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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怎么帮他不帮我嘛!人家现在……”
话声突停不语,未几见钱二匆匆奔回道:“公子、夫人!前面林道中有面‘天魔令’插路挡道,好似前头有什么事发生,禁止行旅通行呢,否则便与‘天魔教’结怨了!”
圣子龙闻言奇道:“咦?此条小道并无支路,乃南北行旅必经之地,此地即非私产,‘天魔教’岂能封路禁人通行?莫非还要我们走回头路?真是岂有此理?”
望了望两位娇妻也面有不悦,因此说道:“‘金灵、金莉’你俩和钱二一起往前去看看!”
“是!公子!”
钱二内心兴奋不已,以往受“天魔教”之屈辱甚多,如今拜在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手下,并且又习得高深武学,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日凑巧遇见“天魔教”令旗阻路,公子一声令下,自己也可藉此出口怨气了,更何况尚有俩灵猿师父相陪,那还怕什么?
恭身受命后,转身再往前行,将插在黄土路中的一面黑底白骷髅头的三角大旗拔起,双手用力一折,将骷髅旗扯裂丢至林内,迈开大步往前行。
二十来丈之外只见道旁林绿有辆车轴已脱开、车轮也滚至一旁的厢车倒在道旁水渠,马匹已不知去向,车内也空无一人。
钱二正思忖怎么回事时,忽听双猿在林内吱叫几声,心知双猿师父必有所见,忙跨大步奔往林内。
只见入林十丈左右,一具被刀剑所伤的尸体倒在一株巨木根下,看来是被围攻而亡。
钱二和双猿四下搜寻,再无其它发现,正百思不解时,“金灵”猛而往林内深处窜去。
“金莉”则拉扯钱二衣衫,指指林内深处;接着也疾掠而去。
钱二立时紧随在后,在阴暗无日的巨木林内穿梭约有二十丈左右,又发觉一具和先前打扮相同的尸体,正想停身仔细查看,耳中却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喝声及哄笑声,不待寻查尸体死因,疾往声音来处奔去。穿过树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见是一片不算小的草原,而其中有三十多个黑衣大汉背对树林哄叫着。
钱二缓缓行至吊在枝干上观看的双猿身下,仔细观看那些黑衣大汉在干什么?
这才发觉那些“天魔教”教徒,手执刀剑站成弧形围住两青衣女子。
那俩青衣姑娘年约十五、六,仿佛是主仆关系,紧靠一起席坐草地,而身边插了许多树枝不知何用?
突听一声奸笑声响起,语含威胁的说道:“嘿嘿!诸葛姑娘!听我相劝你还是快撒阵吧!在此荒郊野外你虽以阵法阻住我们,但你也无法就此离去!如此耗个三、四天,你们身无饮食,加上身无遮篷经烈日风雨煎熬岂不饥渴而亡?”
“我们‘少教主’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那可是万人之上的‘少教主夫人’呢!
所以诸葛姑娘莫再相拒,乖乖跟我们回去,说不定以后你还会谢谢我们今日的恭请呢!所以……”
“唉哟……什么……东西……好……痛……”
“啊……我……我的耳……朵……”
“哇……我……的眼睛……好痛……”
“喔!是猴子……是猴子……”
“哇……啊……快……快……打死它……”
惨叫悲鸣,人影四处奔散,只见两道黄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惊叫连连,刀光剑影疾砍刺黄影。
还好!黄影闪绕两圈后便已然消逝。
草原中的黑衣大汉哀嚎不断,尚幸皆未有性命之忧,只是些皮肉之伤罢了。
钱二见双猿师父已然出手戏理“天魔教”教徒,顿时心痒难挨的大步跨前,手中独脚铜人也横在身前。
“咦?……你们看……那黑大个……”
“哦?……是……好像是那个‘金刚神’钱二嘛?”
“哼!原来是他呀?中看不中吃的家伙!”
