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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你等所习的‘女蜗纯阴心法’,诚乃现今武林中的各类心法难以比拟之,虽你们内功真气未臻大成,但仍可依此心法施展‘御剑术’,功力愈深施展范围愈广。”
圣子龙顿顿声续道:“远石至今中仍以道家修真之士所修之‘御剑术’最为耳知熟详,而道家修士是修炼‘三元大道’依序渐进的,‘御剑术’便是‘人元’之关修至极顶时便可施展。”
“待功深精进突破‘人元’之界而达‘地元’之境时,便是修炼心脉间之‘本命真元’也就是俗称的‘三味真火,、‘元罡’,而此时以‘本命真元’御物御敌时,已不虑真气枯竭,但也有其凶危之处,而且比之一般武功交手更为凶险,因为所御之物全然以心脉气机真元御使,而所御之物若遭他物震毁之时,连带着心脉受震而伤,立有性命之危!”
“哦……真不容易呀……想不到武功一道竟然延远至远古‘剑仙’之流呢……”
云凤五人听得目蹬口呆思绪紊乱,但圣子龙却兴致勃勃的续道:“‘地元’修士‘本命真元’修至凝气成实之时,便可将体内‘精、气、神’合成修炼,也就是将此虚无之物化虚为实,进而修炼‘本命元神’,到达此境之时已是初入‘天元’之境了,待修炼至‘元神出窃’,可脱离躯壳傲游苍芎时,已是‘天元’将成了。”
“前此三段可称为‘小三元’之道,便是我们所知的‘地仙’了!”
“畦?……总算成了吧?……”
圣子龙闻言不答,笑着续道:“‘小三元’虽已修至‘地仙’之界,然而以‘道家’之分尚属初等,另外尚要进而修炼‘大三元’之道,达成正果之时才是我们所说的‘神、仙’之流,你们如此明了了?”
明珠听罢却嘟嘴说道:“相公!照你这么说,如要练至‘地仙’或‘神仙’之流,岂不要历经数百年?而且能否练达尚是未知数呢!我才不要如此辛苦哩!只要咱们能不分离的过此一生,我才不管他什么神,什么仙的!”
云凤四人闻言具有同感的同意回应。
圣子龙哈哈大笑的轻抚明珠的面颊笑道:“你以为像我说的那么简单哪?我说的还只是修炼之序,有些人诚心修炼,耗尽一生之精力恐也未达至‘地元’之境呢,更何况修炼其间尚要经历无数的大小劫数呢!否则天界神仙岂不如闹市人湖之多?”
云凤五人闻言也都笑语相戏,自取仙号逗名乐。
忽听慧君疑问道:“相公!如你所说,我们姐妹五人已是身含‘御剑术’,那……那你……”
圣子龙心知其意,伸手搂着慧君说道:“人之福缘随天而定,为夫的虽尚无法御剑,但‘乾坤神功’乃正统渐进的高奥心法,持之以恒练至十二成境界时也就可施展了,进而更可修炼‘本命真元’,到那时便较你等更为精纯高强了!因此我也不愿强行习练专为女子所创的“女娲纯阴心法’,以免误了本身修为!你们所言我……咦?……”
云凤见他言及未了却停口行功搜寻,心知必然有异,立时问道:“相公!怎么啦?有什么异象?”
圣子龙思忖间,闻言漫不经心的说道:“刚才有人在我耳边出声冷笑,井说我管窥蠡测,妄言‘仙道’乃无知之徒!”
云凤五女闻言竟有人羞辱夫君,立时怒色盎然的欲寻引人争论。
圣子龙见状面含笑容的说道:“你们别妄生怒气,想来此人必也修习‘道术’之人,芸芸众生之中我师良多,还是我去寻访并请教一二,你们且回营去吧!”
正说时!恍如从九天之外而降的沙哑之声,在六人耳中回荡:“呵!呵!呵!小娃儿!你的功力虽然尚可,但你找不到本神君的,本神君北行途经,见紫色光华闪烁,尚以为何宝物出土。
原来是你们几个娃儿在练剑,刚才听你说‘仙道’,虽也略知皮毛,但乃为臆测之词,看在也为诚心修道之人,不愿难为你了!
