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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癸翻个白眼,啧弄道:“你刚才不是忙着练功,怎么还有空旁听别人的闲话?”
“分心二用是我众多本事之一,你又忘了?”这小鬼摆摆手,威风道:“好了,小孩子不要吵,否则就没故事听了。”
月癸不服气的狠瞪这小鬼一眼,不过看在尚有‘故事’可听的份上,她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
天星和遥光对望一眼,二人通声苦笑道:“你要我们说什么呢?”
小桂眨眨眼,黠笑道:“就从这位不是道长的道长,以及他的龙渊宝剑说起如何?”
看到这小鬼露出如此狡猾的笑容,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小鬼又准备开始‘审询人犯’了!
“开讲啦!”小千不知何时跑下楼,将膳堂里的长条板凳给搬上来。
天星他们有是一阵苦笑,二人不得不顺着小桂等人的‘好意’,一起在奇木茶桌傍落座。
“来,请喝茶。”
月癸反客为主的为两位‘道长’斟上已凉的茶水。
天星心里突然闪过‘杯酒释兵权’的念头,他终于体会到当年的宋太祖究竟是如何办到此事的,他也终于感受到,那些失去操控权的将领们,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如今的他,不就正在体会这种滋味!?
再次发出一抹苦笑,天星由衷道:“大兄,难怪我们会失败。其实我们彻头彻尾的低估了风神四少的本事,我们败得不冤呀!”
“败得好。”遥光也已经有所体悟,有感而发道:“这些年来,我们都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本事了!是该受点教训,好提醒自己警惕的。”
小桂解下‘龙渊宝剑’,双手奉还给遥光。
他眨眨眼笑道:“不是道长的道长,我想,咱们应该称呼你为白前辈吧!?”
遥光接过宝剑置于桌上,自我解嘲道:“前辈却被晚生绊倒,真该好好检讨了。”
小千和月癸发声讶异道:“你真的姓白?”
遥光笑而不答,肯定颔首。
月癸不可思议道:“小鬼,你怎么知道白前辈姓白?”
“我像小老千一样,差神役鬼去打探来的,可不可以?”
“少屁啦!你若有这种本事,小老千岂不是得滚回茅山吃憋去。”
小千咕嘀道:“我是不是应该开始,对自己的职业产生危机意识?”
客途安慰他:“你放心,这小鬼还不至于做出抢你饭碗这种大逆不义的事。”
“我知道啦!”月癸弹指而笑:“修罗鬼肯定是由龙渊宝剑的来历,推断出前辈的身份,对不?”
小桂睨笑道:“算你没有笨得很彻底。”
这ㄚ头的‘无情竹’从桌面下一顶,不偏不倚戳中小桂的肚脐眼,戳得这小鬼哇哇鬼叫。
“别乱来呀!男人腰部以下到处是重点,戳坏了你赔不起。”
“嗯──?”
其他人满脸惊奇的瞅着小桂。
“没事!”这小鬼摆着手道:“说故事,继续说故事……。”
他故意唉然一叹:“唯小人与女子难防也!”
当场,客途和小千发出毫不客气的暧昧笑声。
天星和遥光亦为之莞尔,不住以闷声干咳掩示笑意。
最厉害的却是月癸这颗小辣子,从头到尾,她竟彻底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超然之姿,以看白痴演戏的表情,耐心的瞅瞪着与自己齐名的‘疯’神三少。
终于,遥光他们好不容易止住不断想笑的情绪,经这一闹,他们二人发觉,原本想和小桂等人‘决一生死’的凝重心情,竟不知不觉的烟消云散。
原是该仇眼相对的彼此双方,此刻,却似‘好厝边’一起纳凉赏夜般轻松悠闲。
天星他们颖然察觉,自己二人所低估的,不止是风神四少的机智和武学;其实,他们完全忽略了,小桂四人之间拥有一种自然生成,极具渗透性的亲和力,足以轻易互解与之敌对者的心理防线。
如果硬要去解析,小桂他们这四个‘凶名在外’的煞星,为何竟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
天星以他自己的观察所得认为,小桂等人所拥有的这种神奇的渗透性亲和力,乃源自于他们四人内在所保持‘赤子之诚’的本质。
一诚足以动天地,何况是赤子无邪的诚挚之心,其所凝聚的威力,就算真能旋乾转坤,震撼造化,亦不足为奇了!
