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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刚一“哦?”了一声,却听吴长风笑道:“华司徒,你在车上不是告诉我,那姓包的小姑娘只有十二三岁吗?那年轻小伙子,究竟是不是夜间闯宫之人,老叫化虽不敢说,但那姑娘虽然身材不高,老叫化却敢断言,她绝不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华赫艮问道:“何以见得呢?”
吴长风将双手在自己胸前一比道:“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像这样吗?”
显然他已注意到,包小靓用馒头伪装的一对丰乳。
此言一出,顿时此得满桌哄然大笑。
这一来,暖阁内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段誉不再追问下去,借着劝酒转变话题。
几个人开怀畅饮,直到天色已明,未再发生任何情况,段誉才嘱范脚备车,分别送吴长风回酒店,虚竹回镇南王府。
段誉带着微醉回到寝宫,见王语嫣独自坐在桌旁沉思,便上前问道:“嫣妹,你怎么还没睡?”
王语嫣忧形于色道:“我睡不着,誉郎,从二哥那里可问出些什么吗?”
段誉摇了摇头,轻叹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福躲不过,要来的终归要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宣,不去管他了,咱们睡吧!”
便扶起了王语嫣,走向床前。
王语嫣忽道:“誉郎,别睡了,天已经大亮,待会儿你还要上朝,咱们干脆去御花园散散步。”
段誉笑道:“好啊!嫣妹可是想去看看,御花园赶工赶得如何了?”
王语嫣笑而不答,任由段誉携手走出寝宫。
昨夜被蒙面人闯人寝宫后,宫内已加强戒备,虽不是二步一岗,三步一哨,但到处均有有侍卫,人数较往常陡增何止数倍。
一大清早,皇帝偕皇后携手漫步,这倒是从未见过的新鲜事了。看在侍卫们的眼里,无不感到意外,心里不免暗自啧啧称奇。
但谁也不敢过问,一见他们走来,老远就施礼恭迎。
段誉一路微微点头答礼,携着王语嫣直往御花园去。
这座占地甚广的御花园,便在寝宫与暖阁这间,经过大半年的赶工,几乎全部重新翻造,一走进月圆形拱门,只见整个园内遍植各种茶花。
无论那精美壮观的房舍,或是一草一木,简直使人如同置身在姑苏的曼陀山庄中。
段誉为了使爱妻欢心,并且淡忘思乡之情,可谓用心良苦,也可看出他对王语嫣的一番心意。
两人携手走在花间小径上,忽听王语嫣深深一叹,段誉忙止步问道:“嫣妹,你怎么了,为何叹气?”
王语嫣强自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昨夜想了一整夜,离开曼陀山庄已将近一年,如今庄里不知变成怎么样了?那些茶花……”
段誉以为她触景生情,劝慰道:“嫣妹,别去多想了,等这里完工后,咱们就把这里当寝宫,不就如同生活在曼陀山庄一样吗?”
王语嫣微微摇头道:“不一样,如果咱们真在曼陀山庄,可以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现在却不同,譬如说吧,你是大理国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连想睡个懒觉,不去上朝问政都办不到吧?”
段誉呐呐地道:“这……那我今日就不上朝了,陪嫣妹睡个懒觉!”便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作个亲昵状。
王语嫣笑斥道:“又说傻话了!当心被园外的侍卫瞧见,那像个皇帝。”
段管一本正经地道,“笑话!皇帝跟皇后亲热,谁敢笑!”
王语嫣道:“你是皇帝,自然没人敢笑话你,可是,人家心里怎么想,你能听得见看得见吗?”
段誉心知她话中有话,只好默不作声。
果然不出所料,王语嫣终于转到了正题,抬盼望着他要求道:“誉郎,咱们离开这里,回曼陀山庄去吧!”
段誉面有难色道:“这……嫣妹,你整夜未睡,就是在想这件事?”
王语嫣微微点头,突然泪光闪动道:“誉郎,趁事情还没有爆发,咱们快离开大理吧!”
段誉道:“嫣妹,我并不眷恋这个皇帝宝座,可是,诚如你所说,我如今已身为一国之君,能突然弃位不顾而去吗?况且,伯父禅位时将重任交付于我,嘱我要全心全力治理国事,我又怎能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王语嫣热泪盈眶道:“誉郎,你难道还不明白,有人一心一意要毁了你,也毁了我,到了那时候,即使你不惜牺性你娘的名节说明你我并非同父异母的兄妹,又有谁会相信呢?”
段誉激动道:“不!我绝不会辱了娘的名节!”
王语嫣泪流满面的说道:“那么乱伦的皇帝皇后,在大理国的子民心中,还能受到尊敬吗?”
段誉嘶喊地叫道:“我没有乱伦,我没有……”
王语嫣急忙捣住他的口,叹道:“小声点!你怕外面的侍卫耳背听不见?”
段誉执往她的手,沮然道:“嫣妹,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语嫣纵恿道:“誉郎,我们今夜就走,悄悄离开大理国,就像我俩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想毁了你我的人无论是谁,既然找不到正主儿,便无从使阴谋得逞。
要想保住大理国国誉,不致为天下人耻笑,又不使你娘名节受损,这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
段誉不置可否道:“难道咱们一走了之,就不顾国事了?”
王语嫣胸有成竹道:“朝中有巴司空、华司徒和范司马三公,他们精明能干,忠心耿耿,为了大理国万千子民,说不定只好还俗复位了。”
段誉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道:“今日早朝之后,我再去天龙寺一趟,非见到伯父他老人家不可!”
