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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回头大声承担道:“青松哥!你得要小心了!”
独孤青松心关一凛,暗中作急忖道:“我应该怎样对待令主?”
他一掠身,走在碧儿的前面.心中却在想着如何脱身这计。
绿羽令主在他俩人三丈之外停了下来,抖然厉声大笑,道:“小子!你和那孽障缘份不小啊!她竟敢劈死姥姥,救你性命……”
独孤青松猛闻此言,更加全身震颤,大声辩道:“令主,你别冤人,姥姥是我劈死.与碧妹无关。”
“什么,曾几何时,此刻你就称她碧妹,还说与她无关,分明你被点住穴道,她不救你,你能脱身?”
独孤青松怒道:“令主,你别嫁祸于人,我独孤青松敢作敢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冲着我来,或者我们三回合见真章,打完后无论胜败,我告诉你一件事。”
绿羽令主冷笑一声,道:“你非我的对手,你能按住我一掌已是难能可贵了。”
独孤青松暗喜,忖道:“绿羽令主虽然身负奇功,但是九龙神魔我尚且不怪,岂会在三招之内输于她!”
他上前三步,碧儿蓦地叫道:“青松哥!你不能!娘会杀了你!”
绿羽令主脸色一寒,厉叱道:“碧儿!你这吃里扒外的孽障,要你多什么嘴!”
碧儿哀声道:“娘!你不知道,他是圣剑羽士之子,他是我的哥哥啊!”
绿羽令主闻言一楞,突然凄厉大笑,道:“又是一个孽障,那更好,老匹夫的儿子,我更加容他不得。”
碧儿听得全身颤抖不止,猛地她越过独孤青松,神色大变,双目之中射出摄人的威芒,双膝一屈,朝绿羽令主拜了三拜。
绿羽令主被碧儿这出于意外这举,一楞又连退三步,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碧儿?孽障!”
碧儿站起身,凝望了绿羽令主一刻,才肃然道:“独孤青松既是圣剑羽士之子,虽不与我同母,却与我同父。况且他更是娘的姐姐之骨血,娘居然仍想诛杀,想来这无人性之举,令人寒心……”
绿羽令主厉声叫道:“孽障,不用你教训我了,你想怎样?”
碧儿双目含恨,也大叫道:“碧儿从此不认母。你要诛杀青松哥就下手吧!试试碧儿可能接上几招?”
绿羽令主一声凄厉的惨叫,“孽障!你就先接我三招吧!”
她话声一落,绿影一晃,已欺近碧儿身边,扬手一掌打到。
碧儿不退,玉掌一翻,硕接硬对“蓬!”一声大震,碧儿连退了七八步,脸色大变为死灰,摇摇欲倒。可是绿羽令主也退了三步,脸上虽然苍白,但杀光未敛,显然她是真想一掌震死碧儿。
独血青松一声怒吼,猛上三步,运起九阴神功,一掌朗绿羽令主胸前打到。
绿羽令主一闪身,掌风从她身旁呼地掠过,击得长廊一旁百花纷飞。
绿羽令主厉叫道:“还不与我拿下那孽障!”
她身旁四个绿衣少女,应声便向碧儿欺身,独孤青松左手“丝丝”的一划,寒芒指力应手而出,怒叫道:“谁敢动她一动,我便要谁的命!”
四个绿衣少女身子一缩.避过了寒芒指力。可是这时,绿羽令主双肩一晃,独孤青松蓦感目前绿影急闪,绿羽令主一掌已经递到。独孤青松躲避不及,右掌急切间一举,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封去。
绿羽令主哼的冷笑半声,两掌早已接实。
独孤青松猛觉当前有如万斤重压,当前压到,他要撤掌已是不能,只得加上了十二成功力,企图抗住绿羽令主的掌力。
绿羽令主又是一声冷笑,独孤青松立感压力更重,他已无力抗住,全身也发出格格的骨节之声,五腑翻腾欲碎。
独孤青松自然而然身子下沉,心中却在叫道:“今日我完了!”
