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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四个月圆之前,每一个夜晚,百丈峰崎呕猛恶的山道上,都一批批的出现着夜行人,但同时也几乎每一个夜晚.有一条幽灵的白色影子,跟踪着他们——一个全身素白,白中蒙面之人。他就是烈马刀客。
但他又不是真正的烈马刀客,他是独孤青松改扮的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一脸冷漠之色。再有三天便是第四个月圆之夜。那时他便可公然会会那杀爹爹圣剑羽士、使爹爹生死不明的五魔。也许更能会见那九个蒙面怪客,一雪大叔重伤之仇。
就在这时,百丈峰下乱石之间,转出了三条人影。
独孤青松双目精光一亮,看出发结风钦,衣绣风姿的三个女子。
独孤青松心中暗忖道:“大叔并未告诉我,她们是何来路!”
白影一晃,独孤青松掠身十丈,隐入一块巨石之后。
转瞬间,三女已跃至巨石旁,独孤青松暗中看出这是三个三十几岁的女子,面目娇好,容光焕发。
这时忽听一女吁了口气,对另一女道:“玉凤妹,这次我们金、银、彩、五、白、墨、紫、期、飞九风旗主,牵教主之命到这百丈峰来,愚姐预感到必定万分的凶险!”
另一女道:“彩风姐,江湖之中谁人不知,烈马刀客放任龙马于百丈峰顶月夜长鸣,狂傲依放,一雪他十年蛰伏之耻,除此恐怕尚包藏祸心,必有用意。”
“烈马刀客天山夺取血襟,被九个蒙面怪客,一掌震伤。除了他报此一掌之仇外,还有何用意?”
“彩凤姐,话虽如此,可是烈马刀客本身便是个神秘人物,江湖之中可说无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更无人知道他的身世,你能说他没有别的用意?
她话音方落,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那块巨石之后.白影一闪,三女竟末看清来人施的是何种身法,已像个鬼魅般站在三人之前。
三女一惊疾退五步,厉叱道:“鬼鬼祟祟的,你是谁?”
来人正是独孤青松,他答非所问的冷冷道:“告诉你们烈马刀客除要报天山九个蒙面怪客一掌之仇外,还要会会蓝鳞匕首、黑铁死牌、白骨幡、赤叶符,绿羽令之主五魔.并一试天下人心。”
三女面色同时一变;道:“你,你是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负手不答。
彩风突然道:“烈马刀客,你好大的口气,天下人心不一,善恶难辨,你要怎样的试法?”
独孤青松一声朗笑,募地笑止疾问道:“听你们是个什么教的九凤旗主之中的三凤,我问你、你们教主派九凤旗主到百丈峰来干什么?”
彩凤一怔,但随即双眉一扬,坚决的道:“明人不做暗事,金级教崛起江湖,但血魔帮势力过大,咄咄逼人,为求自保,教主派九凤旗主想向你烈马刀客借取血襟一用。”
独孤青松大笑道:“明是想夺取我血襟,却有一番借口,你们试想我烈马刀客拼着性命取得血襟,你们尚要来向我夺取,善恶自清,其心可诛,告诉你们,也借你们之口传扬武林人,凡这次到百丈峰来,对我血襟存凯觎之心者、都难逃我烈马刀客一掌之厄,今夜便拿你们三人为例!”
三女闻言,脸色一沉,脚下微移,已成品字站立,竟然先发制人,一挥臂,三股掌风同时袭向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单掌一翻,突发无以伦比的劲力,抵住三凤旗主之寒风,冷喝道:“你们找死!”
但是独孤青松突然撤掌一个大旋身,左掌一挥,朝后打去,大喝道:“大胆,谁?”
