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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困在阵中的日月大师,暗暗叫苦不已。
原来此阵名叫“四喜”,是百年前一名不知名的老头所创,当时四喜阵可在江湖上出尽了锋头,只可惜走遍五湖四海,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破阵,老头伤心之余上吊自杀,从此之后,四喜阵即告失传。
四名女子才刚发动阵势,日月大师即感觉到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传来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当下坐将下地,默运神功。
日月大师一甲子的修为果真不同凡响,虽说一时之间无法破阵,但暂时自保尚无问题。
大约一刻过后,日月大师不禁焦虑起来。
照此拖将下去,真力定有耗尽的时候。
忽听“啊”的数声,接着“砰砰砰砰”的数响,原来武当众弟子看着五人相斗,渐觉头昏目眩,天旋地转,不知有多多少少的女子在奔驰来去,眼前一黑,仰天摔倒,竟自晕了过去。
众女子牢牢站定方位,不时施出险招,尤其阵式已动,非得见血才停。
阵中的日月大师更形狼狈,身上的道袍早巳神掌风剑首扫得破碎不堪,胜负在眨眼之间,或许即可分晓。
赫然——
日月大师身形—顿,怒喝一声,即见其身形向“天权’’之处暴起而去。
“咻”的一声,接着“砰”的—响,日月大师的左手臂已被
划了一道尺许的裂痕,鲜血狂飚而出,已染红他整件道袍。
把守天权大关的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正当她游走方向的时候,突见日月大师朝自己上方而来,暗道:“牛鼻子老道胆子不小,竟敢硬闯!”
当下纵身一跃,由下而上,朝他的“尾脊”穴上刺去,着实没想到,身经数十阵仗的日月大师,来到空中挺腰,身形这么一顿,宝剑才会划过他的左手臂。
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肩井穴上已重重的挨了——掌,人也刹时昏了过去。
日月大师出阵之后,连忙从怀中拿了些刀创药,在伤口上涂了涂,抹了抹,飚出的鲜血才迳自平息下来。
他暗自调息一番,将适才耗费的内力略略补充回来,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辆马车。
许久……许久……。
突听得车厢中传来一声女子声音,道:“玉儿,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娘去吧!”
话声一落,从车厢中缓缓地走出一名女子,赫然是妖妇沈媛嫒。
日月大师见着沈嫒嫒,忽地感觉喉头发苦,胃里也升起一阵剧烈的翻腾,他张大着嘴僵立在那儿,半天说不出个屁来。
沈嫒嫒细望了日月大师一眼,娇滴滴的道:“咱们好久没见了,算算已有二十几年了吧!”
日月大师皱了皱眉,随即正色道:“往事如过往云烟,施主实无提及的必要。”
“过往云烟?”沈媛媛干笑道:“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初爱得死去活来,这会儿又是过去事,你也太狠了吧!”
日月大师喉头抖了抖,缓缓道:“贫道当时年少气盛。如今那些风尘往事早已淡忘,施主还是说明来意,了断今日的事。”
沈媛媛顿了顿,突然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这……”日月大师支吾了一会儿,随即正色道:“贫道行将就木之年,还提此事作啥,施主不必多言,快快说明来意吧!”
他说着说着,不禁想起二十几年前的往事。
陆冠英是他的俗家姓名,当时的他虽说不是俊逸非凡的人,但也生得盾清目秀、五官端正。
一日他行经姑苏,巧遇沈媛媛之后,平静的心湖中,即升起波波的涟漪。
“他烧坏了!”
从此之后,他便展开一连串猛烈的追求,像个跟屁虫一般,紧迫盯人。
只可惜当时的沈嫒媛只喜欢许正一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在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得到她的人,可笑的是,当时目眩神迷的她,口里喊的竟是“许正”的名字。
陆冠英伤心之余,即投入武当派,成了一个道士。
由于他潜心向学,奋发图强,深获掌门神清子的好感,才会在坐化之时,将掌门之位传将给他。
武当一派在他的带领之下,不但如日冲天,更加凌驾于少林寺之上。
“你想通了吗?”
耳边传来沈媛媛的话语,惊醒沉思中的日月大师,他顿了顿,不解道:“贫道正大光明,焉有想不通之理!”
“哦!”沈媛媛笑了笑,说道:“你有光明正大吗?二十年前,你得到我的人,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要你的命!”
日月大师皱了皱眉,暗道:“此女心理变态,已达不可理喻的地步,看来贫道今日劫数难逃。”
他心里这般想,口中则道:“施主为什么一再强调往事,毕竟那已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就让它云消雾散了吧!”
“云消雾散?”她一阵狂笑过后,接着道:“今日我要血洗你武当派,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声一落,人已跃进,闪电般的推出双掌,朝日月大师胸前要穴罩去。
日月大师脸色剧变,身形往后顿去四尺之多,暗道:“这种功力,放眼天下,堪称无双矣!”
当下急忙喝道:“住手!贫道有话要说。”
沈媛媛神情一怔,微微笑道:“请说。”
日月大师长叹了口气,道:“贫道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是否能够答应?”
他不等沈媛媛答话,接着道:“贫道自行了断,但求施主放过我武当派。”
沈媛媛缓缓道:“你倒是个识相之徒。”
日月大师正色道:“贫道只知道自己做错的事,该由贫道—
人承担,没有必要伤及无辜。”
沈媛媛迟疑了一会儿,嫣然笑道:“好吧!看你一脸苦瓜,念在你我一夕缠绵的情份上,我就答应你。”
日月大师点点头,感激道:“贫道感激不已!”