其中一个年约四旬,面色青惨,体形削瘦的为首之人,朝饯二怒喝道:“钱二!你怎么会在这儿?没见到本教的‘天魔令’吗?
要知道妨害本教之事可是死路哟。”
钱二见那说话之人竟是“天魔教”中“地字堂”的香主,自己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他欺压,如今见面更是眼红,因此冷哼一声道:“嘿嘿!阮大香主!承蒙您的抬爱,尚记得我这浪迹扛湖的三流人物,往日受贵教的照顾,钱二从未曾忘怀过,今日难得与各位在此荒郊野外见面,想就此答谢各位大爷往日的栽培,不知是应一笔一笔的偿还呢?还是总归连本带利的一次结清?”
那阮香主闻言大怒道:“钱二!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大言不惭招惹我们?哼!大概是以前对你太客气了!所以你混身不舒服,要让大爷们替你止止痒了吧?”
钱二闻言顿时引起旧恨,心中极怒的嗤嗤笑道:“嘿嘿!果然阮香主高明!知道我全身发痒,不活动活动筋骨混身难受,不知阮香主如何替我治治?”
阮香主一听,更加怒火高涨,立时大吼道:“你们过去几个!将这个混小于剁碎了,让他以后再也不痒了!”
钱二冷哼一声后大叫道:“两位猿师父!你们可别插手哦!让我和他们练练这些日子所学的成就吧!”
此时已有五名黑衣大汉,面露残忍之色,刀剑齐出的围向钱二。
饯二猛将手中独脚铜人一抡,不待那些黑衣大汉近前,已然迈开大步直冲人群之中。
“混元气功”已有五成,如今已对这些教徒的刀剑毫不在乎,因此毫无顾忌的在刀光剑影中横冲直撞;独脚铜人乃重兵器,而钱二又魁武力大,再加上他现今功力已是往昔的两三倍,因此铜人在手中飞舞更是疾劲凶猛。
但见黄亮铜人幻起片片黄影,砸、顶、劈、扫、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顿听阵阵惊骇悲惨的哀嚎声在人群中响起。
不到片刻已有十多个黑衣大汉被砸得骨断腰折、头破血流,轻则重伤、重则命丧。
阮香主见状心中大惊;冷汗直冒的惊吼道:“上……上……全部都上!围起来剁了他!……”
钱二只是将过去所学,以及双猿所教的零星招式混合使出,但也随心应手,乱打乱砸之下已砸倒十余人,心中更加兴奋,公子所传的“金刚神十二招”尚未使出,便已有此威力,应付这些喽罗已足足有余,因此不想以公子所传精妙招式浪费在他们身上。
独脚铜人挥抡之下虎虎生风,疾劲狂猛的在肉体间砸劈,阵阵肉体受击的沉重声时起不断,衰鸣惨叫也随之连连响起。
惊恐厉叫之声逐渐稀少,接而所听到的是呻吟哀叫声,便连那位阮香主也早已脊遭重击而断立时倒毙。
不到顿饭功夫,争斗已止,三十多名黑衣大汉躺了一地,缺腿断臂,开肠破肚、脑裂浆流,真个凄惨无比。
有些幸运者只是伤筋裂骨,并无性命之忧,但也痛得袁叫连连。
望着一地的惨状,钱二心有不忍的吼道:“你们那些留命的还不快起来收尸掩埋?不然连你们也都毙了!”
说完将手中铜人再次猛挥,立时见七、八人从地面爬起,惊恐的望着钱二,忍着伤痛将死状凄惨的同伴一一拖聚在一起。
在林边观看的双猿猛然疾掠入林,不一会便引领着圣子龙三人三骑穿出巨林来至小平原间。
圣子龙三人见平原中的惨状,正想开口说话,忽听一声女子惊叫声响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圣子龙三人闻声,忙策马近前,见平原中有一个丫环打扮的青衣小姑娘,正低泣的扶着一位昏迷不醒的青衣姑娘不停的呼唤着。
三人刚行至地面上看似杂乱搬运着一些树枝的外环,圣子龙立时轻喝一声:“停!风姊、菁妹且停莫再前进!”
