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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远父子现在对自己如此支持,一半也是为了这个,没有这个人的支持,自己还是无能为力的!
想到这儿,这个老妇人也只有从命了,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韦家那娘们有什么木事,把你迷得连本性都失去了,往后你能降得住她吗?”
“姑姑若是支持,侄儿想是没有问题的,她究竟不是与姑姑比,除了侄儿,她没有第二个可靠的人了!”
武则天点点头,她知道武三思的话不错,韦氏一族,被自己打得体无完肤,再爬起来是不可能的,武三思能够抓住机会好好地干一下,至少今后几十年,还能够把天下握在手中的。
因此,她只有一叹道:“我为武家尽心也够了,我还能维持十年,你呢?”
“侄儿若无大问题,还能撑个二十年!”
“那么三十年之后呢?”
武三思老实地道:“三十年后的事,谁也不敢预测,儿孙自有儿孙福,着他们自己了,不过,姑姑可以放心的,您既是李家的老祖宗,又是武家的老祖宗,怎么样都动不了您的地位的!”
武则天道:“百年身后事,我的确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有把目前的事好好干,免得百年后落个骂名,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武三思笑道:“反正姑姑是有史以来,中原第一个女皇帝,这是后人无法抹杀的,千秋百世,也没有人会忘掉姑姑的名字,人生若得如此,夫复何求!”
武则天被他引得笑了起来道:“贪嘴的狗头,平日你笨嘴笨舌的,这一趟赣州,居然把你磨得口舌伶俐了,看来今后倒是让你多去去!”
武三思也笑道:“侄儿倒是想多去几次,只不过侄儿怕今后不得闲,昌家老弟的去意已定,他留下的这份职务,要侄儿去挑起来!”
“倒是看得起你自己,你挑得起来吗?”
“侄儿又不是没挑过,昌宗没来之前,还不是侄儿在干,姑姑,除了侄儿外,倒真是没人再能干了,别的人您又信得过吗?”
武则天长长一叹,不再说话,武三思知道是该自己告退的时候了。
张士远与茅山上清宫之约,终于有了决定,双方约定了二月十二日在茅山上清宫下院广场上,作一番了断。
在张士远而言,这一战是他为武则天尽最后的一次心,杜绝她在江湖上的隐患。
但这一战却是武则天在暗中策动的,武三思与上清宫搭上了线,他们自然不会再入宫作刺客了。
她的目的则是想削弱一下张氏神龙门在中原的势力,这股势力自大唐立国以来,一直存在着,威胁着朝廷,武则夭是靠着这股势力起家的,她用不上了,就不想要这股势力存在了。
女人的心是很难测的,尤其是搞政治的女人。
二月十二日,阴,有雨,风寒而冽。
这一天是大周金武则天皇帝的生日,却没有像去年那样热闹,皇帝罢朝一日,群臣祝贺,也只由武三思代表受礼,草草地过了。
张昌宗不在宫中,连上官婉儿也不在,他们夫妇俩都追随张士远到茅山去参于决斗了。
上官婉儿不谙武功,去了原没有用,可以此女智慧如海,博览群书,对那些邪门外道的东西懂得也不少,这次决斗,虽是由张士远挂帅,但她却担任了提调指挥之责,可见大家对她的重视。
两方的人员对垒排好,茅山的黄鹤真人,戴着羽冠,腰紧丝条,徐步出来,倒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打了个稽首道:“王爷虎驾安好,贫道黄鹤!”
张士远却笑道:“仙长不必如此称呼,今日张某乃是以神龙门主的身份前来拜候的!”
“那王爷是不代表官方了!”
“我是扶余国王,与中原皇帝虽有交情,却不管中原的事,也犯不着代表官方!”
“那任爷就没理出来找本宫了,小徒铁板不慎,误投叛徒,但已告伏诛,连朝廷都不追究了!”
张士远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们又搭上了三山王武三思的门路,今后将直通青云了!”
张昌宗一惊道:“有这回事,婉儿,你知道吗?”
上官婉儿低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是怀义叔告诉我转禀公公的!”
张昌宗道:“那我们还拼个什么劲儿,我们是为她的安全着想才来拼这次命的!”
上官婉儿道:“也不全是为此的,你听下去好了!”
果然黄鹤真人笑道:“王爷知道了也好,本门对已往的错失颇为后悔,蒙三山王不弃,许我们戴罪立功,所以我们今后将为朝廷效力了!”
张士远道:“你们为谁效力我管不着,可是我却不能容忍你们伤害我神龙门下,到今天为止,我神龙门下,已经有十六人受到了杀害,都是你们下的手!”
黄鹤真人道:“本门只奉到三山王的令意,剪除了几个不稳的江湖人,却不知是神龙门下,名单是三山王提供的,王爷该问三山王去!”
张昌宗愤然道:“有这回事吗?我回去问武三思去!”
张士远一叹道:“不必去问,绝对有这回事,神龙门的存在,对朝廷始终是一个威协,那一个人做皇帝,都容不下的,大唐立国以来,无时无地不在注意消除这股力量,只是我们掩护得体,没被找到而已!”
“可是媚姑却不该如此,她的天下是神龙门帮她争到手的,这些年来,神龙门为她立下多少大功!”
“孩子,别这么天真,神龙门不是帮我,是我们父子帮她而已,神龙子弟应服的不是皇帝,而是我这个门主,我要他们做什么,他们才会做什么!”
“媚姑也不该如此,这不是跟您过不去吗?”