。
一条黑影一窜三丈,避过了独孤青松的一掌,凌空飞泻而至,嘿声道:“东海奇叟九阴神掌,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青松只见此人五旬年纪,五冠端正,但目光之中却隐透凶戾之色,背插两面铁钹,他心中一动,傲然喝问道,“来者留名。”
“血光飞钹唐昆。”
立听彩凤悄声对白凤玉凤道:“此人是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
血光飞钹唐昆狠狠地瞪了彩风一眼。
独孤青松凝功望去,果见唐昆族边绣有一个指甲大小的血骷髅,一阵狂笑大声,道:
“好一个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血光飞钹唐昆,倒到百丈峰来有何图谋?快说!”
“哼,既然你已知本座是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宿迁一役今夜就要你还个公道。”
说着他慢慢取下背插双钹。独孤青松冷傲的一笑,道:“唐昆你自问胜得了?”
“奉帮主之命,不胜也得斗斗你!”
“还有别的事没有?”
“献出东海奇叟,大漠异人绝艺血襟。”
他这话说得最后两字声带暴戾,音落便暴然出手,而且一招便施出了他震撼江湖的成名绝技血光飞钹,两面飞钹一挥之间。其速如电.带起两丝啸空之声,寒光一闪已射到独孤青松的胸际。
唐昆更一个急扑,欺前五步,一抡掌,刚风倏起,狂劈而至。
这双管齐下的一击,果然猛不可当。
独孤青松一声冷笑,不闪不避,待飞钹唐昆临身只在咫尺时,蓦地一晃双肩,入影俱没。
唐昆一声厉吼,道:“不好。”
“莲”地一声大震,唐昆早已口喷鲜血,摇摇欲倒,面色灰白且青,颤声道:“好!
好!烈马刀客!血魔帮与你……誓同……水……火……”
他又一连喷出了三口鲜血,惨哼半声,倒了下去!
全钗教三凤旗主看得抽了口凉气,玉凤旗主道:“烈马刀客.你好辣的手段!”
独孤青松傲然而立,冷冷答道:“现在就轮到你三人了,在我未报九个黑衣蒙面怪客一掌之仇前,任何人想凯觎我血襟之人.均难逃过我烈马刀客一掌。”
独孤青松话声一落,一旋身,白影已经卷到。
三凤旗主一声怒吼,五指如钩,抓向独孤青松。但他们却难在独孤青松掌下走出三招,只听独孤青松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教主,叫她趁早死了取我血襟的那条心吧!”
蓬!蓬!蓬!一连三声闷哼,三凤旗主面如白腊,同时呛出三口鲜血,全身颤抖之下,跌坐在地。
白凤旗主缓缓抬起无神的目光,怨声道:“烈马刀客,金钗教与你昔日无怨,今日无仇,你竟下此毒手!”
“谁叫你们想夺我以性命换得的绝艺血襟?”
白凤旗主重重的吁了口气,又道:“烈马刀客,令夜你与金钗教结上仇隙,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独孤青松冷哼半声,负手不答。
彩凤旗主突然问道:“烈马刀客,龙马月夜狂鸣,显然这是你有意傲视武林之举,试问设若江湖群豪,联手众犯,纵然你已练就东海奇叟,大漠异人绝艺,自问能独斗群豪?”
独孤青松冷冷道:“放眼当今武林,尚无此能领导群豪之人,废话少说,你们走吧!”
彩凤旗主首先吃力的站起,恨声道:“烈马刀客,看你能狂妄几时?”
玉凤、白凤旗主相继立起,三女踉跄走得三步,蓦见…蓬寒光电闪,朝独孤青松飞去;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血光飞钹唐昆,一跃而起。
独孤青松冷喝一声:“你想找死!”
白袖一挥,狂飙砸地,那蓬寒光倒卷,唐昆那双充满怨毒的血红双目,顿时大睁,青灰的脸上显露惊惧之容。
眼看着寒光倒卷,已临面门,欲避已是不及,突听唐民大吼迈:“天涯无知己,血流成渠!”
