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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苹接口道:“好吧!那人家要宋哥哥去河边玩,爹爹,你跟他讲嘛!”
朱老实一脸乞求的神色望着少年。
少年无奈道:“朱伯伯,您去吧!我陪小苹就是了。”
朱老实强忍内心的喜悦,微笑道:“小丫头,这总可以了吧!
爹走了,你们可要早点回来。“‘朱小苹嗲声道:”还说人家哩,你自己早点回来就好了喔,爹爹,不许你喝太多酒,不然人家就不理你了!“”竟然管起你老爹,真是的。“朱老实说完,使哼着小调,步出了朱家肉铺。
朱老实走后,朱小苹便拉着少年的手,道:“宋哥哥,咱们也走吧!”
少年无奈的点点头。
他也只有点头的份。
二人一路往郊外行去,大约走了四五里,才听到隐隐约约的传来一股水流声。
夜已深,人更静。
少年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了下去,遥望满天的星星。
繁星点点,思绪泉涌,却没有人能够了解,他想的是什么?
需要的又是什么?末小苹静静的看着少年,许久,许久,才发声道:“你在想什么?”
少年摇摇头。
朱小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走,咱们去河里抓虾去。”
也不管少年作何表示,拉起他的身子便往河边奔去。
二人下水。
四月天的河水,感觉起来还是有些凉意,二人在水里泡了约半个时辰,朱小苹首先上岸。
没有抓到半只虾子。
少年也是感觉颇有倦意,可是与其要跟小苹在一儿,不如自己游个爽,他一直不停的朝前游去。
他上岸了,没有抓到虾子,却抓到了一根鱼线。
此地是河流的转角,朱小苹并没有发现少年上岸。
转角大石上。
一名和尚拿着一根钓竿,如老僧人定的坐在那儿。
少年有股说不出的惶恐,因为他不是自己愿意上来的。
他是被和尚的鱼线给拖上来的。
他知道他武功高强。
他望着他。
和尚缓缓睁开双目,两道似寒电的目光,像要刺穿少年的躯体,道:“明日起更,前来此地。”
话一落,人也瞬间的失去踪影。
少年暗道:“他是谁?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
想厂想,少年便又游了回来。
他上了岸。
朱小苹不悦道:“你去哪里了,留我一个人在此,我会害怕也!”
少年答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将身子靠了过去,轻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他望着她。
一袭淡蓝的宫装入水之后,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尤其令人喷火的胸部,坚挺而结实。
她送上香唇。
他想、他要,可是他不能接受,无论谁都不知道他想的多么厉害,可是他不能接受。
七岁,父亲垂死之前,将他送来朱老实的家里,他不能了解,父亲为什么要他做一个平凡人,而不教他习武。
当他来到朱家肉铺,朱小苹只有六岁,二人吃喝拉杂都在一起,直到他十三岁的时候。
他第一次冲动是在十二岁,那时枕边的朱小苹早巳生得丰满成熟,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结果他得到的回响是一巴掌。
最令两人尴尬的是洗澡。
当彼此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对方的时候,少年知道,他不能再睡床上,也不能与她一同洗澡了。
于是他十三岁使搬到杀猪房,昏暗、闷热,且又充满血腥味的睡了整整四年。
他孤独、冷漠,但地喜欢杀猪房,那儿是他的世界、他的天空。
他的心目中,她永远是自己的妹妹,他绝不能接受。
于是他轻轻的推开她,道:“小苹,我们不能能聊聊?”
朱小苹状似诧异,讶道:“宋哥哥,你有没有搞错,怎么突然想找我聊聊?
好呀!你想聊些什么?‘’少年道:“我也不知道,随便聊什么都可以。”
朱小苹嘟起小嘴,娇声道:“你呀!真是个木头。”
“聊聊你对我的感觉好不好?”朱小苹又道。
少年迟疑了一会儿,道:“你很好,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小苹呐呐道:“譬如说……你喜欢我吗?”
“这……”少年支吾的道:“喜欢是喜欢,不过……这种喜欢是属于兄妹之间的关爱,你该懂我的意思才是。”
朱小苹失望的流出眼泪,泣道:“难道你就不能改变,改变这种关爱?”
少年又躺了下去。
湿淋淋的衣裳,接触那平坦的草皮上,还是有些许如针刺的感觉。
说不上的感觉,酸酸麻麻的。
二人沉默许久。
朱小苹幽幽道:“走吧!咱们回家了。”
少年点点头,便随着她缓缓而去。
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转眼之间,已立在他二人适才之处。
正是那手持钓竿,静坐石上的老和尚。
老和尚望着少年的背影,喃喃道:“我这么做错了吗?宋超兄,你要原谅我,唉!”
