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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客也插口道:“游老二,你还是暂且息怒吧,巫山县城之中,三山五岳的武林人丛集一地,更是血魔帮根据之地,正不知有何意外之事发生,两侄虽弄个头破土脸,没有丢掉性命,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苍冥客这才稍稍息怒。公孙佩琳立把被两个小叫化,愚弄的事说了出来、血笔秀才一听,当先装着暴跳如雷,说:
“这不了得?两个小叫化便这么欺人,我和笔杆儿要他的狗命!”
圣剑羽士阻止道:“笔杆儿,你别这么装模作样了,听琳儿所说,两位侄儿毫无还手之力,此人非是易与,还是坐下来齐心商议今夜会他之事吧!””
这时,苍冥客也觉得有蹊跷,问道:“独孤兄,以你看来,那两个野杂种是何来路?”
圣剑羽土独孤峰冥目想了想,道:“这很难判断,但心有寻衅,却可断言。”
这时剑豪后裔突然愤然道:“管他是谁,他既敢约在今晚三更再见,凭咱们之力,就是万极天尊,咱们也足能宰了他,何况两个小杂种。”
烈马刀客狂孤子奇自被九州侠捉入大盘山九龙坛在土牢之中,幸得圣剑羽土和血笔秀才化装保护,并悉心疗伤,恢复了他昔年的功力,同时他更苦练东海奇叟的九阴神功,颇有进境。
他坐在一侧,一直未曾发言,这时公孙佩琳忽然接近了他,悄悄地拉了他的袖角施个眼色,转身走出门外。
独孤子奇告了个便跟了出来,公孙佩琳便悄对他道:“叔叔,我看到小叫化有些像独孤青松,只是他脸上涂满了泥,我不敢认他而已。”
烈马刀客独孤子奇一愣,道:“什么,有这等事,为什么要打文骏文彬?啊!青松侄童年受他兄弟的欺压可不少啊!那么,另一小女叫化又是谁?”
公孙佩摇摇头,烈马刀客一见她黯然欲泣,急道:“佩琳,你怎么啦,青松侄也打你么?
公劲佩琳忽然转悲为喜,笑道:“青松弟从前确受了文骏文彬哥俩不少气,青松弟这么教训他两人,也不算过份。我就说他俩是自作自受。”
烈马刀客也十分关切独孤青松,想了想对公孙佩琳,道:“这事真假尚难断定,你暂别说出,今夜反正还要来,我隐在暗处,跟他一程,看看他是何等来路?”
烈马刀客和公孙佩琳相对施了个眼色,并不说出。
当夜三更前,众人一齐离了客栈,直奔巫山城外的土山前,游文骏、游文彬站在白天被辱的地点,其余之人便分布附近隐起身子。
但是烈马刀客独孤子奇却单独远远走开隐起。
正当三更,果然一条人影鬼魅般一晃而至,游文骏游文彬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几乎吓了一跳,待看清时,正是白日小叫化子,不过今夜来的只有他一人。
游文彬一见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红,一声怒吼,抢前便欲扑去。
游文骏伸手一拦道:“弟弟,且慢。”随即喝道:“你这小叫化子果然胆子不小,我问你知不知道我兄弟的身份?”
小叫化冷声道:“不管你是何身份,我先问你今夜到了多少人?”
他此语一出,立听笑声贯耳,四方人面人影纷纷而起,竟有八个之多,正是武林五奇,剑豪后裔父子和公孙佩琳。
小叫化环视了这些人一眼,双目之中略露晶莹之光,全身也似乎激动异常,忽然大叫道:“还有一人呢?”
自然他说的是烈马刀客独孤子奇,那独孤青松最为心念的一人,今夜竟不在场,他哪里受得住?
这时,圣剑羽士独孤峰,飘身而至,和颜问道:“小哥!看你对游氏兄弟并无恶念,你能将姓名告诉老朽么?”
