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探到热流停滞之处,正是在“章门穴”附近,只要再往前冲行,把此穴禁制冲破,大功即可告成。招世隐恍然大悟,心想:
“原来这章门穴比大巨穴难破.所以白兄无法得手、待我助他一臂之力。”
他导行阿烈的真气,势如破竹地前进,霎时间已冲过了“章门穴”,容易得有如水到渠成。
程玄道的真气已经完全提聚起来、阿烈自然而然就收回了真气,向招世隐笑一笑,道:
“谢谢你啦!”
招世隐甚感快慰、因为他到底出了一份力量,忙道:
“白兄说那里话来,你耗力甚多,赶快调息一会才好。”
阿烈说话之时,已经运功行气。真气走遍了全身经脉,但觉全无异样,便道:
“那倒所不着,只不知程真人好了没有?”
程玄道睁目道:
“好啦,白檀越神功绝世。贫道虽是苦修了多年,但比起尊驾,仍是远远不及。实是令人心折不已。”
程玄道表示得如此佩服推许,招世隐可就有点不服气了!当下故意说道:
“程真人,你看白兄要不要调息一会?他刚才出了不少汗呢?”
程玄道疑惑地摇摇头,道:
“奇怪得很以白檀越的神功,何以竟然停滞了很久?”
阿烈道:
“在下不懂得经脉去向,那时但觉道路纷岐,使我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急得要命。”
招世隐呆了一呆,阿烈又道:
“幸而招兄及时帮忙,指引途径。如若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他说得很诚恳,使人不能不信。
招世隐这才恍然大悟,想道:
“原来我错有错着,以为他功力不断,是以出手助他。假如一早就得知他是不懂经脉途径,而又口头加以解说的话,那时只怕费上一两个时辰,还未弄得清楚。”
这时他不免因为自己曾经表借情而感到惭愧起来,幸而程玄道已向阿烈问道:
“以你眼下的神功造诣,天下已罕得有颉颃之人。如何竟不识人身经脉百穴之学?”
阿烈心念转动,一方面想告以真情,请他传授武学,另一方面又大有顾虑,生怕泄露身世,反遭不利。
最后他猛然醒悟,想道:
“以前何玄叔前辈说洲惹起门派之争,不敢授我武当秘艺。无疑的程真人亦将有此顾虑,我何必白白泄露了秘密?”
此念如电掠过心头,当下说道:
“晚辈自幼蒙人传授一套内功法门,但那位异人至今还未再现,所以我只识得这么多,别的就全然不知了。”
程玄道虽是见识过许多希奇古怪之事,但但像阿烈这种情形,却是闻所未闻,不禁大感兴趣,问道:
“那位异人谁呢?”
阿烈道:“晚辈也不知道。”
程玄道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阿烈只好胡扯,道:
“他矮矮瘦瘦,眼眉胡子都全白了……唉!我已记不清楚了!”
程玄道直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
“他可是蓄著一部山羊胡子?说话时阴阳怪气的?”
阿烈道:“好像是吧?”
程玄道皱起双眉,道:
“不可能是他吧!这作老魔就算收徒弟的话,也不会让你留在家中。”
他望了阿烈一眼,又道:
“我本来怀疑是人魔沙天桓,但他一来从不收徒。一来功夫路子也不像。”
他又问了一句,道:“你记得是矮矮瘦瘦的么?”
阿烈含糊道:
“我记不清楚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的像貌变来变去。”
这番鬼话,简直胡闹。
谁知程玄道却一拍膝盖,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逍遥者人萧冷,他游戏人间数十年,容貌常变,至今无人能确知他的长相,一定不错了。若不是他,还有谁识得这等无上神功?”
阿烈道:“他老人家本领很高明么?比真人你如何?”
程玄道笑一笑,道:“贫道自然比不上冷老。”
招世隐插口道:
“但家父说过,当今之世,只有程真人你比得上萧老了。”
程玄道道:
“那只是令尊过许之誉,当今之世,像贫道这一点道行的人。随便可以列举一二十个之多。”
阿烈十分关心此事,他现下最大的目的。便是访求一位武术名家,拜他为师,以便学成武功,报仇雪恨。
因此之故,他绝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以获知当今武林高手的底细。他听了程玄道之言,显然深感失望,冲口道:
“这样说来,就算千辛万苦的练到像程真人这般造诣,亦是未能称雄天下的了?唉!
看来我也不必求师访艺了。”
程玄道对个少年的身世。茫然无所知,有机会的话,当然也多想探听一些,当下接口道:
“假如练武的目的,旨在强身自卫,则白檀越的神功。已经越过很多了。何须还匆匆忙忙的奔走江湖求师访艺呢?。
阿烈突然醒悟,话风立刻一变,道:
“假如我有机会可以雄视天下武林,也不枉在世一声,这叫做人往高处爬,水向低处流,倒教真人见笑了……”
他略略一停,又道:
“晚辈极想找到那个异人,求他传授武功,所以离家远游,想不到风波叠起,古人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步难。’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程玄道点点头,道:
“出门之难,自古已然。但似白檀越今日这般卷入了武林中此一神秘事件之内,却也少见得很。”
阿烈问道:
“这乙木宫极乐教教主是谁?真人可曾有所耳闻么?”
