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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授艺之恩,亦是亲情的流露吧!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不必他回头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因为一股味道传入宋一刀的鼻息。很轻,很淡,很香的味道。
“猜猜我是谁?”
她双手蒙住了宋一刀的眼睛,嗲声问道。
宋一刀缓缓道:“别闹了!我知道你是欣儿。”
于培欣放开双手,耸了耸肩自行人座之后,瞪着宋一刀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宋一刀想了一会,淡淡道:“因为我有一个似猎犬的鼻子,所以我知道是你。”
于培欣调侃道:“听说公狗的鼻子最灵,十里之外发情的母狗它都嗅得出来,你也是这样的吗?”
宋一刀皱了皱眉,想了想反问道:“你发情了吗?”
“你……”于培欣忽地双颊嫣红,她支吾了一会儿,穷嚷道:“你好坏!做大哥的怎么可以欺悔小妹?不跟你好啦!我要走了。”
宋一刀拉着她的小手,歉声道:“对不起!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她“卟滋”一声笑将出来,口中说道,你还不是普通的老实,我愈来愈爱你了,怎么办?“
宋一刀困窘道:“求求你就饶了我吧!不要再消遣我了,我请你喝酒。”·“小二,拿坛酒,另外加一副碗筷!”她又对店东道。
店东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因为今天生意虽然不好,但是光做这名年轻人的生意也就足够了。
所以他飞快的拿坛酒,递上碗筷,巴结道:“大爷们,还需要点什么?”
她接着道:“切半斤牛肉,另外再来两个鸭头。”
“是是是!小的立刻拿来。”
店东一路走,一种盘算着他们这桌一共吃了多少银子?
她斟了杯酒微笑道:“据说你已经待在此地一段时间了?”
宋一刀怔了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饮尽杯中的酒,神秘道:“别看我丐帮弟子收起麻袋、换上别的衣裳,就啥事都不知道了。”
“其实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知道。”她又正色道。
“哦?”
宋一刀皱了皱眉,继续道:“那你还知道我什么事?”
她答道:“你每天一大早就来此地喝酒,眼里只有许家的大门,入夜之后你坐在那棵绿杨树上,也是紧盯着许家对吗?”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她顿了顿,又道:“怎么?放不下你的心上人哪?”
她所谓的心上人指的就是小玉。
宋一刀摇摇头,肃然道:“我没有。”
“没有?”
她皱了皱眉,继续道:“莫非你中邪了?不然干嘛盯着许家猛瞧?”
宋一刀疑了一会儿,答道:“因为莫神通在里头。”
她不解道:“莫神通在里头干你屁事?”
宋一刀叹了口气,道:“还有许正、杨雄。”
她脸色剧变,道:“杨雄没死?”
宋一刀干了杯酒,并未答话。
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那天我明明见你一刀捅死了他,难道……”
宋一刀释声道:“那只是一个替死鬼……”
于是他便把杨雄当夜找了一个门下弟子,化妆成他的模样,逃过劫数的事仔细的叙述——遍。
许久……许久……。
她问道:“二位叔叔现在里头了?”
宋一刀点点头,断然道:“我亲眼所见。”
她又问道:“你是怕莫神通找到他们?”
宋一刀点点头。
她“卟滋”一声笑了出来,口中说道:“你很呆,你更傻,就跟白痴一样。”
她顿了顿,接着道:“莫神通若是发觉他们的藏之处,把他们给宰了,你坐在此地又待如何?”
“我……”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来。
她说的没错,搞不好莫神通早已杀了许正,只是他并未发觉罢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于培欣吟沉道:“其实你根本不必为他们担心。”
宋一刀不解的道:“为什么?”
她答道:“因为你不了解许叔叔的为人,他无论做任何事,一定会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而这条后路别人休想捉摸的到,搞不好他此刻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大碗酒大块肉吃喝起来,只有你这个呆子还在这儿替他瞎操心。”她又强调道。
宋一刀苦笑道:“或许我真是个傻子。”
她望了望宋一刀,动容道:“你并不傻,你只是处处替别人设想,而却不为你自己想想的一个男人。”
宋—刀长叹了口气,强笑道:“咱们别谈这些事,谈谈你的事。”
“我的事?”
她皱眉道:“我的什么事?”
宋一为不答反问道:“你最近好吗?”
她耸然道:“好的不得了,而且我们还干了件大事。”
宋—刀不解道:“什么大事?”她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只是踏平了鬼岛。”
赫然……
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宋一刀的心头,他迟疑了很久,叹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件事你们做错了。”
他不等于培欣答话,接着道:“你们掀了她的底,只会止她永无休止的报复,近月来各大门派的祸事,想必也是她所为。”
她不以为然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单凭你我区区数人之力就想跟她抗衡,这无异是以卵击石。”
宋一刀淡淡道:“你错了,各大门派也不见得会为了此事而联合起来,你想法太天真了。”
她顿了顿,问道:“此话怎讲?”
宋一刀答道:“各大门派平日勾心斗角,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如今来个隔山观虎斗岂不更适切?”
