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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他倒不搭什么架子,那些姐儿粉头们在他面前,还可以使小性子撤个娇,逗得他哈哈大笑。
当然这些欢场上的女子也很懂得分寸,所谓撒娇,也最多是楚楚可怜地抹两滴眼泪,表示委屈,不敢太过份的。
这天下午,他在大营处置了一个上午的公务,心中很烦,因为他两个部将,被神龙尉抓了去,以行为失检的理由,当众打了一顿棍子,抬了回来。
神龙尉是王怀义所领的密探衙门,在长安公开设了衙门,对行为失检的武将们有直接处分之权,有一两位国公也被他们拿住了错处谴责过,权力很大,挨打的人只有自认倒霉,因为打几下只是丢人而已,他们认真办起来,可以叫人掉脑袋的!
武三思知道神龙尉是他惹不起的衙门,武后对王怀义的宠信远远超过他这个侄子,有一两回,他才在武后面前说到王怀义太专权,立刻就受到了叱责:“三思,怀义是我最忠心的手下,他的一条胳膊就是为了救我而断的,我的一切也全靠他支持起来的,这个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弄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少去惹他,真到哪一天你得罪了他,我只有杀了你安慰他!”
武三思从小就受姑姑的宠爱,这是第一次挨这么重的责骂,但他也知道了王怀义在姑姑心中的地位,没敢再倔强下去。
只不过可恨的是神龙尉常找他手下的麻烦,经常捆了他的人当街谴责,很不给他的面子。
这次两个部将受罚是因为看中了一位国公的一对千金,想前去求亲被拒,他们强行下聘,约期上门迎娶。结果到时间率众前去时,被王怀义派人抓了去,各领四十军棍,着人抬回了大营。
论事是他们理屈,武三思也骂他们太混帐,尽管他们是禁军左右偏将,但是在一般世家眼中,他们仍算不了一号人物,他们即使禀明武三思要求作伐,武三思也会予以斥责的,碰一鼻子灰是活该,但是王怀义的手下竟然就在那位国公的府前将那两位将爷当街谴责,这太不给面子了。
武三思知道这件事是无法告到武后面前去的,告了只有自己挨一顿狠教训,但心中着实不痛快,所以下午出来散散心。
他一到万花楼,照例是召集了所有的红妓前来侑酒的,可是今天却少了三名拔尖人物。
武三思火大了,连忙问道:“方巧巧、刘欢儿和富贵花呢?这三个人好大的架子,本爵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她们还不来侍候?”
他最宠信的一个手下叫李明,凑在他的的耳边道:“大将军,您就随便玩玩吧,那三个粉头儿今天不得闲!”
“什么!不得闲,他们被谁霸住了?”
“是秦公世子秦汉和一个叫小公子的人!”
武三思一听倒是有点作难,秦公世子秦汉是秦怀玉的独子,为太宗的公主所出,是高宗的外甥,甥舅二人极为融洽,高宗对这个外甥相当疼爱,这是个他不便惹的人。
想了一下道:“秦驸马治家极严,他家的子弟不在外涉足平康里巷的,秦汉怎么敢出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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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仗势凌人反蚀米
“世子平常是不来的,今天是陪着那个小公子来的!”
“什么小公子,是那一家的?”
“不知道,是两个神龙尉的人跟着他的!”
武三思一听就火了道:“岂有此理,王怀义处处跟我作对,连在平康里都要跟我抢粉头儿!”
李是趁机煽火道:“爵爷,神龙尉的人跟咱们过不去,平时叫他们逮住了理,今天可是个机会,咱们就跟他闹一下,也好揍他们一顿出气!”
武三思道:“使不得吧,娘娘叫我对神龙尉的人避忌着点,王怀义那粉头我可惹不起!”
李明笑道:“平常是惹不起,但是在窑子里争风打架,却没有谁是谁非,咱们多叫几个人,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也好扳回点面子,娘娘就是问到了,王怀义也不能再偏袒他的人了,神龙尉的人逛窑子,那可不是理由!”
武三思不禁心动,寻思道:“可是又碍着秦世子在,若是把他打伤了,本爵也担待不起,别看我姑姑能吃得住皇帝,那是不撕破脸互相尊敬,真要惹得皇帝发了火,娘娘还是得让着他一点的!”
李明笑道:“爵爷放心好了,世子不敢打架的,真要打起来,他的技击出自家传,也不太容易受伤,可是国公及驸马都治家极严,在窑子里打架,吵出去家法就饶不了他,咱们小心些把他撇得开些就行了!”
“怎么撇得开呢,打起来他还会不出手!”
“找一两个好手把他绊住,反正他们就是五六个,咱们到营里调几个好手来,把那个什么小公子好好地揍一顿,给神龙尉一个难看!”
武三思不禁心动,他受神龙尉的压制已久,积怨难申,能够出口气也是好的。
李明回去召人了,武三思在屋子里一个人喝闷酒,听到隔院传来的管乐之声,怒气就更盛了。
好容易等到李明把人召到,他已迫不及待地带了人来到邻院,一脚就踢破门进去。
堂中坐着个锦服男子,秦汉已三十多岁了,大家都认得的,见了他们,起立怒道:“武三思,你这是干什么,威风耍到咱家头上来了!”
武三思叫道:“世子,有女同乐,你们霸住了三个粉头不放,她们却是武某的老相好,所以武某来接她们过去。”
秦汉怒道:“岂有此理,是我们先叫的局!”
