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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蓝匕坛主挂着一条臂膀,踏前一步,盯视着寒波剑客,道:“你,你就是昔年天山夺获血襟绝艺的烈马刀客?”
寒波剑客微哼半声,双目一掠三人,忽然朗声道:“既有贵帮主迎客之声,三坛坛主为何阻门不让进去?”
蓝匕坛坛主冷笑一声,单臂一指黑棺,道:“烈马刀客轰动天下,也非无名之辈,既言独孤小子死犹赴约,帮主交下,请问这是他本人之原意么?”
寒波剑客,目射威凌,高声道:“独孤青松乃我至亲侄子,难道我大叔不能为其作主?”
蓝匕坛坛主立时也厉声,道:“烈马刀客,万极宫却不容你卖狂,独孤青松乃圣剑羽士之子,圣剑羽士尚不作此主张,你又岂能多事?分明其中有鬼,今日若不开棺验明正身,本坛决不放人。”
白骨真君也越前一步,道:“本坛同奉有帮主之命,烈马刀客,要独孤小子进宫赴约,便必须验明正身不可。”
寒波剑客理不也理,转头对九龙神魔,道:“金前辈,在下斗胆再问一声,真有此事么?”
九龙神魔微微一哼,寒波剑窖独孤子奇,猛地狂笑起来,大声道:“血魔帮主万极天尊,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谁知他话未说完,蓝匕坛主一声断喝:“住嘴!”
寒波剑客也大喝,道:“你想怎样?”
蓝匕坛主怒道:“不容开棺,你有何保证?”
寒波剑客怒道:“我独孤子奇的项上人头还不够么?”
蓝匕坛主闪身一让,白骨真君和九龙神魔同时让开,道:“你记着这话。”
“哼,我寒波剑客决不含糊。”
退回两步,和冷雁蓉抬起黑棺大踏步,昂然而入。
这时,寒波剑客独孤子奇耳忽然传来独孤青松的声音,道:“大叔,你一面走,一面将路线详细记住,以免退走时慌乱。”
独孤子奇点头传言,道:“放心!每至转弯之时,我即重重的在地上踏有脚印,标示方向。”
这时万极宫中张灯结彩,不断的奏着悠然乐声。
紫衣人高声报了进去!
“烈马刀客,冷雁蓉,独孤青松到!”
里面也传来帮主的答话:“有请!”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黑棺走了一条通道,走着走着独孤子奇忽见一个全身黑衣及地,面蒙黑纱的人物站在通道的中央。
寒波剑客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就是青松侄所说的万极幻女?”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走到她身前一丈之处停了下来,问道:“帮主既有请,你是何人,敢以挡道?”
黑衣人阴冷的一笑,道:“帮主尚要听命于我,我挡道自有道理。”
“哼,这样说来,你就是血魔帮中的太夫人——万极幻女?”
“你既知道,为何还多此一问?”
“难道你有异议,不欢迎我烈马刀客入宫?”“嘿,不是。”
“那么你为何阻去道路?”
“我有话问问你。”
“这是贵帮待客之礼么?”
寒波剑客双眉一扬,万极幻女忽然柔和的对冷雁蓉问道:“冷姑娘,前晚上与你一起的那个叫化是谁?”
冷雁蓉早与寒波前辈商量过对策,但面对这杀父仇人,不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然道:“你别问我,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我恨不得寝你皮,食你血,方解我心头之恨,你这妖妇,与我滚开些!”
冷雁蓉想起爹爹之死,全身一阵颤抖,右手作势便要扬起。
忽然两旁疾快的闪出两个紫衣大汉,立在万极幻女的两侧,立掌当胸,运功护卫。
寒波剑客看在眼中,心想:“看来万极幻女果然似受重伤,尚未痊愈,否则她何须要人护卫?”
万极幻女并未动气,轻笑一声,又道:“你不说我也明白,当今世上能打伤我之人除独孤小子在我不防之下外,尚无人有这功力。”‘寒波剑客一听,大声道:“独孤青松早死于你掌下,岂能伤你?”
冷雁蓉知道事情如不照预计之话说出,可能因此坏了全局。
立时显也轻蔑的冷笑之容,道:“你别把独孤青松说得太高。也别在自己脸上贴金,能打伤你的多的是。”
万极幻女冷冷的站着,并未立时答话,无疑她必在盯着冷雁蓉,但冷雁蓉的神情毫无破绽可寻。
然后她才缓缓道:“当今世上,除独孤青松外,老身尚不知谁人有此功力?”
冷雁蓉又轻蔑的一声冷笑,道:“哼,我就说出来让你开开耳界,当年天地二将之徒天地双童你说过么?”
万极幻女闻言猛然的发出一声尖厉的笑声,正要说话。
但冷雁蓉蓦地叱道:“你笑什么?青松哥要不是地童发觉他的尸身,此时恐怕早已被野狼啃食,尸骨无存了。哼!万恶妖女,地童不出三日便要你的性命,你等着瞧吧!”
万极幻女猛然全身一震,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冷雁蓉未曾答话,只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暗暗道:“老妖妇,你不得不信我。”
耳中便听万极幻女自言自语之声:“此话是真,那夜小子被我震毙,鬼王杖我竟遗忘取走,尚在小子身边,要是地童所发现,自然鬼王杖便归他所有,可是,可是鬼王杖法又是谁传了他?天地二将之徒岂肯学那天下至邪之武功?”
她这样一想,又发出尖锐的笑声,蓦然道:“开棺!我要看看这棺下是否我唯一的敌手的独孤小子的尸身!”
说着她便上前三步。
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和冷雁蓉同是一震,跨上一步,寒波剑客怒道:“我侄如不未和帮主履约之前,在何人也休想揭棺观看。”
万极幻女厉笑,道:“我非看不可,哼哼!你们的诡计!”
