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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属下点点头,那个赤身美女,迅即把地上的招世隐抱起来,向殿外走去。
李天东徐徐道:“诸位供奉,有何高见?”
管大师道:
“照招世隐所供述,他的行踪.家中已知,因此,武当派的开风剑客程玄道跟踪而至,并不希奇,本教必须针对此事,定一严密妥善的对策。”
余泰乾道:“一齐来,唯有施展灭口之法了。”
柳飘香道:
“临汝甄家上下数十口,皆无通晓武功之人,灭口不难。但许昌鹰爪招家,目下虽是式微,却仍然有不少朋友故旧,实是可虑。”
余泰乾道:“这是无可奈何之事。我们唯有尽力而为。”
李天东转向管大师道:“大师怎么说?”
管大师沉吟一下,才道:
“假如开风剑客程玄道当真是为招世隐而来的话,倒是好办得多了,以程玄道这等身份声望,行事谨慎细心,在他未曾查明内情以前,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众人连连颔首,可见得管大师的分析,极有见地。
他又说道:
“进一步推想,鹰爪门的招锦,能把程玄道请来,亲自查究,以程玄道的声望,招锦焉有不放心之理?所以,招锦必需等程玄道失败之后,方会再找别人帮忙。”
众人又频频点头,赞同此一推论,管大师道:
“所以,眼下咱信只须查究出程玄道是否受招家所托而来,下一步如何应付,就很容易了。”
柳飘香高声道:
“对:假如程玄道是招锦所请之人,那么本宫立即行动,迳去毁灭了招家和甄家,则一切线索,由此即告中断了。”
极乐教主李天东道:
“诸位说得都很对,不过最棘手的,却是如何能使程玄道供出实情来?此人不比寻常江湖道,又是玄门羽士,声说道行很深。柳供奉的色相,恐怕也不能奏功,徒让他多知道一些秘密。”
柳飘香不服气地哼一声,道:“最多借重本宫三宝,我不信他熬得住。”
管大师徐徐道:
“柳姑娘,本宫三宝的力量,果然能使他拜倒在你石榴裙下。莫说三宝齐用,即使你只用那‘迷魂褥’。或者是仅用‘夺专纵情散’,配合这对‘欢喜仙人’,贪衲认为已可奏效。”
柳飘香道:“即然如此,教主又何以不主张使用呢?”
管大师道:
“要知程玄道道力深厚,他纵然被你用色相所迷,但他多年修练的一点灵光,仍然护住心神,你想知道之事,他不会当真说出来的。”
柳飘香道:“有这等事?我倒要试上一试。”
阿烈听她坚执已意,不禁大惊,想道:
“姑不论程真人会不会把真情吐露,但他辱身于这个妖女,已是非常可怕的事了。”
只听极乐教主李天东下个结论,说道:
“本座自有测探程玄道所供是真是假之法,柳供奉如果不得机会施展她的绝世神功,定然耿耿于怀。因此,柳供奉不妨施展,好在顶多只是布施二次色相,没有损失可言。”
余、管二人当然不能反对了,李天东又道:
“此举仍须在这销魂殿中举行,至于柳供奉使用什么手段,任凭卓裁。”
他转向管、余两人道:
“咱们归房休息一会,等到柳供奉准备妥当,才再到那复壁内作壁上观。”
柳飘香道:“敝座意欲借助‘迷魂褥’之力,但本宫目下只余一张。”
李天东道:
“不要紧,你即管取用,本座等一会见到严供奉之时,将详细研究何以旷费了许多时日,还未制出此宝一事。”
他们相侣离开大殿,临走之时,还把壁龛的青帐拉上,阿烈因而舒一口气,坐了起身。
他伸手轻轻掐了欧阳菁一下,等她抬目上望之时,以势示意,然后才轻手轻脚的爬出去,找到帐幕接篷之处,面庞凑上去,这才拔开一点缝隙偷望出去。全部的动作,都小心异常。
但见那柳飘香已站在殿门口,阿烈心中叫一声:“侥幸”,暗念:自己若果略有大意,弄出了声息,定必被此二察觉,招来大祸。
忽见两名壮汉,抬着一张宽大卧榻进来。接着,又有两个蒙面青衣少女,捧了以床被褥进来。
她们把被褥铺好了,才偕同那两名壮汉退出。阿烈已窥见这两名壮汉,面上全是瘢痕,鼻塌口歪,丑陋无比。
心中猛然一惊,忖道:
“那青囊,灵芝两妇,犯规受罚,说是使她们变得丑陋和身体有异臭。这两名男子瞧来,不似天生如此丑恶之人,莫非是犯规受罚的么?”
