了几具尸体,不是少了颗头,便是喉管、心口上刺了一个大窟窿。
看到这种场面,想像得到,整个郑家堡无一幸免。
郑进一的喉头有些发苦,他很不想吐,因为难得尝到那么好喝的牛杂汤,所以他不想吐。
“哇”的一声。他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口,其余的却被他硬生生给吞下了肚。
阿德就更别提了!
他早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尿尿早已从他的裤管中汩汩流出,引起一阵臭气冲天的骚味。
一个陌生的人就站在窗口边,冷冷的望着郑进一。
他身着纯白衣裳,苍白的脸,苍白的手,加上腰上一把漆黑黝亮的短刀,说不出的诡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一刀。
虽然家中遭此剧变,但郑进一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仔细的望了望宋一刀,满脸疑虑的道:“奇怪,我看你很面熟,我们是否见过面?”
宋一刀淡淡道:“还记得朱家肉铺吗?”
“喔!”郑进一动容道:“你是杀猪的那个小伙子?”
“记得就好!”宋一刀冷冷道:“省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进一不解道:“你要杀我?”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为什么?”
宋一刀答道:“因为你毁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节!”
“你是指朱老头那个女儿?”
宋一刀又点点头。
郑进一望了望四周的尸体,疑声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宋一刀不耐道:“不错!你话说完了吗?”
郑进一悠然道:“想必你这二年定是下过一番苦心!否则以一个屠夫的身分,刀法不会如此精纯。”
“过奖,过奖!”宋一刀冷冷的道:“去拿你的兵器!”
郑进一沉吟道:“我杀人从来不用兵器,只不过我一定得知道他的名字。”
宋一刀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宋……一……刀!”
郑进一瞪大了眼;讶声道:“你就是宋一刀?”
宋一刀点点头。
郑进一忽地扬起双掌,朝身旁的二人罩去。
“哇”的一声。
小三子与阿德惨呼一声,身子骨退了八尺之多,便缓缓阖起双眼沉睡而去。
宋一刀怔了怔,随及淡淡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笑道:“因为你是宋一刀,所以他们必须死!”
“此话怎讲?”
郑进一动容道:“因为我们是同路人!”
“同路人?”宋一刀瞪着他,满脸疑虑的道:“我不懂你说话的意思?”
郑进一问道:“你是山口组第十三号杀手?”
宋一刀顿了顿,点点头。
郑进一接着道:“能够列入山口组十三名以内的杀手,无论武功、机智、皆属一流,我不想毁了你。”
宋一刀讶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郑进一笑了笑,道:“因为我是山口组第六号杀手。”
“你……”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颤,却面不改色道:“我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那就好!”郑进一满脸悦色,道:“咱们打个屁!走,喝酒去。”
宋一刀向前走了一步,冷冷道:“我要杀你!”
郑进一怔了怔,皱眉道:“你疯啦?”
宋一刀的手始终紧紧握住刀柄,他怒视着郑进一,道:“我没疯!我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
郑进一突然问道:“谁要你来杀我?”
“没有人,是我自己的事。”
郑进一又道:“为了朱小苹?”
他点点头。
郑进一轻蔑道:“—个杀手当他出手的时候是至高无上;而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宋一刀肃然道:“这个女人的父亲抚养了我十一年,无论如何,这笔债我是非要不可。”
郑进一想了想,悠然道:“听刘湖讲,你的刀法既快、又准,而且残酷,今天能有机会见识见识倒也不错!”
宋一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还有你弟弟吗?”
郑进一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你!”
宋一刀皱了皱眉,疑道:“你不想替他们报仇?”
郑进一摇摇头,沉吟道:“我不想这么做,因为当初这件事会发生,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赫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顶门,天底下竟然有儿子买通杀手去杀自己老爹的事情,令人感到无比咋舌。
宋一刀面不改色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进一微微笑道:“老爹财多势大,上路之后我是长子,所谓:‘长子若父,长嫂若母’,理所当然的就能接管他的财产。”
“你看!我目前不是过的很惬意?”他又强调道。
“只是我那个不成材的老弟,什么时候不搅和偏要选择你杀老爹的时候进屋搅和,这一点是我事先没有算计到的!”他接着叹道。
宋一刀不解道:“你爹在世的时候你过得不好?”
“怎么可能会好?”郑进一继续道:“若是会好,我会去山口组当杀手?”
宋一刀不以为然道:“难道一个过得不好的人,就非得去当个杀手?”
郑进一严肃道:“一个会去当杀手的人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为财、为情,亦是身心的不平衡,否则这行饭没有人自己愿意去吃的!”
宋一刀想想此话也不无道理,自己会踏入这行,不就是为了不得已的苦衷吗?
他顿了一会儿,动容道:“但是一个杀手也不能为所欲为,滥杀无辜,甚至欺侮善良百姓。”
郑进一哈哈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子本性竟是如此善良!”
“你以为杀手就不会被人所杀吗,你错了!我之所以想尽方法让自己活的快乐就是早已预知自己或许有一天双眼一闭,两腿一伸,不过并不是现在!”。
郑进一正色道:“我相信主人的眼光,放眼天下,她是唯一能够主宰武林的一个人。”
宋一刀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
“你?”郑进一狂笑道:“你不配,因为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话声一落,将手一扬,三枚“无形钉”去如闪电,朝宋一刀立身处迎面而去。
宋一刀身形稍顿,危急中着地滚倒,避开他阴毒的暗器。虽说如此,但也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山口组能够排名第六,果然不同凡响。”
当下面容一整,全神贯注,应对可能发生的事。
郑进一发出三枚无形钉,对方竟能避开,不禁暗暗佩服他功夫了得,惊讶心油然而生,当下双掌合并,忽地之间,奋力向外推出。
“轰”然一声巨响,一旁的桌椅已然被他的掌风扫得粉碎。
宋一刀暗自一笑,足见其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
郑进一久攻不下,心中不觉暗自焦躁起来,加上自己平日纵欲过度,内力不继,呼吸已逐渐粗重起来。
突然冷风骤起,刀光突炽。
郑进一放缓身子的同时,一把尺半的刀已然刺穿他的咽喉。
这种速度几乎已是超乎人类极限。宋一刀早已将刀收入了鞘,冷冷的望着他。
一道血箭从他的咽喉狂飚而出,他瞪大着死鱼眼,充满惊讶、充满无奈,更是充满着怀疑。
他手抚着咽喉,缓缓的倒了下去。
他似乎死不瞑目。
因为他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迅疾的刀法。
他所有的财势、地位随着死亡而云消雾散,化成泡影。
武林生涯本就如此,不必细表之。
少林寺——位于河南省登封县少室山北麓,僧徒多精武艺,有少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