杀猪房内,依旧灯光昏暗,血腥味更是充满每一个角落。
没有风。
少年望着眼前一群猪,手中拿了一壶酒,喝着……。
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空酒坛,少年似乎喝了不少。
这是属于他的世界,他的天空。
他唯一的兴趣便是喝酒。
因为喝了酒,仿佛那一张张的猪脸,刹那之间就转变成记忆中熟悉的脸。
所以他喜欢喝酒。
尤其是一到起更,他内心的激动无可言喻,他几乎连晚上都开始喝酒。。白天更是喝。
有的时候甚至还没开始喝已开始呕吐。
吐完了就得仿佛清醒很多,但他不愿意清醒。
清醒的时候他会发疯。
少年找了家店铺,不大不小,生意也不好不坏。
斜对面便是那灯光辉惶的怡春院。
这时正有一群人嬉笑的走出来,男男女女,大多数都年轻、很快乐,看他们的衣着就知道必定是富家子弟。
少年羡慕他们。
虽然羡慕他们,却不妒嫉,甚至少年对于自己悲惨的去也不会觉得悲哀、愤怒。
因为少年今夜喝多了,整整两坛。
笑声很响,说话曲声音更响。
“今天谁喝得最多?”
“当然是小玉。”
小玉是个穿着纯白宫装,外头罩着一件黑披风的女孩。这时已有个少年又冲人酒楼,提着酒杯出来,送到小玉面前。
“小玉,人若还能够把这酒喝完,我才真的佩服。”
小玉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微笑着按过酒杯,立刻一饮而尽。
酒量好的女孩并不多,少年也喝酒,未免多瞧她两眼。
他忽然发觉这女孩很特别。
她长得美,美极了,美丽的女孩通常都知道自己有多么美。
而且随时不会忘记提醒别人这一点。
这女孩却不同。
她好像对自己的美丑完全不在乎,她在人群中也跟着笑,可是她的笑也和别人完全不同。
虽然她身旁有这么多人,但仿佛她是孤独的,无论和多少人在一起,她好像站在寒冷荒凉的旷野中,一个人。
一匹匹马牵了过来,一辆辆马车驶过来,别人都给伴走了,只剩剩下小玉和一个穿白丝长衫的青年。
这青年身材很高、很英俊,佩剑上的宝石闪闪发光。
白丝长衫的青年道:“陪我出去走走。”
小玉摇摇头。
“你还想喝酒?”
小玉又摇摇头。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玉突然道。
白丝长衫青年道:“明天我能不能再来找你?”
小玉嫣然一笑,道:“只要你有空。而且有银子,你为什么不能来找我?”
白丝长衫青年笑了笑,转身就走。
小玉尤奈的摇摇头,一个人也慢慢的往前走,她走得很慢,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少女们都怕黑暗,而她一点也不在乎。
前面一儿片黑暗。
小玉就往这条路走的,少中也不知不觉的走上这条路。
这条路是少年每晚必经之路。
他没见着她,那女孩就像幽灵般在黑暗中消失。
“你来了,今几个来迟了些。”石上的和尚慈祥的道。
少年到河边,“扑通”一声下了河。
冰冷的河水,能暂时令他清醒些。
突然——一道似满弓在弦的弩箭,从水中迳射而起,落在大石上。
和尚点点头,赞许道:“不错,老衲没有看错人。”
“唉!”和尚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又喝酒了!”
少年点点头。
和尚又道:“酒是穿肠剑,色是刮骨刀,什么时候你才能醒呢?而且是永远清醒。”
少年歉声道:“李爷爷,对不起,又惹您生气了!”
赫!这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竟是宋超的生死至交李霸天。
而且他还当上了少林寺的掌门。
李霸天自语道:“唉!老衲也醉生梦死了三十年,不怪你,不怪你!”
少年疑道:“李爷爷,您在说什么呀?‘’”没……没什么!“李霸天随即正容道:”孩子,坐下来行功口巴!“
少年依言席地而坐,便缓缓地阖起双目。行功起来,大约盏茶时间,少年的四周已有淡淡的白烟升起,在这夜色凄黑的月夜里,仿佛是一股轻轻的雾。
突然——少年那张惨白的俊容,渐渐的转变为青,由青转紫。
李霸天精光一闪,扬手住少年的天灵盖按去。
没多久,就见李霸天袈裟已被汗水所浸湿,他收回了手之后,即一旁调息。
少年睁开双目,内心激动的情绪无可言喻,他望着李霸天。
许久……许久……。
“你我福缘已尽,该是分手的时刻了。”
少年讶道:“为什么?为什么?孙儿不了解?”
李霸天接口道:“老衲之所以授你武功,那是因为你祖父生前所结的因,而‘果’就在你自己身上。”
少年不解道:“可是您只有教我轻功,还有内力,我根本无法复仇啊!”
李霸天正容道:“孩子,你错了!即使再有天大的仇恨,也会随着岁月而消逝无踪的、我只想宋家的香火能一直生生不息的传下去,并没有替武林制造仇恨,你懂吗?”
李霸天是对的?
不!不对,因为无形中他已给武林制造了危机。
制造了一个大煞星。
少中依旧不解,然而幼小的心灵怎会了解李霸天的苦心呢?
父亲的惨死在眼睑,亲生的母亲没有着落,他恨。
恨透自已存活在世上,他发誓有朝一日,他要复仇。
“以杀止杀,以血还血。
朱老实站在床头,望着美丽的女儿,眼泪不停的留着。
自从老婆羞愧之余上吊自杀之后,他就成为一个孤苦的老人,只有这唯一的女儿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也是他的生命。
但现在他的珍宝已被人摧残得几乎不成人形。
从昨天晚上回来,她就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抱回来的时候全身衣服都已被撕裂,白嫩嫩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带着血,左脸被打肿,浑圆美丽的下颚也被打碎。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不能想,不忍想,也不必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