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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站在你旁边的是?”段沉香皱了皱眉头,烬王爷的口味真是够多样的,这两个女子站在一起明显是天差地别的类型。一个活泼娇俏,另一个则是温柔娴静,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美。
“这位是静敏姐姐,跟我是同一天入府的。当初我刚刚入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多亏静敏姐姐关照着我,静敏姐姐人很好的。”青离或许是看着段沉香挺和善的,这不,才一会的功夫,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静敏参见王妃。”段沉香提起了她的名字,她也只好再跪一次了。青离这次跟段沉香说这些话,静敏是完全不赞同的,但是她无法阻止青离的决定,又不放心青离一个人莽莽撞撞,只好站在一边必要的时候帮帮青离了。
“不必如此多礼了。都坐下吧。”段沉香端起茶杯喝了一小杯清心茶,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扫视了一眼底下坐着的青离、静敏,轻声说道:“可能我初初入府大家都不太了解我的性子,其实我是一个性格软绵无主见的人,再加上自幼便身子骨不好,想来是不太适合打理后院诸事的。依我看以前侧妃妹妹把后院打理得很好,就让侧妃继续代管后院琐事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后院的小事我不会插手。”
段沉香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如果这两位妾侍还是不知道转弯的话,她也救不了她们了。
“王妃,话不是这么说,您可是烬王府的正妃,后院理应由你来掌管,侧妃再怎么说也是侧妃。在王妃您还没有入府之前,侧妃是后院位份最高的女主子,代管后院之事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您既然已经入府了,就应该要做好该做的事情。”青离的思想单纯,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被侧妃管来管去,却不知道她自己在这安然居正堂说的话,日后反而会害了她。
“青离,不要再说了。”静敏不知道下一刻青离又会说出什么话来,赶紧开口让青离少说两句。青离是个思想很简单纯粹的人,她入府以来就只有静敏待她最好,所以静敏说的话,青离多少都会听进去。
“静敏,你带青离回去用膳吧,现在也快到午时了,想必,青离也饿了。”段沉香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她相信静敏会明白她的用意。她这也是为了她们好,这府里上下到处都是侧妃的眼线,随便说句话就有可能会使人丧命。很多事情她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侧妃有烬王爷撑腰,自然是处处横着走。
“妾身告退。”静敏又行了一礼,刚站直身子,看见青离还在愣愣地站着,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静敏伸手拉了拉青离的衣袖,跟青离对视一眼,嘴里嘟哝了几声。
青离半响才说道:“妾身告退。”转身跟着静敏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安然居。
终于安静下来了,段沉香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螓首缓缓向上仰,眼睛盯着屋梁上的浮雕,一阵疲惫之感由心底升起。这说了大半天的话,真的比她在花圃了干一天的活还要累,说话都是不断绕圈子,说出的话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其实就是说了等于没说。
也不知道烬王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侍妾呢?她方才粗略地看了一下,有好几个年龄看起来都不小了,约莫有二十四五岁了。如果这几个大龄侍妾是伺候了烬王爷多年,那还算说的过去,可她却听说这些侍妾大部分都是这两年入府的。
府里的妾侍更换的很快,新人刚刚入府没几个月,又会有好几个新人入府。烬王爷喜欢她们的时候,他可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但是到他产生厌恶的时候,就把她们通通送进妓馆。
不过这些暂时都跟段沉香没有多大的关系,其实后院交由侧妃代管,她也省了不少事,不然的话可真有得头疼了。这些妾侍一个个记下来已经头晕眼花了,更不要说每天发生的各类琐事,想想就知道这些人有多难缠。既然烬王爷不想把府里交给她管,那么她也正好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地在这安然居里安然度日,安然居外面的纷纷扰扰暂时与她无关。
☆、第十二章。入宫请安(上)
段沉香上午被府里的妾侍烦了一上午,连用膳都没有胃口,只是随意用了些,便让人撤下去了。看着窗外的阳光暖和静好,院子里的杏树姿态慵懒地倚在围墙边上,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泥土地上,杏树下边搁着一张躺椅,躺椅上面垫着一张锦缎缝制的厚垫子。看到这里,她心里无来由地产生了一种舒服安逸之感,第一次对这个安然居产生了感情。
今天是她入府的第二天,也是出嫁的第二天,根据祖宗留下的传统,明日就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但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烬王爷一面,更不要说让烬王爷明日跟她一起回丞相府了。
对于丞相府,段沉香心里是没有半点眷恋的,她在里面生活了十几年,却依然感觉很陌生。出嫁的时候连拜堂的功夫都省了,不知道这三朝回门是不是也可以省了。
“小姐,外面风大,披上这披风吧。”碧莲从屋檐下走了过来,手里拢着一件披风,走近段沉香的身边,替她轻轻地披上。
“嗯……”段沉香低低的应了一声,半眯着眼睛看着阳光投在她的头顶,不一会便感觉有些倦怠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清凉的夏风从东南方向吹来,轻轻地拂动着杏树翠绿的叶子,如瀑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被清风轻柔抚弄着。碧莲替段沉香拢了拢滑落的披风,摇头轻笑了一声,而后又回屋去了,小姐一会儿醒来想必会用些点心,她要提早准备好才行。
段沉香走进了一个迷蒙的梦境中,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前进的道路,也看不到回头路,空荡荡的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明知道自己只是在梦中,却也不敢往前走,怕再走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她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脚一动,梦醒了。站在她面前的是王府的管家,方才的脚步声想必就是管家的脚步声了,走得这样焦急,怕是有什么急事了。
“参见王妃。”管家拱手弯腰向段沉香行礼。
“不必多礼了,进屋说话吧。”段沉香说着便站起身,准备带管家进屋。
“王妃,不必进屋了,我说完就走。刚刚太后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想见见王妃,请王妃稍作准备便入宫请安,马车已经在府门外候着。”管家抬手示意段沉香不用走进屋了,只是几句话的事,走来走去也费神。
“嗯,我知道了,有劳管家特地过来传话了,既然不进屋了,好歹也喝口茶水再走吧。”段沉香话刚说完,碧荷已经端了两杯茶水过来。
六月的太阳已经有些炎热了,在太阳底下走了好一会,管家早已渴得不行,端起茶水便灌了一大口进去,把整杯茶喝完,这才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茶迹,这才对段沉香说道:“谢谢王妃的茶水,若是王妃没有其他的吩咐,我便先行退下了。王爷就快回府了,好多事情都尚未打点好。”
“那我便不叨扰管家了,有事便去忙吧。”段沉香端起另外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跟管家的牛饮成了明显的对比。管家得到恩准便退下了,很快就消失在段沉香的视线里。而段沉香还坐在躺椅上咀嚼着管家说的最后一句话,管家刻意透露出王爷即将回府的消息,是想要暗示她什么?
