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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实哀家也帮不了你什么,在烬王府,一切都还是得靠你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你没有办法解决的,或者是你遇上了什么难题,尽管让人来找哀家就是了。哀家这几年虽不怎么在宫内走动了,但是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余威尚存,应该还能保你安全无虞。”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太后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些疲态。
“沉香谢过太后。”段沉香站起身,向太后欠了欠身子就算是行礼谢恩了。
“好了,往后的日子,你得多加小心啊,烬王府里的人,大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想站在烬王府的最高处,必须要经历很多你不愿去做的事情,千万要记住了,你要时刻清楚,自己最终的目的,这样会让你少了很多犹豫和纠结。”太后毕竟是过来人,也在皇宫里争斗了一辈子,对于争斗的手段,恐怕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了。
“太后请放心,沉香会多加小心的。”段沉香郑重地保证道。太后已经开口应承会在背后支持她,虽然不一定能让太后出手救她,但是多了一重保障,在心里总是会安心些,做起事来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太后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正午了,若非看了时辰,还真不知道饿了。太后转头对段沉香说道:“沉香,留下来陪哀家用午膳吧,喜欢吃些什么菜式,尽管吩咐宫女们去做。”
“沉香从不挑食,只要是能入口饱腹之物即可。”这么多年来,段沉香都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早就没有了挑食的习惯,能裹腹已经算是万幸了。
☆、第三十七章。初见皇上
“沉香,你今日就先不忙着出宫了。最近听说御花园秋菊开得极好,许多后妃们几乎天天都聚在御花园里喝茶赏花,今儿个你就陪哀家去逛逛御花园,哀家这把老骨头啊,也是懒了好些时日了,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太后轻轻搁下了茶盅,抬眼对坐在她对过的段沉香说道。
“太后难得有如此雅兴,能陪伴太后同游御花园,是沉香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既然太后都开口了,段沉香哪有拒绝的道理。
太后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行去,段沉香走在太后的身边,轻声细语跟太后说着话。御花园的菊花果真是开得极为绚丽,各种颜色各种品类的菊花,都争相开放了,相比之下,那春天的满园鲜花,也未必也能与之相比。
诚如太后所说,后妃们确实是非常爱到御花园里走动,前方不远处的凉亭里,就聚着几位极为美艳的女子,想必就是后宫妃嫔了。她们隔得老远便听到那几位后妃的娇滴滴的笑声,听得段沉香全身都感到一阵战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太后,那边可好生热闹啊,不知道她们是在做什么呢?”段沉香随口问道。
“她们都是皇上的妃子,这些深宫寂寞的女子,聚在一块能做什么,无非就是你争我夺、明争暗斗的,后宫里就是永远都离不开这种戏码。”太后看着凉亭中的几位后妃,眼神看起来是有些嫌恶,看来她确实是不太喜欢后宫的妃嫔。
太后的话虽这样讲,但太后仍是带着她穿过花圃,走进了凉亭。太后一走进凉亭,本来喧闹的凉亭霎时安静了下来,后妃们都欠身向太后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平身吧。”太后坐在石凳上,微微抬手说道。
“沉香见过各位娘娘。”后妃们刚刚站直身子,段沉香就欠身向后妃们行礼,就算后妃们都不认识她,但是她可不能不遵守礼仪。
后妃们看着段沉香,脑子里都在不断地回想,后宫里有那个宫的主子是叫做沉香的。沉香这个名字,她们听起来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她们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去想,始终记不起来沉香是谁。
其中一位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妃子低喃道:“沉香?”脸上疑惑的表情显而易见。
“沉香是烬王爷新娶的王妃。”太后见这几位后妃竟然不知道让段沉香平身,她便开口替沉香解围。太后抬手指着她旁边的空位,对段沉香说道:“沉香,快来哀家这边坐着吧,哀家渴了,给哀家倒一杯茶。”
“是,太后。”见太后替她解围,段沉香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膝盖已经感到有些酸痛之感,若是再坚持一会,她怕是整条腿都会无力了。
“原来是烬王妃,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烬王妃比传闻中更为清丽脱俗。”眼见她们的小心思没有得逞,这几位后妃也显得有些郁郁不乐了。这时说话的人仍然是哪位鹅黄色宫装的妃子。
不知道是不是段沉香太过于敏感了,她感觉这个妃子在说到“传闻”二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刻意地加重,而且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段沉香沉静地回道:“娘娘廖赞了,沉香的容貌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几位娘娘才是天人之姿,想必福泽必是极为深厚的。”
段沉香的话看似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若是细细推敲,便可以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她说这几位娘娘福泽深厚,其实只是一句讽刺而已,一眼扫过眼前的几位妃子,就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们在后宫是有多不得宠。
“哈哈,爱妃们,你们是在说些什么呢?怎么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不知道能不能也跟朕和烬王爷分享一下啊。”一位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着金黄色的头冠,脸庞的菱角硬朗分明,不说话的时候,嘴唇紧抿着,可见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能够自称“朕”的,这人的身份已经无需多说了,除了皇上之外,还能有谁。
