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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没问题,我那个帝国是我们张家一手创下的,征服了五十六个小邦,形成一大片基业,那些邦主都只认得我们姓张的,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一切,我的臣属们不会有第二句话!”
“你的儿子们肯吗?”
“他们求之不得,我的两个儿子对继承帝位都没兴趣,竟至互相推委,所以我才严加规定,要他们哥儿俩共同负起责任!”
“为什么你的儿子对权势毫无兴趣呢?”
“因为他们了解到权势之后的责任,当皇帝太苦,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卖给了国家,没有一点私人的自由和乐趣,所以昌宗听说到中原来,乐得什么似的!”
“你那个国王多大的权势!”
“权势大得很,生杀予夺,一言成亲,可是有了这种权势之后,反而兢兢业业,要去保护每一个人了,就像一个牧人,拥有了成群的牛羊后,那些牛羊都成了他的财产,反而舍不得轻易杀生了,拥有得越多,工作也越苦!”
“做一个好皇帝是必须如此的!”
“是的。我们张家人都不想做好皇帝,却无法不做好子孙,先君遗下基业,我们必须善加维持,所以他们满心不情愿,也只有努力地做,媚娘,听我的劝告,别去做这个梦了,你居于幕后,才认为很有意思,一旦你坐在那个天下的第一个宝座上,反而没那么有意思了!”
“你们身为国君的人,才会说这种风凉话,但是我们没尝过那种滋味的人,却没有这么洒脱,总想试试那个滋味。
我举个例子给你听,你看见我坐在这张椅子吗?”
那是一张雕花的盘龙座,上面铺着绣龙锦垫,武后就坐在上面处理一切公务,现在却是在上面梳妆。
张士远笑道:“看见了,我也坐过,硬绑绑的很不舒服,所以我只坐了一下,就下来躺着了!”
“我坐着也不舒服,正因为它太硬,我坐在上面才不会打瞌睡,好有精神办事!”
“你也尝到权势之苦了!”
“只是尝到了,但是还乐此不疲,每次我坐久下来,全身都酸痛,都要婉儿给我按摩,半天才舒散……”
上官婉儿道:“娘娘实在太辛苦了!”
武后一笑道:“你也知道坐在上面不舒服,可是有几次我看见你偷偷地坐在上面……”
上官婉儿吓得跪了下来,道:“婉儿无状,婉儿不是有什么异心,只是好奇而已,因为娘娘平时十分平易近人,一坐上那张椅子,就变得令人肃然起敬,具有君临天下的气度,婉儿想看看那张椅子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你结果有什么发现呢?”
“没有,那张椅子实在不舒服!”
武后笑了道:“起来吧,你还是个孩子,我知道你没有异心,而且你也没这个地位,椅子只是一个象征,本身并不具有权力的,有权的是坐在上面的人!”
“是的,婉儿愚昧,多谢娘娘启示!”
武后一笑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只是让王爷明白一下,那张天下第一的宝座,即使是十分的不会好,但仍然具有吸引人,引诱人去坐一坐的,别说是婉儿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就是那些笨手笨脚的宫女们,谁没有偷偷地坐过,好了!婉儿,起来去换身衣服,回头要见到天下第一美男子呢,你这一身大汗成话吗?”
上官婉儿叩了个头,匆匆地退下了。
张士远笑道:“这个女孩子很不错,胸藏珠玑,身具艳骨,很像你年轻的时候,也充满了野心,只可惜代替不了你!”
“你怎么知道呢?我打算培植接我的手呢?”
“没有用的,她缺少你的那种魄力,没有独当一面的本事,永远也及不上你的!”
“你看人倒很准,我把她给你如何?”
“别开玩笑了,她才十七岁,我已经五十七了!”
“只差四十岁而已,可是你仍很具有吸引力,这小妮子平常对人都不加白眼的,连三思找她说话都爱理不理的,却跟你有说有笑!”
张士远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一份感情早就交给你了,年事日深,此情愈炽!”
“我只是叫他侍候你,可不是要你爱上她,像你这种年岁,也不可能去爱上一个年轻女孩子了!”
“我有的是侍奉的人,别糟塌了一个好女孩子,假如仍然舍得,倒不如给昌宗那孩子吧,他的心太野,眼界太高,太不安份,专爱闯祸,要个好女孩儿去管管他!”
“这么说来,倒是很像你年轻时一样!”
“性子像我,本事可比我强,我年轻时,还有个秦怀玉跟我差不多,现在的长安市上,可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对手了!”
“你这么有自信!”
“这一点我绝对敢拍胸膛,对于别的都放弃了,唯独武功一途,却是越来越有兴趣,纲罗天下名家都比下去了!”
“徒弟还比师父强了!”
“确是如此,别人精一家之长,他却兼容百家,尽得所长,弄得无法无天,我实在没办法,也真替他担心!”
“别担心,他跟你一样,有个好姑姑替他担当一切,不过我这个姑姑,不像护公夫人那样管住我,听由他闯好了,天大的事,我这个姑姑替他担了!”
“你最好别这么纵容他,闯出了大祸我可不管!”
“你别管好了,再大的祸事也不过杀掉皇帝而已,连这个我部能担起来!”
这是句很狂妄的话,尤其是出之皇后之口,更为荒唐了,然而武后却不是随便说了,她还真的有这个担待!
张昌宗来到内院时,张士远还没离开,他跟秦汉倒是先拜见了武后,口称娘娘!
武后却一把拉住了他,疼爱地抓住他的手道:“孩子,这是后宫内院,汉哥儿更不是外人,别来那一套了,叫我媚姑,我喜欢这个称呼,我也叫你玉郎!”
