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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泰竟无法控制住那反推金环的暗劲,竟被金环撞击在前胸之上。顿然间心头一震,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击竟然不轻。但觉眼前金星乱冒,一时间失去了再战之能。
这不过一刹间事,几乎在同时,阎五的熟铜棍,挟雷霆万钧之势,击向黑谷谷主的右臂。
就算那黑谷谷主一条手臂是铁打铜铸,这一棍也可以把她击成两断。
田荣的金剑再攻出手,刺向黑谷谷主的小腹。
电光石火般的快速攻势,生死存亡之变,间不容发。
但见黑谷谷主的身躯,忽然间向后暴退五尺,阎五下击的铜棍正击向田荣的金剑剑身之上。
田荣发觉了,阎五也发觉了,但双方势道都极快速,一时间,竟然收势不住。
幸好这两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武功已到了收发随心之境,在铜棍,金剑将要触接的刹那之间,收住了力道。
两人都为此分去了心神。
却不料暴退五尺的黑谷谷主,倏忽间已到了身前,双手齐出,快如闪电。右手食、拇二指,捏住田荣的金剑剑身,左手却抓住了阎五的铜棍。
田荣冷哼一声,首先发难,腕力骤发,金剑突然间推了出去。
阎五却大喝一声,全力举棍,想仗凭神力,把黑谷谷主的身躯抛甩出去。
田荣全力推剑之时,忽觉一股吸力,向后一带,连人带剑,撞向一侧。
这是四两接千斤的手法,再加那一股特异的吸力,田荣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黑谷谷主却突然放开右手,轻轻一掌,拍在田荣的后背之上。那正是背脊上关节大穴,田荣只觉全身一麻,软瘫在地上。
黑谷谷主心分二用,右手对付田荣,左手却发出内力,随着阎五向上举棍的力量顺势加劲。
阎五本身的强大内力,再加上黑谷谷主的力道,阎王竟然无法把握着手中铜棍,脱手而出,砰然一声大震,击在洞顶上。闪起了一串火星。
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身经百战,从未遇上过此等事情,兵刃脱手飞出,不禁为之一呆。
黑谷谷主已到了他的身前,举手一指,点中了他的穴道。
这是不该有的疏忽,尤其是像阎五这样的老江湖,竟把身侧敌人忘去,被人如此轻易地点了穴道。
黑谷谷主的动作实在太快,阎五的穴道被点中之后,那击在石洞顶上的铜棍才落了下来,锵然有声。
井望天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世上会有人练成这样的武功。
伍明珠也呆住了,她心中盘算着,这黑谷谷主,已经制住了三位高手,余下的力量,只怕是无法和他抗拒了。
金长久也呆住了,豪气全消,望着黑谷谷主出神。
但他在惊呆之中,却有着一丝安慰,不是他金长久一个人不堪黑谷谷主一击。阎五、高泰、田荣,都是一样。
黑谷谷主目光转注到江玉南的脸上,冷冷说道:“年轻人,刚才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联手,莫非要独自和老身一搏吗?”
江玉南凄凉一笑道:“一搏总是难免……”
黑谷谷主接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同时出手?”
江玉南道:“我在看。”
黑谷谷主道:“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江玉南道:“看出来了,谷主练成了接引神功,能够用敌之力攻敌。”
黑谷谷主道:“瞧不出来!你还真有点名堂,既能瞧出老身用的接引神功,想必你已有制胜之机了?”
江玉南抱抱拳道:“没有,在下也非谷主之敌。”
黑谷谷主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这一战免了。”
江玉南又摇摇头,道:“那也不是,在下虽然明知非敌,也要奋力一战。”
黑谷谷主道:“你倒是豪气干云。”
江玉南道:“不敢!谷主请先出手。””
黑谷谷主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倒真的勇敢得很。”
扬手一掌,拍了过来。
江玉南右掌斜出,五指半屈,反扣黑谷谷主脉门。
黑谷谷主点点头,道:“好!看来,你比他们强一些。”
侧身避过,反拍一掌。
这两人动手恶战,表面上却看不出一点紧张激烈的样子,掌指击出,立刻变化。
江玉南打得更奇怪,双手既非握拳,手指亦不伸直,攻出的招式,一直是轻飘飘的不见一点力道。
但那黑谷谷主,却似有所畏惧,不敢象对付阎五、高泰一般,直攻直取。
她视利剑如顽铁,不避强猛铁锤击岩一般的掌势,但对江玉南那半伸半屈的五指,却似是有所顾忌。
伍明珠看不懂。
井望天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有些不大明白。
但金长久看懂了,江玉南半屈五指,一直蓄劲不发,对方虽然身怀接引神功,却无力可接,无力可引,只有凭仗招术上的变化和江玉南缠斗。
片刻工夫,双方已缠斗了数十招。
黑谷谷主已然有些不耐,忽然冷笑一声双掌连环拍出。
他掌势招招直逼,如影随形一般,随着江玉南转动的身子折转。表面上看去,就像是黑谷谷主的两只手,沾在了江玉南的身上一般。
只听江玉南叫道:“蛛丝掌。”
紧接着,砰砰砰连声大震。
原来,江玉南被掌力所迫,只好硬接对方的掌势,连接九掌。
九掌过后,搏斗停了下来。
黑谷谷主肃然而立,双目神光逼人,但如仔细看时,可以瞧出她双目中血丝隐隐。
江玉南却双手捧胸,身体半屈。连吐出两口鲜血,缓缓坐下。石室中一刹那间静得鸦雀无声。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黑谷谷主才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小子不错,还能再战吗?”