念头方转,柳飘香已走到榻边,伸手抚摸那厚褥,面上泛起一种奇异的,荡人心魂的笑容。
她一转身,袅娜娉婷地走出去了。阿烈虽然眼见殿内无人,但早先亲眼见到李天东等人匿藏在夹壁之中,是不敢以当作无人,又轻轻爬回去,拿起欧阳菁的玉手,在她手掌心写道:‘她要对付程真人了。”
欧阳菁翻过来,在他掌心写道:“好!我们看看老道的定力如何?”
阿烈道:“对方用一种迷魂褥的物事,手段歹毒,咱们岂能坐视?”
欧阳菁道:“不坐视你有别的法子不成?”
阿烈道:
“我当然没有法子可以施,但你是冀北欧阳家的人,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
欧阳菁因他提到“欧阳家”之名,感到不便示弱,当下不则声,凝眸寻思。过了一会,才答道: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但可怕的是,此法既不是一定有效,而实行之时,又颇有危险。”
阿烈道:“你且说说看。”
欧阳菁道:
“我给你一种药物,你出去洒在那褥垫上。假如你出去之时,被人抓住,我们都是死路一条。就算你成功了,此药也未必能胜过对方的迷魂褥的魔力。”
阿烈问道:“只要沾附在人体上,那伯隔着衣裳,也感到奇痒异常。”
阿烈不懂其意,又问道:
“我还以为此药可以抵消那迷魂褥的魔力。谁知只是使人痛痒,有何用处。”
欧阳菁道:“傻瓜!一个人在奇痒入心之时,那里还起得色欲之念?”
阿烈恍然地点点头,旋又生出疑问,道:
“假如程真人没沾上,而柳飘香沾上了,便又如何?”
欧阳菁道:“傻瓜!傻瓜!”
阿烈道:“我如不傻,何用问你?”
欧阳菁见自认傻瓜,也没有法子。只好答道:
“她如果浑身奇痒,那有心情勾引程真人?”
阿烈想了一下,认为此险大是值得一冒,便点点头,正要起身,欧阳菁一把抓住他,用手指写字之法,向他道:
“我忽然有一个主意,那便是假如你真怕对方成功的话,可以改用一种剧毒,把程真人毒死。”
阿烈吃一惊,随即点点头,答道:
“这未尝不是办法,但程真人不一定愿意死,可惜我没有法子征询他的意思。”
他直起腰身,但又给她一手抓住,阿烈忖道:
“她的计谋真多,这回不知又是什么花样?”
但见欧阳菁双眸迷蒙,似是透出脉脉情意。她写道:“你多加小心啊!”