蓦地,身后碧儿狂叫道:“娘!你不能啊!”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好似得到一种神奇的力量,猛然将绿羽令主的双掌推前三寸,但绿羽令主已开口说道:“小子!你别妄想了,我就是落得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牲之名,今日你也休想从我掌下逃生。”
绿羽令主掌下一紧,独孤青松已跌坐在地,这时他已感到胸口发胀,嘴中发甜,真气越来越不济,绿羽令主却幽幽道:“独孤峰老匹夫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哼!哼!那报应今日就落在你的身上,你恨?你恨谁?”
她又加了一成内力,独孤青松整个身子便往后渐渐的倾倒这时他实在精疲力竭,无力支撑了,他的神志也慢慢的模糊了。一口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了出来。
他心中知道今日完了!他想起了一生中唯一与他亲近之人——烈马刀客。可是突然间金钗教主那和善亲切的神情,也在他心中映现出来,他记起了金钗教主最后对他叮嘱的话,重重地吁了口气,低声呼道:“小雯……”
全身的真力一泄,就此昏了过去。
唏聿聿!一阵烈马鸣声,将独孤青松从昏迷之中叫醒,他睁开双目,阳光耀眼生花。他定了定神,向四外看看,荒草乱石,自己竟躺在一处山沟之中,九只铁箱整整齐齐叠放在身旁,仙姬玉剑在箱上。
龙马却站在山沟之上,声声悲鸣低啸,像是求救之神情。
独孤青松这一醒过,便要一跃而起,可是他微一运气,立感胸口疼涌,知道自己与绿羽令主拼比内功真力,受伤不轻,可是自己竟未曾死在她的掌下,反躺在这山沟之内,九箱珍宝也原封未动的放在一旁,这真是不敢想像,出人意料之外的事。
独孤青松慢慢坐起,靠在山沟中一口山石之旁,闭目调息,一面却想到这些事都可能是在无力支撑时,脱日呼出“小雯”这名字的功效。
“小雯!”
独孤青松闭着眼睛又轻轻叫了一声,就在这时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暗道:“绿羽令主真是对大叔情有独钟,想来这‘小雯’之名,正是大叔当年与她定情时的昵称。可是金钗教主怎会知道?”
独孤青松突然有所觉悟,喃喃自语道:“爹爹掳走九龙神魔三女——雷山三雁,分别居住一月,遗弃荒谷不顾。九龙石楼铜女,那穿黄衫女子又与金钗教主一模一样,难道,金钗教主是我的娘?”
独孤青松想了一阵,体中真气缓缓运行,渐渐入定,龙马也已发觉独孤青松业已醒转,跃下山沟,静静站在他身旁。独孤青松方感真气运行已有转机,忽听远远传来两声厉啸之声,正在这时,蓝、白组几条人影,从独孤青松藏身之山沟之上横飞而过,行动快极,一晃而逝。
独孤青松暗忖道:“那分明是血魔帮三坛主力已到,那定是为了这九箱珍宝而来,绿羽令主武功虽高,怎能应付血魔帮的三坛主力?”
独孤青松暗暗为绿羽令主,碧儿耽心,他喃喃自语道:“我与绿羽令主何恨何仇?假若我不受伤,我定欲助她一臂之力。”
他喃喃说道,望了望龙马,重重地吁了口气。
蓦地,独孤青松听到一阵哀凉的乐声隐隐传来,乐声越来越大。显然是有行乐队正朝这个方向进行。
独孤青松藏身之山沟极其隐蔽,不愁被人发现。他站起身,步上山沟,猛然见着百丈外一队绿衣仪杖,乐队缓缓而来,连忙将身子缩下,仅楞出头在山沟之上,目光平着地面前望。
原来这竟是送葬的行列,仗杖和乐队的后面八个绿衣女抬着一乘漆黑的棺木,独孤青松目光一亮,猛见绿羽令主脸上毫无表情跟在棺木的后面。
独孤青松知这被荆之人定是那丑怪的老婆子,可见绿羽令主对刘姥姥其人真是十分的重视。
送行的行列渐行渐近,独孤青松见绿羽令主有意无意的朝山沟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一瞥独孤青松,显然她早知独孤青松藏身在此。”
正在这时,蓦地两声厉啸又远远传来,绿羽令主眉头一皱,转头朝身后望望,后面便是一脉青葱的绿羽林。
那啸声又厉然响起,绿羽令主前白影一晃,一条白影其急如电,朝送葬的行列赶来,人未到,已开始哀声叫道:“燕!你慢点走啊!你为何不肯等洪涛一步啊!”