独孤青松一看他只有一条手臂,便知他是自己的爹爹,他激动异常,真想大哭一场,可是他忽然想起金钗教主,娘被抛置荒谷不顾而去之事,不由大怒道:“我叫什么?与你何干,让开,我要走了!”
血笔秀才邱如真蓦地掠至,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在当今武林五奇之下,你走得了么?”
片刻间,神斧开山高猛,凌霄客公孙雁,苍冥客游俊松一齐到来,团团将独孤青松围在中央。
…
第十五章 调虎离山
突然,独孤青松抑着真嗓门,发出一阵难听至极的尖笑声,道:“凭你们武林五奇,还没放在我眼里,今夜我有心是来会会烈马刀客,你们为何不让他出来见个高低?”
独孤青松一心想见见大叔,但就是大叔不在场,对于圣剑羽士他本当也要直认,但想起圣剑羽土抛弃母亲及绿羽令主和赤叶宫主,他要留着将来逼圣羽剑士就范,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悲酸,藉脸上的泥巴掩饰自己的面目,使这些本来是最熟悉的人一时认不出来。
对目前叫化装束的独孤青松最愤恨的是苍冥客,他见自己的两个儿子被辱成那个样子,心中便存有一份强烈的恨意,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喝道:“狂叫化子闭嘴,今夜我首先要教训你。”
独孤青松虽对白马庄主心存敬意,但也有点恨他对儿子管教上的缺撼,不禁冷笑一声,道:“你要教训我还差得远,哼,闻名武林的苍冥客教出了两个这般傲慢不善的孽子,谅你也强不了多少。”
苍冥客气得浑身直颤,怒喝:“狂叫化接掌!”
“呼!”地他就一掌出手。苍冥客虽以轻功驰名武林,掌力也自不弱,强烈的掌风,有如狂涛般劈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脚步一旋,脱出掌风之外,蓦地到了圣羽剑士身前,大声道:“你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羽士么?小叫化衔命而来,他要我转告你,你如不接回雪山三雁,他就今生不见你!”
圣剑羽士全身一凛,沉声喝道:“你是何人?”
但是苍冥客怒喝一声,一股掌风又已扫到,独孤青松转身单掌一挥,喝道:“我有心助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你既然不听,以后他们如再骄狂,我可饶他不得!”
独孤青松这一挥,居然将苍冥客的掌力化开。
突然血笔秀才与神斧开山哈哈大笑起来。
独孤青松大声道:“神斧血笔,你们笑什么?你们一齐上,看我岂会惧你们?”
血笔秀才笑道:“哪里来的野叫化,既未见你施何真功夫,你却一味大言不惭,岂不引人发笑。”
独孤青松心思一转,知道这位酸秀才狡计特多,他这话无非想引自己出手,看出自己的路数,不禁心中暗笑,忖道:“我就拿你开个玩笑,然后一走了之,看你又能看出什么?”
想着,立施鬼形无影之身法,施身间便到了血笔秀才身前,伸手便扯血笔秀才那身布衫。
血笔秀才大叫一声:“真有你的!”
一掌截至,独孤青松桀桀怪笑一声,道:“秀才爷,我是给你闹着玩的!”
但他身形一摆,早到了他身后,嘘地在他脖子上吹了口冻气,血气秀才忽地哇哇哇大笑,道:“我好痒啊!”
但他单手骈指如戟,出手如电,竟施出了成名的笔法,点向独孤青松制命大穴之上。片刻间,他指影如飞,罩住了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从未与血笔秀才过招,哪知他这时虽仍笑声不绝,语气好也似玩一般,实已动气,一招一式都是专找制命之处下手。
独孤青松哪敢怠慢,鬼影无形身法展开,只见一条淡淡的影子绕着血笔秀才直转,桀桀尖声笑道:“秀才爷,你动气了么?”
