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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继续道:“出招吧!老娘就用它来领教:”
刹那间,三人双杖相交,各展绝技。
沈媛媛功力之高,令人咋舌,她以一根细小的树枝,穿梭在四面八方的竹棒中,好不洒脱。
一根区区的竹棒,虽然压不死一个人,但是若在棒上贯注内力的话,其威力也就非同小可了。
正如—颗小小的子弹一般。
你用一颗子弹去丢一个人,他顶多乌青瘀血。
嘿嘿,若是你把它放在枪膛的话,不须花费大多的气力,只要轻轻一扣板机,不必细表,铁定回姥姥家。
神丐安达他两人久攻不下,迳自焦虑起来,因为肩上的压力已使得他们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许志扬挥出棒子,急声道:“丫头,你先走,快!”
于培欣摇摇头,断然道:“我不会走的,即使我走了,能带走所有的丐帮吗?”
沈媛媛哈哈笑道:“好骨气!你待在一旁歇会儿,等老娘把他们两人打发之后再送你上路。”
话落,听得手中的树枝“嗖嗖”几响,却见她前点后戳,“蹬蹬蹬蹬,‘他两人双双退了四步,抚住心口,凝视满脸邪容的沈媛媛。
她将手中的树枝甩在一旁,一步步朝神丐安达倒地之处行去。
成千上万条的金光刺穿缭绕的云雾之气,随着这股散去的云雾,轻忽忽地传来:“放了他!”
沈媛媛站定身子,暗自提起内力戒备着。
云雾中忽地出现一个人。
他苍白的面孔,身着一袭纯白衣衫,腰间系了把笨重的黑壳短刀。
他恍如乘着云雾而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宋一刀。
沈媛媛皱了皱了眉,随即微笑道:“宝贝儿子呀!咱们母子俩好久没叙叙了:”
宋一刀并未答活,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刀柄,一步步朝前行去,他左手托起神丐安达的身躯,放至于培欣的身旁。
他又挟起许志扬的身躯,缓缓道:“我会让你叙旧的。”
“哇”的一声。
于培欣接过许志扬之后,忽地放声大哭,泣道:“许叔叔!”
原来许志扬葛屁了。
沈媛媛邪笑道:“这种场面实在大感人了,若是拍成电影,拿座奥斯卡绝无问题。”
宋一刀皱厂皱眉,忽地冷冷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沈媛媛不解道:“我做了什么呀?”
宋一刀应声道:“娘本来可以杀了你,结果却没有,你却……”
沈媛媛沉下脸,截道:“少把这件事扯在我身上,是她自己要散去内力,我根本阻止不了!”
宋一刀淡淡道:“问题是你引起这场拼斗,你躲不掉的!”
“哈……”一阵狂笑过后,她动容道:“你这账目不清的屠夫,我若是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
宋一刀冷冷道:“为什么不试试?”
沈媛媛叹了口气,道:“没有办法的事,放眼当今天下,除了你这个屠夫能满足老娘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行。”
“所以我才舍不得杀你!”她又强调道。
宋一刀并未答话,他只是紧握刀柄,一步步缓缓向她行去。
“站住!”她轻声一喝,道:“你真想杀我?”
他并未停下身子,他依旧向前走去。
他的双目射出二道骇人的寒芒,满脸坚定、果决之色望着她。
沈媛媛暗自一颤。随即柔声道:“孩子,看着娘,娘好想你……”
话落,她展开双臂,全然一副想要拥抱的德性,两颗碗大的奶子也有规律的抖动不己。
正当宋一刀离她只有三尺之地的时候,她忽地双手一缩,欲想用掌劈碎他的脖子。
赫然——
宋一刀手掌斗然问一挥,腰际的短刀已然出鞘,寒芒轻绽,一道优美的弧度快速地划过众人的眼睑。
沈媛媛依旧做出一副拥抱的姿势,只不过她的双掌心向上,微微内缩了点,神色惊骇的望着宋一刀。
许久……许久……
她的额头到鼻梁忽然一瞬间浮起一条红线。
鲜红的血从那红线里溢了出来。
她竟然活生生的被劈成两半,“咕咚”一声,倒地而亡。
“太棒了,太棒了!”
随着话声,林边忽地走出一男一女。
莫神通与小玉。
宋一刀神色黯然的望了望小玉,随即朝神丐安达处走去,他见着面如淡金的安达,急忙伸手贴于章门穴,将内力缓缓注入。
安达满怀感激之色,无力道:“谢谢你,年轻人,老乞丐我错怪你了!”
宋一刀望了望于培欣,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莫神通恨声道:“你竟敢杀死自己的亲娘,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他会这么说,显然他并不知道这回事。
宋一刀根本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他知道,彼此之间除了以武力解决之外,别无他法。
正当他想站起身的同时,林外又出现了三个人。
许正、楚云与杨雄。
这三名雄霸一方的头头,竟会同时出现,想必定要处理一件棘手的事。
许正望了望莫神通,道:“孩子,随我一同回去吧!”
莫神通怔了怔,不解道:“随你回去干嘛?”
许正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娘已经死了,跟爹一块儿回去,咱们父子俩聚聚。”
莫神通轻蔑道:“你是什么玩艺儿,要少爷跟你回去,告诉你,办不到!”
楚云一旁道:“贤侄可得三思呀!”
“三思?我还五思哩!”他吐了口唾液,道:“今生今世休想!”