就在这刹那问.唐昆一闭双日,脸上惧容尽除,反而流露一种视死如归,安详的神色。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暗道:“这是一句什么话?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可是,他想要将掌风撤回,那里能?眼看着那蓬寒光已距唐昆面门仅有数寸,生死已在转瞬之间。
“哼!哼!”
几声深沉的低哼过处,人影如梭,同时一个宏亮的声音道:“独孤兄久违了!”
人影一定,场中顿时站立九个锦衣修伟的中年大汉,每人脸色红润,眼神湛然精光紊紊,神采飞扬,正是九州大侠。
独孤青松心中暗道:“好,你们也来了!”
九州大侠向独孤青松抱拳道,“九州兄弟,欣逢故友!独孤老弟,别来无蒜!”
独孤青松白巾内的一双神目一掠,便见唐昆楞立一旁,那蓬寒光已踪影全无,不禁也暗佩九州大侠身手不凡。
独孤青松连忙也拱手,道:“冀、兖、青、徐、荆、豫、梁、雍九州侠兄,向各居一省,今日竟联袂降临百丈峰,小弟末趋迎按,望乞恕罪!”
语罢,傲立如常。
冀州侠同一俊呵呵笑道:“老弟十年不见,一身艺业非同凡响,想已尽得武林神人东海奇叟,大漠异人血襟真传,可喜可贺!十年前夺襟—役.风闻名弟身受重伤,兄弟们无日不耿耿于怀,今日重睹老弟丰采,兄弟们也可放心了!”
独孤青松答道:“岂敢!托诸兄洪福,小弟无恙!”
突然,表州侠赵之钦,望了唐昆一眼,朗声道:“独孤老弟,小兄有一语奉劝,未知老弟可肯接纳?”
独孤青松答道:“赵兄请说。”
青州侠指指唐昆道:“此人可是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血光飞钹唐昆.血魔帮积虑多年.急欲开武林泰业,近日始渐露声色,已然威势慎赫,纵横字内,无处不无彼帮帮徒,此人身为血魔帮江北总堂堂主,身居重职,以小兄之意,独孤老弟身怀绝艺,料想当今武林已难逢敌手,非为惧怕血魔帮,只是能够不结此仇,就放他去罢!”
烈马刀客心中暗想道:“好哇,你九州大侠,酒楼已露破绽,今日居然替杀人魔帮求起情来了!”
但他随即朗声一笑道:“要说结仇,我独孤青松与血魔帮宿迁城外,一役早巳誓同水火,不过……”
他沉吟一下,转头对唐昆喝道:“看在九州侠兄的份上,放你一条命,下次再碰在我手里,哼!哼!可得小心点,去吧!”
唐昆闻言,默然转身走去。
“且慢!”
独孤青松一跃而上,又问道:“天涯无知己,血流成渠,这话何意?”
唐昆不答。
独孤青松怒道:“你要不说,我便叫你五步溅血!”
青州侠大声道:“独孤老弟,‘天涯无知己,血流成渠’乃是血魔帮生死临危之口语,帮规定语,别无他意!”
独孤青松一罢手,放走唐昆,心中更确定这九州侠必已加入血魔帮无疑,冷冷道。
“赵兄对血魔帮好似了如指掌,小弟孤陋寡闻!”语气忽然一变,傲然大声道:“未知诸兄驾到,有何指教?”
“红云盖雪”龙马重现,只是来一睹老弟昔年丰采,并无他事,不知老弟现下居所何地,想来不相兄弟们叨拔一宵吧!”
独孤青松心中冷哼一声,答道:“小弟飘萍无定,那有固定居所?”
“啊,原来如此,与老弟十年阔别,兄弟们愿闻老弟境况!”
独孤青松白中脸色—沉,冷冷道:“小弟正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容后再与诸兄长叙,小弟就此别过!”
九州侠惧各一怔.梁州侠蒋非仁膏地大声造:“独孤老弟,你我二十年老友,交非泛泛,为何从不揭露白中,以真面目示见?”
“小弟自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