武三思却冷笑道:“武某却管不了这么多,这三个粉头是武某的相知,你们割武某人靴腰子已属不该,武某若是不在,倒也罢了,武某来到此地,你们还霸住不放,武某岂能相应不理厂
这时坐在一旁的那个锦衣少年,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很高,长身玉立,如玉树临风,面如冠王,双肩人鬓,唇红齿白,端的一表好人材,只有“其人如玉”四个字形容。
他的声音却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从容地道:“逛窑子讲究先来后到,我们来得早一步,只好有偏阁下!”
武三思大声道:“在我姓武的面前可不行,你们抢了我的人,就得让出来!”
那少年对秦汉道:“大哥,这个人蛮不讲理,咱们别跟他罗嗦,把他轰出去算了!”
秦汉微有难色,少年又道:“大哥或有碍难之处,就由小弟代劳好了!”
转脸对武三思道:“你给我滚出去!”
武三思怔住了,在长安市上,只有一个人敢叫他滚,那就是他的姑母武皇后,这个小伙子居然敢叫他滚!
李明跳了过去叫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大将军如此无礼!”
少年也豪笑道:“在我张昌宗眼中没有什么大将军,我只讲理,我们先来了,你们就得挪一挪,出去!”
李明叫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双手同时前抓,那知才说完这一句,脸上拍的一声,就挨了一记耳光,打得他转着跌出去。
武三思不禁一愕,李明虽非绝顶高手,但技击功夫不错,居然会被人一掌打出去。而且李明还是先出手想抓住对方的,对方后发先至,手下功夫想见高明。
武三思连忙一挥手,已经有两个汉子直扑上前,却有两名神龙尉的人接下了,武三思怒道:“你们也敢跟我作对,想是找死了!”
那汉子道:“武大人,很抱歉,尽管你统率禁军,却管不到我们这一个部门,而且我们奉了王公公的令谕,保护小公子,只有得罪了!”
武三思受了一个下人顶撞,面子上更是下不了台,怒声叫道:“一起给我上,好好地打他们一顿!”
他手下的人有十几个,一拥而上,秦汉怕那少年吃亏,只有也率同两名家将动手了,张昌宗却笑道:“大哥,你别动手,对付这些酒囊饭袋,小弟一个人就够了!”
语毕手下精招迭出,人影如同一道匹练,然后只听得一片哼哈之声,但见一条条人影飞出,片刻之间,地下倒了一大堆的人,都是武三思带来的手下。
武三思做梦也没想到这小伙子会如此了得,看见情势不佳,正待退出,张昌宗却飞身掠前喝道:“不许走!”
武三思身畔是带着剑的,呛然拔剑就朝对方扫去,张昌宗一矮身子,堪堪避过剑锋,底下扫出一腿,把武三思扫得仰天跌了出去,又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痛得连手中的剑也丢掉了。
张昌宗上前一伸手,拾起了他的剑,比在他的咽喉上,秦汉大惊道:“兄弟,不能杀他!”
张昌宗哈哈一笑道:“如此一个脓包,杀了他还怕污了我的手,不过他如此跋扈,我至少要给他一点教训!”
说着手中剑一挥一敲,用剑叶平击在武三思的腮畔,武三思痛得昏了过去,口中鲜血直喷。
秦汉以为他杀了人,大惊道:“兄弟,你怎么还是杀了人呢!”
张昌宗笑道:“如此一个匹夫,还值得我杀他,我只是敲掉了他的两颗大牙!”
秦汉这才放心道:“他怎么还是躺在地下不起来呢?”
张昌宗一笑道:“他是在装死,不好意思起来,武三思,你趁早给我爬起来滚出去,否则我就在你腿上扎两下叫你一辈子瘸着走路!”
举剑作势欲刺,武三思本来是想赖在地下装死,一则是面子难看,再者也怕张昌宗真的杀了他,这时见张昌宗的剑已举起,知道这得小子真会干的,为了不吃眼前亏,连忙爬起来跑了!
他这一狼狈而逃,他的部属自然更惊惶了,没命的拉起伤者也跟着跑了。
张昌宗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武三思这狗头平时耀武扬威,这下子可吃到苦头了!”
秦汉也笑道:“兄弟,你大概是第一个敢把武三思打得狼狈而逃的人,也算替大家出了一口气,娼寮里消息传得最快,不出明天,整个长安市一定都在谈这件事!”
张昌宗道:“不过我也得准备一下,这个狗头吃了亏,心中一定怀恨,恐怕会告进宫中去,我得赶紧找到王叔叔安排一下,不让他恶人先告状,而且记恨到府上去!”
秦汉傲然道:“寒家可不怕他!”
张昌宗笑道:“当然,大哥家三代公卿,累世名臣,又是皇帝家亲戚,还会怕谁来,只是犯不着去开罪小人!”
秦汉道:“他不敢找我家麻烦的,这个家伙也猾得很,尽管他平时趾高气扬,但是对一些他惹不起的人,倒还颇知进退的,今天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
一名家将笑道:“公子,小的倒知道他为何今天胆大了起来,因为公爷平素治家谨严,公子是不准到这些地方来的,他以为有机可乘,折辱大公子,公爷也不便追究的,所以才带人找上来的!”
秦汉也笑道:“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张昌宗道:“这倒是兄弟连累了大哥,原来大哥是禁止涉足此地的,可是小弟看大哥在此地很熟呀!”
秦汉笑道:“长安市上世家子,谁没到过此地,有些人情酬酢都在此地,想不来也不行,家祖与家父也没有那么固执,只是要我们不可沉迷此间,不得在此倚势凌人,不准在此地闹事而已,愚兄一月间总要来此两三回的,只不过来时较为秘密……”
“啊!大哥也常来,干吗要秘密呢,少年风流不是什么坏事呀,家君此次带小弟前来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