烬王爷跟着皇上的身后,也走进了凉亭中。段沉香悄然站起了身退到人群最后面,第一次在皇宫与烬王爷相遇,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烬王爷身穿月白色的朝服,朝服上绣有蟠魑和祥云,乌黑的青丝被白色的锦带高高束起,精致的五官在这时候看起来有几分温柔,嘴角那抹邪邪的笑意,却让段沉香觉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后妃们都欠身行礼,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段沉香也跟着行礼。
“都平身吧。”皇上在段沉香刚刚坐过的位置做了下来,屁股刚刚一挨着椅子,便感觉到椅子上的温热气息,皇上微微一怔,而后把眼神扫向了人群最后面的段沉香,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段沉香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她顺着视线来源之处看着过去,正正对上了皇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段沉香何曾这样子被人调戏过,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暗骂自己太过容易就害羞了,可是脸上缓缓升起的热度,让她感觉更加窘迫了,她几乎很久都不再抬起头。
皇上与段沉香之间的眉眼相对,一点都没有瞒过两个人的眼睛,其中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则是烬王爷。烬王爷是顺着皇上的视线望过去的,当看到段沉香脸红地低下了头,他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怒意,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女人带走,不要再让她在此处丢人现眼。
太后看见段沉香脸色绯红地低下头,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又松开了。这些感情纠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她也相信沉香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一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第三十七章。君需怜人
“这位就是弟妹吧?真真是个美人坯子,致远,这回可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当初朕说要赐婚给你的时候,你还满嘴不同意,现在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娘回去,心里应该不会怨朕了吧?”皇上收回了视线,转头对烬王爷说道。听皇上说话的口气,倒真会让人误认为,他跟烬王爷之间的关系极好。其实不然,关系好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臣弟对皇兄并无怨恨之心,请皇兄明察。”烬王爷敛了敛笑意,向前走了一步拱了拱手,脸色凝重地说道。
“朕只不过是说说笑罢了,致远不必太过认真了。”皇上看着烬王爷一脸凝重的表情,嘴角不禁弯了弯。
“沉香,沉香。你到那边去做什么呢,快过来哀家这儿。”皇上和烬王爷之间的明枪暗箭,自然逃不过太后精明的眼睛。不过太后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对段沉香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段沉香脸色已经恢复寻常,她绕过人群走了过去,站在太后身边,对皇上和烬王爷欠了欠身就算是行礼了。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是后悔不已,早知道会遇上皇上和烬王爷,她说什么都不会来御花园的。不过,太后的懿旨她也不可违抗,真是左右为难。
凉亭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皇上在此,后妃们自然是不敢贸然开口说话。段沉香安安静静站在太后身边,不时给太后和皇上添添茶水。太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开口打破了这怪异的宁静:“烬王爷,沉香这丫头跟哀家特别投缘,你在烬王府可要多关照着她,可不要委屈了她啊。不然,哀家可要不高兴了。”
烬王爷听完太后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段沉香的手段也算是高明了,竟然连太后都被她收买了。虽然心里不怎么乐意,但是太后毕竟是他的长辈,多少也要给她几分薄面。烬王爷拱了拱手,说道:“太后请放心,沉香是我的王妃,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不会让她受委屈?那之前的事情怎么说?哀家也不是想多插手你的家事,只是沉香并无犯下大错,为何把她禁足几个月?要不是哀家下旨召她入宫,不知道烬王爷是准备何时才肯放沉香出来?”太后满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怒意,她字字铿锵地质问道。
“之前的事,是我鲁莽了,请太后千万注意身子,不要再生气了。”烬王爷心里有些疑惑,太后一向跟宫里的妃嫔走得不近,也没听说妯娌之间有哪个跟太后处得来。这段沉香到底给太后施了什么法,让太后处处帮着她说话。
“这次确实是你不对了,致远啊,你要向弟妹道歉才行。”皇上也难得有心情在一旁起哄。
“谢谢皇上和太后的厚爱,之前的事情沉香也有不对的地方,王爷给沉香一些小小的惩罚,这都是沉香应得的。请皇上、太后不要再为难王爷了。”段沉香知道烬王爷不会拉得下脸向她道歉,她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给烬王爷一个台阶下,以免弄得大家都尴尬。
“沉香,真是好孩子,哀家果真没有看错你。”太后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赞赏地说道。
“今日风和日丽,御花园的菊花也已经盛开,不如大家一起去走走吧,这么多人挤在着凉亭里,倒显得有些闷热了。”皇上说着就站了起来,率先走出了凉亭。烬王爷陪在皇上身边,也走了出去。方才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后妃们,都齐齐跟了出去,谁也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接近皇上的大好机会。
“沉香,我们也去走走吧。”凉亭里只剩下太后和段沉香,还有一干宫女太监守在凉亭外面。人都走光了,凉亭也显得更寂寥冰凉了,太后也不想再坐在这里,本来就是想过来赏花的。
“是,太后。”段沉香低低应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刚刚烬王爷出现的时候,她的心就没有安宁过,几个月未曾见过烬王爷,看起来更陌生了。她的身上感到阵阵寒意,这股寒意是从心底升起的,嫁入烬王府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她对于自己的夫君,几乎还是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长相和名字。
世间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希望得到夫君的垂帘,段沉香也无例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