“是的,可是也怪不得她,我已经告诉她,以后不会再去看她了,你也要离开中原,回到扶余去了,神龙门下不会再为她效力,那就成为她的成协了!”
“我们不会威协她!”
“你我是这么想,但媚娘可不能这么想,她是皇帝不能容许在辖境内存在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势力!”
他—正神色道:“而且我们也不能撤掉这股势力,那是你祖父创下了事业,我们张家让出了中原的天下,只是统治天下的大权而已,却并没有表示臣服,我们海外建国,也是使神龙门在必要时有个退路,我们的基础,还是在中原,不仅我们禀此信念,第一个神龙门下的子弟,也都禀持此一信念!”
“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取天下而代之!”
张士远一笑道:“有这可能时,我们不会放弃此机会的,但目前尚未其时,其中的实力很强,强得非我们所能敌,所以我们只有等下去。”
他苦笑一下又道:“你别以为我帮忙媚姑,完全是为了私情,我也是为了神龙门,我故意捧起一个女子,是想造成唐室天下大乱的,但媚娘比我想像中聪明,她得到江山,不但控制得更稳,也很能得人心,所以目前我们是没有机会了,但看你将来!”
张昌宗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张士远又道:“别以为你掌握禁军,但是你并没有取到多大的权限,你可以威胁到皇帝的生死,却动不了皇室的根本,李世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把举国的军权,分散在许多国公手中,成为皇室的藩篱,才是最高明的一着,这些人各据一方,力不足以自主,他们依附着皇室才能够生存,但他们也保护着皇室,不让异姓入主!”
“媚姑不是异姓吗?”
“是的,但她是过渡时期的一个代表人而已,到她死后,天下又将重归李氏,她曾经想易储改立本姓子弟的,但是武三思却把这个主意打消了,他私下作过多方的接触后,知道行不通!”
说完他种色有点苍凉地道:“所以我们这一战,不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婚姻,是为了保全神龙门的传统,无法避免的!”
“既是有朝廷作后盾,击败了茅山派有什么用?朝廷还是会对付我们的!”
“朝廷不会,也不敢,因为没人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有多少实力,他们无法清剿得尽的,我要对付茅山派,也是给朝廷一点颜色看看,让那些人知道神龙门不可轻侮,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否则谁也别想大平过日子!”
“真想不到您跟媚姑的感情如此之深,却会形成这样的一个局面的!”
张士远一叹道:“这个局面是早已形成了,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与感情无关,她不当皇帝,会利用我这股势力,她当了皇帝,就想拔除我这股势力!”
张昌宗也不禁默然了。
张士远又叹道:“事实上媚娘已经对我们很客气了,换了个人做皇帝,早就对我们下手了,我们的存在,对皇室毕竟是不利的!”
黄鹤真人大笑道:“难得王爷如此明白,贫道也好说话了,三山王的意思是……”
张士远道:“武三思是草包一个,他不会有自己的主张,也没权力决定什么,你干脆说是皇帝的意思好了!”
“贫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消息,反正贫道只跟三山王有联系,一切都是他传达下的命令,他说只要王爷收起神龙门,放弃在中原的活动,我们就不必有此一战!”
张上远笑道:“没这么简单的,神龙门创自先父王,已经有七十多年了,神龙弟子遍及天下,也扩展到第二三代了,在不变宗旨下,我可以号令他们,却也无力解散他们,李世民创了个国公制度以保天下,先父却设了个长老制度,来确保我神龙门,那些长老才是神龙门中的灵魂,今天那怕我们都战死在此地,神龙门也不会中止!”
“神龙无首,怕也难以为继!”
“你放心,神龙门不会无首的,我有两个孙子,一个在扶余习政,一个则早已送在中原,承继神龙的传统!”
“我们会大索天下,找出那个人!”张士远一笑道:“你们不敢的,也没人敢,首先你们将要面临神龙门数千名死士的反击,然后还要防范我扶余国数十万大军的迸扑,聪明一点的皇帝,就不会做这傻事!”
“皇帝不会,我们却会的,我们江湖人却不在乎江山得失,不受神龙门威协的!”
张士远道:“我知道,所以我不等你找了去,先来找你了,杀尽你们这些好事之徒,长安的那个皇帝也就会对我神龙门中实力有个新的估计!”
黄鹤真人知道无法以言语善罢,他奉到的指示也是尽歼今天来索战的人,只有三个人不得杀害,那就是张士远父子和上官婉儿。
所以他一挥手,只发了一个口令:“杀!”
搏杀开始了,这一战是非常惨烈的,双方都是各出奇能要消灭对方,茅山派的各种异术都出后了,好在神龙门这次的准备很充分,不但带来了各种专破邪法的器具用手,也调来了几位破法的高手。
所以但见一阵云雾涌起,但手可不见五指,这边立刻把喷筒中的鸡狗血喷出,立即云收雾散。
忽而阴风日起,鬼声啾啾,鬼影攫入,但这边一声霹雳,将那些鬼物们打得踪影全无了。
黄鹤真人没下场决斗,张士远也没有下去,他们两个人各据一方,指挥作战,遥可相望!
黄鹤真人厉声道:“王爷,你真的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张士远也从容道:“道长,当你受命杀我神龙门下时,就该考虑到有今日了!”
黄鹤真人道:“你神龙门中弟子不下万千,本门只杀了十数人,那是受了上命所差,必须塞责,你应该找那个发令的人去!”
张士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