独孤青松一听,立知来人正是血魔帮白骨坛主白骨真君洪涛,他心中一紧,暗道:“那有得绿羽令主的麻烦了。”
果然,白骨真君一赶上绿羽令主便厉喝道:“绿羽令主,还我燕的性命来!”
独孤青松在山沟之下,看见白骨真君脸色难看至极,头顶散发丝丝黑气,说明他早已运起了白骨功。
绿羽令主闻言,并未停下脚,仍然一面向前走,对白骨真君带理不理的冷冷道:“我道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原来是你!天山一别又十年了,你要的燕是谁的呢?”
白骨真君双目欲裂,暴喝道:“贱人!明知故问,我刚从绿羽宫中听到燕死在你女之手,那棺木之中葬的何人?”
白骨真君说罢,嘴中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啸声震荡在空际,至少也能传出数里。
“啊,你到过绿羽宫么?怒我这主人未曾接待你。棺木之中装的是绿羽林管事刘姥姥,十几年来,她不知帮我做了多少事,你认识她吗?”
“刘姥姥,她就是刘怀燕,你可知道她与我何关系?”
谁知他话音一落,蓦地五指成勾,一把抓向绿羽令主,厉叫道:“她是我的妻子啊!还她的性命来!”
白骨真君江湖有数的魔君,这一抓凶猛异常,势要一爪将绿羽令主抓毙。
绿羽令主冷哼半声,反身一掌拍出,怒叱道:“匹夫,你竟敢对本令主这样放肆?”
白骨真君脚步一滑,一爪又从侧面抓到,厉叫道:“还我燕的性命来!”
绿羽令主这一与白骨真君动手,前行的仪仗乐队一齐停立有十数个绿衣女从两侧转回,默默的站在两人旁边,全神的监视。
可是也就在这时,绿羽林中白影连闪,大概是被白骨真君的厉啸之声引来十灵敏个白骨徒众,飞驰而来。十几个绿衣女一见,互相一施眼色,纷纷迎上三十丈,将赶来的白骨徒众截住,绿衣女中一个年纪稍大些叱道:“你们再上一步,可就恕我姊妹们不客气了!”
白骨徒众一阵哗然大喝,便向前冲。绿衣女那能让他们过来,展开身形与白骨徒众,立时混战了起来。
这时,绿羽令主一见,突然暴怒道:“好呀!匹夫!你竟带着这么许多人进我绿羽宫!”
绿羽令主展开身形,一连折出了七掌,掌掌含断碑碎石之掌力,身法更是灵巧十分,片刻间将白骨真君罩在掌风之中。
白骨真君全神一凛,那敢大意,发出护身罡气,两爪齐挥,由攻变守,口中厉啸连连。
再过片刻,截住白骨徒众的绿衣少女,突然有个“哇!”的一声大叫,天灵之上竟被一白骨徒众抓了五个血洞,栽倒在地。
绿羽令主目光一瞥,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道:“好好!匹夫!你的手下已在我绿羽林前伤人!”
她脚下一点,厉笑声中,绿影忽地掠起八丈之高,凌空一横,猛朝白骨徒众之间急掠而下,身法之快,无以复加。白骨徒众一见,哗然大叫,可是一阵绿风早已当头卷到,“哇!
哇!”两声大叫,两个白骨徒众,当场被绿羽令主震出三丈,七孔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