王爷回不回府与她有什么干系,莫非管家是想让她抓紧机会,想办法让王爷对她产生一丝好感?不论管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管家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这已经是一个向她示好的表现,看来管家还是很看好她这个女主人的。可惜,她恐怕是要让管家失望了。
她这绝对不是认命,她这是有自知之明的表现,本就不是什么倾城之姿,就算有机会让她见到烬王爷,又能怎么样呢?短短几瞬间的功夫,要烬王爷对她产生好感,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与其献媚取宠,不如安安静静在安然居过她的悠闲日子。就算没有烬王爷的宠爱,王府里的下人们也不敢像丞相府的下人们一样,胆敢欺负到她头上来,就因为她是皇上亲赐的烬王妃,凭着这一点,她就可以在这烬王府吃穿无虞。
“碧荷,我们进屋吧,准备一下,待会你跟碧莲与我一块进宫。”段沉香把茶杯轻轻搁在碧荷手中的木质托盘上,拿起斜搭在椅背的披风,站起身走进了房。
碧莲、碧荷是丞相府的管家亲自挑选的,除了脑袋瓜子机敏之外,手脚也异于常人的利落,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把段沉香的妆容服饰都整理妥当了,只不过更衣上妆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碧莲,花钿不要用红色的,看起来太过于妖娆了,我不太喜欢。”段沉香把额间的红色花钿取了下来,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一个浅紫色的花钿递给碧莲,接着说道:“就用这个吧。”
浅紫色的花钿贴在段沉香的额头上显得格外的好看,给她平凡的五官带来几分温柔,配上浅紫色丝锦布罩浅紫色薄纱宫装,腰间帮着一条同色的束带,将纤细的腰身完美地衬托出来。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坠马髻,由于抹了发油的缘故,发髻看起来乌黑发亮,髻上鬓角斜斜插了支紫水晶簪子。
这么一打扮,段沉香险些认不出自己来了,在不久前,她还是一个营养不良脸色蜡黄的黄毛丫头,现在脸色红润嫩滑,稍作打扮就能把她身上的清雅气质衬托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后,段沉香带着碧莲、碧荷走出了王府大门,踩着马夫的后背上了高大的马车。马车蹬蹬地往前走着,段沉香的心里感觉闷闷的透不过气,心跳得很快,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入宫,她很紧张,生怕出了什么错。
☆、第十三章。入宫请安(下)
“小姐,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碧莲正坐在段沉香的对面,一抬头便看到段沉香脸色煞白,她也被吓了一跳,没听说小姐有什么大病啊。
“无碍,方才只是头有些晕,心跳有些快,恐怕是被马车颠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段沉香不断地深呼吸,压下的紧张。
听说太后膝下并无皇子,烬王爷和皇上都不是太后亲生的,烬王爷的母妃已经过身了,而皇上的母妃,也就是太皇太后,这几年一直在行宫住着,恐怕是因为在宫里斗不过太后,这才躲出宫去了吧。这次太后召见她,也不知道是因何事,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唯今之计也只有见机行事了,躲不过的劫就只能接受了。
“小姐是在担心太后娘娘会故意找你的麻烦?”碧莲沉默半响,一语便道破段沉香心中的隐忧。
“我在丞相府的时候便听说太后娘娘宅心仁厚,想必只是想让我进宫坐坐说会话而已。”段沉香的眼睛朝马车外面扫了一眼,示意碧荷说话当心,这马车外面的车夫可是宫里面来的人,要是不小心将刚刚的那句话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那碧荷的小命可就岌岌可危了。
“奴婢失言了。”碧荷低下头小声说道。
段沉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的日子真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身边的丫鬟都替自己着急了,可见她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会进到皇宫之后,无论经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她都要坚强地啃下去。她不得烬王爷的宠爱,即使是个王妃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一个被软轿抬进门的王妃,世人又怎么会拿她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