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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说了之后,也只会增加他对自己的羞耻、谩骂,这又是何苦!
所以她摇了摇头,垂着头默默无语的僵立在那里。
今夜的洞庭湖,忽地吹起阵阵的狂风。
整个湖畔边停泊着密密麻麻的船只,这些捕鱼的渔夫眼见天色如此,早巳收起帆儿回家抱着老婆睡大头觉。
没有老婆的单身汉,也迳自我个温柔乡放纵自己一番,当然也有些人饮酒作乐、赌个二把,自然不在话下了。
阵阵狂风口乎啸而过的同时,一声震撼人心的雷响,使得城里的每一个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因为这声雷响乃是数十年来,首次听到如此令人心颤、令人难以理解的雷响。
随着几响雷声过后,天空忽地飘落斗大的雨滴,就像下冰雹一般。
雨势来得很大、很急,而且一直持续着。
细目望去,湖面上闪烁出几许灯火,正缓缓地朝鬼岛方向行进。
原来这几丝微弱的灯火是从船舱边的窗户透射而出的。
共有六艘。
六艘不大不小,不算很新,也不是很破旧的船只,在疾劲的狂风暴雨中,如乘风破浪之势,缓缓地驶着。
船上是一群衣衫褛褴的乞丐,为首的赫然是丐帮帮主于培欣。
她又穿上了乞丐服,看起来神色中不断地射出几许无奈,她似乎相当的茫然。
神丐安达、酒丐许志扬神情严肃的坐在她旁边,气氛显现出极端的沉静。
许久……许久……。
神丐安达首先打破寂静道:“欢迎你回来。”
于培欣皱了皱眉,淡淡道:“你们有这番心意,我真的很感
激,可是你们也不能拿丐帮数百年的基业作赌注,这一点令我相当不快!”
安达叹了口气,正色道:“咱们都是一脚算是踏进棺材里的人,而你不一样。”
他沉下脸,继续道:“丫头,你是丐帮十万徒子徒孙希望之所托;咱们能让你丧命在此吗?’’
于培欣顿了顿,道:“于是你就带着帮中的精英前来鬼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输了这场赌注,试问你,丐帮数百年的基业是毁在谁的手上?”
“这……”神丐安达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
酒丐许志扬一旁道:“丫头,你也不要责怪你安达叙叔,他.也是关心你,怕你有了危险才会这么做的。”
于培欣眼眶之中忽地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她缓缓道:“难道丐帮非要有我不可!为什么……我不了解。”
“禀帮主,鬼岛已近!”
一名乞丐的喝声惊醒沉思中的于培欣,她回过了神,淡淡道:“你先下去,叫弟兄们准备一番。”
“弟子遵命!”
于培欣望着神丐安达,疑声道:“咱们的胜负有多少?”
表达想了一会儿,道:“八成。”
“有这么多!”于培欣耸然道。
安达点点头,正色道:“那妖妇母子俩都不在岛上,咱们截断她的后路,把她赶回中原武林,再来对付她,就不困难了。”
于培欣突然道:“万一她狗急跳墙呢?”
“这一点我早已想过了。”安达微微的笑了笑,道:“咱们回去之后,你即刻下令我帮弟子避一避,以后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于培欣动容道:“这么做不太好吧!”
安达正色道:“妖妇不除,武林休想一片宁静,咱们没那么大的实力,也只得假手他人,一块儿除去她。”
“丫头,待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心软,一定得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他又强调道。
于培欣想了想,断然道,“我知道。”
没多久,丐帮近百名的精英上岛之后,如狂风暴雨之势,狂袭整个鬼岛。
正如神丐安达预料一般,丐帮此次确有八成的胜算。
因为他们已经踏平了整个鬼岛,而且还放了几把火,将沈嫒嫒的窝化为灰烬。
燃烧的煤油,加上风雨之势,很快的就将鬼岛变成为一片火海,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第二天一早,风雨已停,细目望去,整座鬼岛已然成为荒凉之地。
鬼岛之名,更是迅速的传诵在百姓口中。
“这是恶鬼作怪,放了一把冥火,才会在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将整座鬼岛烧毁。”
这些善良的百姓,着实可爱。
然而沈嫒媛却不可爱。
因为回到鬼岛之后,发觉人事已全非,她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事实总归是事实,由不得地不信。
不过她却出奇的平静,她只说了一句话,“以杀止杀,以血还血!”
八月五日,申时一刻。
武当山,解剑岩。
一辆巨大且又华丽的马车正缓缓的驶近,驾车的是—名五短身材的老者,胸前长着—撮浓密的黑毛,五指既粗且短,看得出来他是一名横练高手。
车旁紧跟着四名劲装女子,腰间各插了把短剑,乍看之下,倒有几分英气。
马车才驶进解剑岩,两旁的树林内即窜出四名身着道袍的老者,其中一名发声道:“施主且慢!贫道法名星云,不知施主上我武当山所为何事?”
驾车老者淡淡道:“找你们掌门叙叔旧。”
“施主是……”
驾车老者又道:“是掌门二十余年的故友,见了面便可得知。”
老道迟疑了—会儿,道:“好吧!施主请解下身上的兵器,随贫道一同上山拜见日月掌门。
驾车老者哼了一声,冷冷道:“要我们解下兵器?免谈!赶快带路吧!省得咱们自个儿杀上去!”
老道微怒道:“我武当创派二百余年来,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解剑岩的规矩,莫非施主存心前来找碴?”
