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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老人左手又是一探,一丝指风无声无息的点了蓝匕大护法穴道,这才转头对红马背上的人道:“此人留着套口供,你们收拾那些人吧!”
红马背上的灰衣老人一拍马颈,叫道:“雪儿,别饶过那些人!”
希聿聿一声朗鸣,红马二度凌空,猛地冲向紫衣人与众镖师之间,一阵蹄踢,嘴咬、尾扫、惨叫大发。
红马雄厚的力道把众镖师打得七零八落,唯紫衣人却个个身手不俗的武功,非红马之功力所能奏效。
马上灰、青衣老人互视一眼。灰衣老人左手一抹脸上,当时取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现出了一张如冠玉的面庞。
紫衣人一见,惊得大叫道:“是独孤小子,快逃命!”
原来这灰衣老人果然是独孤青松所扮。
当日在巫山县城受伤,幸靠龙马与冷雁蓉舍命救出包围。
独孤青松与冷雁蓉同乘龙马离开巫山县城后不久,独孤青松便即清醒,两人乃商议万极帝君自称为武林至尊,且已慑服武林群雄。
如今要与他相抗,只有投奔金陵齐王故宅地穴中请出地将,并找到武林至尊的信物,武林金鼎。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便依计而行。
找到了地将后,也深为他赞同,龙其当他知道万极幻女便是帝君之妻时,数十年悬心之事已知,决心要为天将报仇。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便同在齐王故宅的地穴养伤,并从地将研习各种至高武学一个月,谁知这一个月武林的变化却这么大。
终于他们决定了计策,向血魔帮发难。
独孤青松狂笑道:“完了!逃得了么?”
独孤青松单掌一立,“天威地烈”的掌力横扫当场,轰然一声大震,血肉飞溅,只看得仍骑在红马之上的青衣老妇面色大变叫道:“青松哥,给他们留点余地吧!”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留点余地!他们又何尝替我们留有余地?再说此刻我们身份已露,决不能留他们一条活命!”
他掌势一挫,第二掌又自出手,这一掌“天怒地怒”更加的劲力雄厚,只打得山石横飞,仅余的几个紫衣人被打得连同山石飞出五丈之外,始跌入隘道的狭谷之中,真是无一生返之人。
独孤青松这两掌把一旁被点住穴道的蓝匕大护法看得双目蹬起老大,长叹一声,喃喃道:“想我蓝匕护法,自认功力超群,不料今日这小子,一月不见功力何止又增加一倍,今日栽在他们手里,我命休矣!”
独孤青松将金陵神武镖局镖师和蓝匕护法带来的紫衣人全数清除后,望着蓝匕护法冷冷一笑,道:“你这凶人,今日还有何话说?”
蓝匕护法嘴角做了个轻蔑的表情,道:“小子,要杀要剁,随你的便,我血魔帮总坛大护法只要皱皱眉头,便不算英雄!”
独孤青松哈哈狂笑道:“你还嘴硬,今日恐怕你不得好死。”
蓝匕护法被地将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但他双目逼射出两道凶光,狠狠的瞪了独孤青松一眼,嘿嘿不住的冷笑。
独孤青松回身对骑在红马背上的冷雁蓉招招手,冷雁蓉骑马从容而来,问道:“青松哥,你有何事?”
独孤青松对她道:“你要将他怎办?”
“地将前辈定有处置之策。”
这时,地将一直悠闲的坐在二丈处,闭目沉思。
独孤青松走了过去,朝他恭谨的一礼道:“地将老前辈,血魔帮蓝匕大护法,杀人如麻,请老前辈吩咐处刑。”
地将睁目看了独孤青松一眼,转眼又掠了遍地的死尸一眼道:“娃儿!你父母叔伯被血魔帮掠去,如今更且下落不明,他是血魔帮重要人物之一,为何不设法问清血魔帮此刻总坛地址及你亲人的安危?”
说罢,他想了想又道:“且先把那些尸体灭迹后再问吧!”
独孤青松唯唯应是,立时运起掌力,将一具具的镖师紫衣人的尸身扫荡崖下狭谷之中。
然后一步步走到蓝匕大护法身边,正想伸手提他起来。突听蓝匕大护法冷声道:“小子,我看你那匹红马的体型鸣声分明便是那匹龙种烈马,为何突然之间变成了红色?”
独孤青松哈哈大笑,道:“小爷如不略施小计,如何能瞒得住血魔帮的耳目?白马雪儿只是被染色而已,想不到你终于上了我的大当。”
蓝匕大护法怒容满面,哼了一声,恨声道:“小子狡猾,但你仍难逃帝君神目,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帝君必追杀你小子,你得意什么?”
独孤青松望了地将一眼,更是狂笑道:“万极帝君老狐狸,乃地将老前辈掌下惊魂漏鬼,数十年后今日他重出作乱,他能横行之至几时?”
蓝匕大护法默然片刻,嘴角又露出轻蔑之色道:“万极天尊已非武林群雄能敌,万极帝君更是功力通玄,武林群雄,四悔归尊,地将虽功力奇高,但只是个孤老头子,如何能与群雄匹敌?”
独孤青松傲然长笑,道:“走着瞧吧!”
忽然,他心中一动,暗忖:“这岂非很好将他说服的时机?”
于是独狐青松话风一转,笑了笑道:“蓝匕凶人!我且问你,你可想亲眼看到万极帝君父子和他的妻子万极幻女当众就戮?”
蓝匕大护法凄然惨笑道:“我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而且我也不信有此一天,龙其万极幻女,神出鬼没,真正的万极幻女虽只有一个,但她替身无数,纵然你抓住一个万极幻女,又如何证实她是真身?”
