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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代为回答道:“地火神剑是师兄的爹,唯一留下的遗物,也是有关师兄身世之谜的唯一线索。本来我们以为,这么出名的一把剑,不应该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只是没想到,两、叁年下来还真是无消无息。”
“噢!”月癸没想到是这么严肃的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得愣头愣脑的应了一声。
“好啦,不知道也没关系。就像师父常说的,任何事若是到了该被知道的时候,自然会有征兆。如果还没有任何头绪,就表示它还不该被知道。这种事,随缘就是了,小辣子,不用觉得抱歉啦。”
客途轻吁口闷气后,反而安慰月癸。
月癸点点头,认真道:“有机会,我叫丐帮弟子帮你多留点心打听就是。”
为了转换有些沈闷的气氛,小桂故意大声道:“嘿!那个茅山小牛鼻怎么半天还不见人影?莫非被这座鸟阵给坑了。”
月癸配合道:“不会吧,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意外,这牛鼻子岂不是逊翻天了!他这么好面子的人,不可能干得出这等糗事的。安啦!”
客途对于他们两人如此的用心,颇感无比窝心,很快将身世未解的低潮心情抛开一边。
他恢复平常心境,轻松笑道:“理论上,我们是该去看看才对。免得有人不碰一万,只胡万一,那就大大的不好玩罗!”
“同意!”
“赞成。”
“喂!客途老大,咱们几时同桌打过牌?‘不碰一万,只胡万一’?就凭本天师的出牌技巧,是那么不可信任的吗?”
小千出现在十数丈之外,谷地的另一端,懒洋洋的发声抗议。
小桂等人不约而同的循声回望。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月癸兴致勃勃道:“咱们刚好有‘四卡’,正可以凑一桌。有时间,咱们应该好好共同研究、研究这门国粹。”
客途奇怪道:“你怎么会转到和自己出入阵的路径完全相反的方向去?”
小千走向叁人,啧声嘲弄:“我哪像各位那么好命,阵式还没彻底破除,就站在这里阴天打孩子!”
月癸精灵道:“嘿嘿!斗法本来就是你这个天师的工作,我们把重头戏留给你表现,这有啥不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小千白眼道:“各位如此厚爱于我,本天师哪敢有啥不满。不过,咱们那位挑战者溜了,不知叁位对此有何意见?”
“溜了?”
小桂他们倒是颇为意外。
“是溜啦!”
小千扬扬手上一只薄绢:“而且,人家还撂下话来了。”
客途接过薄绢,只见上面以朱砂写道:“风神四少,名不虚传。宋小千,希望来日能有机会单挑。”
“有人输得不太服气呦!”
“四打一,难怪他会不平衡。”
“单挑就单挑,咱们小老千还会怕他不成。”
小桂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猛拍小千胸口。
小千吃吃笑道:“他奶奶的!君小鬼,你是别人家的小孩死不完,是不是?有人找我单挑,你那么兴奋做啥?”
“我只是用力替你打气而已嘛!”小桂呵呵直笑,笑得实在让人觉得没什么诚意。
“看来,这里的故事结束了。”月癸望着空旷的峡谷,催促道:“咱们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儿‘打猎凉’,对不?”
“怎么啦?”小桂奇怪问道:“急什么?”
月癸皱着柳眉道:“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赶快离开此地。”
她顿了顿,又道:“我好像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有种心惊肉跳、心神不宁的感觉。”
小桂斜瞅着眼,戏谑道:“该不会是女人的神经质吧!”
“你才歇斯底里咧!”月癸啐声道:“你少老是拿我的性别做文章。”
客途心念一动:“气氛是有点不对,先离开峡谷在说。”
他率先朝东南方向行去。
小千忽有所感,掐指推算:“体为干,用是东南,此乃天风之卦。干一为金,巽五为木,斯时为四……,天风九四爻则动,金又克木……,无雨而会起凶!不妙,这边走。”
他一把拉住客途,又朝小桂和月癸猛招手,带着众人由正北方向飞掠而去。
疾行如电中,月癸喳呼道:“小老千,牛鼻子……,正北方向是山壁,死路一条耶!”
“错!”小千急促回道:“北坎为水,克凶。保证必有出路……”
他的话声未落,四人身后,蓦然──
“轰……!”地巨响!
霎时,峡谷两面的崖壁突如火山爆发,地崩山摧,烟硝晦迷,火舌乱窜!
剧烈的爆炸,有如数十个霹雳齐落,强烈的爆炸冲击波震得小桂等人肺腑阵痛,血气翻腾,往前摔扑!
烈宛如脱出牢笼橘红猛兽,张牙舞爪的向上涌卷,撕裂天空。
随着巨大的爆声之后,热风如浪,袭卷四周!
呛人的浓烈黑烟乘着热风向四周弥漫开来。
扑地乱滚的四人,为了躲避焚风和浓烟,手脚并用,贴地飞窜,狼狈已极。
正北方向,原本无路的谷壁,由于强烈的爆炸而被震裂一道缺口,落石滚滚之中,一股山泉猛地喷涌出来,水量之大,在谷地里迅速形成一条蜿蜒的浅流。
小千当机立断叫道:“逆水而入!”
这时,谷口彼方出现无数人影电掠而来。
来人清一色黑衣装束,黑巾蒙面,或是配刀、或者背剑,行动如风,显然功力不凡。
小桂临行前回头一瞥,怒火闷烧的哼道:“久违了,巴彤教!”
月癸却是头也不回,反手扬梭,方才“火龙梭”用剩的弹丸一股脑儿出清存货,咻咻有声射向衔尾追来的生死对头,同样回报对方一顿热烈滚滚的火药大餐!
