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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纵身便扑。
万极幻女骇极的厉叫连声。
这称做秋妹的少女一面紧紧的盯住万极幻女,同时大声道:“兰姐,怎么办真的把她截下么?”“不,秋妹,你忘了师父的话么,她要亲自活捉住她,走吧!她逃不出师父的手掌的。”
“啊,是真的,我几乎将师父的话忘了”
他一听两少女要将万极幻女放走,不禁怒叫连天,狂击道:“你两个丫头走开些,老夫自会劈了她。”
白衣女闪身—让,笑道:“老人家,你去劈她吧,咱们走。”
地将厉啸一声,腾身而扑,天威一掌一掌的朝万极幻女劈去。
万极幻女见白衣少女自动退走,心头放下了一块石头,惨厉的阴声一笑,立时展动轻功,地将的掌风便掌掌落空。
万极幻女惨然厉叫一声,道:“老匹夫,今夜这笔帐,咱们慢慢地算。”
说罢腾身而起。
地将哪里肯舍,灰影一晃也跟踪而起。
万极幻女身在空中,阴叱一声。
阴寒的掌力劈面打到,地将还手不及,身子一沉,就在这迟缓之间,万极幻女已几个起落,飘出了数十丈外,对两个白衣女厉叫道:“你两贱婢,有胆就亮出字号,老娘忘不了你。”
揭她面具的白衣女,顿时冷叱道:“你不配问,万极幻女,你如不再快走,惹得姑娘性起,别以为你已在数十丈,姑娘照能给你一手擒来。”
万极幻女惨叫一声,一溜烟走得无影无踪,却留下她临走时的阴笑道:“血魔帮与他们誓不两立。”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转身,两女姗姗而行。
气恨得浑身发抖的地将,好容易遇上万极幻女,不料仍被她逃去。不由大喝一声,道:
“两位姑娘留步!老夫有话说。”
两个白衣女头也不回的怏怏答道:“有话以后再说。”
地将更是气得吹胡瞪眼,展开轻功朝两女追去,可是任他怎样运起了全身功力,而两女却仍是那种姗姗而行,地将就是赶她两人不上。
地将心头一震,啊了一声,喃喃道:“这是缩地术啊!千百年来绝传于江湖上的无上轻功绝学,竟在这两个女子的身上出现,到底她们是何来路?”
地将这样一想,知道今夜万万追她两人不上,立时停了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望着两女从容而去。
地将只好怏怏的回转武尊府,便见独孤青松又已入定,冷雁蓉和赤叶公主虹儿一步不离的守护在他身边。
石室中的气氛显得非常沉寂而严肃。
地将望了独孤青松一眼,脸上稍稍现出一抹喜色,对坐在一旁的赤叶夫人微微一笑,低声道:“他果然是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异凛,就这短短一个更次,掌伤已将复原,看来他比之昔年我那老哥哥更要高上一筹了。”
赤叶夫人颔首微笑,道:“老前辈洪福齐天,能收到这样的徒儿,也足慰生平了。”
地将被赤叶夫人这样一提,眉目间忽绽开了愉快的笑意,捋着垂胸白须,满意的深情注视了独孤青松一眼。
赤叶夫人停了停,忽然转口低问道:“老前辈,刚你您遇着万极幻女那魔女了么?”
地将立又愤然作色,道:“老妖妇,今夜竟被她逃走了!唉,年纪一大,越来越不中用了。”
“老前辈说哪里话来?只因老前辈忘了,老妖妇从独孤青松手时夺了老前辈地纪事,对老前辈的武功数路已摸清,所以才让她逃出老前辈之手。”
地将一听恍然悟道:“果然不错,还是夫人心思细密。怎么我刚才就想它不起?不然我倒转施为,谅她也逃不出手去。”
言下十分的可惜!