王语嫣一脸无奈,只有沉重地叹了口气。
***段誉当日再独往天龙寺,非但仍未能见到禅位的保定帝段正明,连本因大师也突然出外去云游了。
两位老人家显然是故意避不见面,究间是要考验这位年轻皇帝的处事应变能力,还是另有玄机,早已作了万全的安排?段誉虽无法了解,但已顿悟出,保定帝是要他自己去面对现实。
怅然的出了天龙寺,在返回大理国的途中,他终于毅然的下了决心,绝不逃避!明日即是庆典的日子,在各主来贺的英豪,以及各国派来的特使已纷纷抵达,尚有未赶到的正络绎于途。
只见京城内洋溢着一片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
而见不到的一片阴影,却笼罩了整个大理城,使负责治安的范骅终日惴惴不安,如临大敌,陷于紧张和惶恐中。
范骅派出了大批精干的手下,乔装平民百姓,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方面暗中加强防范,惟恐肖小趁机活动,或有人滋事。
一方面仍在追查那姓包的小姑娘,及夜闯寝宫的年轻人,以及造成丐帮一二十人伤亡的三个可疑人物。
直到华灯初上,城内已是万家灯火,幸未发生任何重大事故。
其实,李小非整日都在城里,只是未被人认出而已。
原来他已略加改扮,换上一身大理装束,戴上一顶大斗笠,还剪下自己头发耨粘在唇下,伪装成两撇八字胡。
王夫人已死,查记无崖子下落的线索中断,李小非原已没有留在大理城的必要。
偏偏遇上钟灵,不但使她的打狗棒被慕容复夺去,而两人又在用巨宅的楼阁中,经过一番激情拥吻,使他不能就此离去,决心非找到那姑娘不可。
李小非找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始终未发现钟灵的芳踪。
这时突觉饥肠雷鸣,他想起竟日滴水未进,便找了一家汉人开的饭馆,独据一桌,随便点了两三个炒菜吃了起来,只求能填饱肚子就成。
正吃得津津有味,突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走进门来,突使他暗自一惊,想不到竟然是包小靓!幸好他已易容改装,包小靓并未认出,独自选了张空桌坐下,伙计忙跟过去招呼道:“姑娘是一个人?”
包小靓好像一肚子气正没处出,眼皮一翻道:“这里有规定一个人不能坐下吗?”
伙计碰了一鼻子灰,陪笑道:“没有,没有,小的只是闷一声好准备杯筷。姑娘既只有一位,就请点莱吧!”
包小靓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江湖女子的神气道:“唔……替我先来盘沾牛肉,配几个下酒菜,温一壶酒,先吃起来再说。对了,这儿离茅台不远,听说茅台酒很够味儿,你们有没有?”
伙计笑应道:“有!有!小店不但备有贵州茅台,还有中原北方人爱喝的烧刀子,南方人喜欢的酒,四川的大曲、绍兴酒、女儿红、竹叶青、加饭……”
他如数家珍,一口气出不少酒名。
包小靓却不耐烦的道:“我只要茅台!”
伙计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连声恭应,从挂在腰间的竹筒,取出一副竹筷放下,这才离去。
李小非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姑娘还真难侍候,大概是找不到我出气,把气出在这倒霉的伙计头上吧!”
但继而一想,又觉不对,包小靓昨夜酒醒后,不是自行不告而别,等他追不上钟灵,赶回岩石后,小姑娘已然不知去向了吗?是了,定然是包小靓迎来,不见了李小非,以为他作贼心虚,逃之夭夭,急起直追,结果追错了方向吧?念及于此,李小非又是一惊,暗自打算道:“千万不能被她认出来,我还是赶快吃完开溜吧!”
这时饭馆里的客人不多一曾、共不到十人,分聚四五张桌位,各自只顾吃喝,无暇管别人的闲事。
偏偏包小靓坐的桌位,与李小非只隔一张空桌,有意无意地瞥来一眼,忽开声问道:“喂!你懂不懂汉语?”
李小非明知是在问他,只好装聋作哑,以免露出马脚。
不料包小靓又问道:“你是聋子,听不见?”
李小非故意转过头去看看,邻桌空着没人,才转回头来,装模作样指指自己,表示问包小靓是不是在向他说话。
包小靓道:“不错,我是在问你,懂不懂汉语?”
李小非不敢答话,只把头摇摇。
包小靓诧异道:“怪了,你不懂汉语,怎知我在问什么,莫非你是个哑巴?”
李小非仍然直摇头,气得包小靓怒哼一声,扭转头去,正好见两个壮汉在看她,便问道:“你们懂不懂汉语?”
一名壮汉忙不迭应道:“懂!懂!咱们是汉人,怎会不通汉语,占娘有何见教?”
包小靓欣喜道:“好极了,不知我可不可以……”
壮汉受宠若惊,不等她把话,说完,已起身走过来,迳自坐下道:“姑娘什么事?在下极愿为姑娘效劳。”
包小靓虽然察觉,这家伙地带几分醉意,一双色迷迷的鼠目,直盯着她那伪装的双峰,心里大为不悦。
但这时有求于人,只得若无其事的道:“我想打听一个人……”
壮汉笑道:“巧极了,姑娘正好问对了人,咱们世居大理城,人头熟得很……”
包小靓微微摇头道:“我打听的不是本地人,他是来自中原。”
壮汉大言不惭道:“中原的人我也很熟,无论是各门各派、黑白两道,或是各行各业,都有我的朋友,但不知姑娘要打听的是那一位,姓甚名难?”
包小靓迟疑一下,始道:“他来自姑苏,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复字。”
李小非听得一怔,暗忖道:“原来她不是找我,而是在找杀父之仇人,但那有像她这样逢人就问的。”
那壮汉一听慕容复的名字,也是意外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