“那是姑姑的小名,玉儿不敢冒渎!”
“现在只有你爹叫我的名宇,我喜欢听见多一个叫我,那个名字代表我年轻的岁月,使我很怀念!”
她的活中充满了感情,张昌宗笑道:“媚姑现在还不老呀!玉儿到长安一个多月了,见过不少漂亮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媚姑的!”
张士远皱皱眉头道:“玉郎!不可以没规矩!”
武后连忙道:“没关系,士远,你也是的,唐家帝室尊严,从来也没放在眼中过,现在却来凶孩子也!”
张士远也叹口气,他对这个儿子也十分喜欢,从小就骄纵惯了,不过也没有太疏于管教,所以他语重心长地道:“玉郎,媚姑打算叫你接掌禁军,出任右军都督!”
“那不是三思大哥在管吗?”
“你还叫他大哥,今天你还打了他一顿!”
“那是他要打我,而且是他先动手的,其屈不在我,玉儿这么做也是为您好,玉儿在长安一个月,听了很多他的事,长安市上畏之如虎,很多人都对他口碑极坏,影响到您的圣明,玉儿不过是要他收敛一点!”
“我把他的禁军分出一半来给你,你们今后是秋色平分了,而且我也再修理了他一顿,以后他不敢惹你了!”
“玉儿倒不怕他,大不了拔脚一走,回到扶余国去!”
“好孩子,别把他放在心上,他要是不安分,你今后多管着他一点,不仅是他,你另一个大哥武承嗣也要你多多压着点,我知道这两个侄子扯了我不少后腿,全仗着你来为我捧场了!”
“媚姑,玉儿是来学习政事的,治军非所宜,亦非玉儿所望!”
“我知道,但是文途方面狄仁杰在梗着,我不便轻易安插人,先在修军上干着,等有了建树,我再调你入文职,那怕就让你放了左仆射,也没人反对了!”
“可是领禁军,极难有建树的。领军靠打仗才能建功,禁军捍卫京都,极难有所表现!”
“孩子,你真笨,你只要能多找两个侄子的麻烦,压着他们一点,包你在朝野获得一致好评而有建树了!”
“那媚姑不是太难看了吗?”
“但你也是我一手擢拔起来的人,就不会影响我用人之明了!”
“媚姑,这不是搬砖头压自己的脚吗?”
“不错,看起来是如此,但这就是政治,就是权术的运用,我不是不知道我的两个侄儿混帐,我故意提拔他们,放纵他们,使他们成为人人讨厌的对象,然后我再找个侄子来压制他们,别人不会骂我惯纵他们糊涂,却会歌颂我重用你的圣明,你懂了吗?”
这个女强人表现了她政治上的精明,使得每个人都无不叹服,她的成功不是机遇,的确是有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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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有独钟唯识君
张昌宗的右军都督发表了,廷议上有翼公秦叔宝一力支持,再加上武家班热烈附和,自然不会有问题。
苦只苦了武三思,平白分出一半的军权不说,而且还要处处受制。因为张昌宗就任后,首先就整饬禁军的军纲,严禁他们在外仗势凌人和扰民。
人员是从武三思那儿分过来的,这些人跋扈已惯,初时对这位右军都督还不怎么样,欺他年纪轻,对于军令阳奉阴违,表面上唯唯诺诺,私底下仍然我行我素。
可是张昌宗细察为明,一点都不含糊,一查出部属劣迹,立予斩首,号令示众。
武三思在拨交人员时,还存点私心,他拨过来的都是自己比较亲信的人,意在能继续控制大权。
所以这批人过来后,对新帅采取半敷衍,半不合作的态度,但遇上张昌宗,可就倒了大楣了。
先是几个尉校偏将受到了惩治,最后有两名千夫长也杀了头,一员副帅被杖现革退。
当然,他们的这边曾去乞求武三思讲情,可是武三思却不敢去碰鼻子灰,只有敷衍了事,一面答应下来,却没有付之实际行动。
等到张昌宗处分下来,武三思却对他们的家人说张昌宗不讲人情,故意给他难堪,叫大家暂忍一口气,他一定会给张昌宗一个厉害的。
他的原意是想挑拨部下对张昌宗不满的,那知结果适足以反,那些部属们看透了武三思的无能,都转而去拨护拥护张昌宗了。
不但是张昌宗所部的右军如此,连武三思自己所属的左军,也都有倾向张昌宗的趋势,因为禁军虽分左右两军,却不是各领一军,对外仍是一致。右军所颁的军令,对左军也具有约束力,渐渐的连武三思很不安,私下进宫时,见到武后诉苦:“娘娘,昌宗一来就喧宾夺主,禁军大权几乎操之于他一人之手,微臣的话都没人听了!”
“那很好呀,皇帝最近才检阅了一次禁军,发现军容比以前严整得多,战技也精明多了,满口称赞,他们派出一批人,跟翼公的家将们操演对阵,结果大获全胜,使皇帝十分高兴,把你们两个人着实地夸说一阵,连我都很有面子,你是沾了他的光,你记不记得以前每检阅一次,总要闯些笑话,每月至少会有一封奏章,是弹劾禁军军纪败弛的,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娘娘,微臣练兵或不如人,但是那些兵都是咱们的私人实力,为娘娘效忠的!”
“你是说现在这些兵就会反对我了?”
“我当然不至于,可是兵权落入他人之手。。。”
武后沉下了脸:“三思,你别来捣鬼,昌宗也是我的侄子,他出任这个禁军都督是为了帮我的忙,假如一直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