哈!望你持之以恒吧!
圣子龙运功静查,除了四周“龙凤使”等人的声息外,竟然无丛得知,也不知声出何方,心惊之下,提全身功力再查,依稀感觉东方数里之外似有异象,于是身形暴起三丈,沿树稍疾掠而去,如电似光的一闪而逝。
掠有五里之遥,曳落地面,放眼四望却毫无所见,于是行功默运初学乍练的“神境通”,心灵感应之下,心神一震,睁眼望向左侧二十丈的一抹绿荫遮日的巨木下,只见好似有圈似雾非雾的白茫之气,不知是何异象?
“好!好!小娃儿果然有些道基,竟能发觉本神君存身之处,可见已足能修炼‘人元’之境了,可喜可贺!”
圣子龙听话声知道果是同人之声,因此立时恭敬的揖手躬身拜道:“老前辈您神仙中人,小子初出茅芦见识浅薄,恭领老前辈教诲!”
“呵!呵!呵!好!好!孺子可教也!本神君两甲多未曾东人中原,想不到竟遇你这可造娃儿!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是何门何派的弟子?说给本神君听听!”
圣子龙闻言恭声答道:“老前辈谬夸晚辈了,晚辈欧阳圣子龙无师无门,全赖苦学而成,尚敬领前辈教诲!”
“呵!呵!好说!好……咦?欧阳圣子龙……小娃儿!
莫非你就是现今中原武林所夸赞的‘银衫神龙’?”
“晚辈汗颜!‘银衫神龙’乃是江湖武林所冠之号,晚辈……。”
话未说完突被那雾中人的一阵冷笑声打断,并耳听一阵阴冷震入耳鼓的哼声响起。
“嘿!嘿!嘿!小娃儿!没想到你就是那‘银衫神龙’,哼!
哼!本神君修炼近三甲子,已达‘地仙’之界,本已无嗔、无怒,也深信轮回转世之说,但杀徒孙之仇积胸难消,也罢!看在你对本神君恭敬执礼之态,我也不甚为难你,就算是本神君试试你的功力吧!娃儿你注意了!只此一掌便休!”
圣子龙闻言知意,立时急道:“前辈且慢!老前辈!恕晚辈愚昧,但不知老前辈法号?令徒孙何人?与晚辈有何恩怨?而使老前辈盛怒?”
那沙哑之声静默一会后才道:“好吧!小娃儿!本神君如不让你明白,到时你命丧黄泉之时岂不责怪本神君未尽江湖道义,告之恩怨之由来并为何而亡?
你听仔细了!老夫仙号‘轩辕神君’,昔日‘天魔教’教主‘幻影人魔’南宫无悔便是本神君徒孙,他受本神君之命前来中原立教扬威,岂知竟然被你这狂妄无知的娃儿破坏无遗,并杀害徒孙父子俩,你说此仇该如何了结?”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惊,心忖道:“如此说来此仇确难化解,免不了和他交手,但……此人功力如他自称已达‘地仙’之境,那岂是我所能敌?……也罢!事已至此大复何言?随遇而安吧!”
思忖之后心意已定,立时豪气万千的朗声回道:“老前辈!令徒孙在中原大扛两岸所为皆令两岸百姓鄙视谩骂,陷百姓于痛苦之中,以你‘地仙’之尊,当知天理难违,善恶所为皆有天道以报,老前辈您岂可逆天行事?为此而坏了您‘地仙’之誉。”
“轩辕神君”闻言呵呵笑道:“呵!呵!小娃儿!不用你说本神君也明知,因此才末此特为寻你报仇,但今日之遇莫非是天意使然?况且尚是你自己寻至?你且不必饶舌!本神君也不便以功欺人,这样吧!本神君只以百年前‘人界’之功力试你一试,后果如何且看天意了!
娃儿!你注意了!”