赤叶夫人端庄的脸容上现出了一丝微笑,又道:“不过,老前辈也别心急,老妖妇终难逃报应,倒是那两个白衣女子,武功奇高,必是刚才奉命护府之女子,前辈看出她们的路数么?”
地将苦笑,道:“两女是武功是武林失传绝学,老夫自愧弗如。”
赤叶夫人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
地将忽问道:“夫人好似已见我与万极幻女周旋了。
赤叶夫人道:“我在暗中察看,可是因尚有多人被困在血魔帮之中,恕我不能出面相助。不过,万极幻女十数人前来,仅她一人逃生,想她近日当不敢再来了。”
地将啊了一声,赤叶夫人立时道:“武尊府内倒毙有十几具尸首之多,想都是被两女所毙,十具死尸都是被一种极为厉害的掌功,透穴而死。”
地将摇了摇头,道:“透穴的掌风除了神风掌外,别无他种掌功能有此力,神风无声无形,触及人身数股锐劲,透入穴道,专破护身罡气,怪不得万极帝君与那种神秘怪客只一掌立马的大叫而逃。”
赤叶夫人默然道:“那此人定是神风大帝的传人了。”
地特点点头道:“那只有如此想了。”
这时五更将近,转眼便快要天明,地将和赤叶夫人各端坐闭目歇息!
次日,独孤青松仍继续运功疗伤,一直未曾醒过。赤叶夫人和地将谈话甚为投机,赤叶夫人便问到地将昨夜离别事,准备到哪里去。
地将也爽直的告诉她已从那就擒的中年叫化口中,探出血魔帮的总坛所在,原来正是巫山的九曲洞,但九曲洞有外洞内洞之分,又可谓是内九曲、外九曲。
外九曲,血魔帮尽量使它荒废尘封,好似绝无人迹之模样,故一般人不易发现,那也就是万极帝君数十年隐迹练功地,其凶猛险诡自不待言。
地将就是准备单身潜赶九曲洞,找寻万极幻女的下落。
他这一说话,与赤叶夫人所猜想无异,也就不多发问了。
三日之期转眼过去,洪泽湖畔武尊府内未再有人扰袭,独孤青松也已收功,不但伤愈,旦经这三日的静中运功参修,更将不到火候的护身罡气练成。
他精神焕发的对地将道:“师父,三日前那暗中援手之人叫徒儿今日游洪泽,想必还有事情,徒儿想早点驾舟湖上。师父有何吩咐?”
地将望了望他,放心地道:“徒儿掌伤已复,且额上毫无显亮,你去吧,早去早回。”
独孤青松应诺一声,备了一叶扁舟,快登舟出湖之际,冷雁蓉深情的对他道:“青松哥,我也想去。”
独孤青松柔声道:“蓉妹,武林奇人都有些怪,那晚他救人而不愿现身便是一例,而且此行尚不知有何遭,蓉妹还是别去的好。”
冷雁蓉知独孤青松说的是实话,黯然道:“那么青松哥小心了。”
“我一定很快的回来。”
说罢他跳上扁舟,朝湖心疾驶而去。
冷雁蓉直望着独孤青松扁舟在千顷烟波之中消失始回武尊府。
这日晴空万里,清秋的阳光照射在碧被之上,发出柔和动人的波光,独孤青松顿感心旷神怡,独撑扁舟,往湖心驶去。
湖中渔舟片片,不时传来渔歌声声。
独孤青松一声朗啸,驾舟如飞,谁知正在这时,横里一舟猛闯而来,速度竟也快得惊人,恍眼间,已在独孤青松舟前不足一丈之远。
更奇怪的是那舟到了独孤青松舟前,忽然缓慢了下来,眼看着独孤青松所驾小舟刹那间便要撞及那舟。
独孤青松不禁惊得啊呀一声。
但独孤青松从小在白马湖畔驾驶过舟,手法娴熟,在急在眉睫不得已之际,只好借用武功,发掌停舟了。
他猛地“蓬”一掌拍向舟前,全身一沉,顿时将小舟稳住,幸未撞着那条小舟。
谁知他所发掌力,“篷”地一声击着水面,“哗啦”飞起大片水花,真朝那小舟之上溅去。
那条小舟上发出了两声女子惊呼之声,水花已溅得满身满脸,两个渔家女装的少女,顿时怒骂道:“哪里来的野杂种,敢到洪泽湖上来撒野。”
独孤青松被骂得面红耳热,连忙道歉道:“两位站娘息怒,老夫一时之过,望姑娘原谅。”
独弧青松仍是灰衣,带着人皮面具,故自称老夫。
两渔家女中一个,怒哼一声,道:“哼!你这个老家伙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既泼了姑娘一身水就这样道歉了事么?没那么便宜的事。”
独孤青松一心一意想赶到湖心,不愿惹事,谦声道:“老夫向姑娘陪不是既不接纳,那要老夫怎样?”