江玉南脸色苍白,星目微闭,摇摇头,没有开口。
黑谷谷主目光环顾了石室一眼,道:“你们都是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一位如是不想遵守约言,现在可以提出来,老身再给你一次机会。”连问数声,无人回答。
黑谷谷主拍活了阎五和田荣的穴道,道:“阎五、田荣、高泰、金长久,由此刻起,你们已是老身座前的四大护法。”
四人相互默然,点头受命。黑谷谷主笑一笑,道:“江玉南,你是黑谷的总护法。”
江玉南星目微启,凄苦一笑,表示受命。
黑谷谷主目光转到井望天的身上,道:“你可以离开黑谷,回去告诉伍堡主,老身任命他为黑谷中第一分舵的舵主,要他好好准备一下,老身一月之内,会带人到伍家堡中。”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正想开口,伍明珠已抢先说道:“二叔,快去吧!别误了谷主的大事,一月之期,时限很紧。”
黑谷谷主点点头,道:“金花,送这位井二堡出谷。”
金花应了一声,带着井望天离去。
黑谷主道:“伍明珠,你很聪明,就留在老身身侧,做一个传令使者吧!”
伍明珠一欠身,道:“晚进受命。”
黑谷谷主目光转到小蛇女李青青的身上,道:“你这丫头,能和他们相处一起,定然也有一点本领了。”
李青青道:“我会招蛇逐蛇,收服各种毒物。”
黑谷谷主笑一笑道:“那很好,老身也养了一些毒物,你就去饲管那些毒物吧……”
她用人不疑,刚刚收服之人,立刻予以要职。
金长久、阎五听得心头震骇不已,原本只道她是息隐于此,练功有成,静极思功的一个不知江湖中事的人,想不到她对江湖中事,竟然是清楚得很,这一切事情,似乎是都早在她计划之中了。
阎五轻轻咳了一声,道:“谷主,老叫化心中有一点疑虑。想问个清楚,不知谷主愿否作答?”
黑谷谷主冷笑一声,道:“本来是不该问,因为你是黑谷中的护法,不过老身很敬重你的为人,破例允许你问几句话。”
阎五道:“多谢谷主。”语声一顿,接道:“咱们今日在此会见谷主,是出于偶然呢?
还是谷主刻意的安排?”
黑谷谷主淡淡一笑,道:“说是刻意安排,诸位未必会来,说是偶然赶巧,不会这么一个巧法,老身可以答复你,这是半由天意半由人的机会。”
阎五道:“那绝情谷主,和你谷主……”
黑谷谷主接道:“绝情谷主是老身门下的大弟子。”
阎五苦笑一下,道:“这就一切都明白了。”
黑谷谷主轻咳了一声,道:“阎五,你可是心中有些不愿意屈就本谷的护法之位。”
阎五道:“如若要老叫化子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不过,不愿意归不愿意,但却没有法子。”
黑谷谷主道:“你可以死啊!一死百了,老身总不能用鬼魂作我的护法。”
阎王道:“可惜的是老叫化子,一生之中,从无有一句失信于人的话,我没有法子,只好强己所难,任你护法了。”
黑谷谷主沉吟了一阵,道:“做本谷护法,有三件大事,你们必须记下。”
阎五道:“谷主吩咐?”
黑谷谷主道:“第一件事,要绝对地听命。”
阎五道:“哦!第二件呢?”
黑谷谷主道:“一入我门下,永远忠心,不许妄动背叛之念。”
阎五道:“第三呢?”
黑谷谷主道:“奉命行事,必须彻底,不许有阳奉阴违的行为……”语声一顿,接道:
“本门之中,没有太多的门规束缚,你们只要遵守这三件事,其他的,都可自由行事。”
阎五道:“听起来,虽只三条,但包含所及,十分广泛。”
黑谷谷主微微一笑,道:“我用人大处着眼,小节不会计较。你们好好休息几天,老身还要指点你们几招武功,少则十天,多则半月,我们就要离开这座黑谷了。”
金长久突然说道:“谷主,在下还有数事请教。”
黑谷谷主道:“什么事?”
金长久道:“在下归依黑谷,七刀塘是否也要归属黑谷呢?”
黑谷谷主道:“你的看法呢?”
金长久道:“在下向谷主请教。”
黑谷谷主道:“最好归属,如若七刀塘不归黑谷,很可能是老身征服的目标,那时,你们将兄弟相残了。”
金长久苦笑一下,欲言又止。
闭目调息的江玉南,突然睁开了双目,道:“谷主,在下亦有一问。”
黑谷谷主道:“好!”
江玉南道:“谷主重出江湖,总该有一个目的吧?咱们最重要的目的何在?”
黑谷谷主道:“如若老身说:主盟江湖,霸令武林,题目是不是大了一些?”
江玉南道:“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才智之士,都有此心,但却从无一人能成事实,徒然在江湖上造成了一片悲惨杀劫。”
黑谷谷主微微一笑,道:“老身和别人不同,古往今来,虽有不少高人,欲图霸业,但却从无一人,像老身一般的先用了数十年光阴,作诸多准备。”
江玉南道:“谷主,这么说来,咱们一出黑谷,天下皆敌人了?”
黑谷谷主道:“那倒未必,咱们正值用人之时,能够为我所用的人,尽量收为己用,而且,老身的作法也和他们不同。”
江玉南道:“请教谷主。”
黑谷谷主道:“老身不要毁去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的基业,只要他们作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听从老身之命,至于他们的门规传统,仍然保持不变。”
江玉南道:“那有什么不同?他们的门规传统,就是保有他的门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