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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听得有人叫她,止步回身一看,也觉意外道:“噢,钟丫头,你也来啦!”
钟灵上前轻声道:“婉清妞组,今天是人家庆典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穿这一身……”
木婉清冷声道:“人家大喜关我什么事?我母孝在身,三年守孝之期未满,不穿孝眼穿什么?”
钟灵被她抢白得一怔,心想:“她不是在骂我么?我跟她一样,也是丧母才一年有余,此刻却穿得花枝招展……”一时不禁哑口无言起来。
木婉清忽问道:“钟丫头,你也是来参加大典的?”
钟灵漫应道:“呃,呃,我……”
木婉清道:“那咱们就—块儿进宫去吧!”
不由分说,一把拖了钟灵就走。
她们两个都没有请柬邀函,来到宫门前,便遭了挡驾,使木婉清不由地怒问道:“你们敢不让我进去?”
侍卫不认识她们,歉然道:“对不起,请两位姑娘出示请柬邀函,如果没有的话……”
木婉清怒哼一声道:“没有请柬邀函,就进不得?”
待卫断然遭:“这是范司马交代的,咱们只是奉命行事。”
木婉清怒形于色道,“去叫范骅来!”
其他侍卫见这姑娘气焰高张,竟敢对司马大人直呼其名,不知她是什么来头,急忙去通知了范骅赶来。
他老远就认出两个少女,忙不迭三步当作两步,上前双手一拱道:“原来是木姑娘、钟姑娘。”
木婉清不屑地瞥了那侍卫一眼,问道:“听说没有请柬邀函,就不许入宫参加大典?”
范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呐呐地道:“这……两位姑娘自当例外,不过,不过……”
木婉清见这位范司马的眼光,直在她身上打转,便导然问道:“范司马是不是嫌我这身孝服,有碍观瞻?”
范骅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侪为皇上登基周年庆典,姑娘是否可以,可以这个……”
一时之间,他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了,以致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
本婉清却追问道:“范司马的意思,要我怎样,才可以进宫去参加庆典?”
范骅迟疑一下,才硬着头皮道:“不姑娘可否先在那边屋内稍候,待我派人去内宫取些衣物来更换……”
不先进他说完,木婉清已怒道:“否则就不让我进宫?”
范骅为难道:“这,这……”
钟灵过意不去,上前劝道:“婉清姐姐,范司马也是奉命行事,何必教他为难?”
不婉清怒哼一声,断然道:“本姑娘就是这身打扮,看谁敢拦阻我不让我进宫?”
说完,她就昂然向宫门走去。
众侍卫正待一字排开,阻挡木婉清入宫,却被范骅以眼色制止,示意他们退开一旁。
钟灵那敢怠慢,急忙跟进,紧随木婉清走向大殿。
这时,大殿内满朝文武早已在恭候,招呼来自各方的贺客,一时冠益云集,天下群英汇聚一堂,场面好不热闹。
不料突见木婉清一身缟素闯入,无不为之侧目。
整个大殿,为这姑娘突如其来的出现,不禁相顾愕然,顿时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纷纷起来。
紧随吴长风身旁的李小非,对木婉清并不太注意,目前反而被那花枝招展的少女所吸引,暗觉她十分面熟,寻思道:“她会不会是那甘姑娘?”
由于那夜他先出了巨宅,在巷口外等着,钟灵换上四奶奶留在楼阁内的华服,走出巷口时,追至小街已不知她的去向。
此刻虽觉似曾相识,和无十分把握,那敢贸然上前相认,万一看走眼,认错了人,岂不落个自讨没趣?钟灵根本未认出李小非,她这时突然若有所悟,暗自惊愕道:“难道一心当众揭开‘乱伦丑闻’之人,竟然会是……”
刚把眼光移向木婉清冷漠、毫无表情的脸上,突闻钟声大鸣,号乐响起,炮竹声大作,原来已届正午时刻。
吉辰已到,大典即将开始,只见满朝文武百官,各方贺客,纷纷各就各位,无暇再注意那两个姑娘。
只听走出的太临郎声宣道:“皇上、皇后驾到!”