“没有啊,野叫化!凭你那等身手,还用得着我笔杆儿动气。”
就是这时,血笔秀才忽然变指为掌,呼地一股排山掌风向独孤青松当头罩到。
独孤青松不料血笔秀才表面随和,实则刚烈异常,这一掌恨不得置独孤青松于死地。
独孤青松暗叫道:“不要再闹下去了,否则弄巧反拙,难以收拾!”
他避无可避,只得运起鬼府阴气,只防不攻,一掌封去,“篷!”的一声大震,他这退三步,血笔秀才也退了一步。
这是独孤青松有心让他之故。
血笔秀才哈哈大笑,道:“野叫化,再接一掌试试。”
独孤青松已荫退意,竟忙叫道:“不行,不行……”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远完忽传来大叫之声,道:“掌门师兄,你在哪里啊?”
独孤青松一听那叫声,竟是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的声音,立知定有大事,而且他一到了,以为自己是真和武林五奇对敌,斗了起来,岂不要糟?但是血笔秀才早已又是一掌劈到。
这一掌比原先一掌更加的凛厉,同时神斧开山也沉声喝:“野小子恐怕要逃,诸兄拦住他去路!”
就在这时,金光一闪,剑豪后裔和元儿金剑已经出鞘,相隔三丈,凝立待敌。”
圣剑羽士、凌霄客、苍冥客、和神斧开山缓缓的双掌当胸,身影微移,已经各守方位,真是如临大敌。
独孤青松一看这形势,暗暗叫苦,知道武林五奇都已动了真怒,势要擒他不可,他晃身向,避过血笔秀才的一掌,目光一掠,便见远远一条黑影电掣而来,猛地他运起十分功力,双掌一抖,“嗖!”地其速如风,拔起十丈之高。
神斧开山已经一声暴喝:“野小子,哪里逃?”
武林五掌风尤如涛天骇浪,从独孤青松四周狂卷而至。
独孤青松只得运起十二成的鬼府阴气,凌空又掌一压,借势去如流星,横掠数十丈大叫一声,道:“幸会武林五奇,我去了。”
中途他再一点脚下面,嗖地又窜出十丈,这才一打千斤坠,急泻而下。
双飞客也立展轻功绝技,追踪而上。
双飞客的轻功岂能与数百年独步武林的鬼影无形比拟?独孤青松轻笑一声,暗道:“庄主,你追我不上的。”
正在此刻,忽听元儿愤怒的喝道:“野叫化,接剑!”
独孤青松立知元儿这个小煞星已施出了腾、翔二剑,独孤青松哪敢大意,双目紧盯着元儿的剑光,不也稍瞬。
他心知达至高御剑之术,无懈可击,如想破此剑术,除以趁隙夺剑,但这样只有谙熟腾、翔二剑,且轻功已人化境,始可试试。
这念头在独孤青松只刹那之间,不容多想,金光已临头顶,独孤青松一声大喝,道:
“好个金龙神剑,来得好。”
随着他大喝之声,身形一晃之间,已腾身而起。贴着耀眼的金芒,像一条滑溜的鳅鱼,旋转腾跃。
元儿也一声厉喝:“你好大的胆子!”
金光暴盛,谁知正在这时,独孤青松也一声厉喝,道:“脱手!”
金光忽敛,一条黑影嗖地射出八丈,着地金光如虹,暴射而下。
“唰!”元儿那把金剑没入泥土之中,连剑柄也深入泥中三寸。
三十丈外,独孤青松又发出了一阵尖刺耳的笑声,高声道:“重阳佳节,万极宫中再会诸位!”
立时,他迎着疾驰而来的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狂奔而去。
不过,耳中忽然飘来无儿狂叫之声,道:“那不可能,那不可能,当今天下,除了独孤青松大哥,谁能破我金龙神剑的腾、翔二剑,啊!野叫化,你留名啊!”
独孤青松只在心中暗笑,道:“元弟,你别怪我,这时给你们警惕警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