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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一落,转身离去。
小玉待她走了之后,轻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过两天陪我出去走走吗?这会儿你急什么?”
于培欣满怀感激之色,点点头,微笑不已。
九 淫盗采花
许正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轻轻地呷着茶。
他不时微笑着,似是相当开怀。
因为他觉得做了一件成功的事:“从被动转为主动”,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查明沈媛媛的动机。
他上了趟鬼岛,救出神丐安达之后,便即刻赶往许家宅院。
“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一回事。
董宛是个乖巧的娘儿们,她站在许正身后,轻轻地、慢慢地、温柔地替他捶背,神色中绽放出无限妩媚之态。
许正一想起董宛,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甜蜜,自从她来到许家之后,这个家就全变了样。
“一个男人的家,忽地多了个女主人”,这种感觉若非你亲身经历,是绝对无法体会出的。
正如笔者我老人家,孤老一人逾六十余寒暑,也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婆娘,硬是逼着我娶她,我老人家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勉强答应,至今想起心中却感到无比的甜蜜。
有个婆娘在家着实不差。
洗衣、煮饭不需你发愁,在寒冷的冬天里,被窝里更是出奇的暖和……太多太多的优点,绝非千言万语得以叙述。
这个中的滋味,也只有靠看官老爷自己去体会了。
许正是个男人,他更是个孤老,所以他清楚得很。
董宛歇下手来,坐至许下身旁,撒娇道:“这阵子你跑到哪儿去了,害得人家好想你喔!”
许正抚了她的脸颊,微笑道:“我又何尝不想你,只不过我也有事要办,你该了解才是。”
董宛追问道:“办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许正眉头一锁,严肃道:“男人的事,你最好少管!”
董宛怔了怔,不悦道:“不行!这一次你一定要让我知道,下次我全都听你的。”
许正不解道:“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
董宛答道:“咱们在一起已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你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出了趟门十几天不回来,若是你早些时日告诉我,我也不必待在家里为你瞎操心。”
“所以这一次,我非知道不可!”她又强调道、许正想了想,她此言也不无道理,自己去了趟鬼岛,没有留下只字片语,难怪她会担心不已。
想了一会儿,呵呵笑道:“若是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也无妨,我上了趟洞庭湖,这总可以了吧!”
“洞庭湖?”
董宛不解道:“跟那个女人?你们干了些什么…—。”
许正苦笑道:“你饶了我吧!你说了一大堆,我是一样也没做。”
她怔了怔,动容道:“少跟我来这套,你会没做?”
许正迟延了许久,呷了口茶,沉吟道:“我上了趟洞庭湖去救了些人。”
“是江湖中人!”董宛轻声道。
许正点点头,并未答话。
董宛想了想,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追问的。”
许正摸摸她秀长的发丝,微微笑道:“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因为这是江湖的事,不是属于你该知道的事。不过说了也好,免得你替我操心。”
董宛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柔声说道:“你对我真好。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许正耸然道:“既然知道我对你好,那么该如何谢我?”
董宛想了一会儿,道:“你说呢?”
许正本想开口答话,这会儿门外来了名汉子,道:“禀老爷,少林掌门无悔大师到。”
许正无奈的望了董宛一眼,道:“你先去歇会儿。”
董宛瞪了那名汉子一眼,才对许正说道:“你自己也早点歇着,我等你。”
话声一落,才缓缓离开他的胸膛,站起身往偏房行去。
许正等她走了之后,悠然道:“快请大师进来!”
没多久,汉子便领着无悔大师来至书房,替他了斟了杯茶之后才走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许正抱了抱拳,动容道:“冒昧请大师前来,还望大师不要见怪才是。”
无悔大师耸然道:“施主千万不可这么说,维护武林正义乃是老衲应尽的职责,既有要事相询,施主就明说吧!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正顿了一会儿,疑声问道:“少林一派传言,武功绝不外传,敢问大师可有此事?”
无悔大师想了想,正色道:“没错!果有这么一回事。”
许正又道:“那么俗家弟子呢?”
无悔大师接着道:“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至今只有一名活着,不过他武功俱失,形同一个废人。”
许正轻声道:“大师能说得详细点吗?”
无悔大师忆声道:“他是一名文士,他父亲对本寺有功,临死托孤,本寺才收了这名俗家弟子,没想到却因此害了他。”
“此话怎讲?”
无悔大师想了想,继续道:“他本性善良,当初不该习武,结果他武功习成之后,本想造福武林,替天下百姓苍生谋福祉,却没想到才一出寺门就挂了。”
“挂了?”
许正讶声道,“这么说起来,他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强。”
无悔大师摇摇头,正色道:“虽不高强,但列入二流该不成问题,只可惜他运气不佳,认敌不清。
许正问道:“他碰上那一个?”
“千面魔王邪空。”
许正皱了皱眉,叹道:“邪空此人心肠异常歹毒,碰上了他焉有活命之机!”
无悔大师点点头,接着道:“施主所言极是,当时邪空装扮成挑夫,埋伏寺外,纪承先才走出寺门外即惨遭毒手。”
“纪承先?”
许正耸然道:“这是那名俗家弟子的名字?”