阿烈向她笑一笑,便到帷幕旁边,先小心窥视外面,但见寂然无人。当下一咬牙,横心跃了出去。
他以最快速度奔到床边,把手中的纸包抖开,一片稀薄的白雾,飘扬在那厚软的褥上。
阿烈业已横心,所以毫不考虑已身安危问题。但目下生怕功败垂成,以致通通都牺牲了。因此,他心跳加速,唯恐此刻有人突然闯入。
欧阳菁静静的仰卧不动,芳心中更是充满了紧张,外面全无声息,并不意味安全无事,反而益增惊惧。
她双睛骨碌碌的转动,忽然发现往里面似乎还有余地。这个发现,顿时使她怦然心跳不已。
也许这座壁龛,便是另一条秘密通道,若是如此,则他们逃出生天之望,大大增加。
因此,现在她更加担心阿烈回不来,假使没有他,则此时纵有通路对她来说,亦是徒然。
她差一点就叹息出声,内心紧张之极,但见帷幕一动,她睁大双眼,看看阿烈究是无恙回来,抑或是有人把他押来?
直到阿烈移到她面前,她才松一口气,马上拉住他的手,急忙的用另一只手,向后面指去。
阿烈循她的手势看去,但见那后面虽然变得很矮窄,却仍然有一条通道。如若沿此通道深入,则必须弯腰前行。
他迅即抱起欧阳菁,向那通道移去,但到了切近,忽然停住,忖道:
“我岂可舍下程真人而去?好歹也得看个水落石出才行啊!”
不过他深心中,也知道现下是很好的机会。因为敌方的重要之人,目前被程真人之事,吸引全部注意,趁机逃走,成功之望,自是大得多。
欧阳菁推推他,阿烈突然惊觉,忖道:
“我也不能单单关顾程真人,却把她的安危置之不理。唯一两全之法,便是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然后独自回来,看个究竟。”
此念一决,再不迟疑迅即向前钻行。
此时最麻烦的事,莫过于如何抱持欧阳菁了,由于必须把腰弯得很低,是以不能直着抑她。又因这秘道宽度不够,亦不能横抱。
把她放在背上,则影响前进的动作,而且担心秘道上面会碰伤了她。
因此,只移前了六七尺,阿烈就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的身子已弯到某一限度,再弯低的话,重心不稳,非倾仆不可。
他停下来,在她身边说道:“怎么办呢?”
欧阳菁被有力的双臂搂得芳心摇荡,身子发软,这刻双目紧闭,不理会他。阿烈又问了一声,她才懒洋洋道:“你看着办吧!”
阿烈摇摇头,心想这条秘道,好像特意设计成这等样子,以便对他一般。
这当然是不可能之事,但他却因此一念,忽然警觉不安,想道:
“假如这是出入秘道,怎会如此矮窄?反而像是专门筑造来给畜生通行一般,唔!
这一定不大妥当,我须得小心在意才行。”
他被迫无奈,只好用牙咬住她胸前的衣服,腾出一只手支地,另一只手尽量往后伸,抱住双腿。
这种姿势,便无法看见前面的情形,同时面庞嘴鼻等如埋在她胸前,阵阵幽香扑鼻使他酡然如醉。
幸而总算解决了如何携抱的问题,他们往前移了十余尺,四下一片漆黑,忽然感到前路不通,欧阳菁的头已碰了一下。
阿烈赶紧把她放下,伸手去模,触手冰冷坚硬,原来是一扇钢门,封住去路。他模了一阵,但觉四下没有一丝缝隙,大为颓丧,轻轻道:
“此路不通,咱们只好回转去。”
欧阳菁时才道:“等一等,待我瞧瞧。”
她以手代眼,摸了一下,随即移到四周的墙壁上摸索,忽然道:
“你扳一扳这根铁杆看看。”
阿烈甚为诧异,一面伸手摸到铁杆,往上下试扳,一面道:
“你怎么找到旁边去呢?”
欧阳菁道:“这等消息机关,还难不倒我。”
阿烈扳下铁杆,欧阳菁道:
“钢门已升起两寸,你气力够大,就抬得起此门了。”
他把指头伸入门下的缝隙中,用力向上掀。那道钢门果然缓缓升起。到了一尺左右,那边射过来的光线,已把这一头照的很明亮。
阿烈伏在地上,向门内窥望,突然大吃一惊。原来那边是一座兽槛,有两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