云凤、菁菁言虽不知为何?但立时停骑疑惑的望着爱郎。
“嗯……原来是个‘八卦阵’!你们看!这些树枝虽短,却是依方位所插,不明之人轻易人内后.立时陷入巨木森林内,设阵人并未存杀心,人阵之人立时身人幻境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会受到一些惊吓、昏迷、精神昏乱而已。”
云凤、菁菁俩皆出身道门.对阵法也稍涉猎,闻言后恍然大悟的问道:“喔!原来这些树枝是摆出阵势方位的?但是怎么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好像并无特异之处?”
圣子龙思忖一会才道:“喔!……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设阵之人故意引诱不明之人人阵,一是设阵之人不懂实幻之法,将阵式幻化如实,其实只要将‘乾位’左侧那以树枝略往左移两寸,另将‘坤’位右侧树枝往右移插两寸,那么此阵立时将枯枝幻化成巨木阵势,闯阵之人将无法见到三尺之外的景象,阵内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门将有如实境,虽近在咫尺但似隔千里,奔驰数日也尽在咫尺之地。”
云风闻言似有所悟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啊!你既然懂阵法,那还不快人阵去看看那俩位青衣姑娘究竟怎么了?”圣子龙看看在阵心中尚自低泣轻唤的丫环,忙点头答应,身形疾掠闪入阵中。
但见他明明可直行却左挪右移,有时尚往回走,左旋右转,穿梭数次才达阵心俩青衣姑娘之处。
圣子龙掠至俩人身前,见一位冰肌玉骨,娇柔秀丽,令人见之忧怜呵护的娇小姑娘,昏眩在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怀中,于是问道:“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怎么了?”
那丫环正自心焦的饮泣着,突听身旁有男人说话之声,不由惊慌失色的紧搂怀中小姐,惊恐的望着身前之人。
心中毫不相信居然有人曾闯入小姐所摆设的阵势,待望见入阵之人竟是一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正以那迷人的俊容,显出关怀之色的盯望着自己。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羞意,心头小鹿碰碰乱跳神情恍惚的轻泣道:“我家小姐原本身子就不太好,这几天被那些贼子惊吓得更是食寝反常,因此身子更加虚弱,刚才尚不觉怎的,可是小姐突然打了个冷颤后,吭也不吭的便晕了过去,陈大叔及王大叔又被那些恶贼害死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后立时悲从心来,再度拥搂着小姐哭泣着。
圣子龙听罢犹豫一会后便轻声道:“这……嗯……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有病在身,此时又昏晕过去,恐帕病情有变,不知可否让在下为你家小姐把脉查看病情?”
那青衣丫环年岁尚轻,加之是个丫环,对一切事物俱无所知,因此早已六神无主了,现听这令人心跳俊美公子欲替小姐把脉,立时毫无顾忌的连连点头高兴的说道:“啊!……公子您会把脉诊病?那您快替我家小姐探探病情好吗?”
圣子龙微微一笑,立时蹲身伸手轻轻托起那昏迷不醒的姑娘玉臂。
缓缓掀推开衣袖露出了一段雪白如玉、柔若无骨的玉臂,右手三指轻轻掐住那姑娘脉穴,静心搜经过脉仔细探查。
只见圣子龙神色忽疑忽紧,时而轻皱双眉,甚而摇头轻叹,约有盏茶功夫才把脉完。
立时从怀里取出一小玉瓶,倒出六粒绿豆大小的“疗伤解毒上清丹”交给青衣丫环道:“姑娘!你家小姐原有重疾在身,拖延时日过久,因而体虚气散,加之劳累惊恐过度,以致虚火闭窒而昏眩,这有六粒药丸,你可先喂你家小姐服用三粒,待会儿她便会苏醒,一个时辰后再服用三粒便可。”
此时站立阵势之外的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