“老前辈……您且……”
但话未尽言却心思疾转,心知多说已然无益,只能是做准备挨他一掌才是。
于是心随意动,功由心起,“乾坤神功”已运行极顶,立时身边无风自动,无形护身罡气往四外扩散,足有二尺余厚,将全身如坚实铁壁,并闪烁着银色光华。
“呵!呵!呵!好功力!小娃儿!本神君甲子之岁时尚未有你现今之功力,可见江湖所传不虚,你若非当今中原武林之最,也绝不落于次之后!”
圣子龙闻言并无喜色,也不答话,却下盘略为前弓,行功周天运集全身功力静待来势。
“嗤!娃儿接招吧!”
然而却草木平静,气流不波,好似并无异象。
圣子龙眼见之下反而骇色突生,心知此位前辈已是随气导功,劲平如尘不波不扬,如遇实体功爆如山,翻江倒海波波不绝,抗力愈大震动愈强,恐非自己现今功力所能抗衡。
正思忖间,护体罡气已猛然波动,如泰山压顶的狂猛气劲疾压而至。
“波……波……轰……轰……”
但听声如闷雷连连乍响,接而有如九天霹雷的轰然大响在两人之间暴起。
霎时大地暴震,满地砂石尘嚣而起,随劲气狂风四散,断草落叶漫天飞舞,周遭巨木叶沙沙乍响。
两股如潮功气挤压震爆,并闪烁着如电光石火般的闪光:圣子龙聚全身功力层层推出的“乾坤真气”,却被似刚似柔的暗劲层层突破,如排山倒悔汹涌狂涛般的波波挤压而至。
汗水如雨,口干舌燥,脸色苍白,牙床紧咬,双目怒睁,将几近枯竭的真气尽数随着连劈而出的掌势涌出。
然而!却挡不住如水锒泄地疾渗而入的劲气,心胸如遭重击,全身经脉如爆似袭,胸口血气上涌,喉内发甜,血雾连连由口中喷出,随劲风喷洒全身,接而血水如箭狂喷而出,随着波波重击在身而喷吐不止。
圣子龙顿觉眼前发黑,神智昏茫,全身真气仿佛已四散乱窜,丹田竭空不留一丝一毫,全身筋骨肌肤软麻无觉,看似即将贼去楼空泄功而亡。
依稀感觉全身似在空中翻滚,疾坠疾起,浑然似风中枯叶随功飘扬,猛然身子一震,知觉顿无。
巧!巧!天意?冥冥之中或有定数?
圣子龙身躯被波波劲气震得如枯叶飘飞,恍似轻如棉絮,已然身历生死皆无之境。
没想到他这现状却达至于了道家祖师——老子李耳(李聃)
无为之境。
“无声、无息、无嗔、无怨、无坚、无锐、无毁、无挫、无坚不摧、锐不可当,物极必反坚则毁锐则挫。
欲弱先强,欲废先兴,欲收先张,欲夺先予,柔胜刚,弱胜强,虚怀若谷,吸纳芥子。”
身躯如飘雪落地,缓缓被落尘枯叶断枝所覆,仿佛如一青草。
风止尘静,顿听一阵沙哑大笑之声在山间响起,随着一道恍若飘渺无的魅影转而消逝宁静,只留下一片断枝残叶的苍痍之地。
皓月当空万里无云,风习叶沙虫鸣争胜。
一片空旷之地营火狂焰,数座巨帐人影晃动,并传出一阵轻声嬉笑的女子之声。
云凤姐妹五人调笑逗趣之时,如花娇颜却隐含着焦虑之色,为久去未归的夫君担着心思。
但五人心中总以夫君功探技高,应无大碍,想必未几便归,然而冥冥中一种至今尚难令人理解的心灵感应突而显现帐内,只见明珠打了个寒颤,忽而悲从心来,放声哭泣的哽咽道:“龙哥!我要去找龙哥!……龙哥他……好难受……”
话未落!只见明珠衣屐未整的疾掠出帐,立时没人东面林之内。
“五妹……五妹……你到哪去?……”
“珠妹你等我们哪!”
“死丫头你遭鬼迷啦?跑到哪去……”
四人见状心中大惊,不祥之感立上心头,随即整衣而山。往明珠消逝之处疾追而去,云凤猛然顿身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