“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话声一落,扬起手中的马鞭,“咻”的一声,往那老道的咽喉抽将过去。
能够把守武当派唯一的大关,岂是泛泛之辈!
星云大师往后斜踏一步,闪电般的抽出佩剑,扬手一刺。
却见数十点寒芒撞击在一起,发出刺目而又耀眼的火花。
他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施主是七步神鞭马俊?”
驾车老者冷冷笑道:“不错,正是老夫!”
星云大师不解道:“不知施主为什么要如此做?”
马俊答道:“咱们只想找日月大师,根本跟你扯不上关系,你又何苦阻拦呢?”
星云大师叹道:“职责所在,但愿施主见谅之!”
马俊冷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话落,突然见他纵身一跃,已然地停在星云大师身前八尺之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原来马俊此人乃是三十几年前仗着一条马鞭纵横岭南的名士,只可惜此人心肠过于狠毒、孤僻异常,因此没有人愿意跟他为伍。
就连黑道的人也一样。
他曾经一夜之间踏平黄河沿岸的六大水寨,气得几名黑道霸主切腹自杀。
他忽正忽邪,行事乖张,全然不按牌理出牌,是个十足的怪胎。
他人虽怪,武功可不含糊,一手马鞭使得超凡人圣,尤其是他的鞭上,有着一根根的刺猬,发出碧绿色的寒芒。
只要被他抽中的人,大概也活不成了。
兵器谱上有云:“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长极强,短极险。”
星云大师一把三尺六的长剑,怎可敌得过六尺二的马鞭?却见他的身形穿梭于鞭影之间,好不狼狈。
正当星云即将败阵的同时,另外三名老道大喝一声,身形如满弓在弦的弩箭,朝马俊射去。
马俊暗自冷笑一声,心想:“等你们好久了。”
当下脚踏七星步,马鞭一阵挥舞之后,只听得“啪啪啪啪”
不多不少恰巧四响,四名者道不约而同的跌坐在地,即刻闭目调息起来。
马俊轻身一踵,上了马车之后,抖了抖缰绳,巨大的马车便缓缓的消失在上山的小径上。
大厅内。
日月大师神情严肃的道:“是马俊上我武当山?”
一名年轻的道土点点头,道:“禀师父,他的确自称马俊,不过车厢坐着是什么人,徒儿就不知道了。”
日月大师心想自己根本没有与他有过节,着实搞不清楚马俊上武当山所为何事?
想着,想着,一名年轻的道土快步奔来,急声道:“不好了……来人已上了石阶!”
日月大师站起身,淡淡道:“随为师出去瞧瞧!”
道观的大门打开之后,日月大师满脸疑虑的走将出来,他的身后跟了十余名年轻道士。
张眼望去,马车已然地停在广场上,马俊依旧是那付臭脸,他冷冷的望着日月大师,道:“你就是日月大师?’’日月大师道:“贫道正是,不知施主前来……’,话及此处,马俊已然一个飞身,纵下了马车,手中的长鞭更是如同灵蛇吐信的点向他的心口。
日月大师没动,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动,他身边的年轻道士已经出手。
众道士抽出腰际的宝剑之后,布成一道严密的剑网,将日月大师罩在网中。
除非马俊的长鞭能够突破这层剑网,否则他短时间内绝对没有日月大师的皮条。
马俊收回长鞭,耸然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怎么不敢与我一决胜负!”
日月大师淡笑道:“施主想与贫道一决胜负,只要说明来意,贫道奉陪就是了!”
马俊冷冷道:“我来的目的就是取你狗命!!”
日月大师不解道:“为什么?”
马俊动容道:“先胜我了再说。”
话声一落,脚踏七星步,将压箱的绝活“七步神鞭’’使了出来。
却见众道士惨声连连,纷纷往四面八方滚去。日月大师皱了皱眉。沉—下脸道:“施主心狠手辣,怪不得贫道痛下杀手!”
话罢,忽地见其道袍鼓起,一道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从他的身上阵阵传出。
马俊冷笑一声,挥动手中的长鞭,说也奇怪,六尺二的长鞭竟然无法穿透日月大师三尺之地。每当鞭首眼见就要扫中他的时候,却又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逼了回来。
日月大师内力之高,令人咋舌。
他的双目隐隐约约的射出几许寒芒,似要刺穿马俊的身躯一般。
“哇”的一声。
果然马俊敌不过他高强的内力,吐了口鲜血,急速地从怀中拿厂一只瓷瓶,倒了颗血红的丹丸吞了下去。
他缓缓的阉起双目,便调息起来。
日月大师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七步神鞭之名也不过如此,还敢上我武当山撒野!”
“道长此言差矣:“四名劲装女子走至场中,微微笑道。
“笑!笑什么笑,你们牙齿白呀!”他心里这般想,口中则道:“四位姑娘也想试试罗!”
其中一名女子嗲声道:“道长神功如日月之势,小女子怎敢与日月争辉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咱们上了武当山好歹也得试试,否则岂不白走了这趟!”
“真会打屁,说了还不等于白说。”他心里这般想,口中说道:“你们想怎么个试法?”
女子道:“我们姊妹四人布一剑阵,道长若能出阵,就算咱们输了。”.
“好吧!你们布阵。”
众女子屁话不说,抽出腰际的宝剑。分别站定位置,发动阵势。
这会儿困在阵中的日月大师,暗暗叫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