杨雄长枪一挥,骂声道:“别怪咱们架你回去!你这个不孝子也不想想,大哥为了你吃了多少苦!”
莫神通凝视宋一刀,忽地有种念头涌上心头,他点点头,耸然道,“好,我答应跟你们回去。”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们替我杀了他,因为他杀了娘,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这……”他三人支吾了半天,答不出个屁。
许久……许久……
“哇”的——声,接着又是“轰”然一响。
但见楚云的身子倒了下去,他喃喃道:“贤侄,快随大哥回去吧!”
话落,头一偏,上路了。
原来他为了感化莫神通,自己震碎天灵盖而亡。
这老芋仔显然是个白痴:莫神通皱了皱眉,又道:“怎么样?你们答不答应?”
“你……”杨雄话落一半,说不出个屁,因为他手中的长枪如雨点般罩向莫神通。
许正神情一怔,随即—旁叹息不已。
他也只有叹息的份,因为虎毒不食子,他没有莫神通的勇气。
所以他只有一旁看秀的份。
莫神通虽说年纪轻,然而他的武功早已入了化境。
尤其是他的心思。
他的心思比个娘儿们还细腻,比任何一个人都狠毒。
因为他深恐许正等三人会与宋一刀联手,所以他暗自打定主意,“各个击破”。
他斜身一纵,避开枪头,反手一抖,朝枪杆抓去。
杨雄一手杨家枪法也非泛泛之辈,当下枪头朝下,往莫神通下阴刺去,左手一放枪柄,推出一掌。
这招“上下其手”乃是杨家枪法一绝,除非你是个神仙,能够将自己变为不见,否则必死无疑。
莫神通并不是神仙。
但他却做出神仙才能做的事。
只见他身形一挺,来个“旱地拔葱”暴起四丈之多,避开枪头、掌风之后,如老鹰展翅一般,向上俯冲而下。
更了不得的是,从他的袖口中忽地射出几许寒芒,随着他的身躯如雨般落下。
许正一旁惊呼道:“不可……”
话落此处,已然太迟,却见杨雄的身躯满布细小的毒针,他一脸惊讶的缓缓倒了下去。
他似乎死不瞑目。
因为他双眼瞪得铜铃般大,既痛苦且又无奈的望着莫神通。
许正斗然间似乎苍老了十年,自己结义二十余年的兄弟,适才还是活蹦乱跳,这会儿已经荣归极乐,蒙主宠召,这种事实他岂能接受!
于是他出手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如排山倒海之势狂袭着莫神通。这股沉重的杀气,来势之强。之快,这会儿他连扬手的机会也没有。
兵书上有云:“先着既失,铁定上路。”这句话并非没有它的道理存在。
正如下棋一般。
下棋这玩意儿学问很大,往往占尽先机的人较有胜算,但是若你虽占了先机,而你不能一鼓作气将死对方的话,这种情况便难讲。
许正不仅占了先机,更有击毙莫神通的机会,然而他没有。
每当见着他那惊恐的面容,许正硬生生的收回内力。
“他是我的命根子呀!”
就是这句话害惨了他。
问题是,许正这么想,莫神通可不,他被这股杀气逼得喘不过气,当下几种脱身之法快速地划过脑际。
他突然微微的笑了笑,似乎他已寻得一个最有把握,又治标治本的方法。
“爹……”他忽地向后跃去,叫了声爹,跪在地上,一副死了爹亲娘舅的嘴脸望着许正。
许正早已打得心不在焉,因为他只想累垮莫神通,然后扛着他回家,年轻人心肠较软,再用些温情主义,不出三月,这宝贝儿子铁定回到自己身边。
想着,想着,突然听得他呼了声爹,急忙站定身子,慈祥道:“孩子,快起来,跟爹回家吧!”
莫神通本想许正会过来扶起他,却没想到这老芋仔一时急昏了头,整个人僵硬在那儿,当下只得缓缓站起身,道:“爹,那娘怎么办?”
许正暗正一颤,喉头抖了抖,随即叹声道:“那是她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莫神通眉头一皱,断然道:“不行!再怎么说她是我娘,生我、养我、育我的娘,这仇我非报不可!”
许正想了想,道:“你娘的武功天下第一,连你娘都不是他的对手,你……”
莫神通截道:“那是因为娘没用慑魂大法,若是娘使其它的武功,这个屠夫早就上路了!”
许正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走吧!”
莫神通拒绝道:“不!孩儿绝不走!”
“爹,咱们两人联手除去他!”他又正色道。
“这……”许正支吾了一会儿,半天答不出个屁,他无奈的望了望坐着的宋一刀。
许久……许久……。
却见他双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缓缓走来,说道:“站起来!”
宋一刀还真的很听话,他站起身之后,淡淡道:“你决定了?”
许正点点头;断然道:“为了我这个宝贝儿子,我必须这么做,不必多说,拔刀吧!”
宋一刀摇摇头,拒绝道:“李爷爷再三交代我照顾你,这会儿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交手。”
提起无悔大师,许正暗自一颤,想道:“为了这场浩劫,无悔已经牺牲了,而自己却……”
宋一刀见他在沉思,不禁问道:“你想通了吗?”
许正眉头一皱,刹那间像似苍老了十年,然而一个孤独无依的老人,没有比“儿子”更重要的。
他有声望、地位,有庞大的财势,他几乎什么都有了。
只有一样他没有。
儿子。
并不是只有他有这种想法,几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