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轰”的一声气爆巨响,菩提书生再受重创,忍不住痛叫出声,抬头一见对方也倒在屋檐挣扎难起。他一怒之下,又补上一掌,当场将司徒统领击毙。
突闻一阵急促脚步声逼近,心知追兵将至,他只好强忍着伤,迅速的逃离现场。好不容易掠下十丈高的围墙,却因震动了内伤,痛得他几乎跌倒,才刚挣扎起,突觉一道凌厉森寒的掌风袭来……
菩提书生大吃一惊,想闪身避开已经来不及,只觉背心一阵刺骨巨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此时他回头一见对方,不禁惊怒不已的颤声道:“血魔……你敢偷……袭我!”
血魔二话不说,又一掌将他打得鲜血狂喷,当场死于非命。
他立刻由菩提书生身上摸出一本密笈,不禁兴奋狂笑道:“有了这本烈阳神功,今后的武林便是老夫的天下了。”
他低头对着菩提书生的尸体,冷笑道:“老夫为了报复你的一掌之仇,早已暗中注意你很久了,想不到你这小淫贼竟然胆大包夭,不但玩了何婷婷与田玉云两姑嫂,最后还玩到太子妃身上,真是死不足惜。”
突闻一阵奔跑声传来,他立刻掠身不见。
不久,禁卫军赶到现场,又搜索一阵子,才带走菩提书生的尸体。
只见皇上一脸凝重的注视着二太子的尸体,及见禁卫军抬来菩提书生的尸体,才怒道:“这可是凶手本人。”
劫后余生皇家侍卫立刻点头道:“正是此人。”
九门提督上前掀去蒙巾,不禁惊呼道:“是他!”
“施爱卿认识凶手?”
“是的,凶手正是左相国的爱婿姚文彬。”
皇上闻言,龙颜震怒道:“来人呀!立刻捉拿左相一家人。”
皇家侍卫答应一声,立刻带领禁卫军离去。
皇上立刻问道:“依施爱卿研判,这姚贼为何会闯入宫中,行刺二太子夫妇。”
九门提督沉思一会儿,道:“根据目击侍卫的说法,当他们听见二太子遇害的惨叫声,赶到现场时,曾亲眼目睹二太子妃一个人喃喃自语,却无畏凶手的神情,由此可知两人必然是旧识,而且……”
皇上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怀疑两人另有奸情?”
九门提督迟疑一下,才点头不语。
皇上见状,不禁神色遽变,最后命人取来一碗水,再将二太子和皇太孙的血滴入碗中……
不久,只见他白着脸道:“皇太子孙确是二太子的骨肉。”
九门提督松了口气,道:“恭喜皇上。”
“这里就交给侍卫善后,你快去左相国府协助捉拿人犯。”
九门提督立刻应命而去。
皇上随后便赶回寝宫,当东宫皇后得知二太子遇害的消息后,不禁伤心欲绝的悲呼道:“天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否则老天为何让我遭到连丧二子的厄运……”
皇上却苍白着脸道:“还有另一件事情,更令朕痛心……”
“什么?还有比这件悲剧更惨的事?”
“是的!种种迹象显示,太子妃与凶手另有奸情,所以……”
“天啊!当真是那贱人串通奸夫谋杀亲夫?”
“不但如此,刚才朕为皇儿及皇孙验血,结果竟然无法相融。”
东宫皇后大惊失色道:“皇上的意思是说,皇孙非皇室血统?”
“不错,”
“天啊,怎会这样……”
“这件秘密绝对不准外泄,否则分散各地的诸王,一旦知道朕绝了子嗣,怕不兴兵造反逼宫才怪。”
东宫皇后吓得面无血色道:“那……该怎么办?”
“朕刚才已经想好一计,只是不知怀玉肯不肯?”
“这件事和怀玉有关?”
“是的!唯今之计,只好藉怀玉之腹生子,等明年产下孩子,再偷偷把那个孽种换掉。”
“可是两个孩子相差一岁有余,如何能瞒过别人的耳目?”
“这个问题容易解决。从明天起,我们以皇太孙初逢丧亲之痛为由,把孩子带在身边,并且不准接近旁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皇太孙。”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虽好,如无怀玉的配合,依然只是空谈而已。”
“这……让臣妾去开导她看看。”
“也好,至于借种的对象,朕倒是中意艾仁这小子。”
“是他:可是他对我们怨恨极深,绝不可能答应的。”
“唉!这一切风风雨雨,全是朕太过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所致,如今朕也已经后悔了,所以朕打算近日便放走公孙明珠三人,以便向艾仁示好,希望能化解这场两国血战。”
“皇上如此做法岂非向他低头认错?这对皇上的威望,岂不是极严重的打击?”
“唉!这些事情先和怀玉商量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唉!也只好如此了。”
皇室血统面临无以为继的空前危机,终于迫使顽固的皇上不得不低头,急欲寻求和解,甚至不惜利用怀玉公主和蕃,以艾仁和怀玉公主之子继承帝位为条件,迫使艾仁没有借口犯境,又可免除皇上在兵临城下求降的难堪,可谓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多日来的阴霾,终于有拨云见日的机会,不禁让皇上雀跃不已,连忙赶至密室会见怀玉公主。
当怀玉公主获知闭关潜修期闲,竟发生如此多件不幸的事惰,不禁在她澄静的心房,掀起波涛汹涌的巨浪,令她脸色连变、心乱如麻。
尤其在她得知皇上欲以她和蕃,甚至不惜借腹生子时,更让她情绪为之激动,当场严词拒绝。
皇上一怔道:“你为何不同意?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
“儿臣喜欢艾仁没错,可是却不能与和蕃混为一谈。”
“为什么?朕觉得两件事是一体两面、殊途同归的事,既能化解两国战端,又可解决皇室血统无以为继的难关,可谓皆大欢喜、两全其美的绝妙之计。”
“儿臣觉得我们两人的缘分已尽,今生注定无缘结为连理,所以和蕃之议已无希望。”
“怎么会?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们尽力释出善意,再加上你的柔情滋润,必能使他回心转意。”
“儿臣非常清楚艾仁的个性,他如果是三心两意、意志不坚的人,绝对无法练成如此高的修为;同样的,他知儿臣也是如此,才会对儿臣深怀戒心,断然放弃救母的念头,重新约战一年之后。父皇请想,像我们这种傲骨天生之人,如何能够成为朝夕相处的恩爱夫妻?”
