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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岂是吃白菜长大之徒,他急忙阉起双眼,听风辨位,好不狼狈。
“砰”的一声。
许正身子暴退了六尺之多,跌坐在地,叹道:“看这种情况,天底下大概已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好说,好说!”沈媛媛嫣然一笑,继续道:“我若是想独霸武林,还有你混的份。但白跟你说,我组织山口组,派通儿来此地卧底,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她皱了皱眉,随即正色道:“为了对付你,要你回头。”
许正暗自一颤,耸然道:“什么事都可以勉强,唯独这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你何苦逼我呢!”
她跺了跺脚,恨恨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一过,你就准备上路吧!”
话声一落,便缓缓离开书房,一会儿即不见踪影。
许正跌坐在地,神色俱是充满无奈之气,他站起身走至椅边,坐定之后,细细的思量着。
十 武林杀劫
沉睡中的宋一刀有种感觉。
他感觉有人在一旁看着他。
他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就见着一个人。一个绝色女子。
小玉。
他缓缓的阖起双眼,淡淡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玉说道:“你现在连看都不屑看我了!”
宋一刀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吧!你这么做只会增加我的痛苦。”
小玉动容道:“只有你会痛苦,难道我就不会!”
宋一刀睁开双眼望着她,正色道:“既然彼此都会痛苦,你来干嘛,你没有必要来的!”
“我……”小玉支吾了一会儿,幽幽道:“我只是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宋一刀淡笑道:“换作我是你,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幸福宝宝,因为这么多人深爱着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小玉突然泣道:“我不要别人来爱我,我只要你。”
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震,缓缓的道:“我是个充满仇恨的人,跟着我只有流不完的泪。”
“甚至流不完的血。”他又强调道。
“我不在乎,相信我,我真的不在乎。”
她说话的同时,泪水已流满脸颊。
宋一刀正色道:“我是个不祥之人,穷困潦倒,没有目标,更没有将来,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旁人。”
他的神光射出二道骇人的寒芒,继续道:“只有刀,只有这把刀,才是我最知己的朋友。”
小玉哀声道:“难道我们曾经度过的快乐时光你都忘了,你还说过……”
宋一刀截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知道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爱你,而我……必须走完这段路。”
小玉接着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你错了!”宋一刀吸了口气,望着她,正容道:“我依旧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爱着你,只不过,我将这番情意永远埋藏在我内心深处,永远……永远……”
小玉怔了怔,微微笑道:“我曾经说过,你是个怪人,如今想起来倒是一点也不错。”
宋一刀摇摇头,耸然道:“这并不是表示我怪,换作任何人,我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他,问题是,处处想置我于死地。处处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的人是我大哥,我除了把这番情意隐藏起来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小玉淡淡道:“想不想听听我的?”
宋一刀说道:“想,你请说。”
小玉顿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莫神通武功如何?”
宋一刀毫不考虑道,“很高。”
小玉道:“你怎么知道他武功很高?”
宋—刀答道:“许正的武功都能够把百毒透骨钉给逼出来,不难想像能够在他面前发射百毒透骨钉的人自然也不是弱者。”
小玉疑道:“你跟莫神通呢?”
宋一刀想了想,答道:“我铁定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
宋一刀道:“因为他是我大哥,在先决条件上我绝对下不了手,所以必败无疑。”
小玉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宋一刀不解道:“这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小玉答道:“算了,不提也罢!”
她说完之后,低着头,似是在想心事。
其实她一直在想,该不该说。
她想告诉宋一刀,深恐莫神通杀了他,所以才跟莫神通处在一块儿。
然而这些话说了又待如何,有用吗?
宋一刀满脸疑虑的望着她,不解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小玉摇摇头,强笑道:“没什么!”
“对了!”宋一刀皱了皱眉,道:“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小玉道:“他收到娘的飞鸽传书,要他赶去洛阳。”
宋一刀暗自一颤,道:“他们要找许正?”
小玉耸了耸肩,道:“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宋一刀顿了顿,说道:“不行,我得赶去洛阳,否则事情就不好办了!”
小玉不解道:“许正的死活干你屁事!”
宋一刀正色道:“许正是对付我娘的一大力量,他要是死了天底下可能就没人能够跟娘相抗衡了。”
小玉娇笑道:“哪有做人家儿子的人跟母亲作对的!”
宋一刀苦笑道:“她是不是我娘还很难说,不过,许正实在不能死,这是李爷爷再三交代的。”
“李爷爷是准?”
宋一刀道:“少林掌门无悔大师。”
“你认识他?”
宋一刀点点头,道:“他是我爷爷生前最知己的朋友。”
话落,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小玉拉着他的手,道:“你不多歇会儿?”
宋一刀道:“不用了,迟了或许就来不及了!”