整个大殿顿时一片肃静,便见文武百官一齐大礼跪迎,各方贺客则肃容恭立。
乐声中,八名捧着佛尘的太监前导,八名宫女随后,段誉偕王语嫣走在中间,双双走上大殿,频向各方贺客微微点头答礼。
包小靓便紧随在皇后身后。
皇帝偕皇后步上受礼台,双双坐定,接受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后,便由华游艮手捧诰文,郎声宜读。
内容不外乎是歌功颂德,表扬大理立国精神,及历代帝王丰功伟绩的官样文章,最后并向各方贺客致谢。
段誉已发现了钟灵和木婉清,尤其见木婉清一身缟素,使整个场面格格不入,不禁暗忖道:“侪是我登基周年大典,她怎生这身打扮?岂不是故意……”
念犹未了,忽听王语嫣轻声道:“誉郎,你见到谁来了吗?”
段誉微微点头,不便动声色。
诰文诵毕,便由司仪太监按照名册顺序朗声唱名,贺客依次上前呈处国画、贺词、贺文或贺札,自有太监一一收下。
按照顺序,大宋是当今中原大国,首先由特使呈上致贺国画,恭然施礼而退。
接着便是虚竹率四剑婢,代表西夏国致贺词,并呈上贵重贺和,是一对光彩夺目,足有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
接下去是女真特使,辽国未派人前来,名册上跳过不报,再下去便是嵩山少林、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以及武林各门各派……最后走出四十名天龙寺僧人,由方文本因大师率领,浩浩荡荡上前,出家人不以君臣之礼相见,众僧只以合掌为礼,亦无贺礼或贺词。
段誉眼见本因大师亲自来贺,猛然若有所悟,暗忖道:“难怪怕父不须见我,原来早已有了安排,天龙寺来了这么多高僧,尚有方丈亲自坐镇,我还怕什么?”
天龙寺众僧一退,接受祝贺的仪式便告一段落。
司仪太监正待宣读谢词!突见一身缟素的木婉清走出,昂然上前道:“怎么,我这未受邀请的不速之客,就不能向大理国皇帝说几句吉祥话吗?”
顿时,司仪太监不知所措,整个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和各方贺客,无不为之愕然,私下交头接耳,窍窃私语起来。
华游艮身为大理国司徒,职责所在,不得不挺身而出,忙上前劝阻道:“木姑娘,今日……”
木婉清冷声道:“我知道,今日是新皇帝登基周年大庆,难道我不该向坐帝道贺吗?”
华赫艮为难道:“这……这……”
他不敢贸然作主,只好转头看段誉如何示意。
只见段誉微微点头笑道:“婉清妹,请!”
木婉情故作惊讶道:“哦?皇上对我以妹相称,那我不是该叫皇上皇帝哥哥了么?”
段誉早已决定,要当前诰封她们为公主,毫不避讳地笑道:“该当如此!”
木婉清瞥了王语嫣一眼,问道:“那我称这位皇后,是叫皇后嫂嫂呢?还是……”
段誉已听出端倪,心头猛然大震,想不到决心当众揭发“乱伦丑闻”之人,竟然就是眼前的木婉清!钟灵也大出意料之外,一个箭步,抢到木婉清身旁,拉住她衣袖劝阻道:“婉清姐姐!咱们走……”
不料木婉清用力把她手甩开,面罩寒露,冷声道:“怪事!你姓你的钟,我好我的木,你怎么叫我姐姐?”
