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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大喜,忙不迭拿起根小树枝,将水鸟烤焦的部份份去,递给李小非道:“小非,这一半不太焦,你请先吃,我再把那几只刮干净。”
每小非也不客气,谢了一声,抓起撕了就往嘴里送。
水鸟肉质又粗又老,并且淡而无味,确实不好吃,但他当真已是饥不择食,竟然吃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赞道:“唔……不锗,不错。”
木婉清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不等他吃完,另一只又弄干净了递过去。
李小非来者不拒,一把抓在手上,才想到有些失态,忙递还她道:“婉清,你也吃呀!”
一声“婉清”,听在这少女耳里,顿觉亲切温馨无比,不禁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痴痴望着他道:“我不饿,小非,你自己吃好了。”
李小非也不勉强她,一口气连吃三只,剩下两只再也撑不下了,才拍拍肚子道:“好饱,好饱,那两只留着,待会儿饿了再吃吧!”
木婉清一心急着学武功,便将剩下的两只烤水鸟,插上树枝,放回烤架上,捧了沙上将火掩灭,随着李小非回来林前。
双双面对面席地坐下,李小非便道:“武功一道,在于勤练若练,持之以恒,才能有大成,如果再传你武功,只怕三年五载,十年八年也难有成就,不如教你几招……对了,你惯用什么兵器?”
木婉清道:“剑。”
李小非欣然道:“好极了,剑为兵器之主,最难练的,你既然用剑,想必武功上已有相当根基,我就教你‘天龙八剑’?”
李小非微微点头道:“不错‘天龙八剑’虽只有八招剑式,但这八招千变万化,招中有招,式中有式,换句话说,八招可以变为八八六十四招,六十四与六十四相乘,就变儿成四千零九十六招,四千……”
木婉清接道:“我明白了,那就是无穷无尽的意思,对不对?”
李小非道:“完全对,‘天龙八剑’乃是天下最厉害的八种剑法中,各取其最精奥的一招,再加以精心研创出来的,而它的特色,便是无论剑法千变万化,最终仍不出那一招的范围,而那一招就是制敌的致命一击!”
木婉清连连点头,不便打岔,聚精会神地听着。
李小非继续道:“只要学会‘天龙八剑’,任凭你随手挥出一剑,都能由它引发成奇妙无比的剑招,所以‘天龙八剑’看似无招无式,其实无招便是招,无式便是式。
纵使遇上再强的敌人,只须随心所欲地迎战,根本不必思考用那一招制敌,一旦发现对手的破绽,立即会产生自然反应,选用八招中的一招趁虚而人,那也就是敌人致命的一剑,绝对万无一失。”
木婉清振奋道:“这么说,‘天龙八剑’是天下无敌的剑法喽?”
李小非正色道:“记住,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剑法再精奥,尚须凭功力和火候,才能判出高下,你学会了这八招剑式,还得不断勤练苦练,否则,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一旦被人发现你会‘天龙八剑’,非但对你无益,说不定还会招致杀身之祸呐!”
木婉清郑重道:“我懂你的意思,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绝不会轻易展露出来。”
李小非道:“好,我先教你第一招‘神龙在天’的心法。”
所谓心法,不过是“不雨犹落,无风自飞,似虚似幻,神龙乍现”之四句一十六字。
本婉清聪明绝顶,记忆力尤强,记熟这十六字毫不困难,但李小非把四句的含意,加以解释和引伸,却足足花去大半个时辰。
等到她能完全领悟,又花上了将近一个时辰。
李小非去找来两段小树枝,以枝代剑,教她如何出招,如何变招,再如何灵活运用,配合自己原习的剑术,混为一体。
木婉清终于明白,所有招式都是虚虚实实,甚至是声东击西,目的是要掩护“神龙在天”这一招,而凭意识中的自然反应,在最适当的时机出手,给敌人致命的一剑。
李小非先做示范动作,再要木婉清跟着他一起演练,连续教了十几遍,直到她已抓住房门,才退在一旁指点,由她自行练习。
木婉清的上身,只从胸部到背后,用编串连结成的数寸宽树叶圈着,下体也不过是仅及大腿的树叶短裙而已,练剑的动作必须夸大,有时尚须施转翻腾,甚至一跃而起,难免春光外拽,一览无遗。
这等风光看在李小非眼里,真是大饱眼福,尽管昨日的余悸犹存,仍使小伙子心神为之旌然。
幸好木婉清全神贯注地在练剑招,心无二用,并未察觉他的局促和不安。
这少女的剑法,得自其母秦红棉亲传,根基极深,那知单单练这一招“神龙在天”,演练了近百遍,仍然无法得心应手,不禁有些气馁。
突然停下来问道:“小非,你看我是那里不对,怎么老练不好?”
李小非这才回过神来,漫应道:“很好,很好,这一剑本未就不好练,你有这样成绩就很不错了,慢慢来,熟能生巧,再练下一招就不觉困难了。”
木婉清娇嗔道:“我有那里出了错,你要指点我,别让我自己一个人闭门造车嘛!”
李小非只好强自一笑道:“你大概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咱们再重头来过,我陪你一起练。”
木婉清这才转嗔为喜,丢下代剑的树枝,走近了笑道:“练了一身臭汗,我去河里清洗一下。”
李小非把头一点道:“对,你清洗,我去河里抓鱼……”
不料木婉清却阻止道:“不,你别去。
李小非不解道:“为什么?”