“你……难道不能体贴谦让于他吗?毕竟自古便是男为尊、女为卑呀!”
“儿臣也曾经下过如此决心,只可惜那次唯一的机会已经错失了。”
“是什么样的机会错失了?”
“当年儿臣曾经向他提议,以正常管道替艾母洗刷清白,可惜父皇盛怒之下,执意处斩艾母,终于造成今日的困局。儿臣的一片情意,也因此化为乌有,演变至今彼此敌对的地步。”
皇上脸色一变道:“你在埋怨朕?”
怀玉公主摇头道:“儿臣并不怪任伺人,只怪命运太捉弄人,才会令儿臣为情所困,几乎无法自拔。”
“既然你心中仍然对他用情极深,又为何要拒绝朕的和蕃之议。”
“儿臣已经说过,时机已过。”
“朕相信事在人为,你……”
“唉!父皇如果只是为了皇室血统的难题,也不一定非找艾仁不可。”
“可是唯有你和他所生的龙种,朕才会心甘情愿的交出帝位;更何况你对他爱慕已深,如此你不但终身有靠,两国也能维持百年和平,朕相信除此之外,再无更好的解决之法了。”
“这……好吧,儿臣答应父皇尽力一试。”
皇上大喜道:“当真?”
怀玉公主点头道:“不错!儿臣可以求他主动退兵,可是我们约定好的那一战,仍需如期举行才成。”
皇上一怔,道:“你这是为何?”
“儿臣近年来闭关潜修,感觉功力大进,自信可以打败他。”
皇上闻言,不禁大急道:“你可别乱搞,万一你将他打败,他因此恼羞成怒,和蕃之议岂不生变?”
“如此岂不是更好?他如果败在儿臣手中,又凭什么威胁父皇,儿臣也不必太委屈,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从此做个谦虚有礼的丈夫。”
皇上愣怔一下,才道:“你说的是没有错,可是如果你又败了呢?”
怀玉公主突然狡猾地道:“如果他能再一次击败我,我才甘心俯首称臣,从此遵行夫为天、妻为地的习俗,安安分分的做个贤妻良母。”
“咦!原来你早算计好了,无论这一战成败如何,你都不吃亏,反正是嫁定他了。”
“不错!他的武功或许优于我,但是讲到心计方面,他就像孙悟空一样,难逃我如来佛掌心。”
皇上这才哈哈大笑道:“何止艾仁逃不出你的掌心,连朕也一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先前看你推三阻四的模样,朕还以为你已变心不再爱他,没想到你早已算计好,顺便试探一下朕的心意,是也不是?”
心事被人看穿,只羞得怀玉公主满脸通红,连忙扑入东宫皇后怀中,口中呢喃道:“人家只不过试探一下,父皇对艾仁的不满是否已经消失而已,哪敢戏弄父皇。”
皇上不禁苦笑道;“反正论心机,朕哪里是你的对手?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还好再过不久,就该轮到艾仁去伤脑筋了,谁叫他把朕气得实在不轻。”
怀玉公主大羞,不依道:“父皇怎好把儿臣当成大麻烦一样,恨不得立刻送人才甘心。”
皇上瞄她一眼道:“你如果不麻烦的话,又怎会把一场喜气洋洋的婚事,搞成杀气腾腾的比武招亲。明明爱他爱得入骨,却又故做姿态,非一再试探他的心意不可。如果朕是艾仁的话,早已吓得逃之夭夭,哪敢娶你过门自找没趣。”
怀玉公主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再也待不下去的逃出密室,只听皇上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出,状似极为开心。
自此,皇上不但放出呼延庆夫妇,而且让他们与公孙明珠同住在春秋阁。
同时怀玉公主还每天到春秋阁,不时的照顾公孙明珠的生活起居,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体贴的程度,简直就像媳妇服侍公婆一般。
这种情形看在公孙明珠眼里,不禁大感奇怪,忍了几天,她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公主殿下如此费心照顾民妇,民妇实在愧不敢当,除非公主殿下说出理由,否则民妇绝不敢再接受公主殿下的好意。”
怀玉公主首先下跪道:“怀玉替父皇向伯母请求原谅,由于父皇一时不察,误听左相父子的谗言,才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派人羁押伯母进京,因此造成伯母名誉受损、人格受辱的不幸,怀玉身为人子,愿立息代替父皇承受伯母的一切处罚。”
对于这位武功不在艾仁之下的怀玉公主,公孙明珠的心中,同样是戒慎恐惧,毕竟当年御书房一战,两人惊天动地的表现,至今仍遗留着山崩地裂般的残痕。无论是谁只要亲眼看过,都会一辈子记忆犹新,令人难忘,更何况公孙明珠关心艾仁的安危,自然对艾仁生平唯一劲敌深怀戒心。
如今她一听皇上愿意认错,怀玉公主甘心代父请罪,不禁心中一动,道:“你真的愿意代父请罪?”
“是的,大错已经铸成,怀玉甘心领受伯母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