寒波剑客蓦地面罩寒气,怒喝转为冷笑,道:“血魔帮主的信誉何在?你真要看么?”
两个紫衣大汉沉步走过来。
谁知出乎意外的,寒波剑客与冷雁蓉忽然闪身一让,道:“既然真要看,那你就看吧!”
两个大汉走至棺前,俯身便去揭动棺盖。
两个紫衣大汉双手已经触及棺盖,可是全身竟然抖颤不止,脸色也变成惨白。
万极幻女见状,心中一动,暗道:“如小子真仍活着,这一开棺岂不是中了他的诡计?”
她猝然叱道:“且慢动手,急速退回。”紫衣大汉如释重负,退回原处。
寒波剑客便听到独孤青松传音,道:“老妖妇身带重伤,我说她决不敢妄动,大叔好激她几句。
寒波剑客冷笑一声,道:“怎么又不敢动手了呢?”
万极幻女也毫不示弱,冷声答道:“毙在我掌下之人,岂能复生,抬进去吧。”
寒波剑客朗然大笑,道:“万极幻女!血魔帮主之母,你如有胆便揭开棺盖试试。”
万极幻女倏然一笑,道:“不论是死是活,万极宫中你决抬不出活人而去。”
说罢转身,在两个紫衣大护卫下,缓缓而退。
但是没走出三丈,两个紫衣大汉蓦然发出两声惨叫,倒在地上。
万极幻女冰冷的声音,道:“狗才,在一口棺木之前你竟害怕成那个样子,血魔帮养你何用?“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微微一怔,万极幻女已闪身而逝。
冷雁蓉不禁抽了一口凉气,低声道:“大叔,好一个狠毒无情的老妖妇!”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九龙手弟子装束的白发老人,寒波剑客一见使认出是幽冥三凶老大戚继扬。
戚继扬对他施了个眼色,高声道:“帮主候大驾久矣!”
寒波剑客故意大笑道:我烈马刀客何德何能,竟蒙贵帮太夫人亲迎,在下铭感五内。请报帮主我独孤子奇荣幸之至。”
戚继扬双手一揖,随即低声,道:“大侠留心,血魔帮今日想一网打尽天下群维,如遇变故宜以进为退,切戒循原路退走。”
说罢正要转身而去,耳中只听独孤青松,道:“师兄!万极幻女的伤势如何?我娘与绿羽令主困居何处?”
戚继扬继续向前走,但也以传语,道:“万极幻女每日正午打坐两个时辰,打坐之处,似远在宫外,是否属实,师兄未曾得悉。金钗教主和绿羽令主将参加观礼之列,但被逆穴手法点了六道主脉,掌门师弟,此事关乎两人性命,不可轻举妄动。”
“啊!难道无人能解此逆穴手法点中脉位么?”
“除万极幻女本人外,无人能够。”
威继扬转过一条通道去。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独孤青松的大黑棺跟了上去,转过通道,不出一丈,忽见一座广厅,聚集了不下百人之多。
所有的人目光大多盯着这边,他们都欲看看这数月来闻名遐尔的小煞星独孤青松,谁知竟见抬了一口大黑棺进厅,不禁一齐站了起来,惊讶、不信,一时之时鸦雀无声。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神情庄严的抬着黑棺,缓缓的从人群中走过,数十道眼光跟着黑棺移动,从那些目光之中,可以看出惋惜和庆幸两种不同的含意,从这两种不同的显露上,也可以看出各人路数。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将独孤青松的棺木,放在厅中的正中。
寒波剑客这才直起身,目露精光,扫视了厅中一眼,朗声道:“舍侄独孤青松赴三月前绿羽林中的一掌之约。”
全厅之中寂然无声。
武林五奇和剑豪后裔等人坐在厅中偏右角上,他们脸上无丝毫的表情,突然,圣剑羽士站了起来,大声道:“子奇弟!孽子何时遇难,谁下的毒手?”
寒波剑客冷笑一声,道:“此子你未尽父职,你还是坐地那里,少管闲事。”
圣剑羽士脸色一沉,猛然原地掠起,嗖地从众人头顶掠到寒波剑客的身边,大声道:
“子奇弟!我虽有对你不住之处,但你可要将事情分清些,此事不能与你我之事混为一谈。”
寒波剑客不屑的冷笑道:“我说的难道是假话不成,你何时尽到了父职?告诉你,青松侄若非为你的两位情妇,想尽人子之意,夜探神女峰,又何致丧生帮主的太夫人掌下?”
全厅之中“啊”了一声,有人轻声道:“帮主的太夫人是谁?”
寒波剑客突然傲声狂笑,道:“太夫人万极幻女,是当年万极帝君之妻。”
全厅之人又嗡地哄乱了一阵寒波剑客转头朝圣剑羽士又冷笑一声,道:“你如真有父子之倩,何不找万极幻女一较上下!”
圣剑羽士勃然大怒:“子奇弟,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岂是怕事之人,血魔帮大典之后,我圣剑羽士定必找万极幻女偿我儿之命。”
寒波剑客退了一步,连声道:“好,好!本来你我兄弟之情义已断,只要你能替青松侄报了那大仇,我寒波剑客可称你一声哥哥,否则,哼!”
随即他继进:“血魔帮并且邀请在下观礼,恕不奉陪了,青松侄便交给你了。”
说罢他转身大踏步傲然出厅。
但是,厅处一阵脚步声,九龙神魔为首的三坛坛主,九州侠率数十个紫衣人已到了厅外,见寒波刺客出厅,九龙神魔阻止道:“子奇老侄因何来而复去?”
寒波剑客截然道:“我乃送青松侄赴约而来,贵帮血盟之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