木婉清赫然道:“我,我身上这些叶子不能泡水。”
李小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要脱下身上的树叶下河清洗,心里不禁暗觉好笑,忖道:“昨日你那般热情大胆,不但全身早被我一览无遗,甚至肌肤相亲,几乎……这会儿你竟如此保守起来,岂不是故意做作?”
但他不便取笑她,只得微微点头道:“好吧!我留在这里等你,不过,要喊救命的话,可得大声些,否则我听不见啊!”
木婉清轻骂一声“讨厌!”赧然一笑,迳自河边奔去。
李小非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暗思道:“幸好你提醒我,否则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又不知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呐!唔……我不能老跟你耗在这里,得赶快设法脱身才是,要不然,万一我情不自禁,把持不住,那可就麻烦大了!”
小岛上似乎找不到兽皮,总不能围着树叶游上彼岸呀!怎么办呢?李小非为此很伤脑筋,默默陷入苦思中……***不知不觉,李小非和木婉清,在河中岛上已困了足足九日。
日子倒过得一点也不寂寞,李小非已将“天龙八剑”心诀全部传授给本婉清,每日专练一招。
木婉清练的非常勤,几乎从早练到晚,有时夜里都独自起来练。
李小非大部分时间在旁指点,当她独自练剑时,便抽空去河里抓鱼虾,或是去林中鼠鸟。
这九天之中,他们两人之间建立了很微妙的感情,既像姐弟,又像夫妻,更如同一对兄弟或姐妹,根本忘了彼此有男女之别。
他们彼此不再以异性的眼光看对方,即使双双脱光了下河去洗澡,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更不会产生冲动和欲念。
甚至两人夜里为了取暖,相拥而卧,也能够相安无事。
彼此坦坦荡荡相对,既无藩离,也没有顾忌,感情自然容易建立,而且是毫无保留,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
只是有一点不为木婉清所谅解,每当她问起李小非的身世和来历,小伙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故意把话岔了开去,从不稍露口风。
好在她满脑子装的都是“天龙八剑”心诀,既然李小非不愿透露,她也就不便追问了。
昨夜木婉清已将八招全部练熟,只差火候尚不足而已,但已能够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地出剑。
现在已是第十日的早晨。
由于昨夜大功靠成,两人都心情十分愉快,东拉西扯地聊个没完没了,木婉清说的,都是她过去在江湖中的所见所闻。
李小非毫无江湖阅历,自是听得津津有味,直聊到下半夜,他们才有了倦意。
本婉清似乎已经意识到:“天龙八剑”练毕,也就是彼此将分手,各奔东西的时刻了。
她虽口上不提,但心里已有了依依不舍的念头,似欲来个临去秋波,突然提议道:“小非,今夜咱们把身上的树叶拿掉睡好吗?”
李小非暗自一怔,呐呐地道,“这……为什么?”
木婉清嫣然一笑道:“不为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突然想这样罢了。”
李小非不便拒绝,勉为其难道:“好吧!”
于是,两人各自除下身上的树叶,双双赤裸裸地相拥而卧,居然相安无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直到日出,他们尚未醒来。
突然间,河上传来一阵呼唤声:“喂!喂!岛上有人吗?有人吗?”
两人突从睡梦中惊醒,双双霍地挺身坐起。
河上又传来那女子的呼唤声:“喂!木姐姐,李小非,你们在岛上吗?”
木婉清神情倏地一变,惊怒交加道:“是钟丫头!”
李小非也觉惊诧道,“她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木婉清愤声道:“别理她,让她去叫好了!”
李小非担心道:“万一她找上小岛来……”
水婉清怒道:“死丫头,她究竟想干嘛?我去看看!”霍地跳起身来,就要从岩石后冲出去。
李小非急叫道:“婉清,你光着身子啊!”
木婉清一时气昏了头,这才想起身上一丝不挂,急忙抓起昨夜脱下,丢在地上的两件树叶穿上,叮嘱道:“小非,你先别露面,我去打发那鬼丫头。”
李小非也不想这副德性,跑出去面对钟灵,把头一点道:“好吧……”
本婉清冲至河边,只见钟灵又扮成了小叫化,撑了个本筏,正接近小岛,不由地怒声道:“钟丫头!你居然还敢来,是不是来送死?”
钟灵一见她现身,木筏立即停止前进,将带来的包袱高高举起道:“木姐姐,别生气,我这不是替你们送衣服来了吗?”
木婉清冷哼一声,不屑道:“你会有这么好的心?哼!不知包袱里是什么,打的什么鬼主意呐!”
钟灵生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打开包袱让你自己看吧!”
她当即打开包袱,取出的果然是一身女衫,以及一套男装,双手各提一件,大声道:“看清楚了没有?”
木婉清颇觉意外,语气较为缓和下来道:“你是不是怕我找你算帐,弄来这两身衣服作为赔偿?”
钟灵笑了笑道:“这是小事……”
木婉清愤声道:“你把我衣服毁了,害我光着身子被困大岛上多日,差一点活活饿死冻死,这还是小事?”
钟灵听她未提李小非,急问道:“那个姓李的小子,没跟你在一起?”
木婉清怒斥道:“你管这么多干嘛?”
钟灵果然够刁钻,卟哧一笑道:“我知道了,他没了衣眼光着身子,不好意思出来见我。”
木婉清怒从心起,喝问道:“鬼丫头,你突然跑来究竟想干嘛?”
钟灵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替你们送衣服来呀!”
木婉清喝令道:“那就废话少说,快送过来!”
钟灵故意慢条斯理道:“别急呀!我得问清楚,如果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