程玄道道:
“说来惭愧,贫道对此教竟然全无所知。那个妩媚妇人亦从未见过,假如不是因为招贤侄之故,分道决计不会到此地来,而这个秘密的邪教.也就不知要作多少恶孽之后,方为世人所知了。”
阿烈感到他的口气之中,仍是对这个邪教怀有强烈的憎恨,当下便把自己所知,尽行告诉程玄道,最后把曾老三封付余泰乾的经过也说出来。
程玄道听了,立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才道:
“贫道直先从那柳飘香的言谈举动,以及她出手点我穴道等举动中,加上大殿的布设,已看出她乃是属于一个秘密可怕的邪教,而且她武功之强,恐怕已不逊于武林任何一位名家了!照白檀越补充的资料看来,此处无异是一个极为邪恶的地方,而那个极乐教教主,更是第一等的恶魔。”
他忧虑地叹息一声,又道:
“这极乐教主行动如此诡秘,谅必是武林中极有名望之人。至于他手下的供奉高手,大部份亦是名家无疑。他创立此一邪教,大凡入壳之人,定必终身受制,不敢叛离。这事如若传出江湖,一定震惊天下,人人自危。”
阿烈讶道:
“天下间邪恶之人比比皆是,程真人何以对这么一个邪教,感到如此震惊害怕?”
程玄道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道:
“白檀越,你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没有什么顾忌。但贫道所属的门派,人数甚多,难免良莠不齐。心术不端的就很容易被诱上歧途,变成这邪教中的一份子,这教贫道如何不忧心如焚?”
阿烈一想果有道理,道:
“这样说来,别的家派之人。亦将有此恐惧了?”
程玄道道:
“正是如此,故此这个消息若是传出江湖所引起的风波,将不下于‘血羽檄’之事。”
阿烈十分聪明,晓得自己如果不问一问‘血羽檄’之事,定必惹起了这位老道人的疑心。所以随口问了,程真人竟不肯多说,只告诉他这是武林中一件仇杀大案,内情复杂,待将来有机会时才详细告诉他。
他们的话题又回到极乐教上,招世隐告诉程真人,由于他的一个表妹失踪,他义不容辞,出力访查,经过无数曲折,才逐步跟到这乙木宫来。
阿烈立刻告诉他说,此宫之中有许多美貌少女,但照此宫订有严厉的禁规看来,定必有更多的女子被害了。
招世隐嘿然无语,虎目中射出仇恨愤怒光芒。
阿烈提醒他们道:
“我等现在尚在敌人的势力范围之内,如何才能逃得出,还须程真人指点。”
程玄道道:
“敌人至今尚未找到此地来,实是出乎情理之外。因此,白檀越早行的猜测,一点也不错.咱们早巳被敌人暗中监视了。他们特纵放我们逃走,以便访搜余党,予以一网打尽。”
招世隐怒气填膺,站了起身,道:
“小侄前往与这些魔鬼一拼.程真人和白兄正可乘隙逃走。”
阿烈连忙抓住他的手,程玄道也道:
“贤侄切勿意气用事,须知敌强我弱、彼暗我明,形势上已经无法争雄斗胜。而咱们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如何把这极乐教澈底加以摧毁,而不仅只是目前逃生而已。”
阿烈道:
“是啊!招兄,小不忍则乱大谋,程真人一定不会坐视邪人猖獗作孽的。”
招世隐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也无可如何,说道:
“然则咱们如何是好?难道已直躲在此地?”
程玄道道:
“这极乐教不但有武林高手。并且还有不少奇能异才之士辅助。这一点,光看门外的奇门阵法,以及许多奇花卉。便是证据了。”
他突然微笑一下,又道:
“这些奇能异才之士,固然足以使此地变得更险,可是有利必有弊。”
招世隐讶道:“小侄看不出弊在何处?”
程玄道道:
“弊处便在于这等人物,世上不多。所以不难查得出来。而咱们从这一环入手,或者可以揭开极乐教主的假面具。”
阿烈大喜道:“是啊!不过咱们必须能够逃得出去,才可以着手调查。”
程玄道道:
“咱们将计就计,招贤侄装出内伤越重之状。贫道则仍然昏迷不醒人事,等天色昏暮,白檀越背着贫道,一面又得扶掖招贤侄,这样,对方当必疑心尽去、认为咱们在此室中躲了一天,乃是合情合理之事。等咱们到了树林茂密之处,方始分头加速遁走。对方措手不及之下,最多也只能盯住一两个人,换言之,咱们必有一个人逃得出去。”
阿烈立即道:
“假如我们逃得出去,便又如何会合?以晚辈来说,这个消息可真不知送给谁好?”
程玄道脱口赞道:
“好敏捷的反应,以你的才智和根底,如果练成武功,那一定是天下无敌的人物了,但愿你能找得到那位传功与你的异人。”
他的口气非常诚恳,所以阿烈深信他这祝福是出自真心。而由此可以看出名门正派的高人,气度修养与众不同,全不嫉视人才。
程真人沉吟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符。交给阿烈、道:
“此是贫道随身携带之物。你拿了去见我师弟何玄叔,把详细情形告诉他,他就会知道怎么办了。”
阿烈谨慎地收好那块玉符,程玄道又嘱咐他道:
“你以后在江湖上,千万别随便透露今日之事。因为这极乐教十分诡秘莫测,正不知有多少很有名望的高手,已参加了此一邪教。你如是随便乱说,定必遭遇暗算。”
他回头也向招世隐嘱咐道:
“你如果逃得出去,只能暗中设法通知令尊,使他知你平安就是了,千万不要返家,不然的话,你全家都会碰上意想不到的灾难。”
这件事竟是如此严重,阿烈和招世隐都流露出忐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