思及此处,天星不由得内心撼然,并且以另一种不同的眼神来看待小桂他们。
“或者……”天星在心底深处,暗自忖思道:“正因为风神四少的仇敌们,从未真正了解到这一点,所以才一再失败得莫名其妙。人间事,凡事出必有其因,风神四少自遇合后,出道迄今,据闻未有败绩,或许正应验前贤之言,俯仰若能不愧天地,不欺暗室,冥冥之中自有神在。”
同为修道之属的天星,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普通人说‘神佑’,顶多是精神上无形的自我安慰。但是,小桂他们却是真的有个存于幽冥的实质‘神人’,常相左右,随时庇佑!
就在天星兀自沉思之际,月癸早已耐不住性子,再次催问小桂有关‘龙渊宝剑’的传闻轶事。
小桂瞟眼打量遥光。
遥光微微一笑道:“显然,君少侠和令师兄对于百年来,常人不知其踪的龙渊宝剑,倒是知之甚详。这段轶闻,不如就由二位来说吧!”
小千和月癸俩兴致勃勃的望向小桂和客途。
小桂依照惯例,看向师兄。
客途呷口已冷的茶水,干咳道:“好吧!又是有事师兄服其劳。故事就由我来开讲。讲完之后,没有睡觉的小孩一律把屁股翘起来给我打!”
其他三小嘻嘻直笑,没人理他这番废话。
客途娓娓道:“龙渊宝剑名动江湖的全盛时期,是在我师父‘不老神仙’,也就是昔日之‘武林状元’出道前十年左右……。”
月癸点点头,抢口道:“这一段我们都知道。那时的‘龙渊宝剑’在称号‘天山第一剑’的天山派高手,‘攀星剑’阳云山手中。他以一手二十八路之‘星宿昊明剑法’纵横江湖二十余截,少逢敌手。但是,有一天,江湖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姓水名千月的晚生后辈,天纵英才,非仅武功奇高,对于各家绝学,更能在一瞥之下,便能挑出对方武学之缺陷,江湖道上因此哗然。有许多人借口印证,干脆上门找水前辈的碴;有风度一点的,则是明着投帖讨教,或者直接请领教益,请水老帮忙‘诊断’自家武艺之弊。听说……”
这颗辣子儿深吸口气,继续劈哩啪啦道:“水千月前辈十六岁时出道,三个月内即名噪江湖,十七岁已无对手,十八岁两道公推为武林第一人。‘攀星剑’阳云山因为听到风声;有人传闻说,水千月认为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二十八星宿昊明剑法’,其实二十八式里面每一式都有明显的破绽,因此找上水千月向他‘讨教’。于是,他们二人约在黄山某处论剑,当时的武林人士无不对此番论剑倍感关注,急欲一窥究竟,纷纷赶上黄山。但因为除了当事人双方,无人得知论剑的确切地点与时间,因此这一件武林盛事结果成谜!”
一口气说道这里,月癸再也止不住口干舌燥,抓起茶水大大狠灌一口。
小千立即趁兴接续道:“显然这两位当代江湖奇人的论剑结果成谜,但是‘攀星剑’阳云山却从此下落不明。因此江湖中人一致认为是水老赢得胜利。不过,当年水老却郑重声明,他与阳云山已约定好时日,将要针对用剑一道重新论过。因为当事人从未公开宣称胜利与否,所以,这一场黄山论剑之会的结局,也从此成为江湖十大悬奇之一,迄今无人真正明白个中详情,至于龙渊宝剑,也随着阳云山的失踪,从此成为绝响,不复流传!”
