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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尾巴,等咱们去拴了。”
白方侠一怔,旋即笑道:“卓大人这是欲擒故纵,只不知这杨文光,会不会上这个当?”
卓重阳信心十足的道:“他会,而且一定会,因为他们的最大秘密,我全知道,只要我稍加一提,他不信也得信!”
众人只觉得这位大内高手,似乎袖里乾坤不轻露,白方侠当即道:“这件事咱们得要同县太爷仔细商量一下才成。”
卓重阳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的事!”
于是白方侠找来了县衙捕头李长虹,更他把县太爷也请到这厢房中来。
就在一阵商量与极为巧妙的安排下,一个连环捉放计谋,当即暗中展开来。
计谋设计了,当然一切要照计行事。
宝鸡的大牢里,一切如常,狱卒仍然是照常每道铁栅门两人,墙上的大油灯,自里到外,一连挂了三盏,那个新到的牢头,竟然大马金刀的坐守在牢中。
杨文光在天快黑的时候,才吃到一个黑不溜秋的窝窝头,他连一口水也没有喝到,实际上,他这时候宁愿喝上一碗水,也不要吃那个黑窝窝头。
二更天刚到,宝鸡县太爷,在捕头的护卫下,来到了牢房中。
牢头一看大人来到,连忙打开牢房,请进一脸严肃的县太爷。
“牢中有重犯,你可要小心守着,出了纰漏,小心你这颗脑袋。”
牢头连连应着,随在县太爷身后,来到杨文光的牢房栅门外面。
爬在草堆里的杨文光,一看到县太爷来到,立即爬到栅边,道:“大人!你要的口供我算是吐给你了,如今却连口水都不送来,难道要把杨某人折磨死不成?”
“马上取一碗热汤来。”
县太爷这么一说,牢头立刻外传,不多久,一大碗热呼呼的肉汁汤,送到杨文光的手中。
立刻,就见杨文光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却听县太爷一笑,道:“以后每餐全得给犯人送上一碗汤来,如果我知道你们没有送,小心你们的腿。”
一提到腿,杨文光还真的一阵“哎呀”。
微微一笑,县太爷道:“杨文光,你想通了没有,可愿意说出血玉风的下落来?”
杨文光鹰眼上翻,冷哼一声,道:“韩侗的血玉龙,现在踩云岭,要么我带你们去取,至于血玉凤,我杨文光一概不知,你也别费心思了。”
一顿之后,杨文光又道:“杨某人说的更明白些,血玉龙藏在踩云岭什么地方,老实说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也只有我带你们去取,别人是休想取到手的。”
县太爷冷然的道:“只要人犯抓到,血玉龙物归原主,那是早晚的事,既然你要一人承当,这话我可要说在前,等到本县将其余的要犯抓到,而他们来个捷足先登,招出血玉凤的下落来,姓杨的,你这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可就被别人抢去了!”
杨文光尖嘴一扁,道:“杨某人不信你有翻天的本领。”
哈哈一笑,县太爷道:“明日咱们大堂上碰面,本县有信心,一定会让你招出那天夜晚,同你一起的另外二人,你们原本是三人合击白姑娘,难道你能否认认另外二人?同时你们那天晚上在韩家凶宅中的谈话,白姑娘听的一清二楚,你们的阴谋诡计,还能瞒到几时?”
冷哼一声,县太爷又道:“明日大堂之上,本县不信你能扛过大刑折磨!”
说完,衣袖一甩,转身就走。
杨文光一听,不由打个冷颤,心想,明日的大刑,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望着县太爷走去的背影,杨文光真想哭求,但他能吗?绝对不能,因为哭求就得把心里藏的,全得吐出来,其后果,则是弟兄八人全得死。
一阵迷糊,似睡而又睡不安稳,杨文光隐约听到鼓打三更,双腿正痛的无法动弹呢!
突然间,就见一个面貌清秀的衙役,一手提灯笼,口中叫道:“查牢房!”
这可是每个夜晚的例行公事,牢门还真得打开,让这衙役进来查看一番。
也就在这个衙役刚刚进入第三道牢门的时候,只见他双手疾出,双掌倏砍,两个牢卒立刻倒了下去。
他更是毫不犹豫,只一拧身,挥手将第二道牢栅的牢卒也击昏在地,紧接着,就在第一道牢卒正要大叫的时候,那个衙役快不可言的“叭叭”两掌,当场把二人击倒。
只见他毫不停留的,立刻跑到杨文光的囚房前面,迅速的把牢门打开。
“杨八!你能不能上路?”
“你是谁?”
“这时候哪有废话讲?你能不能跟我走?”
“我这双腿实在痛得很,怕无法跟你走了!”
“快!我先把你背出去再说!”
杨文光人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不久前县太爷的话,心中自然想着,能早些逃出去,才有生路。
于是,他一咬牙,人也站了起来,比个头,两个人差不多,杨文光双手挽住衙役的脖子,双腿后屈,爬在衙役的背上。
二人急急的走出大牢,绕到后院墙树影下,溜出县衙的墙外面。
就在靠近渭水河的河边柳林中,正有一匹马等在那儿,衙役把杨文光扶上马背,自己也跨了上去。
杨文光就爬在衙役的前面,只听衙役狠声道:“我家主人出了那么多的黄金,托你们秦岭八大盗办这件事,却想不到你们越弄越糟,如今竟弄得不可收拾。”
爬在马背上的杨文光,这才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我说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下子敢撞入大牢,手脚又那么利落的一连放倒六个牢卒,却原来是……”
“闭嘴!”