无悔大师答道:“正是他的名字。”
许正接着道:“邪空干嘛找上他?”
无悔大师长叹了日气,道:“邪空一日行近五行山,欲想强暴—名村妇,正巧被本寺的执事撞见,两人大打出手,结果邪空受伤逃去,之后,他只要见着本寺的弟子,就想尽办法的杀。”
“对了,施主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他又接着问道。
许正继续问道:“纪承先在少林寺修习过何种武功。”
无悔大师满脸疑惑的望了望许正,答道:“前任掌门师兄传授他少林内功心法,至于外练的功夫则是千佛掌与螳螂腿。”
许正默然半晌,垂首无语。
许久……许久……
许正望着无悔大师突然道:“那道遥游呢?”
“逍遥游?”
无悔大师神情一怔,接着道,“老衲不解,施主是何意?”
许正释声道:“目前少林寺的人,有哪个会这门功夫?”
“这……”无悔大师支吾了一会儿,答道:“只有老衲一人。”
“哦!”许正动容道:“那大师是否私下传人?”
无悔大师蛾眉淡扫,默默许久之后,才缓缓的道:“出家人不打班语,老衲是有私下传授,敢问施主,来帖相询就是为了此事?”
许正点点头,道:“大师实在不该这么做的。”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他的刀法加上一身飘忽的身形,无
异于如虎添翼。”
无悔大师疑声道:“他的刀法真有这般俐落?”
许正点点头,答道,“就拿我而言,若有轻微的疏忽,照常丧命于他的刀下,这一点绝对是不容置否的。”
“这……”无悔大师支吾了一会儿,耸然道:“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在老衲初次接触他的时候,他只是个肉铺的屠夫,难道这二年来他有什么奇遇?”
许正断然道:“他的刀法绝非什么奇遇,而是他将杀猪的一刀用在杀人上,如此而已。”
无悔大师叹了口气,沉吟道:“这一点老衲着实没有想到,看来老衲做错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哲!”
许正安慰道:“大师也不必因此而自责,眼前该做的事,就是不让他继续干下去,否则武林将有一大浩劫,任何人也无法阻止。”
无悔大师想了想,道:“这孩子本性善良,只是上天给他一个难以令他平衡的心态,才会让他因仇而生,因恨而活。”
许正断然道:“咱们帮助他回复正常。”
无悔大师当下就将他与宋超结识的原因与往后的经过,仔细的叙述一遍,听得许正摇头叹息不已。
许正轻啜了口茶,皱眉道:“又是那妖妇扯出来的祸事,我真不了解,谁会生出如此诡异的女人。”
无悔大师淡笑道:“世上本就有许许多多的事是无法理解,老衲深信,公理自有澄清的一天。”
许正接着道:“据大师的看法,咱们要是帮着他,该如何帮法?”
“没有办法,一切顺其自然!”
许正讶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
无悔大师点点头,低诵了声佛号,正色道:“老衲早有这个意思,无奈这是我佛的旨意,违背不得。”
许正想了想,并未答话。
无悔大师又道:“若是施主没什么事,请恕老衲先行告退。
许正点点头,起身道:“我送大师一程。”
话声一落,他便领着无悔大师步出书房,经过一条回廊、二条甬道,来至大门口。
“大师请慢走,我就不送了!”
无悔大师低诵了声佛号,道,“告辞!”
他两人谈了许久,却未曾找到一个正确的方法,能够帮助宋一刀的万全之策。
问题是——他人呢?
他过得好吗?
五月花大酒楼。
这是位于河南豫县的一间大酒楼。
楼高三层,座地约有半里之大,称得上颇具规模。
还没有踏进酒楼的大门,就有股浓浓的酒香传来,使人有种飘然的滋味在心头。
此地有道众所皆知的名菜,“蒸豆腐”。
品味之道,在于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
首先把一只火腿剖开,挖了二十四个圆孔,将豆腐削成二十四个圆球分别放人孔中,札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火腿的鲜味已全到了豆腐之中,火腿则弃之不食。
这味蒸豆腐也有唐诗的名目,叫做“二十四桥明月夜”,掌厨之人必须十指灵巧轻柔,运劲若有若无。
“豆腐”是一种触手即烂的玩意儿,如何能将之削成二十四个小圆球,这功夫的精细艰难,实不亚于米粒刻字,雕核为舟。
门外走来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苍白的脸,苍白的手。加上一把漆黑的刀,说不出的诡橘。
他正是甫出少林寺的宋一刀。
宋一刀挑了个位子,坐定之后,店小二即靠了过来,哈腰道:“这位公子爷,要点儿什么?”
“两壶酒,另外来些下酒菜。”
小二答道:“小的立刻去张罗。”
没多久,酒莱已上了桌。
宋一刀斟了杯酒,正当扬起酒杯饮下的同时,他皱了皱眉。
因为他望见了一个人。
那人年约四十上下,身着宝蓝布衣,腰际上插了把剑,满脸杀气的走将过采。
“你可是宋一刀?”那人问道。
宋一刀干了杯酒,淡淡道:“不错,找我有事吗?”
那人又道“不是我找你,是我家少爷找你?”
“哦!”宋一刀不解道:“你家少爷是谁?”
中年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