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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始作俑者………”小千可不让他轻易推卸责任。
小桂好整以暇的看着正兜着圈儿追逐的二人,非常满意的快乐一叹,在心里自想道:
“唉!可怜的师兄,终于被我暗算成功了!………下一次,该轮到陷害那个把后悔留给明天的小老千………。”
拍拍还黏在自己额上的黄符,这小鬼开始动脑思索如何设计小千。想着、想着………他突然咯咯失笑………。
小桂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望着越追越远的二人,他将嘴一咧,竟学起僵跳,一步一蹦的跟在二人之后,朝县城的方向行去。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身穿道袍的小道士背后,一蹦一跳的跟着个面门上贴了符的“东西”!
这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随着县城渐近,黄土道上渐有人迹。
不小心发现小桂的人,没命的扯直了嗓门尖叫,逃之夭夭。
惨烈的尖叫声逐渐频繁,终于引起追杀中的小千和客途二人的注意。
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回头一望──
“哇靠!湘西赶呀?”
有路人终也发现“主”身份,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破口大骂:“臭道士,你做死呀!
没事干嘛大白天弄个死出来吓人?”
群聚而来的老百姓,七嘴八舌的开骂:“你是干啥吃的?居然将死丢在老远的后面骇人,自己跑的比什么都快,这样像话吗?”
“你会不会赶呀?不知道这种事得在晚上办吗?你让我家母猪撞了邪,生不出小猪仔要你赔!”
“对嘛!对嘛!哪有人白天赶的?犯忌讳呀………”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小道士,回去再跟你家大人多学学吧!”
“白天见鬼,晦气呐………”
深陷重围的小千,无辜的指着自己鼻子,哭笑不得,有口难辩。
客途同情的望着他:“你被‘鬼’陷害了!”
路上人群忙着交相指责小千,反倒将引发事端的小桂冷落在后面。
这小鬼不愧是“属鬼”的,除了鬼头鬼脑还有满肚子鬼主意。这会儿,他见人群有越聚越密的趋势,索性深吸口气,身形便离地半寸,朝着包围圈飘然前进。
当然,他这一手功夫,是轻身术里极为精奥的‘腹翼移云’。只是,在此时此景用将出来,却是更添叁分鬼气,足令那些乡野愚民看得两眼发直、腿肚儿猛打颤栗!
路上有些见着他飘近的人当场吓瘫在地上,叫都叫不出声。而其他正忙着数落小千的人,却是等到小桂伸出手拍了拍最外围某人的肩膀,方始察觉“说鬼鬼到”!
那“不是人”的玩意儿,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哩!
“妈啊!”
“死人别碰我啊……”
人群一阵惊惧鬼嚎,霎时各作鸟兽散,哗然溃逃。
黄土道上,登时变得格外空旷冷清。
小千哭笑不得道:“这次你玩得可开心了?”
小桂依然学着僵尸的模样,将脑袋硬绷绷的上下点个不停。
他就有恁地好自制力,脸上一点表情或笑容都没有!
小千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扯下他额际的黄符,啐笑道:‘真是败给你了!’岳西城,因位於潜山山西而得名。
此城距离潜山,仅有叁十余里。
由于‘岳西’是进入大别山区之前,最后一座规模较大的县城,城中的繁荣与热闹自是不在话下。
看多了大城大府的风光,很容易让人感受到属于大地方特有的神气。
宽阔的青石板街道整整齐齐的纵横交织着,令人走在上面都要格外的抬头挺胸,以配合大街本身的不凡气派。
街上,车辆行人摩肩擦踵、熙来攘往是一成不变的景象。栉比相连的金宇楼阁一栋比一栋辉煌,沿街的商家和店面更是一家比一家漂亮。各地的杂货、四处的珍品,占满宽敞的门面,迳相争奇斗妍吸引客人上门。
花花绿绿的绸缎庄、毛茸茸的皮货店、花粉铺子、金器银饰店,都是姑娘、女仕们最爱进出的地方;山铺里的伙计,忙活着秤称包扎各式材;走进押当店的人脸尽是愁眉,没有一个能够笑得开心;茶楼酒肆却是嚣喧如沸、热闹翻天。
大城大府里,果然什么都有、什么俱足,就连乞丐、要饭的也找得到。
当然,小桂他们进城的最大目的,就是要找乞丐;尤其,是要找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乞丐。
走在街上,小千突然道:“喂!客途老兄,我记得提醒过你,雷虎帮的总堂就设在潜山上,而这里距离潜山不过叁十来里地,仍属雷虎帮的强势围之内。我所知,他们帮中收益的最大来源便是靠这里,岳西城不论黑、白两道的管事,几乎完全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咱们如今就这么大刺刺的在这城里逛,如此岂非故意要让雷虎帮的人注意到咱们?”
“是啊!”客途抿嘴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谁叫咱们一来得和丐帮联络,二来,必须设法吸引雷虎帮的注意,好让关非凡他们走脱的更顺利。除了进这座城自投罗网之外,你有更轻松有效的方法吗?”
“我想是没有。”小千无奈道:“只不过,如此行为似乎颇具挑的意味。雷虎帮绝不会和咱们善罢干休的!”
“我想……”客途侧目望着小桂,了解道:“打着小鬼放走人的开始,他就不曾打算着和雷虎帮善罢干休过。我说得对不对?”
小桂像只快乐的啄米鸡,拼命点头同意。如果不是不准开口,他一定又会大声喧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兄是也!