独孤青松见他已经心动,紧接着道:“好!你蓝匕凶人满身血腥,罪孽虽万死无辜,但你如能遵守我的条件,我便放你今日不死!”
蓝巴大护法双目一阵转动,阴阴笑道:“小子,你自己还不是满身血债,我不信你的话。”
独孤青松大声道:“我独孤青松从不说假话。”
“好,什么条件,小子说出来吧!”
独孤青松冷冷的掠过蓝匕大护法一眼,突然走至他的身边,在他身上掏出一柄蓝鳞匕首微微晃了两晃,道:“这条件么?简单得很!只要你说出我爹爹圣剑羽士,我娘金钗教主,我叔寒波剑客以及血笔秀才、神斧开山,剑豪后裔父子的安危和被困之处,我独孤青松说一不二,便饶你不死。
蓝匕大护法闭目沉吟一阵,脸上忽地掠过一丝喜色,道:“你的话当真?假如我说他们已全进了鬼门关,你还放我?”
独孤青松听罢,全身一阵大震,摇摇欲倒,冷雁蓉一见猛地从红马背上掠扑下来,扶着独孤青叫道:“青松哥,冷静些!”
独弧青松定了定神,蓦地一声暴喝,道:“此话当真?”
蓝匕大护法冷笑一声,道:“谁说是真?我只是问问你如我说他们全数被杀,你还放我不死么?”
独孤青松厉声道:“不论你说什么,只要你说真话,我都放你不死!”
蓝匕大护法一阵厉声狂笑。
…
第二十章 金鼎再现
独孤青松只感到他的笑声,如根根毒刺,刺得痛心。
他双目圆睁,盯着蓝匕大护法,全身更不住的抽搐,他不知道蓝匕凶人会说出一句怎样使他不能支持的话来。
蓝匕大护法笑过一阵,面容忽地一肃,道:“小子!帝君不听我的话,如他听从我的话,哼哼,那些人再有十条性命也全数死光了!”
独孤青松吁了一口长气,他已听出蓝匕大护法的语气似乎说明他爹娘尚未死去,可是他仍不放心,大喝道:“此话怎讲?”蓝匕大护法渐渐地双目闭起,好似十分疲乏的道:“我蓝匕大护法一生从未怕过谁,也道帝君为众望所归,他不致怕任何人,谁知他竟好似有些怕你小子,未将你小子就擒,竟不肯杀他们。”
独孤青松心中大喜。
喜得眼泪籁籁而下,接着问道:”那么万极帝君将他们囚禁在哪里?”
“囚在帝君陵寝之处。”
独孤青松一阵迷茫,暗道:“万极帝君既然未真死去,哪有陵寝之地?”
随着他立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蓝匕凶人,你这话分明是假的,万极帝君既是好好活着,寝陵在哪里?”
蓝匕大护法又轻蔑的一笑道:“天下人皆知帝君已死,自有他的陵寝之地,不过非常的神秘而已。否则数十年来,怎会无人知道帝君仍然活着?”
独孤青松点点头,觉得此话有理,问道:“他的陵寝在哪里?”
“不知道。”
“照我想他的陵寝必在巫山群峰之中是不是?”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你既存心施赖、我蓝匕大护法不是那种软骨头之人。”
说着两道凶光罩在独孤青松脸上,冷冷道:“小子,帝君要知你杀本帮这些人,哼哼,恐怕你爹娘也活不成。”
独孤青松心头大震,忖道:“这话很有道理,我如此刻放了他,我三人的面目立刻便如昭告天下,岂不破坏我们的大计?”
不觉沉吟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蓝匕大护法又冷冷道:“小子,你真反悔么?我早知你小子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还是快杀了找吧,放我走无疑是害你爹娘。”
就在这时,冷雁蓉晶莹的眸子一转,笑道:“不见得。”
独孤青松顿时如获生机似望着冷雁蓉,目光现出冀求之色。
冷雁蓉对他一笑,道:“傻瓜!你说饶他不死,并未放他走啊!事情不是解决了!”
独孤青松一听,心中大喜。
地将也在一旁哈哈大笑出来,蓦然灰影起处,便如凌空的大雁般罩向蓝匕大护法。
只听蓝匕大护法一声凄厉绝沦的惨叫过处,人便昏过去。
灰影一闪,地将面色凝霜的道:“娃儿,这是我第二次重出开杀戒了!”
独孤青松惊道:“老前辈杀了他么?”
“与死无异!”
随即他单手朝蓝匕大护法仰卧在地的身子隔空一拂,蓝匕大护法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爬了起来,又“咦!”了一声,喃哺道:“该死!该死!我睡得好死啊!这是什么地方呢?”
他呆头呆脑的挥着一条左臂走了几步,蓦然看见自已右手已失,吓得脸色大变,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道:“我那条手臂到哪里去了啊!我要找回来!我要找回来!”
他转头就跑。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见他落步沉重,已无武功可言,便知地将已将蓝匕大护法的功力废去,且将他的记忆封闭。
冷雁蓉望了地将一眼。
地将一声怪笑,道:“他已废了,不复记忆咱们了!”
独孤青松也笑笑道:“老前辈功艺通玄,但不知是用的何种手法?”
地将的脸孔忽然严肃起来道:“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法,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独孤青松招过龙马,吩咐冷雁蓉骑了上去,然后对地将恭谨的道:“我们立刻依计而行吧!”
地将肃然点点头,喟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地将二次重出江湖,却要大开杀戒!”
于是,独孤青松和冷雁蓉重带起人皮面具,三人又惭复了三个老人的面目,抱着三口红木箱,牵着染了色的龙马,一看四面无人,展开绝顶轻功,如飞的出了山区,奔向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