钟灵虽对木婉清一向很敬畏,这时却怒形于色道:“木婉清,你敢无理取闹,可别怪我……”
眼看两个姑娘已翻脸,怒目相向,立时就要动起手来,而所有殿前武士、文武百官,以及各方贺客都茫然不知所措之际,突闻大殿外人声哗然,喊杀震天。
大殿上的数百人,无不为之大惊,不知殿外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故。
惊乱中,就见本因大师一马当先,率领众僧冲了出去。
原来,大典正开始进行中,宫门外央见一辆构造特殊的马车,由四匹骏马拖着,风骤电驰而来。
看热闹的人群大惊,急忙四散逃开让路。
宫门外的官兵见状,情知有异,立即纷纷亮出兵刃,同时通知侍卫关上宫门,严阵以待。
不料一批混在人群中的男女,突然杀出接应,攻了那些官兵们个措手不及。
这批担任宫门前守卫的官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侥勇善战,却敌不过那批如狼似虎的男女。
只听惨叫声连起,血光四射,被杀得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宫外广场献艺的丐帮众弟子见状,不禁惊怒交加,帮主已有交代,暗中严防有人趁机滋事。
眼看官兵不敌,那能袖手旁观,当即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丢开手中献艺的各种道具,加入了混战。
就在这时,只听蹄声雷动,车轮滚滚,那辆马车已直冲宫门前而来。
丐帮众弟子老远就认出,赶车的正是那夜在广场上逞凶,使他们伤亡了一二十人的黑袍老者,顿时群情激愤,一拥而上,向那马车迎头拦截。
只见黑袍老者右腕一收,勒紧手中缰索,四匹狂奔的骏马,便硬生生止住奔势,八只前蹄同时离地直立起来,发出“唏律律”的长嘶。
老者便是古佬,他收住马车冲势,左手一扳座旁机括,车厢在右及后方三块整面活门顿开,跳出七名披头散发,身披黑斗逢的毒女。
“古墓八毒女”临夜惨遭劈葬一个,只剩下七人,她们一跳下车,即向丐帮弟子扑去,施展毒功攻敌。
丐帮众弟子那知厉害,仗着人数众多,一心想擒住这批企图闯宫的大胆男女狂徒,立下大功一件,好当作呈现大理国皇帝的贺扎。
不料七毒女早已运起毒功,通体尽绿,丐帮众弟子刚一扑近,便已觉出不对,似被一股强劲无比的辛辣毒气所袭,使他们无不骇然。
可惜惊觉时已来不及了,只听惊呼惨叫声不绝于耳,未见一人受伤流血,竟然纷纷倒地不起,立时毙命,毒功果然霸道绝伦。
眨眼之间,丐帮弟子已伤亡过半,剩下的仍奋不顾身,全力阻挡这几个杀人不见血的毒女。
有的弟子见势不妙,急忙赶去取了“龙”、“狮”及“高跷”等道具当武器,看上去好不热闹,如同又开始“玩”了起来,那像是在搏命玩真的?七毒女杀性大起,索性除下身上披的大斗逢,露出那一丝不挂,已变成绿色的裸体,加上那披头散发的恐怖的形貌,更令人骇然心惊,直如光天化日之下见了鬼魂。
她们仗着一身毒功霸道,丐帮弟子根本无法近身,那能阻挡得了,便势如破竹地冲近了宫门前。
接应的那批男女,一见她们冲来,立即转移目标,纷纷飞身越过宫门前的高墙,去攻击在里面坚守的大批侍卫,又展开一场激烈混战。
那消片刻,宫门外的官兵已几乎伤亡殆尽,虽有四面八方赶来的侍卫和官兵增援,也阻挡不了七毒女的疯狂攻势。
更倒楣的是那成千上万看热闹的人,惊千百万中四散逃命,造成不少人被推挤倒地,以致被活活践踏而死的惨剧。
激战中,突闻一声尖锐胡哨声响起,就见七毒女分向两旁闪开,蹄声又起,车轮被滚,马车已向宫门冲近。
说时迟那时快,赶车的古佬霍地投身而起,让车从他脚下直向雄伟壮观的宫门冲去,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四匹拖车骏马顿被炸得血肉飞散,两扇高大宫门亦被炸开。
烟屑飞扬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