杨文光这一下已是深信不疑了,因为如果这人不是同路人的话,他一定会让自己说下去的,可是这人没有,他甚至不让自己说出口来。
心念间,杨文光立刻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连夜送你回你们的老窝踩云岭去。”
“这怎么可以呀!你没看我伤得这么重,怎么还能连夜上踩云岭?”
“你最好不要罗嗦,我不会把你送到那个几乎要你命的骚女人那儿的!”
“你是说风摆柳?”
“不是她还会是谁!”
“她娘的,我还真要找她呢!”
“算了吧!她如今可在县衙里住着呢!”
“老兄!你怎么摸得这么清楚?”
冷冷一笑,只听那个衙役道:“你以为世上就你们秦岭八大盗聪明过人?我老实告诉你,自从主人的这笔生意一开始,我就死盯着你们,就在秦岭四煞出事以后,我就投入宝鸡衙门当差,为的是主人这笔生意,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杨文光立即又道:“不过老兄,你看我这个模样,怎么能上山呀?”
“宝鸡这附近全都危险,我不能再冒险。”
杨文光当即道:“这么办,你干脆趁黑天,送我到高原上的大韩村,我设法在那儿窝几天,等伤一好,我自己就会转回踩云岭去的。”
一顿之后,杨文光又道:“他奶奶的,也不知这个宝鸡县官是听谁说的,他竟连那只血玉凤,也说出来了。”
只听马上的衙役惊怒已极的喝道:“这还了得,如果让我家主人知道官家在找这血玉凤,不知又要急怒成什么样子了。”
一面策马调头转向高原,边道:“看来我得快点把你送到大韩村,赶着把这事向我家的主人报告呢!就算你现在叫我送你回踩云岭,我也不会送,也没空闲送了。”
于是,杨文光更是深信不疑。
蹄声骤然间加快了,这表示伪装成衙役的汉子,心中有了更急的事要办。
“到了大韩村,你可得把话同人家说清楚,千万要把你藏的严密些,像你的这件案子,那可是杀头罪,宝鸡县衙门,现在不定闹成什么光景呢!”
冷冷一阵笑,杨文光道:“就叫那群王八蛋去闹吧,不定哪一天,我姓杨的摸进县衙,一刀捅死那个狗娘养的县官,报我这一百大棍之仇。”
于是,二人一骑盘上了高原,直往大韩村而去。
月黑风高,三五只野狼,偶尔还会跟着两人跑上一阵子,也许杨文光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吧,才引起野狼的垂涎跟踪。
就在大韩村里一阵狗叫声中,杨文光被来人送到了大韩村的村南面,韩五爷的大宅子前面。
“你自己叫门进去吧,我得赶着回去报告主人呢!”
“你等等!”
那人跨上马背,一面不悦地问道:“你还干什么?”
“老兄!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大名吧!”
“有了这次买卖,你还怕你不知道我是谁?”
只见他话声一落,一抖马缰,疾驰而去,转眼之间,已没入黑夜的高原上。
望着救自己出狱的人消失不见,杨文光更相信自己真的是被人家救出来了,心中不由一阵高兴,举手急急的一敲韩五爷的高大院门。
四更已尽,五更刚到,也正是人们好睡的时候,这时候有人敲门,八成全不受人欢迎。
然而,杨文光却例外,因为他是韩五爷的朋友,而杨文光在叫开大门的时候,指名要找韩五爷。
当然,韩五爷立刻也走到前面的大厅上,天很黑,但韩五爷看到杨文光后,还真的大吃一惊,才几天没见,杨八弟已变得不成人形了。
“你这是怎么搞的,才几天没看到你,你窝到哪儿了呢?”
“五哥!快给我腿上敷药,我慢慢告诉你!”
于是,杨文光又被人抬进客厢里的睡床上。
韩五爷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道:“老八!你这是被人打的,是谁?”
“宝鸡知县。”
“这么说来,你是被他们拧住小尾巴了?”
于是,杨文光就把遇上塞北大侠马云龙,直到被关进大牢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韩五爷一听,当即骂道:“老八,你怎么会糊涂成这个样子?如果人家施的是欲擒故纵计谋,连我岂不也要遭殃?”
杨文光立刻面露寒霜,冷冷的道:“五哥!你别尽为自己着想,不管小弟死活了,上回我同风摆柳来你这里躲一下,你就急急的把我俩赶走,害我在外面出事情,弄成这副模样,如果那时候你不催我离开,怎么会有今天这样?”
一顿之后,又道:“如今我伤成这样,你不但不尽快替我医治,反而又要赶我走,你该想想,我受这么大的罪,可并未把三哥五哥你们两人攀扯出来,难道还不够义气?”
韩五爷道:“老八!你听我说,咱弟兄们在外面扎个根可不容易,万一不小心,弟兄们可就全完了,我这也是为咱们踩云岭才不得已呀!”
一顿之后,韩五爷又道:“无论如何,为了安全,你腿伤敷好药,马上我派人送你去扶风暂时躲着,等伤一好,你赶紧回踩云岭去。”
突听杨文光沉声喝道:“我不走!伤不养好,我绝不离开此地。”
韩五爷望着趴在床上的杨文光,焦急的道:“老八!这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杨文光一瞪鹰眼,道:“我绝不是闹意气,老实说,我杨八把伤养好以后,也不会回踩云岭,我要直奔长安,找七姐去,她一定会施力先替我出这口气的。”
也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就听“叭”的一