话声一落,凄凉的笑了笑,缓缓地坐将下地。
许久……许久……。
日月大师口角边汩汩地流出——道血渍,神色之中,尽是平静与安祥之色。
他走了!
他自行震断心脉而亡,没有带着众人的祝福,更没有随着音乐的节拍。
他选择了一个最不名誉的死法。
但我们绝不能怪他。
因为他为了要保有武当派的命脉,他必须这么做。
所以,他只有死!
沈媛媛走至日月大师的尸体旁,眉宇之间,尽是满足与快慰,却又带着些许轻蔑之色,细细的望着日月大师。
突然——
“呸”的一声,她吐了口唾液在他的脸上,口中说道:“走!
上崆峒。”
话声一落,她走上车厢,马俊此时调息已闭,他上了车前抖了抖缰绳,马车便缓缓地消失在下山的小径上。
八月十六日,深夜。
沈媛嫒大破崆峒。
崆峒门内腑俱碎,回天乏术,门下弟子死伤三十余名,元气
大伤。
八月三十日,天山派。
午时二刻。
掌门姜文奎死于茅坑,双股之间插了把匕首,凶手不详。
门下弟子毫发无伤,躲过此劫。
九月八日,金枪门。
二更天。
门主刘金枪死于床铺,颈骨一刀划下,人头不见,死状极惨,凶手不详。
门下弟子八十余名,全数残灭,无一活口。
“金枪门”已成历史名祠。
十月一日,郑州吴家堡。
未时三刻。
堡主吴长雄死于书房,全身赤裸,命根子齐根切下,凶手不详。
门下弟子逃避不及,死伤十六名。
第二天堡主夫人上吊自杀,儿子吴汉告之武林:“吴家堡封堡一甲子,从此不过问江湖事。”
十二月初八,少林寺。
近月一连串的暗杀事件,似乎未曾波及到此地,大地一片祥和之气,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深夜。
夜很深。
整个少林寺恍如—片的死寂,除了几名当值的和尚之外,其余的皆已人梦。
这些秃驴们整日修心礼佛,六根清净,除了诵经。练功之外,还得没事去挑个水、种种菜,甚至哪户人家葛屁着凉了,还得前去念念极乐经,欢送死者—番。
“极乐经”乃是少林寺至高无上的经典之作,它能够将死者送上西天极乐世界,十八年之后,又可投胎转世。
但费用相当昂贵。
据说你必须付上百两银子,才能请得到少林的高憎。念上一段“极乐经”。
不过传闻归传闻,事实上如何,却无人敢出面证实,因为没有人敢亵渎神明。
这是中国人一向的惯例。
只要是有关神明的事,大家宁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无,这是个相当诡异的现象。
这些被称为“神”的玩意儿,只是拿块木头雕刻一番,然后涂上色彩,便是人们口中所讲的“神”。:
观世音、如来佛、关公、妈祖,真格的说,它只不过是块木头罢了。
然而对这群秃驴而言,他们所信奉的释迦牟尼,就是他们唯一的真主。
候渐渐的变了,大地忽地升起一阵浓浓的雾气。
很浓、很重的雾气。
随着这股雾气,空气中隐约地传来—股血腥味,就连释迦牟尼也感应到这种不寻常的气氛,它奇迹式的动了动。
“了凡师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了凡答道,“好像是从神像那里传出的。”
“走!咱们过去瞧瞧。”
话落,他二人朝着大雄实殿走去。
“哇”的—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响,了凡大喝道:“有人闯寺!”
一阵震天的锣响,惊醒沉静中的少林寺。
别看这些和尚整天吃饱没事干,办起事来可不含糊,才不过眨眼工夫,众和尚手持火炬,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霎那间,整个少林寺恍如已是白昼。
大雄宝殿内赫然见着沈嫒媛、马俊、四名劲装女子与小玉。
一名年约半百的和尚低诵了声佛号,严肃道:“女施主深夜造访我少林寺,不知所为何事?”
沈媛媛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今夜我觉得无聊,想找你们这些和尚切磋一番。”
她这句双关语可说得真妙,这些和尚大多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混不下去了,才会半路出家,暂时找个休息的地方。
此语一出,有些和尚的喉头上下抖动不已,至于那些沉不住气的和尚,胯下之间的袈裟早已鼓得高高地。
半百的和尚皱了皱眉,淡淡道:“老衲一尘,不知女施主高姓大名?”
沈媛媛然道:“小女子乃沈嫒嫒是也!”
赫然——
一尘大师暗自一颤,—股不详的预兆也涌上心头,他“哦”
了—声,缓缓道:“佛门清静之地,不容施主在此口出秽言,施主还是请回吧!”
沈媛媛先是抖了抖那两颗碗大的奶子,然后拍拍自己的心口,故作害怕道:“哟!大师,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小女子只是前来试试你们这些和尚有什么过人之处。”
“阿弥陀佛!”一尘大师低诵了声佛号,不悦道:“施主若不知难而退,休怪老衲超渡你!”
沈嫒媛应声道:“那真是大好不过了,小女子有幸…尝童子鸡,与大师共修—段欢喜禅,天地为之动容矣!”
“你……”一生大师差点气得当场吐血,他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