小玉支吾道:“我们……难得聚在……一起。”
宋一刀皱了皱眉,无奈道:“若是有缘,还是会相聚的,只是……唉!”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即使见了也是陡增彼此的伤感罢了,何苦呢!”
话声一落,人也像一道满弓在弦的弯箭射了出去,眨眼之间,即失去他的踪影。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要过去了。
许正独坐在大厅上,眉头深锁。
他不禁感到困惑,二十年前都无法接受了,更何况二十年后的今天。
然而他若不接受沈媛媛,就必须与莫神通之间生死相斗。
为什么要造成这种场面?他不了解,他甚至感到愤怒,天底下竟然有人叫儿子来杀自己老子的。
他用那双微微颤抖的双手,拿起杯子轻呷了口茶。
正午二刻。
很闷、很热。
闷热的天气,加上滚烫的茶,不禁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当他扬头的同时,他望见一个人。
宋一刀。
他的脸色依旧像以往一样的苍白,腰际系了把刀,似笑非笑,似哭不哭的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你还没死?”许正疑道。
宋一刀淡淡道:“你都没死,我又如何会死!”
“哈……哈……”他两人不约而同的狂笑不已。
许正哈哈笑道:“妙答,妙答,老夫着实没想到,你是如此幽默的人。”
宋一刀悠然道:“一个人某些时候还是得苦中作乐一番,否则生活岂不索然无味!”
许正顿了顿,突然道:“最近你还喝酒?”
宋一刀淡淡道:“不是最近,而是每天。”
许正呵呵笑道:“想不想陪我喝几杯?”
“未尝不可!”
话落,他二人穿过走道,来至一幽静的雅房内。
许正唤人备上酒菜,于是他二人便喝将起来。
二人默默无语的喝着酒,似乎谁也不想打破这暂时的沉静。
许久……许久……
“怎么突然想到回来?”许正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宋一刀干了杯酒,答道:“若是你不欢迎,我随时可以走。”
许正干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来去一阵风,我根本无法捉摸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宋一刀淡淡道:“上回我会离开许家,那是因为我着了沈媛媛的道,差点回姥姥家了。”
许正不解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刀道:“没什么!我只是用内力跟她的慑魂大法较量了一会儿。”
“结果呢?”
宋一刀淡笑道:“内腑俱碎,如此而已。”
许正耸然道:“你食了什么仙丹灵药?”
宋—刀道:“没有!我自己疔伤,花费近十天的时间才将破碎的内腑重新的愈合。”
他并没有骗人,他不知道自己食了“血梅”与“鲈馒”之后所产生的功效。
许正满脸疑惑的望着他,道:“少林内功心法果然不同凡响,你能练到这种境界着实不简单。”
宋一刀怔了怔,讶道:“你怎知我会少林的内功心法?”
许正呵呵笑道:“无悔大师早已向我说过了,说起来这会儿咱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
宋一刀问道:“莫神通来过吗?”
他一提到莫神通,许正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无奈道:
“最好他不要来,否则我只有任凭他宰割的分。”
“此话怎么讲?”
许正迟疑许久,缓缓道:“因为,他是我儿子。”
宋一刀讶声道:“你确定?”
许正断然道:“不会错的,通儿十三岁来到此地,我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十年来,我待他比亲生儿子还好,到后来……”
宋一刀问道:“莫神通知道吗?”
许正沉吟道:“目前他并不知情,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宋一刀又问道:“你想怎么做?”
许正叹道:“沈媛嫒给我两条路走,一是父子成仇,一是接纳他们两个人。”
宋一刀想了一会儿,动容道:“你跟沈媛嫒……”
许正道:“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于是他就把他们结识的经过,与沈媛嫒利用慑魂大法与其交合,最后生下莫神通的事仔细的叙述一遍。
宋一刀默然半晌,垂首无语。
许久……许久……
他喃喃自语道:“那她跟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正干了杯酒,淡淡道:“这事儿很难说,通儿今年二十三岁,你………
宋一刀接着道:“二十一。”
“那就对了!”许正皱了皱眉,继续道:“你们之中间隔两年,谁也不敢保证,这两年的时间她不会嫁给你爹而生下你。”
“这……”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自语道:“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许正想了想,突然问道:“少林寺的达摩心法你是否已完全悟得?”
宋一刀摇摇头,无奈道:“我与佛门无缘,这种正宗心法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彻悟。”
“我了解!”许正笑了笑,又道:“就拿我来说吧!我也不是个当秃驴的料,你就更不必谈了!”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沉吟道:“关于莫神通的事,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不过,只是短时间内问题的症结还是在你身上。”
“其实你接受他们两人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暂时安抚安抚沈嫒媛。”他又强调道。
“这……”许正支吾了一会儿,叹道:“这一点实在让我很为难,要我跟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生活在一块儿,我真的做不到。”
“换作是你呢?”他又接着问。
宋一刀想了想,道:“我也做不到。”
许正苦笑道:“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