小千戏剧化的故意一顿,终于结论道:“也是因为这次论剑的神秘结果,水千月前辈被黑白两道同声誉为‘武林状元’,他的名号乃因此而来。隔年,武林两道想公推他为武林盟主,被他所拒。随后没多久,他便淡出江湖,听说是云游名山大泽去了,也有人说,他是去应攀星剑二度论剑之约。但不管他到底为何淡出江湖,总之,他也从此行踪成谜;成为江湖中最传奇的人物。”
月癸当仁不让的接着发表意见:“至于水前辈为什么会离奇退出江湖?龙渊宝剑与其主攀星剑的下落如何?接下来,就请身为水老唯二传人的两位,慢慢说给我们听吧!”
“噢……,好棒!好棒!”客途和小桂俩齐齐用力鼓掌叫好。
小桂欢然直笑道:“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听到有关师父年轻时的故事,而且是,最完整的版本。你们俩果然是江湖超级老油条,说书的本领顶呱呱、没得夸!”
别说小桂和客途听得眉开眼笑,就连天星他们早已熟知这段江湖传说的人,也都再一次听得入迷。
客途温吞一笑:“我可以附加说明,当年师父和阳大侠第一次论剑的那个‘黄山’某处,就在光明顶。论剑的结果,师父指出星宿昊明剑法中各招破绽所在,令阳大侠极为震撼。因此,他们才定下后会之约,言明等阳大侠修正好剑招之后,再重论一次。”
小千眨眨眼,狡黠道:“这么说,首次黄山论剑的结果,的确是水老赢了。”
客途摇着头,坚定道:“师父说那次论剑没有输赢,就是没有输赢。他说尚未论完之事,如何能定胜负!?”
遥光插口道:“这正是水老仁善敦厚之处。他因顾虑玄师祖年事为长,成名在前,不愿在此影响玄师祖名声,所以才坚持未分胜负。其实,玄师祖他老人家曾言:‘水千月不愧三世之奇葩,数百年来第一人,其文武成就非凡人可及,昊明剑法不论也罢!’玄师祖既出此言,成败胜负当是不言而喻。”
“什么?”小千和月癸齐声讶呼:“攀星剑阳云山前辈,是你的玄师祖?”
“然也!”遥光含笑点头。
“难怪你会有龙渊宝剑。”
小桂呵呵笑道:“接下来,换我们来说你们这两支油条所不知道的故事了!”
“我们洗耳恭听。”
月癸连忙要求道:“先说说水老为什么消失于江湖?这也是江湖十大悬奇之一,超级秘闻耶!”
“这种内幕……”小桂吃吃直笑:“师兄比我清楚多了。”
月癸目光希冀的瞅着客途。
客途笑道:“其实,当年师父所以离开江湖,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因由。他只是因为厌倦江湖中的无聊,所以决定离开。据他说,真正隐世的高人,其实很少踏入所谓江湖那样混沌的环境。自他离开江湖,走访天下名山大泽,行踪亦曾远及异域至极北之地,经历的越多,越觉造化之奥妙,令世间无奇不有。因此,他为了解万物同体、宇宙玄妙的真谛,才在黄山莲花峰上定居修真,证悟正道。”
小桂补充道:“我记得师父说过,若非他觉悟的早,年纪轻轻便开始探访真道,以致因缘巧合得遇明师,了脱生死。按理说,像他这种所谓的天纵英才,因为聪明过度必遭天忌,通常很难活过而立之年。”
“就这样单纯?”月癸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只因为水老觉得混江湖很无聊,所以才出走?”
“不然,你认为应该多复杂?”
这颗辣子儿和小千对望一眼,两人共同决议道:“关于这件秘辛,还是让它继续成为悬奇比较好玩。”
“或者……”小千搔着下巴,满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