“这……”她支吾了一会儿,呐呐道:“照你此一说,这件事咱们真的做错了。”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许久……许久……
他干了杯酒,缓缓道:“或许我能处理这件事。”
“你?”她满脸疑惑的望着宋一刀,继续道:“你别傻了,无敌铁金钢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一个玩不好铁定回姥姥家。”
宋一刀强笑道:“那可很难说。凡事总有意外产生。”
她正色道:“那你准备如何对付她?”
宋一刀迟疑了一会儿,道:“只要让我跟她有个四尺的距离,或许我能一刀劈死她。”
她摇摇头,断然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八尺之地乃是练武之人的大忌,更何况你想缩短一半的距离。”
宋一刀苦笑道:“所以我才说‘或许’,我并没有说一刀定能捅死她。”
她乾了杯酒,突然道:“我不许你去!要去咱们两个人一块儿去。”
宋一刀暗自一颤,却面不改色道:“我就这么一个人死不足惜,你就不同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可是身系丐帮十万徒子徒孙的前途于一身,不值得矣!”
她默然半晌,随及幽幽道:“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
“这……”宋一刀的心似在抽搐,似在滴血,然而他却狠下心道:“是的,我的确是这么认为。”
她的眼眶中忽然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眼皮也逐渐朦胧起来。
许久……许久……
她喃喃道:“你的意思我懂,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说话的同时一颗心似乎已被撕成粉碎,随着徐徐的微风渐渐散去。
宋一刀何尝不是强忍心中的创痛,他安慰道:“欣儿,能够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安慰,我希望你能了解。”
她强自的笑了笑,嫣然道:“来……咱们喝酒,这会儿又不是生离死别,谈这些事干嘛!”
于是他们二人不停的喝着,算算已有近四十坛之多。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不醉那才是怪事。
现在他两人已经醉了。
不仅是醉,而是烂醉。
“砰……”的一声。
二人默契极佳,不约而同的趴在桌上,沉睡而去。
店东忽地精光四射缓缓走来,一手挟起——个往地窖行去。
地窖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他抬‘了抬脚,角落边上的墙壁忽地缓缓打开,里头赫然见着一间暗房。
才一踏入房间,即有股淡淡的幽香直冲脑门,想必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他小心翼翼的将他两人摆在床上,盖上棉被之后即缓缓地走了出去,墙壁才又缓缓关起。
他两人似乎睡得很沉,因为屋里鼾声大作,一强一弱此起彼落互相呼应着。
尤其是宋一刀。
他似乎真的很累,因为近半个月来,他为了监视许家的动静,未曾好好地阁上眼,只靠着调息打坐,闭目养神还有酒。
所以这会儿他可是睡得既香又甜,即使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一定不会醒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顶的木板夹缝忽的射人几许微弱的阳光,于培欣首先幽幽转醒,望见一旁熟睡的宋一刀禁不住的笑了笑。
她下床之后,拐了个小弯,一间小小的浴室已入眼底,她缓缓的褪去衣衫便洗将起来。
一阵轻轻的流水声惊醒沉睡中的宋一刀,他满脸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一间女人的闺房。
当下即刻下床,寻找水声的来源。
赫然……
他见着一个完美无暇的胴体,上头挂着一张绝色的面容,他暗自一颤,歉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于培欣似乎毫不在意,她望了望宋一刀,嫣然道:“一块来洗嘛!看你一身的酒味,像是泡在酒缸里似的。”
“我……”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的道:“好吧!”
他弯手弯脚的脱下衣裳,赤裸裸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拿着水勺将水淋在他的身上,又从旁边拿了个瓷瓶,倒在他的胸前,温柔的替他洗将起来。
“你从来没跟女孩洗过澡?”她问道。
宋—刀答道:“有……不过十三岁之后就没有了。”
她耸了耸肩,淡笑道:“难怪你会那么拘谨。”
宋十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都不在意?”
她摇摇头,并未答话。
宋一刀又问道:“为什么?”
她脸颊嫣红,呐呐道:“因为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男人,对我而言没有对你隐瞒的必要。”
宋一刀实在不愿意听到如此敏感的话题,于是他道:“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会在此地?”
她答道:“这里就是酒馆的地窖,也是我的房间。”
宋一刀皱眉道:“你认识店东?”
她点点头,道:“他也是丐帮的一份子,我当然认识。”
她走到宋一刀的身后替他洗着背,继续道:“全国各地几乎都有丐帮的店铺,而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必须要有我打尖歇脚的场所,只不过这些房间我都不喜欢。”。
宋一刀想了想,应声道:“你的命真好!”
她突然抱着宋一刀,柔声道:“其实你比我更好。”
“哦!”
宋一刀皱了皱眉,接着道:“此话怎讲?”
她轻声道:“你是第一个我亲手为他洗澡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令我感觉自己真是个女人的男人……”
她说了一大堆,随即又正色道:“你已经在我身上创造出太多的‘第一次’,所以你的命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