小桂他们没有留下来观看“火龙梭”是否建功,在火龙弹爆炸的同时,四人毫不迟疑的闷头钻入喷泉之中鸿飞杳渺……。
当“巴彤教”蜂拥围至的众多高手,狼狈仓皇的勉强避开火龙梭密集的轰爆,等到烟硝消散尘埃落定,谷中早已看不到小桂等人的影子。
为首的头领杀手目光如电四下搜寻自是不见人影,不禁急怒问道:“人呢?那四个小鬼跑哪里去了?”
※ ※ ※
小桂他们藉“水遁”溯流而上,果然顺利脱出“落霞谷”围。
四人虽然浑身湿答答不过却是精神抖擞,模样颇有点像四只刚下水玩了一趟才上岸的小狗。
走在小径上。
月癸徒劳拧着衣裤,呵呵直笑:“小老千,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家茅山法术的掐指一算了!明明没有路的地方,就那么奇怪,居然真的变出通路来配合你的占卜。”
小千得意道:“平时有机会叫多了解些阵法、推易的本事,就是不肯。现在知道,这玩意果然妙用无穷了吧!”
小桂唉然一叹:“人家说,蜀道难、难上青天。依我看,要上武当的这条‘神道’,也没有比较容易走嘛!打从咱们入山,至今一路上还没有安泰过呐。”
“对不起,兄弟。神道根本还没到咧!”小千龇牙咧嘴,笑得不安好心的提醒这小鬼。
客途蹙眉道:“许久不见的巴彤教再次露脸,派出的杀手看来功力不弱,显见对方来者不散。这倒是我们得多加留心之处。”
“我比较好奇的是……”小桂沉吟道:“左天呈是否与他们联上了手?如果是的话,那才是个问题。”
客途侧首问道:“小老千,依你之见,有没有这个可能?”
“贪狼星和巴彤教联手?”小千不禁也皱起眉头思索道:“如果根据江湖上对‘贪狼星’的传说来判断,以及,他刚才在落霞谷中的留书看来,他与巴彤教联手这件事的可能性,应该不很高。”
微微一顿,他又继续道:“不过,左天呈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行事完全依照他个人当时的心情而定,所以很难说他一定会不会怎么做。若是巴彤教里有人懂得‘按奈’左天呈的怪脾气,他们双方同意联手,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月癸嗤地笑道:“‘贪狼星’左天呈和巴彤教不是联手,就是不联手,可能性各有一半。你说了一大堆,真的全是废话耶!照你这种刀削两面光,却又没有确切结论的推测法,依我看,还不如你起个卦卜一卜、算一算,说不定还比较有创意,能得到个明确的答案。”
“这倒也是个方法。”小桂拼命点头同意。
“我随便说说,还真有人随便信信?你别逗了,修罗鬼!”
小桂还没回答,客途突然横臂阻止众人前进。
“等等……”
他的警告刚刚出口,小径两旁的野林中,蓦地,万箭齐发!
小桂等人知机在先,立即朝路旁可供掩蔽的树石之后扑闪。
咻咻锐啸,强弩利箭彷佛无止无休似的自林中不断飞射出来。
小桂他们虽然暂时安全无虞,但是也被这阵漫无止尽的箭雨压制的无法动弹,更遑论反击。
月癸躲在石后,懊恼的嘀咕道:“奶奶的!早知如此,刚才就少发几颗火龙弹,省得这会儿吃憋。”
她一边咕哝,一面在身上四处摸索,试图找出几颗可用的“剩弹残丸”。
暗算的一方不准备停发暗箭。
被暗算的一方,不会笨得自动出来投降送死,双方于是僵持不下,在这小小山路卯上了!
终于──
再怎么多的箭矢终有告罄的时候。
发自野林中的万株乱箭,终于出现后继无力的现象,箭雨开始变得稀疏。
月癸首先耐不住性子,手舞“无情竹”飞身冲了出去!
“不行,有诈!”
距离她不远的小桂,一把没拉住这ㄚ头心知要糟。
果然……
月癸刚刚现身,蜕减的箭矢忽又如飞蝗再现,密密麻麻咻然激射而出!
月癸人在空中,想要闪避或改变方向已是不能,眼见自己即将被万箭穿心,完蛋大吉,她也只有咬紧牙把心一横,“无情竹”舞动更急,奋力扭身倒掠,聊尽人事而听天命。
“月癸!”
“小辣子!”
客途和小千也发出惊心狂吼,本待冲前伸出援手,但却又被无情的箭雨逼退,只能束手无策。
小桂睁目锐啸,身形猝闪,窜入箭雨之中!
“小鬼!”
客途和小千俩见状,心脏几乎停止……
第九章 登神道武当曜日
为了解救一时冲动,使自己陷入险境的月癸,小桂只得跟着奋不顾身!
这小鬼镇定逾恒的飞身凌空,冲入箭雨之中,双手蓦然齐扬。
“离难!去。”
他左手倏抛,一道黑影镖出;同时,右手探剑,猝然挥甩!
滴滴血珠,在这小鬼双臂挥摆之际,划着微小弧度溅落地面。
天空突然亮起一团硕大光球,隐去小桂的身影。
几乎不分先后,一声霹雳暴响!
朗朗晴空蓦然现出一尊高逾丈余的披甲木雕神像,神像挡在月癸身前,千百只利箭“夺夺!”有声的射在这尊神像上!
丈高的木雕神像不仅为月癸挡住了利矢,同时为小千和客途他们提供绝佳的掩护。
客途身形一闪便到了月癸身边,他迅速将这ㄚ头拉回藏身的岩石之后。
小千弹指挥腕,一群儿拳大的虎纹毒蜂,振动巨翅,发出骇人的“嗡嗡!”鸣响,分做两队,飞入小径两旁的野林之中。
林内不时响起人声斥喝,偶而也有人因为“中针”而发出一、两声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