这时,他们叁人正好来到城里最热闹的城隍庙前。既使在白天,前往庙里上香的善男信女依旧多如过江之鲫,川流不息。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生意可做。因此,庙埕上聚集了不少摊贩,其中更不乏铺开草席,就地做起伸手将军的大小乞丐。
望着庙口络绎不绝的人潮,客途不禁想起许久未见,职司记录人间善恶的“八方夜游神”殷士民。
他有感而发道:“不知殷老哥现在在那儿?正在做什么?许久没见到他,倒是挺想念他的。”
小千笑道:“光看进出这座城隍庙的人数,就不难想像那些阴间的《神职》官员们有多忙碌。殷老哥现在大概也正忙着做阳间的《善恶普查》吧!反正,该见面时自然就能见得上面,如果有事,他也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噫……小鬼跑那里去了?”
才这两句话的功夫,小桂突然不见人影。
客途环着臂,拿下巴朝庙门左侧的方向点了点:“在那。这小鬼一见到乞丐娃娃,就迫不及待的滑过去了!”
庙程上,一共有四拨乞丐各据一方进行乞讨。其中有一处是老人,背上并无代表丐帮身份的包袱;另二处是单独行乞的中年人,一人背着绿包袱,一人背着白包袱,显示他们非仅只是丐帮子弟,其中那个绿色包袱还是个小小的‘头儿’呢!
然而,小桂明知两人身份,却偏不上前和他们搭线,反而找上一对赖在庙门左侧乞讨的小乞丐兄弟。
这对乞丐兄弟年纪较大的也不过十叁、四岁的模样,肩上果然也斜背着个脏兮兮的白布包袱。至于那个年纪小的,恐怕还没满十岁,不过,小桂就是蹲在这个小娃娃乞丐面前,和他比手画脚,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小千眯眼眺望后,失笑道:“这小鬼实在有够滑头,他口不能言,便找小朋友玩手语。
他是怎么记住丐帮那套专为帮中幼齿所设的辨设方法?”
客途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鬼能够过目不忘。上次,咱们在洪江镇上不是去过丐帮设在那里的隐密堂口嘛,那个分舵里的娃娃献宝似的提过这套辨识法,他们又没声明外人不能学,所以小鬼就把它全记住了!”
这时,较远处那个背着绿包袱的中年乞丐,也已经注意到小桂不单纯的举动,正有意无意的朝乞丐兄弟那边靠近。
小千呶呶嘴道:“人家大人发现喽!”
客途毫不意外道:“这小鬼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
另一名丐帮弟子,也配合着他的头儿逐步移向庙门左侧。
小桂丢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到小乞丐的破碗里,乐得那个十叁、四岁的小乞丐大声吆喝:“谢公子爷重赏!”
那两名丐帮弟兄立刻藉机挤上前去,直呼:“大少爷行行好,赏两个小钱花花吧!”
年龄最小那名小乞儿,仰起泥灰满布却精灵无比的小脸,纯稚道:“爹,这位大少爷说,想到咱们的破窝吃吃有名的花子鸡。”
顿了一下,他又接道:“当然,他答应自己出钱买鸡子就是了!”
旁的人听到这个小乞儿的童言童语,只觉得他可爱的紧,哈哈一笑便过去了。绿包袱的乞丐头儿却明白,小桂的意思是想见见此地分舵的舵主。
他故意眉开眼笑的呵腰道:“真的?大少爷,你打那儿来的?咱们的花子窝又破又脏,怕你去不惯呐!”
小桂嘻嘻一笑,帅气已极朝客途和小千立身之处弹了弹指。
乞丐头儿随着他的手势望去,发现了躲在一边旁观的二人。
客途和小千对望一眼:“过去吧!那位大少爷在招呼咱们啦!”
乞丐头儿盯着走近的二人,暮地灵光一闪,惊喜的朝小桂直拱手:“莫非阁下便是君少爷?”
小桂愉快的颔首。
乞丐头儿笑意漾然的对着客途他们抱拳道:“这么说,两位便是水少爷和宋小天师喽!?真是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小千嘻嘻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有花子鸡可吃了!”
乞丐头儿打了个哈哈,暗里朝不远处那名丐帮弟兄下达继续留守的密令,这才故意大声道:“难得今天遇上贵人,家齐,你跑得快,先赶回咱们的狗窝去收拾、收拾,准备招呼客人。”
那名十叁、四岁的小乞丐机灵的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乞丐头儿却又叫住了他,问道:“你知道咱们的贵客怎么称呼?”
“知道。”家齐小乞儿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精明道:“就是和咱们那位火爆公子同名嘛!”
乞丐头儿这才满意的挥挥手,要他先走。
剩下那个小乞儿听到小桂他们要去他“家”,乐得直欢呼,一边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收拾那张比他个子还长的破草席。
小桂见他又要卷草席,又得拿破碗,还得拎着家齐小乞丐留下的打狗棒,两只小手怎么都不够用的模样,索性伸手将他怀里、手上的东西全都接过去。
小乞儿露出一个腆的笑容,道了声谢。
正在让手请客途和小千先行的乞丐头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收拾好家当,准备和他一起回去。
“小乖……”乞丐头儿有趣道:“你又不会做花子鸡,跟着回去干什么?”
小乞儿神秘道:“君哥哥不能说话,我陪他回去打打手语,他才不会无聊嘛!”
小桂拼命点头,再将手里东西往小千怀里一塞,空出手来摸摸小乖的头,表示赞赏不已。
莫名其妙的接过一堆泛着骚味的杂物,小千啼笑皆非的瞪着小桂。
“不能说话?”乞丐头儿一边直道不好意思,接过自己儿子的“骚货”,一面关心的问道:“难道……君少爷受了伤?还是怎么着?为什么不能说话?”
“他正在修身养性中。”客途代为回答:“暂时不适合开口。”
乞丐头还是不解,不过老于世故的他却没有继续迫问,只是领着小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