“哼,要你跪上磕三个头便放你走,否则……”
独孤青松心头一震,暗道:“洪泽湖中的渔家女竟这等的泼辣,真是想不到。”
他这样想着,但仍然然低声下气的道:“姑娘这是哪里话,这怎样使得?”
“为何施不得。”
“老夫这大把年纪,向姑娘下跪,不怕折煞了姑娘!”
“哼,少废话。你不下跪,否则姑娘可对你不客气!”
独孤青松见她蛮横无理,不禁也动气,道:“老夫活了几十岁,就从未见过像姑娘这等不讲理的女子。”
“啊,你说什么?你泼了人家一身水,还说不讲理,看来你是诚心想欺侮我两个女子了。”
独孤背松蓦地双目精光一闪,冷声道:“这倒未必。”
“那你就赶快下跪吧,姑娘还要做活。”
“不跪!”
“那你是自讨苦吃了。”
独孤青松暗中笑道:“你两个女子,能给我什么苦吃呢,我一走看你还能跟上我么?”
他打定注意,冷冷道:“姑娘既不讲理,老夫只有少陪了!”
两个渔家女忽然也冷笑一声,道:“你想走,看你有多的本领,能走得了吗?今日若不下跪,你就休想走出这洪泽湖。”
两渔家女一句话,立时激起了孤孤青松强傲之性,大笑道:“老大就要试试。”
他话声一落,架起小舟,绕两渔家女的小舟,如飞而去!
两女—声娇叱:“哪里走。”
双浆一掉,运浆如飞,随后追来。
晃眼间,渔家女的小舟已衔尾追上独孤青松的小舟。
一个渔家女单浆—挥,哗啦啦泼起一片水花,哗的打在独孤青松的小舟之上,独孤青松身上顿时也被那水花溅得湿淋淋的。
两个渔家女尚且大叫道:“老家伙,你还不下跪,求姑娘饶了你!”
独孤青松见两个女子,操舟之功竟这般神速,也暗吃惊,同时身上被溅得湿淋淋,不禁十分的愤怒,道:“我念你们两个女孩子,想不到竟这班强横,要非我今日有事,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他仍以不惹是非为念,暗运真力,飞浆而驶,同时暗暗发出九阴神功,像在白马湖与寒波剑客一样,催舟飞驶。
一条小舟立时像激箭—般射向湖心。
湖中正有三三两两的渔舟,看得昨舌不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凭一根木浆,怎能将船驶得这么快法?独孤青松心中暗想:“这样一来,你两个普通的渔家女,便有再好的操舟之术也追我不上。”
但他这念头方动,回头一看,两个渔家女的双浆竟像鸟的翅膀般起落,那条小舟竟也像激箭般射到。
独孤青松猛地一惊,暗道一声:“真有你们的。”
顿时间,他提聚了八成真力,频频催舟,那一条小舟,骤然间竟仅擦着水面滑行了,一滑数十丈,普通人就只能看到一条船影,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